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手模陸持之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因為人多的時候每次季則都要全副武裝,太麻煩了。不過季則很喜歡熱鬧,總愛拉著他出門。這天兩人去看電影,一連碰到兩個女生一個男生問他要聯係方式,季則高高興興的誇自己眼光如何如何好,然後還讓他原地等著等他去排隊打電子票。等季則的時候陸持之有些無聊,想走過去陪季則一起排隊,一個年輕男人就走到了他麵前。陸持之有些不耐煩,誰知對方喊了一聲:“陸總。”還自我介紹了一下,是君唐旗下的一個部門經理。季則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和對方交談了幾句,他沒有主動解釋,而是等著季則來問,誰知季則一整晚都沒問,也沒表現出任何不高興。第二天陸持之在心裏納悶季則怎麽變大度了,正要主動去找季則說這件事,就發現展示櫃上交握在一起的情侶手模上,屬於他的手被季則做了個美甲……陸持之氣笑了,這個小朋友怎麽每天都這麽欠揍。第60章 節目組回來之後, 大家都重新分了任務,季則是在咖啡館打工,早上照常去聚集點集合,然後各自去各自的工作場合。季則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見過江漉了, 私下裏他問了問任然, 任然當時沒回答,等分開後卻在微信裏和他說江漉退出節目了。最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 按道理不應該這個時候退出去, 而且任然還一副欲說不說的態度, 讓季則不得不懷疑是陸持之在背後做了什麽。不過他沒找陸持之對峙, 陸持之最不喜歡他生病, 知道他又是去江上吹風又是下河挖藕肯定很生氣, 隻是沒在他麵前說起而已。他理解陸持之,但是江漉因為他丟掉一個節目, 他也有點過意不去, 就私下讓溫且宜幫江漉介紹了一個還比較火的綜藝做一期嘉賓, 江漉那邊也接受了。此刻他正端一杯咖啡去給一個靠窗的位置頭發已經全白了的老爺爺, 對方點名要他服務。“爺爺, 您的咖啡。”季則內心覺得這麽大年紀最好不要每天喝咖啡, 但這是他的工作,顧客要什麽,他就提供什麽。那老爺子精神矍鑠,聽到季則的稱呼抬頭看季則:“你喊什麽?”季則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是沒聽清還是在質問他, 所以他避過了那個詞,說:“客人, 您的咖啡。”那老爺子短促的笑了一聲:“叫爺爺好,我孫子是你這樣的話我也高興。”“爺爺您看起來就是很成功的人, 您孫子也不會差的。”季則吹了一句彩虹屁。“他和家裏斷絕關係了。”老爺爺忽然說了一句很不合時宜的話。季則並不想和客人上演‘你有故事我有酒’的劇情,就說了句總結性的話:“年輕人都年輕氣盛,長大了就知道家的好處了。”“那你家裏好嗎?”老爺子又問了句。季則麵上的笑一點點消失,片刻後又重新揚起:“可能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吧。”老爺子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理季則的意思,仿佛季則沒有站在他旁邊似的。季則覺得對方脾氣有些古怪,說了句‘客人您請慢用’之後就離開了。有其他服務生問季則是不是認識對方,季則搖了搖頭,他不認識,不過家庭裏什麽樣的故事都可能發生,他也不太好奇。晚上節目結束後陸持之過來接季則,回家的路上季則和陸持之說起了這個奇怪的老爺爺,陸持之打斷他問:“孫子和家裏斷絕關係?”“對啊。”季則低著頭在手機上記筆記,並沒有聽出陸持之話裏的冷意,還喜滋滋的說,“學長,我也學會炒咖啡豆了,回頭我炒了給你磨咖啡喝。”陸持之摸了摸季則因為垂著頭露在外麵的白皙脖頸,心不在焉的說:“好。”