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有點癢又帶點刺痛的感覺,讓黃筱涵忍不住睜開雙眸,當她看見自己竟然衣衫不整的讓杜偉傑又愛撫又親吻時,她想要大聲叫他住手,可是她的聲音卻超乎她想象的無力、微弱,就連個“不”字都說得像蚊蚋般。


    “不……不要……”但她仍很努力的想表達她的想法,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身子卻背叛了她,對杜偉傑發出一波又一波的渴求訊息。


    杜偉傑發覺到她的柔順,更放任自己的欲望奔馳,他竟然想要她,而且想得都疼痛起來。


    他就像個思春的小男孩般,衝動得無法自拔。


    但就在他被情欲衝昏頭之際,黃筱涵眼中的淚光卻讓他及時清醒過來。


    “筱涵,我……”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說什麽,又能說什麽,說對不起嗎?他最不想說的就是這三個字,而且他也絕不會說的。


    他隻能顫抖著手,解開她被束縛的手。


    黃筱涵馬上從床上彈坐起來,手一揚,就賞了他一巴掌。


    “你……混蛋!”


    杜偉傑撫著刺痛又灼熱的臉頰,一咬牙,整個人像失控的火車頭般衝了出去,腦海中充斥的全是黃筱涵那憤恨的眼光。


    他瘋狂的開著車子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那火爆狂怒的模樣,讓夏逸梅不得不向鄧家威求援。


    代誌大條了!一發現苗頭不對,鄧家威趕緊把王泓宇召來,有難同當嘛!


    見到好友不斷喝著烈酒,王泓宇絕不可能袖手旁觀。


    “出了什麽事?”他以律師一貫的冷靜口吻詢問。


    “該死!”杜偉傑用力的將手上的酒杯摔到地上,“為什麽她總有本事惹火我?”


    雖然他隻說出“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鄧家威和王泓宇卻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除了黃筱涵之外,還有誰可以讓杜偉傑如此失控又暴怒。


    “俗話說夫妻床頭吵、床尾和,你們剛新婚,應該甜甜蜜蜜的才對。”無視王泓宇警告的眼神,鄧家威竟然故意扇風點火起來。


    “誰跟她是夫妻,誰倒八輩子楣!”他是哪門子的夫,她又是哪門子的妻,他天天睡地上,睡得腰酸背疼,好意的把床讓她睡,結果隻是讓她天天有精神對抗他、惹他生氣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光火?”眼尖的王泓宇注意到好友左臉頰上有著五指印,雖不是很明顯,但卻隱約可見。


    杜偉傑一時語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向兩位好友說出他和黃筱涵所發生的事,他可不想被好友嘲笑。


    “女人就是需要哄的,如果你肯多付出點耐心,說些甜言蜜語哄哄她,包準讓她變成溫馴的小貓咪。”鄧家威一副很有經驗的道。


    黃筱涵隻會是隻有著利爪的野貓!杜偉傑憤怒的思忖著。


    “筱涵不是普通的女子,加上她奶奶才去世,阿傑,你該多讓她的才對。”還是王泓宇的觀察力比較敏銳。


    “我還不夠讓她嗎?我天天睡地上,把床讓給她睡,你還要我怎麽做?”他一氣之下,也不想對好友隱瞞,一一將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說出來,但卻將他把她綁在床上馴服她的那一幕跳過。


    “我覺得錯的人不是她,而是你。”王泓宇就事論事的說,完全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我讚成阿宇的話。”鄧家威跟王泓宇是同一陣線。


    “你們!”杜偉傑聽了為之氣結,“算了,就當我交友不慎,你們根本不是我的好兄弟。”


    “忠言總是逆耳,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王泓宇一針見血的指出,“合約是你要求訂的,表麵的條件也是你提出來的,你又怎麽可以怪筱涵是故意跟你唱反調!惹火你?”


    “我讚成阿宇的話,男子漢大丈夫有錯就得認,你幹脆把合約撕了吧!”


    “你們……你們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枉費我杜偉傑還跟你們稱兄道弟。”


    “你的意思是誤交匪類,不想要我們兩個朋友了嗎?”鄧家威向王泓宇使了個眼色,王泓宇馬上很配合的板起臉。


    “算了,阿威,我們走吧!就算我們沒交過這個朋友。”


    “你們要走就走!”杜偉傑有些賭氣的回話,但萬萬沒料到兩個好朋友竟真的離開。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什麽嗎?


    他才不相信呢!


