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這是呆不下去了,我隻好捂著胸口往外麵走。


    但還沒走上兩步,身後突然又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那個司機又跟了上來,邊跑還邊說:“小夥子,小夥子,你去哪裏?”


    我回過頭,說師傅,謝謝你昨天幫我的忙,不過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這吧,我自己可以的!


    經過這麽一晚上的折騰,再加上薛神醫剛才和我說過的那些話,司機再怎麽著也該意識到我不是什麽好人了。但他仍然十分固執,搖著頭說:“小夥子,昨天要不是你帶我去皇家夜總會,我都不知道原來做男人可以這麽快樂!而且送佛送到西,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聽了司機的話,我真是哭笑不得,看來他也是個性情中人。


    我隻好說:“那行吧,你送我到機場去。”


    得到我的許可,司機這才屁顛屁顛地跑了上來,攙扶著我往巷子外麵走。和薛神醫說的一樣,外麵果然有不少人正在找我,甚至覆蓋到了這片鳥不拉屎的平房區。


    好在我的耳力、視力都挺好的。所以總能提前察覺得到,然後躲藏起來。有一次,因為四周的人實在太多,我和司機甚至還趴到了房頂上,看著下麵拎著刀棍的漢子跑來跑去。


    我挺擔心這個場景會把司機嚇到,不過他始終一副挺興奮的樣子,好像還蠻喜歡這種生活。


    “怎麽樣,看到王峰沒有?”


    “沒有啊,想想就知道了,王峰怎麽可能跑到這邊?”


    “也是,憑人家的能力,想上天都行,到咱們這破地方幹嘛,隨便敷衍一下就行了,用不著那麽認真。”


    “來來來,抽支煙…;…;”


    兩個漢子靠著牆角坐了下來,恰好擋住我和司機的去路,我們兩個也沒辦法,隻好繼續趴在房頂上,聽他們不鹹不淡地聊著天。他們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省城目前的局勢上,說王峰和小閻王這回鬧翻,可有好戲看了,省城肯定會分成兩派,打個你死我活、熱火朝天,道上又沒有寧日了。


    兩人一個是王峰的粉絲,一個是小閻王的擁躉。


    一個說王峰肯定必勝,鄭皇帝三天就死在他的手上;一個說小閻王才是最後贏家,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聽得司機連連看我,露出十分驚詫的眼神,他雖然不是道上的人,但是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情。


    到了最後,兩人才達成一致意見:“管他們誰能贏呢,反正和咱們也沒關係。”


    兩人抽完了煙,才拍拍屁股走了,我和司機也爬了下來,跑到巷子外麵坐上了他的車。司機問我去哪,我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去機場。


    司機瞥我一眼,說:“你這是要當逃兵?”


    我說你廢話真多。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就換一個車。


    司機這才不再說話,拉著我往機場去了,一路上雖然遭到一些追擊,但在我的指點之下,都有驚無險地避過去了。順利抵達機場以後,我要付給司機車費,但是被他給拒絕了,他還惱火地說:“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你以為我冒著生命危險陪你到了現在,是圖你那點錢嗎?”


    我還是哭笑不得,說行吧,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如果有天我還能再回來的話,一定好好和你喝頓大酒。


    聽完我這句話,司機挺起胸膛,目光灼灼地說:“你有什麽需要用到我的,盡管開口!”


    看得出來,這個司機還挺重義氣的,沒想到我要離開省城了,還能交上這麽一個有意思的朋友。於是我也認真起來,說:“我還真有件事想拜托你,等我進了機場以後,麻煩你到王家去跑一趟…;…;”


    我把要交代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司機也用心記下,頻頻點頭。說知道了,一定完成任務。


    告別司機以後,我便下了車,直奔機場裏麵,並取出我早就預訂好的機票,掐著點過了安檢,進了候機大廳。進去以後,我還回頭看了一眼,想記住我曾經奮戰過的省城,結果又看到了司機,他站在安檢外麵,使勁衝我揮手,向我告別。


    我在省城混了近兩年,站在了地下世界的巔峰,號稱朋友、兄弟無數,到最後要離開了,卻隻有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出租車司機來送的我,想想還是蠻唏噓的。


    於是我也衝他揮了揮手,然後大步走向登機入口,很順利地坐上了前往鳳城的飛機。


    沒錯,我要去鳳城了。


    鳳城既然是夜明的大本營,太後娘娘又在那裏活動,作為一名龍組的實習隊員,我有必要親身前往龍潭虎穴,探查夜明這個組織的底細。這一切,當然是我和我舅舅商量好的,我們兩人共同做了一場戲,做出我暗殺失敗,又逃出省城的假象,這樣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鳳城了。


