奇恥大辱!霍其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陰沉著臉:“季則,我給你臉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貨色!”一邊說著一邊凶狠的朝季則走去,“今天我不讓你跪著喊爹算我霍其深白混了!”季則躲開霍其深的拳頭,二話不說就朝著他肚子狠狠給了一拳,霍其深吃痛,往後退了兩步,手碰到什麽東西,也不看,拿起來就砸季則,季則用手臂擋了一下,瞬間便流血了,他也不管,逮住霍其深將人砸到地上騎到他身上就是一頓揍。季則手黑,不往能看到的地方打,轉挑衣服遮住的地方,連霍其深的大腿都不放過,被他踹了好幾腳,他倒是想讓霍其深斷子絕孫,但是那樣的話後續問題太多了。“操/你媽季則,你給我住手!你是不是想死!”霍其深體格比季則大一些,不說被季則打得沒有招架之力,但是也差不多,季則這傻逼像是專門研究過打人哪裏最疼,明明他也還手了,可他卻痛得要死。季則打架的時候是從不說話的,因為那樣容易分心吃虧,他這會兒就想狠狠地揍霍其深,隻有這種慫貨才隻會罵人。“你趕緊給我住手!你那破劇組是不是不想待了?!你還敢肖想陸持之,我有一百種辦法讓陸持之出手弄死你……啊!”他說到結尾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忽然癱瘓了,季則不知碰到了他哪根骨頭,讓他忍不住痛叫出聲。法法站在門外手有些抖,卻下意識的緊緊拉住了門,門內不斷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霍其深或高或低的痛吼,他季哥又打人了,打的還是霍其深,這他媽可怎麽辦?霍其深的慘叫聽起來真的有點滲人啊。季則打完了霍其深才喘著氣說:“你沒看過網上那句話嗎?反派死於話多,你說你嘴這麽賤幹嘛?”他半跪在霍其深身上,膝蓋抵著霍其深的胸膛,將他整個人壓製在地上,“你要是再敢在陸持之麵前亂說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最好別惹我,打你我還挺累的。”打架是個力氣活,特別是他單方麵毆打對方。霍其深躺在地上,渾身都疼,他冷冷看著季則:“從我身上滾下去。”季則翻過身去,撿起地上的一瓶礦泉水打開喝了起來,一直到他把一整瓶水喝完霍其深才緩緩起身,他倒是沒有再想著在武力上找回場子,但是臉色陰沉的像是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站起身看著還靠床坐著的季則:“季則,這事兒你別想完。”季則還真不怎麽怕他,恒月不敢得罪陸持之,但是霍其深卻是奈何不了恒月的,更何況霍其深家裏還有幾個兄弟爭家產,他手裏沒有大權,就是靠著投資賺了些錢,想要動一個上市公司還是很費勁的。而季則自己是恒月最值錢的藝人,恒月不會放棄他。所以,季則很硬氣的回複:“行,我等著你,傻逼。”他唇角嘲諷的勾著,一臉的桀驁不馴,眼神全是譏諷,姿態嫻熟,仿佛做出過無數次這個表情。霍其深站在那裏看著這樣的季則,和平日的他像是兩個人,此刻的季則像是叛逆的壞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讓人想要扯掉他的麵具,打斷他的傲骨,讓他臣服於腳下。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季則激起了霍其深的征服欲,誰不想征服此刻的季則?霍其深出去了,法法在門口不敢進來,季則就這麽坐著,他並不多麽後悔,也沒有覺得多痛快,就像他上學時候打過的無數次架一樣,有些事情不能通過正常渠道來解決的話,那麽就隻能通過武力來解決。午餐的時候,季則也被請去了餐廳,他去的不早不晚,丁紹光已經在了,正在看菜色,即便到了海上,餐桌上還是應有盡有。“我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管家說其深走了?”丁紹光問了一句,卻是看著季則問的。季則一點看不出異樣,認真的回答:“他說臨時有事,就先回了。”丁紹光嘴快問了句:“那你不一起跟著啊?”說完自覺失言,補救一句,“他這人也真是的,帶了你來又不招待你。”