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轉頭看他,江少亭問:“什麽bug?我怎麽沒看出來?”季則‘嘖’了一聲:“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我覺得這段違反交通規則了,但是編劇不肯改。”……裴域先笑出聲,季則到底是哪裏來的活寶。因為季則打岔,氣氛輕鬆了一些:“以後我這邊有綜藝資源都推給你吧,你不參加真人秀真是屈才了。”“我今年應該沒時間接了,公司已經幫我接了一檔了。”季則謙虛的說。江少亭仰起頭:“你到明年上半年的檔期不是已經滿了嗎?《尋尋覓覓》調到今年拍了?”“不是,”季則說了另外一檔真人秀的名字,“是一檔新的節目,公司看不錯就幫我接了。”江少亭坐起身,一臉憤怒:“你明年才解約,年科恒現在就迫不及待壓榨你了?”季則表情淡淡的:“都是工作,應該的。”裴域看了霍其深一眼,如果沒有霍其深那檔子事,應該也沒有今天這事,霍其深感受到裴域的眼神,開口說了句:“怎麽,他工作機會多了也是我的錯了?”季則和江少亭直接沒搭理他,裴域尷尬的笑:“我這不是替季則感謝你嘛。”霍其深極其不要臉的說:“不客氣。”至此整個帳篷裏一掃之前的和諧,誰都不肯說話了。臨到兩集電視劇播放結束,季則率先起身去洗漱,水是從井裏打出來的,用簡易淨化器淨化了一遍,用來洗臉刷牙。季則滿口泡泡看著遠方,月光下隻能看清山脈的脈絡,其他的一片漆黑。他們所處的地方位於山頂靠下一些,夜風並不太大,不過空氣很涼,季則被凍得抖了一下,後退一步準備給口杯加水,身體撞上一個人,季則迅速往旁邊移了一下,轉身看到霍其深就站在他身後。“怎麽,又想通了要對我投懷送抱了?”霍其深聲音很冷,明明的調情的話,卻被他說的沒一絲溫度。季則翻了個白眼,在口杯裏裝滿水漱了口才說:“大家都是受的九年義務教育,你怎麽就這麽色呢?”昏暗中霍其深的麵色不太好看,見季則隨便抹了一把臉就要走,他開口:“季則,敢不敢玩一個遊戲?”“沒空,也沒興趣。”季則很煩霍其深的做派,他寧可兩人打一架,也不要這樣你來我往的搞小動作。“如果我輸了,我就全網給你道歉。”霍其深看著季則的背影,拋出了自己的籌碼,“道歉所有的事情。”季則果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霍其深,似乎在辨認他的話是真是假。“如果你輸了,你就對我們全家全網道歉,敢不敢?”霍其深好整以暇的看著季則,似乎篤定了他會答應。季則依舊隻是看著霍其深,和霍其深玩這種遊戲無意於與虎謀皮,但是霍其深確實開出了他無法拒絕的價碼。“放心,這個遊戲的參與人數隻有你和我,隻要分出勝負,我和你的事情就徹底結束了。”霍其深自嘲的一笑,“不用擔心我到時不認賬,說出口的話,我從來沒有不認的。”這一點季則倒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問:“怎麽玩?”霍其深靠近季則,盯著他的眼睛,目露凶光:“明天早上五點半,到時候告訴你。”季則回視,一點不退讓,也一點不退縮:“我等你道歉。”說完後退一步轉身離開,這一次霍其深沒有再喊住他。*陸持之臨睡之前翻朋友圈,果然看到季則小號又發了朋友圈,先是一張大大的配圖,一個卡通人物手撐著頭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配字也十分粗暴:想和學長睡。陸持之無語了片刻,然後退出微信。片刻後,他想到什麽,又進了朋友圈,調出季則的主頁,往下翻了下,看到了昨天晚上季則發的朋友圈:和學長出去玩兒。配圖是背著小書包跑跑跳跳的卡通小人。再次退出微信,陸持之給謝述打了個電話,要謝述幫他約一個心理醫生。謝述在電話另一端愣了許久,陸持之是他至今為止遇到的心理最強大的人,他做夢也想不到陸持之會有需要心理醫生的一天。半響後,他磕磕巴巴的說:“陸總,您要是心理壓力太大的話,可以找我傾訴,千萬別一個人憋著,比您過的不如意的人大有人在,一起吐吐槽就好了……”陸持之打斷他:“我隻是谘詢一些問題,過得也很如意,不需要吐槽。”謝述尷尬了片刻,連忙說明天就幫他約,而且還說好要上門服務,絕不讓陸持之浪費時間。掛了電話後,謝述盤算著要不要冒著被辭退的風險給陸持之找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還能打聽下陸持之到底有什麽想不通需要問心理醫生的。媽的,也太讓人好奇了吧?*結束電話,陸持之正準備摁熄手機,便看到季則的小號發了消息進來,陸持之隨手打開。季則:今天要給學長扣十分!陸持之無語:他又怎麽了?不等季則回複,他又發:因為他不肯和你一起睡?季則:……季則難得無語了一下:我是那種人嗎?我現在還是個小童子呢!能辟邪那種!陸持之挑了挑眉:那他怎麽得罪你了?他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似乎沒有能扣分的地方。季則很快便回複了:因為他交的朋友人品太差了!季則似乎很生氣,又重複了一遍:太!差!了!陸持之皺了皺眉:可以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