    而我舅舅則繼續呆在省城,現在他掌握著省城、羅城、渭城三個地區,力量可謂十分強大,夜明暫時也奈何不了他。而且,他還能繼續開疆拓土,積攢對付夜明的本錢,以便將來有天可以和夜明展開決戰。


    我和我舅舅的演技都還不錯,連龍王這種聰明人都被我們給騙過了,想必消息很快就能傳到太後娘娘那裏。


    雖然我這次的暗殺行動“失敗”了,但我相信太後娘娘依然很看好我,隻要我在鳳城做出一番成績,等到進入她的視線以後,再表達出我報複小閻王的決心,她肯定會不計前嫌,再度啟用我的。


    隻要混入夜明的核心,和我舅舅裏應外合,鏟除夜明也就是遲早的事了。


    以上,就是我和我舅舅商量好的計劃。不可否認,這個計劃對我來說十分危險,在太後娘娘的眼皮地下活動,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萬劫不複,但這是我唯一想到的不用我舅舅去死的辦法了。


    我寧肯自己去冒這個風險,也不願意親手殺死我的舅舅。這種事情我根本就做不出來。


    為了能讓我舅舅在省城順利展開活動,我讓那個司機也帶話給王公子,讓王公子和劉宏宇、蚊子他們也都說聲,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我就怕王公子一個衝動,和我舅舅又幹上了,他就算是不願意臣服我舅舅,也不要拖我舅舅的後腿啊,是吧。


    至於我爸和我媽那邊,我相信我舅舅會處理好的。


    總之,我要把一切都拋到腦後,前往鳳城展開新的冒險生活了。


    而且,還是孤身一人。沒有朋友也沒有兄弟。


    好在我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並沒覺得有什麽沮喪,反而有種放飛自我的感覺,因為我要大幹一場了。而且這次,不再像個老鼠一樣苟且偷生,因為我是代表國家去做事的,心中充滿了光明和正義,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正氣十足——龍組實習隊員啊,單是想想我的身份,我就驕傲到不行了。


    身在萬米的高空之上,我的心中十分開闊,一點都沒有像當初剛到羅城或是剛到省城的時候那麽痛苦。往下去望,還能隱約看到省城的一點輪廓。那是一個很大很繁華的城市,不過我現在要前往一個更大更繁華的城市去了。


    鳳城,是個典型的南方城市,距離我們那邊有上千公裏,從小就在電視裏不斷看到這個城市,知道那裏出過無數的名流、豪傑、大梟,風雲輩出,現在輪到我去闖一闖了。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感謝現代的交通工具了,僅僅隻用了一個多小時而已,飛機就落在了鳳城的機場,堪稱神速;怪不得老橋他們動不動就能到我們省城去,方便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就跟到隔壁城市似的。


    到了鳳城以後,就算是徹底擺脫我舅舅的“追殺”了,所以盡管大搖大擺地往前走。雖然我身上傷勢未愈,臉色也不大好看,但是架不住心情挺好,甚至一邊走一邊吹起了口哨。


    很快,就到了出口處。


    出口處人流如織,有不少接機的,其中有一個女孩,手裏捧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接王巍”三個字。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處刑室被我親過的那個實習生,龍組七隊的成員阿蔓,就是我舅舅讓他來接我的。在這之前,她一直在鳳城行動,暗中調查夜明的來頭和底細,據說已經有了一些進展,確實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孩,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做龍組的人,實在讓我佩服。


    阿蔓很快也看到了我,衝我擺著手說:“這裏,這裏!”


    比起之前在處刑室時那副純良無害的學生模樣,現在的阿蔓打扮更加成熟、時尚了些,頭上還頂著一副蛤蟆眼鏡。雖然現在是冬天了,可鳳城還是挺暖和的,她穿著一件牛仔小短裙,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腿,渾身上下透著自信青春的氣息,一看就是大城市出生的女孩。


    但我看到她,還是忍不住有點臉紅了,那時候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我舅舅的手下,還是來救我的,更想不到後來還會見麵,真是…;…;


    尷尬啊!


    一想到自己曾經吃過人家豆腐,我就羞愧到無地自容,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阿蔓注意到了我的窘態,等我到了身前,就伸出手指點了我的額頭,哼哼著說:“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當初怎麽就那麽大膽子呢,敢占姐姐的便宜,我看你是活膩歪啦!”