回到家陸持之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飯菜,季則不怎麽餓,卻還是陪著陸持之吃了一點,期間還用紙巾疊了一個小象逗陸持之玩,又說起明天要晚點回來,因為要去季姨家看看囡囡。陸持之看似不怎麽在意的問:“在那邊吃飯嗎?”季則故意說:“對啊,要是她們留宿我,我就不回來了。”說完就見陸持之果然又用嚴肅的表情盯著他,他湊過去,甜甜的笑著說,“那是不可能的,我讓法法買了些東西,明天要給她們送去,正好看看家裏有沒有要幫忙的。”“明天我過去接你。”陸持之做了總結。季則從陸持之的表情說推演出了一句話:“學長,你是不是想說,”他清了清喉嚨,壓低了一點聲音,試圖去學陸持之的聲音,“你要是敢不回來,我打斷你的腿。”陸持之看著這個戲精,還上癮了,不過季則三秒不到就否定了自己的話:“打斷腿太可惜了,我這腿這麽直,還這麽好看,而且還是全球孤品,學長可要好好愛惜。”陸持之時常會被這個戲精說到無語,不過這話他倒是接了:“確實不錯,至少還能再玩十年。”季則覺得陸持之不是以前那個高冷的陸持之了,說不過他就搞黃.色,他沒想到反擊的詞,鼓著臉不想理陸持之了,站起身把碗筷都丟進洗碗機,剩下的等明天阿姨來收拾。之前季則是不會讓人進自己家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和陸持之住一起,經常會在家裏吃飯,避免不掉的需要有人來幫兩人收拾,他不可能要陸持之幫忙做這些,陸持之也不會要他親手去做這些事情,陸持之在這方麵有很嚴重的少爺做派。不過兩人的衣服,床單被罩這些季則是不要別人幫忙洗的,洗澡前他先去重新換了四件套,收拾的時候不小心看到昨天晚上才換過的床單上又有白色可疑液體,嘴巴再騷,臉也忍不住紅了。將四件套丟進洗衣機之後,季則又拿了新的四件套,陸持之幫他一起換,換被套的時候,他把柔軟的被罩捂在臉上聞了聞,跪在床上看著床頭另一邊提著一角被子的陸持之:“學長,好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他用的是陸持之讓人送過來的凝香珠放在洗衣機裏一起洗,聞起來有淡淡的草木灰香氣,是陸持之喜歡的味道。陸持之看著季則玩了一會兒被角,說:“衛生間放了同款味道的沐浴露,等下你可以用。”季則不說話了,紅著耳朵和陸持之一起換好了被罩,他還記得有一個深夜情到濃處陸持之在他耳邊說好聞,他磕磕巴巴的說是床單的味道,陸持之非說是他身上的味道,還說了一句特別直白的話聞到就想幹你。其實陸持之無論是平時還是在床上都很少會說dirty talk,所以他才記得特別清楚,而且每次想到都麵紅耳赤。季則原本是打算換好了被罩去洗澡的,洗完澡出來正好可以收拾一下洗好的東西,因為陸持之這話,一時間他倒是不知道要不要去洗澡了,不然顯得自己很欲求不滿的樣子。陸持之沒有往這方麵想,見季則磨磨蹭蹭的,就問他:“不是要去洗澡嗎?”“那等下洗衣機裏的東西好了你收拾一下。”季則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好。”陸持之應了一聲,目光越過門口,穿過走廊,看向洗衣房的方向,似乎對那個小隔間有很大的意見。季則懷著少男心事去洗澡了,陸持之也沒閑著,沒兩分鍾就朝門口走去,徐立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怕季則有事情喊他他會聽不到,所以陸持之是開著門和徐立說話的:“白天他見誰了?”徐立跟在陸持之身邊很久,對他那個階層圈子裏的人和事也知之甚多,聽聞這話,立刻說:“白天霍林叢去咖啡店了,好像是特意去看季則的。”“說了什麽?”陸持之又問,表情沒有了和季則在一起時候的暖意,整個人都是冷冷的。“也沒特意說什麽,季則喊了他一聲爺爺,他反問季則喊的什麽。”徐立挑了最特別的一段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