    ※※※


    藍采芝作夢也沒想到杜偉傑會回頭找她,為了可以挽回他的心,她可是卯足勁地魅惑他。


    生理上的欲望得到了饜足,但是,杜偉傑的心裏卻仍感到空虛,且懊悔不已。


    他拿起桌上的xo,以嘴就瓶,大口地灌著酒。


    “偉傑,別喝那麽多酒嘛!酒喝多了會傷身體的。”藍采芝惑人的嗓音並未紓解杜偉傑的鬱悶,反而讓他感到更加忿忿不平。


    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麽黃筱涵對他總是像對敵人般?如果她在這場婚姻中是受害者,他又何嚐不是?更教他不服氣的是,他的兩位好朋友竟為了她而跟他反目成仇!越想他的酒喝得越凶。


    藍采芝的目光緊緊纏繞著杜偉傑壯碩的身軀,完全沉迷於他男性的魅惑中,他就像是神隻一般,各方麵的條件都是那麽的出眾不凡。


    這樣的男子是每個女人所希望擁有的,她當然不會任機會由她身邊溜走。


    “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喝。”她察覺到杜偉傑的心情欠佳,於是更盡力的取悅他。


    取來一瓶她早就動過手腳的xo,分別在兩隻水晶杯注滿酒。杜偉傑一下子就幹了第一杯。


    他扯扯嘴角。“采芝,你真是個溫柔的可人兒。”


    想到黃筱涵那倔強又頑固的丫頭,他就益發火大。


    藍采芝一怔,有點意外杜偉傑竟會如此直截了當地讚美她,看來幸運之神真的眷顧她。


    “你愛我的溫柔,那我就會更溫柔。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隻求你愛我。”她柔聲的、討好的說,她將全力以赴,隻求能網到杜偉傑這個多金、英俊的男子。


    “你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天底下大概就隻屬黃筱涵最不識好歹了,他對她百般的討好,她卻還處處和他唱反調,令他恨得牙癢癢的。


    “我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跟我一樣。”


    “但就獨獨有個人不會跟你一樣!”


    藍采芝笑了,以她的聰穎,大概已猜出誰是造成杜偉傑如此生氣的罪魁禍首了。


    “是哪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她為他的水晶杯注滿酒。


    “還會有誰?就是那個叫黃筱涵的丫頭。”他一咬牙,彷佛把杯中的酒當成黃筱涵,一口氣吞入肚子裏。


    “這個名字怎麽有些耳熟?”藍采芝故意沉吟了一會兒,“我記起來了,她不正是你那位新婚的嬌妻嗎?”


    雖然杜偉傑和黃筱涵的婚禮舉辦得極為低調,但是仍有不少愛挖八卦新聞的狗仔隊對他們婚姻的內幕感到興趣,至今仍到處打探。


    “沒錯,她的確是我的嬌妻。”杜偉傑沒好氣的說。還是個驕傲的妻子!


    “怎麽,聽你的口氣,好像你們有了不愉快?新婚夫妻不該是甜蜜恩愛的嗎?”藍采芝心中大喜,如果她可以從杜偉傑口中挖到一些內幕,再加上她和杜偉傑之間的緋聞,她鐵定可以成名的!


    所以,她更加勤快的倒酒,而杜偉傑也不疑有他,一杯接一杯的狂飲。


    “對正常夫妻而言是該如此,但是我跟她……”他又喝了一杯,體內的怒氣加上酒精的作祟,他的頭腦開始陷入昏亂的狀態。


    “怎麽了?”藍采芝露出笑容,看來藥力已發作了。


    “采芝……”


    “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她輕語問,她手又纏上杜偉傑的頸子……


    連續三天,杜偉傑都沒有返家,不必再跟他麵對麵的針鋒相對,黃筱涵以為日子會過得輕鬆自在些,但是萬萬沒料到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自他沒有返家的那一夜起。


    但令她憂心的不是杜偉傑三天未歸的行蹤,也不是她的失眠,而是她發現自己不能天天無所事事,隻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畢竟她沒這個命。


    所以,她想回學校上課,順便找幾份兼職來做,以便賺取自己未來的學費和生活費。


    由於她在學校行事一向低調,所以她請假的這一陣子並未引起其它同學的特別注意,不過一直愛慕她的李承誌馬上顯示出對她的關心。


    “筱涵,你還好嗎?”心思細膩的李承誌已經注意到她帶喪和一身素淨的穿著。


    “我奶奶去世了。”李承誌的關心讓她很感動。


    “你要節哀順變。你瘦了好多。”


    “謝謝你的關心。”她突然記起他曾經要介紹工作給她,忍不住問道:“助教,上次你提到你有一個表妹需要家教,不知道現在還缺不缺人?”