    我慚愧地說:“蔓姐,你原諒我,當初我以為我要死了,抱著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思才親你的,我平時可不是那樣的人。”


    看阿蔓的年齡,也有二十一二歲,叫她一聲“蔓姐”並不過分。聽了我的話後,阿蔓頓時飛了一個白眼,說道:“可算了吧,我看你就是個小流氓,隊長那麽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麽會有你這樣油嘴滑舌的外甥?不過你來到鳳城啊,可是來對地方了,這裏的美女滿大街都是,你可以隨便去泡了。”


    “不不不,我是帶著任務來的,怎麽會去泡妞?”


    我和阿蔓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麵,但出乎意料地很聊得來,就像兩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我們一邊聊天一邊往外麵走,最終上了一輛挺小的polo車,我嬉笑著說道:“蔓姐,你好歹是龍組的人,怎麽出來就開這種車啊?”


    阿蔓說道:“以龍組的能力,當然什麽好車都開得出來。不過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一切要以低調為本。”


    我點點頭,說受教啦。


    車子行駛在鳳城寬敞的大道上,阿蔓一邊開車一邊給我介紹著她在鳳城的身份,說她明麵上是在某個政府部門工作,權力不是很大,但平時和一些商人走得挺近。


    夜明想在國內展開活動,必然需要大量的經濟支持,所以旗下肯定有不少做生意的。她的任務,就是調查這些商人,哪個和夜明有著來往,經過她鍥而不舍地調查,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某個叫做“姚老板”的人。


    這個姚老板是做外貿生意的。在鳳城商界還挺有地位,黑白兩道都吃得挺開。阿蔓就準備從他身上入手,以此來一步步深入夜明的核心,但她畢竟是個女孩,有很多事做起來不太方便,所以我的到來可謂非常及時。


    我點頭,說:“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


    “不著急,到酒店後,你先安定下來,我再慢慢給你講吧。”


    說話之間,我們就到了一間招待所——是的,沒有說錯。就是招待所。我都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在經濟發達的鳳城,竟然還有“招待所”這種八十年代盛興的國營賓館。


    阿蔓看出了我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經費有限,隻能把你安排在我們部門下麵的招待所裏了。”


    這招待所的位置其實還不錯,四周高樓大廈林立,這裏倒是綠草茵茵,像是一座小花園,有三棟白房子矗立其中,頗有江南山水畫的感覺。從陰冷的北方到溫暖的南方,確實有種穿越的恍惚感。


    阿蔓將我領進房內,房間裏的設施確實有點簡陋,但勝在挺幹淨、挺衛生。阿蔓已經給我準備好了衣服,讓我洗澡完後換上就行,交代完後,她便出了房去。


    我也小心翼翼地脫了衣服,走進洗澡間內。


    我的前胸纏滿繃帶,肯定沒法暢快淋漓地洗澡,隻能洗了個頭,又用毛巾擦了擦身子,便走出去準備換衣服了。結果剛一出去,就把我嚇了一跳,阿蔓竟然還在床上坐著。


    我“嗷”的一聲尖叫,趕緊拿毛巾擋住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同時驚恐地說:“你你你不是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阿蔓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上下看了我幾眼,“嗤”了一聲說道:“我還當你是個多大的流氓,原來就這麽點膽子啊?可拉倒吧,姐姐什麽陣仗沒有見過,你至於這麽擔驚受怕的嗎?”


    她一邊說,一邊把床上的衣服丟給了我,我抓著衣服趕緊又躲進了衛生間內。


    當初在處刑室內,我以為我是大灰狼,她是小白兔,現在才知道我還是太年輕了,原來我才是小白兔,而她是大灰狼。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聽阿蔓在外麵說道:“本來計劃讓你休息幾天再行動的,但是來不及了,你現在就得走了。”


    鳳城挺暖和的,所以衣服也單薄,我很快就穿好了,走出來問:“到底怎麽回事?”


    阿蔓摸出一張照片交給了我。


    照片上是個挺漂亮的女孩,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不過妝化得挺濃,渾身也珠光寶氣的,穿著也很時尚,都是大牌,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我奇怪地看著阿蔓,說這是?


    “這是姚老板的女兒,叫姚冰倩,今年十八歲,剛上大一。你的任務,就是去保護她,做她的貼身保鏢,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離開她。”


    “啊?!”