季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陸持之便領著其他幾人走了進來,丁紹光把霍其深離開的消息說給他聽,陸持之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看了季則一眼。季則被他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總覺得陸持之知道了什麽,又有些心虛,在主人家的地盤打主人的朋友,大大的不妥。“走就走吧。”陸持之沒追究霍其深為什麽要走,倒是其他人都說了幾句,季則沒敢說話,像是做了壞事的賊人,唯恐被抓到。一頓飯除非有人問他問題,季則基本保持沉默,其他人倒是不反感季則,一個國色天香的大帥哥陪你吃飯,還是個大明星,隻要對方不是奇葩,他們都是抱有好感的。吃過飯大家都要去甲板上釣魚,季則也分到了一套漁具,他這才發現自己少帶了什麽,他從助理到保鏢全是男人,沒一個想起幫他帶個帽子,季則釣了一會兒就被曬得受不了了。這邊丁紹光和裴域都帶了女伴,幾個女孩子先開始喊太熱,丁紹光立刻讓人去拿了幾把戶外遮陽傘,兩人用一把,都沒有女伴的陸持之和季則便分到了同一把傘下麵。季則抱著自己的東西有些忐忑的走過去,小聲問:“陸先生,不打擾你吧?”陸持之轉頭看了他一眼,青年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手抓住了t恤都沒發現,他見到他好像總是很緊張:“坐吧。”木質的椅子上鋪上了乳膠墊,坐上去很舒服,季則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忽然聽到陸持之問:“你把霍其深怎麽了?”季則一僵,緩緩轉頭看陸持之,還是什麽都逃不過陸持之的法眼嗎?氣氛大概沉默了二十秒,季則一咬牙,說:“我揍了他。”陸持之倒是沒有太多意外,不過他還是掃視了一番季則的細胳膊細腿,胳膊上纏了一塊遮陽布,他還沒來得及看便聽到季則又為自己狡辯了一句:“我很能打的。”陸持之收回目光:“哦。”兩個人的對話就此結束,季則倒是想再說些什麽,但是陸持之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仿佛打開這個話題的問不是他。季則耷拉著唇角,又鼓鼓臉,他在主人家麵前承認打了他朋友,還自誇自己很能打,雖然他的初衷是不想讓陸持之看不起自己,但是站在陸持之的立場,他看他怕和看一個傻逼沒什麽區別。陸持之將一條魚丟進桶子裏,看到季則鼓著臉一副委屈又生悶氣的模樣,他也納悶,是他打了人,又不是挨了打,一天到晚哪兒來這麽多委屈?季則無心釣魚,摸出手機,找自己的樹洞說:學長好像生氣了。陸持之手機震了震,他拿出手機便看到小澤在此發來的信息,他垂著眼回複:?小澤在此:我惹他生氣了,他以後會不會再也不會見我了?陸持之回複:發生了什麽?小澤在此:我做了很不友好的事情。陸持之見他不想說,也不再勉強:不能補救嗎?小澤在此:不太好補救,學長對我的印象好像很差。陸持之正要回複,便見小澤在此又說了句:他好像覺得我被他朋友包養了。陸持之手指一頓,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季則,便見季則正拿起手機舉到耳邊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我就請假三天,一天不會多耽誤的。”季則嚇得要死,當麵討論別人果然刺激,陸持之轉頭看他,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手機拿開了,明明陸持之離他有將近一米的距離,他卻還是害怕陸持之看到他的聊天內容,這他媽得多心虛!陸持之收回目光,回複小澤在此:有誤會就找他說清楚,喜歡就追,追不上就到底為止,沒必要踟躕猶豫,耽誤時間。季則還舉著手機,對那邊說:“好,我現在發資料給你。”說完便假裝掛了電話,然後回複持北:喜歡一個人不就是畏手畏腳,不過我以後應該不能再喜歡他了。陸持之:?季則不敢再引起陸持之的注意,便收了電話開始認真釣魚,這項活動從小到大都不在他的活動目錄上,因為他既不喜歡吃魚,又不可能從‘魚’這個字眼上賺到錢,不過陸持之喜歡,以後他也會喜歡的。他現在喜歡的許多東西,都曾經是陸持之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