    “當然缺人,”李承誌發現自己回答得太快,露出了語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阿姨和姨丈前陣子出國去,所以尚未幫我表妹選定家教人選,如果你有空,可以擔任這個工作,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獲得這份工作的,不如待會兒,我就帶你到我阿姨家去一趟,把你介紹給他們。”


    “你阿姨和姨丈從國外回來了嗎?”


    “啊!咳……”李承誌為了掩飾自己不高明的謊言,輕咳幾聲,“回來了,他們上禮拜才回來的。”


    “喔!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其實黃筱涵也心知肚明李承誌對她的愛意,但,她隻能對他說抱歉。


    經由李承誌的介紹,她很容易的就得到這份工作,也見過李承誌的表妹──小薇。


    一個正值叛逆時期的青春美少女,不過,或許她們有緣,小薇竟很快的接受她當她的家教。


    為了不想引起杜時生的懷疑,她盡量趕在晚餐時間回到杜家別墅。


    “少夫人,你回來了。”


    對於這樣的尊稱,黃筱涵還真的無法適應。


    “少爺打電話說有應酬,所以不回來用餐,不過,他晚一點就會回來了。”


    前三天他也是用這樣的借口,但卻都沒有回家,甚至都靠她在杜時生麵前為他掩飾,才沒引起杜時生的懷疑。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掩飾多久,因為杜時生對他早出晚歸的行徑已起了疑心。


    黃筱涵來到飯廳,發現餐桌上隻擺了一份碗筷,感到很不尋常,遂而問起杜時生。


    “爺爺呢?他吃飽了嗎?”


    “老太爺有點受風寒,不久前服了藥,現在睡了。所以他要我轉告少夫人,請你自己用餐。”


    “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沒什麽大礙,醫生隻是交代要注意保暖,因為晚上寒流來襲,少夫人也別忘了多加件衣服。”對於詹嫂慈祥的叮嚀讓她感到溫馨。


    “我會的,謝謝詹嫂。如果爺爺醒了,麻煩你叫我一聲。”


    “知道了,少奶奶。”


    寒流來襲,溫度驟降了近十度,令黃筱涵感到無法適應。


    她一直很怕冷,每到了冬天,就是她最頭疼的季節。


    台灣的潮濕已讓人渾身不對勁,若再加上寒流來襲,那真是會令人冷得受不了,更何況黃筱涵是如此的怕冷。


    臨睡前,她去探望了杜時生,由於他的房間開了電暖器,所以讓她很放心。


    可是當她回到房間,打開電暖器的調節器時,才發現它竟是壞的,令她忍不住失笑。


    多穿衣服是她在冬天用來保暖的唯一方法,但是她已穿上冬天的睡衣,就連襪子她都套上了,她還是覺得冷,而且還是越來越冷。


    老天!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四肢百骸都是冰冰的,她感覺到自己體內流動的不像是血,倒像是冰冽的冷水。


    冷讓她根本無法入睡,她告訴自己必須找點事做,才可以讓自己不被冷給打敗。


    所以,她將今天經過書店特地為李承誌表妹──小薇買的自習書拿了出來仔細研讀,希望可以對小薇的課業上有幫助。


    然而夜越深,溫度越低,她蜷縮在被子裏不停地發抖。


    她有些苦中作樂地想著,不知明天的頭條新聞主角會不會是她?一個年輕女子在寒流過境之夜因怕冷而凍死於豪華別墅中,肯定成為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突然,傳來開門聲,令她不得不提高警覺。


    這麽晚了,會是誰來開她的房門?難道是小偷闖進來了?想到這個可能,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門把再度被左右轉動,她很慶幸自己有鎖房門的好習慣,但又想到現在的小偷都不隻是偷東西而已,有時一不高興還會傷人,她就忍不住擔心起睡在樓下的杜時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嚇到或者是受到了什麽傷害?


    想到這一點,她拋開恐懼,下了床走到門前,故意以鎮定的語氣吼道:“誰?你想做什麽?”


    “是我,快開門。”一個熟悉的嗓音傳入她耳中。


    黃筱涵驚訝地瞪著門板。“杜偉傑?”


