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陸持之抱著季則的腰,又讓他離自己近了一些,他聽到季則輕喘了一聲,整個像受了驚的兔子。“學長,我、我、我、”季則大口喘著氣,非常可憐的說,“我們回家吧。”再下一刻,季則被一隻略微帶著涼意的手握住。不知過去多久,陸持之將季則摁在座椅上:“就這點膽子,還敢出來浪?”*季則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軟的,幾乎是被陸持之半抱著進的家門,他想哭的心都有了,也太丟人了。有他媽三分鍾嗎?他不活了。進門後,季則原本想去洗個澡,被陸持之抱起來丟到床上,季則一動就被陸持之摁了下去,季則握著陸持之已經散下來的襯衫衣角非常丟臉的說:“學長,我想洗澡。”陸持之手自季則的衛衣裏探進去,看著季則打了個顫,他額上的青筋慢慢顯現,壓著自己的聲線說:“這還沒開始呢,跑什麽?”季則不說話了,整個人軟在床上,仿佛陸持之對他做什麽都行。季則不知道陸持之怎麽了,他覺得陸持之有點凶,到了後麵還逼問他:“我今晚不回來的話,你準備去找誰?”季則都不懂陸持之問這話什麽意思,斷斷續續的哭著喊學長,被陸持之繼續逼問:“別哭,說話,準備找誰破/處?”一直到季則睡暈過去,陸持之那句“你要是敢找別人,我就把你關起來,誰也別想再見你”還在他耳邊回蕩。在他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又聽到陸持之溫柔的說:“季則,不準找別人。”季則夢裏都還在想,他還能去找誰啊,他隻能找陸持之啊。*第二天季則睡醒的時候,他隻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略微一動,就仿佛被人捶了一拳。陸持之不在房間裏,季則仔細聽了聽,有聽到客廳有聲音,不過說話的聲音很小,季則聽不太清楚。忍著腿上的酸痛下床,因為腿軟,整個人被迫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手肘重重的打在鬥櫃上,他疼的齜牙咧嘴,從鬥櫃裏翻出內衣穿上,結果才穿一半,陸持之便舉著電話進來了。季則不爭氣的又臉紅了,眼珠子轉來轉去,就是不看陸持之,陸持之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換了藍牙耳機,然後去衣帽間幫季則拿了衣服,走回來示意季則抬手。季則覺得陸持之照顧他的時候好像是在照顧幼兒園的小朋友,不過他還是紅著臉舉起了手,讓陸持之先幫他套了t恤,又套了衛衣。電話裏的人還在報告今日的會議動態,陸持之卻有片刻分神,手指蹭了蹭季則鎖骨上的紅痕。很漂亮。讓人很想。季則自己穿了褲子,又被陸持之牽著去了餐廳,路上季則的腳踢到了凳子腳,腿一軟,又往前撲去,然後被陸持之大力的拽回懷裏,季則拽著陸持之的衣服,正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就見陸持之屏蔽的藍牙信號,然後說:“現在不行。”季則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陸持之,什麽不行?陸持之垂眼看著靠在自己懷裏的季則,呼吸都不自覺沉了一些,幹淨的眼睛,帶著欲.望的唇,還有明顯吻.痕的頸,可是:“季則,現在不行。”他又重複了一遍。季則看到陸持之虎狼一樣的目光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這哪兒跟哪兒啊,陸持之自己思想不純潔,還冤枉他!“哦。”季則最後隻有這一個字。“等晚一些。”陸持之看似溫柔的商量,季則沒有表示反駁。將季則放在椅子上坐好之後陸持之去幫他拿一直溫著的飯,又將筷子遞給季則,然後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一點看不出他在和人打電話開會,連聲音都十分冷靜冷漠。季則一邊翻手機一邊吃東西,陸持之幫她準備的都是口味很淡的粥和小菜,他玩著手機想著等下陸持之忙完了就問問陸持之昨晚翻來覆去問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還有陸鳶,到了最後陸鳶要找他有什麽事他也沒弄明白。季則翻出陸鳶的微信,本是打算在微信上問問他,結果就看到陸鳶已經給他發了幾條未讀信息。他隨手點進去,看到陸鳶莫名其妙的一堆話,第一條:季哥,你對我哥到底啥意思啊?第二條:你要是隻是和我哥玩玩能不能和他說清楚啊?我哥昨天在香港那邊本來說是有個重要的合作,因為你也回來了,好像要損失好多錢。第三條:你幹了什麽呀,讓他火急火燎的非要回來?第四條是隔了十分鍾才發的:不好意思啊季哥,我那天無意中看到了你的微信新消息,對方說話很曖昧,我看了頭像確定不是我哥。不是故意翻你隱私的,就是無意中看到的,你別生氣。第五條又隔了半個小時:季哥你生氣了嗎?不過如果你不肯和我哥說明白的話,我會親自和他說。季則完全看不懂陸鳶在說什麽,隨手給他回:我除了你哥,沒有曖昧對象了。說著他翻進陸持之的微信個人信息,截圖後又發給陸鳶:你是說這個嗎?陸鳶很快就回了:你說這是我哥?季則:不然呢?陸鳶:他換頭像了嗎?季則:一直是這個啊。這個他肯定不會記錯,不管是在一起之前,還是在一起之後,他每天都會看很多次陸持之的微信。陸鳶過了大概一分鍾才回:我哥有兩個微信嗎?我加的不是這個。季則:嗯?他抬眼看了看陸持之,還在打電話的陸持之也看了他一眼,季則朝他笑了笑,陸持之可不像是有耐心經營兩個微信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