    “沒錯,就是我。杜偉傑,你的老公。”他氣憤道。


    她可以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不悅。


    失蹤了三天,終於知道倦鳥歸巢啦!她很想不理他,把他關在房間外,可是想到可能會引起他大聲咆哮,而因此吵到杜時生,她隻好打消這個想法。


    門一開,杜偉傑便大步的走進來。


    “你幹嘛鎖門?你忘了我還沒回來嗎?”他近乎粗魯地問。


    “不是我忘了你還沒回來,而是你根本忘了要回來!”她的聲音由齒縫間迸出來,卻仍有些顫抖,當然是因為冷的緣故。


    “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這麽壞?”他上前一步,迫使她連忙後退。“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隻是冷。”她蹙著眉頭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你怎麽回來了?”她知道自己問得有點可笑,但是她沒料到他會突然回來,才會有點不知所措。


    “詹嫂打電話告訴我,爺爺有些不舒服,為什麽你不通知我?”他口氣有些責備。


    “我怎麽通知你?”她瞪著他。


    “你可以打電話到公司給我,或者打我的手機。”


    “我不知你公司的號碼,也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她不隻是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你可以問──”他自認是自己疏忽了,於是從口袋掏出名片,“這個收好,上麵寫了我公司和手機的號碼。”


    “不用了,”她不想拿,“如果真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可以請詹嫂通知你。”


    “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份內的事!”他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有惹火他的本領。“我叫你收下就收下!”


    她不但不收下,還打算來個置之不理,結果惹惱了杜偉傑。


    他捉住她的手,將她用力拉過來,並把名片塞到她手中,這麽一握,才發覺她的手冰冷得駭人。


    “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涼?”


    “我說過了,我冷。”她忍不住慍怒地說:“你不知道今天寒流過境嗎?”


    其實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以為意,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怕熱不怕冷。


    但是她的模樣還是令他忍不住伸出一隻溫暖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黃筱涵想要閃躲,但他的溫暖使她身不由己地靠近他。


    “你好像沒有發燒。”他的眉頭微蹙地說。


    “當然沒有,我隻是冷,我剛才說了。”


    “既然冷,為什麽不開電暖器?”他一副她有夠蠢的表情,邁步走向溫度調節器,才發覺電暖器竟因久未使用而失靈了。“該死,我明天就叫工人來修。”


    不用等到明天,如果她繼續跟他這麽耗下去,她不冷死,也會被氣死。


    “你真的很冷?”他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問,看她那直摩擦雙手的樣子,就知道她很冷,而且很怕冷。


    他一言不發的旋過身走出去,但沒一會兒就又回來,手上還多了一隻酒杯。


    “把這個喝下去!”不容她有任何抗拒,他將酒杯送到她唇邊命令著。


    “這是什麽?”她揪起眉心。


    “隻是葡萄酒,不是毒藥。”他嘲弄的說。


    “我不喝酒。”她永遠記得奶奶的叮嚀,酒會亂性,女孩子千萬別亂喝酒,所以她避開了些。


    他卻十分霸道的又把酒杯送到她唇邊,“喝一點點,可以讓你覺得溫暖的。”


    “溫暖”二字誘惑了黃筱涵,她竟忍不住輕啜了一小口。


    “怎樣,我沒騙你吧?”杜偉傑看著她溫潤的唇輕貼著杯緣,細細啜飲著酒,粉紅色的小舌尖還舔著唇畔的酒滴,一股奇異的騷動頓時在他血液裏流竄。


    為了掩飾他的狼狽,他隻能不斷鼓勵她多喝一些,但卻被她拒絕了。


    “不,喝多了,我會醉的。”她抿著唇,突然為自己的模樣難為情起來。


    她雖然穿著睡衣,但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所以並沒有穿胸罩,她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乳尖正抵著睡衣,十分明顯。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伸手撥開垂在眼前的一綹發絲,不料她的手卻在半空中被緊緊握祝


    “還覺得冷嗎?”他輕緩的揉弄她的手。


    黃筱涵驚訝的睜大雙眸,看進他深邃黝黑的眸子裏,在那裏看見了有些熟悉的熾熱火焰,些許嫣紅染上她的粉頰。


    “有一點。”她輕咳了一聲,試著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但他卻不肯鬆手。


    “除了冷,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隻是冷。”然而她卻又連咳兩聲,這次絕不是為了掩飾什麽,而是真的冷到了。


    杜偉傑凝視著她的臉,“我看你也受了風寒。”


    “我沒這麽柔弱。”她嘟嚷著,卻又忍不住咳了兩聲,老天!希望別被他的烏鴉嘴說中才好。


    “我隻是怕冷,沒什麽其它的問題。”


    “你需要醫生。”他果斷地說,並拿起電話。


    “你別亂來,我真的沒生玻”她連忙搶回電話。


    她冰冷的手指在碰到他的手指時,他皺起眉頭。


    “真是如此?”


    “是的,我從小就很怕冷,有時冷得以為自己會死掉。”她回到床上蜷縮起來取暖。


    “在台灣很少有人被凍死的。”他繼續皺著眉望向她,且逐漸走向她。


    黃筱涵咬緊牙關不讓牙齒打顫,並希望他能離她遠一點,畢竟一個必須專心在發抖上的女人是不可能保持戒備的。


    “好吧!”他彷佛做出決定般地開始解開鈕扣,脫下西裝。


    “你在做什麽?”黃筱涵驚慌地瞪著他。


    “我隻是想幫助你,使你暖和起來。”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他已經把他的西裝披在她的肩上。


    那西裝暖和得驚人。當杜偉傑的體溫透過西裝傳進她的背脊時,黃筱涵忍不住地深吸一口氣。


    她真不明白為什麽他穿過的西裝會這麽暖和,難怪他一點都不怕冷。


    黃筱涵沉醉在暖意中,沒注意到他坐到床上,直到他把她摟入懷中。


    一時之間的驚慌失措,令她全身僵硬,然後用力地想推開他。


    不過,她根本動彈不得,他彷佛不受影響地用被子裹住兩人,甚至留意著沒有讓她的腳露在外麵。


    “別亂動!”他平靜地說。“當覺得體溫下降時,唯有人體互相取暖是最佳的選擇。我以前在一次登山時,得到了這樣的經驗。”


    黃筱涵靜止不動,雖然沉湎在包圍住她的暖意中,但是當腦中勾勒出他和一名女子擁抱在一起的畫麵時,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我相信當時你一定左擁右抱,滿意極了。”


    “沒錯,左擁阿威,右抱阿宇,但是卻覺得怪怪的,畢竟我們三個都是男人。”說完,他還扮了個鬼臉,令她忍不住微笑起來。


    “我可以想象那種畫麵。”


    “別想得太多,我們隻是擠在一起,而不是抱在一起,我得更正,這差別很大的。”


    “說不定他們比你感覺更怪!”她忍不住曲起膝蓋,希望可以讓自己保持體溫。


    “怪到我們一提起這件事就雞皮疙瘩掉滿地。”他突然伸手覆蓋住她的腳。


    黃筱涵在驚訝之餘,感到熱度開始透過襪子傳到她冰冷的腳趾,但也讓她發現到一點──他的手好大。


    “你的腳好校”原來他也發現到了,並十分感興趣地握注把玩,彷佛當她的腳是玩具似的。


    “喂,會癢的!”她抗議道。


    “原來你也有弱點的。”他的聲音中又透著笑意。“我聽說女人怕癢是很疼老公的。你是嗎?”


    他溫柔的語氣使她的心怦怦亂跳,她突然想到,跟他如此貼近,情況有些曖昧。


    但是她舍不得離開,因為他這個取暖法有點奏效了,至少她已經沒有像剛才那樣的冷。


    但她的體溫仍未達正常的標準。


    “把這個喝光,你會覺得更好。”


    咦!他為什麽連她的感覺都如此清楚?真是太詭異了。


    看著酒杯中的液體,她有些猶豫。


    “放心,不會醉的。相信我。”


    她不想相信,但還是把酒喝了。


    嗯……果然不覺得冷了,隻是頭好暈,心跳得好快,更奇妙的是,為什麽會有兩個杜偉傑?


    “嘿,你怎麽了?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他放好杯子後,就發現她的不對勁。


    “你好奇怪,你會變魔術嗎?為什麽你變成兩個人?而且還一模一樣?”她雙眼迷蒙。


    “你醉了!”他笑她,看來這小妮子的酒量太差了,才一小杯葡萄酒就醉了。


    “我才沒醉!”通常喝醉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


    “沒有醉?好,那我問你,這是多少?”他在她麵前比了兩根手指。


    “剪刀!”她答非所問。


    “這是二!還說你沒醉。”他把枕頭放好,像哄小孩般道:“快睡覺吧!”


    “唔……我不困,我們來劃拳好了。”她笑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誰劃輸了就得受罰。”


    “罰什麽?”


    “罰……脫衣服好了,輸一次,脫一件。”


    嗯!很誘人的提議,不過……


    “我不想趁人之危,免得明天你說我趁你喝醉了占你的便宜。”他雖然想答應她,但是想想還是作罷。“明天你酒醒了,就會後悔自己做了什麽。”


    “我說我沒喝醉!”她不服氣的反駁,“你不敢跟我玩,是你沒種!”


    “你說我沒種?”他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這小妮子連喝醉了都還懂得如何惹惱他。


    “承認了吧!”她拍手揶揄他。


    “好,我會讓你後悔的。”他讓她跟他麵對麵坐著,一副對賭的模樣。


    “輸一拳脫一件衣服,是你說的哦?”


    “願賭服輸。”她已掄起拳頭,蓄勢待發。


    杜偉傑點點頭,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等著後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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