    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阿蔓繼續給我解釋,說這個姚冰倩,前段時間剛遭遇了一場綁架,姚老板花了一百萬才把自己的女兒贖回來。女兒雖然平安歸來了,卻把姚老板也嚇得夠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所以他想找個身手不錯的保鏢來保護自己女兒的安全,之前已經請過幾個退伍兵和專業的散打教練。但是不過幾天就都不幹了,所以姚老板正急得不行,到處托人再找靠譜的保鏢。


    姚老板是我們接近夜明的一條重要線索,所以和姚老板搞好關係勢在必行,給他的女兒當保鏢是個非常好的突破口。阿蔓聽說這件事後,就立刻向姚老板推薦了我,姚老板也同意了,讓我現在就到學校去找她的女兒。


    “一個月三萬塊錢,不虧吧?”阿蔓笑嘻嘻地說著:“你看我給你找個這個活兒多好啊,既能完成隊長交代的任務,還能相伴在美女身邊,順便還能把錢掙了,簡直再找不到更好的活兒了。”


    阿蔓的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眼神裏卻透著狡黠的光芒。我一下就看透了她,說可拉倒吧,這活兒要是好幹,那幾個退伍兵和散打教練怎麽不幹了呢,這事你得跟我說清楚,否則我是不會去的。


    “好吧,你確實說到了點子上。”


    阿蔓沒有辦法,隻好給我解釋起來,說這個姚冰倩確實不好伺候,在學校裏就是女魔頭一個,走到哪裏都前簇後擁的。之前的幾個保鏢,就是被她叫人給打跑了的。


    我說這姚冰倩有毛病啊,有人保護她還不願意,難道她還想被人綁架?


    阿蔓說問題就出在這,這個姚冰倩吃了一虧,卻還不長記性,說自己是常年獵鷹,反而被鷹給啄了眼,信誓旦旦地要把那幾個綁匪給找出來,並且還是要靠自己的能力,不用她爸幫忙,所以才把她爸的保鏢給打跑了的。


    我一邊聽,一邊嘖嘖搖頭,說得,看來又是個任性的大小姐。


    “怎麽,怕了?”


    “嘿,我會怕?!”我輕輕點著桌上的照片,冷笑著道:“我王巍,專治各種不服。我告訴你,就這種女的,沒那麽難對付,打一頓就好了。”


    有過對付李嬌嬌和馮千月的經驗,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就像我當初剛到省城的時候一樣,兩手空空什麽都沒,有的隻是一身的本事;而和當初的我相比,本事無疑又更的了。


    阿蔓聽後,爽朗地笑了起來,說:“好,就讓我看看隊長的外甥究竟有什麽真本事吧…;…;你還不知道吧。隊長說要吸收一位新的隊員,而這個隊員是他親外甥的時候,七隊好多人都不服氣呢,你正好可以堵一堵他們的嘴。”


    阿蔓一邊說,一邊交給我一支手機,讓我和過去做一個徹底的切割,就從這支新的手機開始。而姚冰倩的各種信息,也儲存在這支手機裏了。我檢查過一遍手機以後,說沒問題,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我剛要起身離開,阿蔓又叫住我,意味深長地說:“這個姚冰倩,據說是有名的公交車,最喜歡勾引男的上床,你自己小心一點。”


    “哦?”


    我樂了起來,湊近了阿蔓的臉,笑嘻嘻地說:“怎麽,你是怕我被別人給勾走嗎?放心吧,我不會那麽沒定力的!”


    “去你的…;…;”


    阿蔓推了我一下,紅著臉說:“別沒個正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還要通過姚老板來接近夜明,你不要因小失大,如果和姚冰倩有了什麽關係,姚老板一怒之下,這條線可能就斷掉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說:“那行,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再聯係吧。”


    告別阿蔓之後,我便離開了房間,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姚冰倩所在的大學。


    理所當然,姚冰倩念的肯定不是什麽好大學,是一所三流的財經學院,花錢就能上的那種。看著照片裏笑靨如花的姚冰倩,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公交車,這麽好看的女孩子還真是可惜了,幹嘛要這麽不珍惜自己呢?


    不過相比於她,我才更加可憐。


    我堂堂省城的王皇帝,竟然淪為一個公交車的保鏢,說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鳳城財經學院,很快就到了。


    這時已經下午,我按著阿蔓提供給我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姚冰倩所在的係。姚冰倩在這學校還挺有名,稍稍一打聽,就知道她在哪個教室上課了。到了那間教室,還挺大的,是個階梯教室,裏麵坐了一百多人,老師在上麵講課,學生在下麵聊天、玩耍、到處亂竄,倒是互不幹涉,各忙各的。


    這哪裏像個課堂,分明就是個遊樂場啊。


    因為教室挺亂,人也挺多,所以我的進入也沒引起誰的注意,畢竟我也是這個年齡段的,他們還以為我是這個教室的同學呐。


    經過一番搜尋,我很快就找到了姚冰倩,這個姑娘很有辨識度,想找不到她也挺難啊。


    姚冰倩在某個角落坐著,兩條長腿架在桌子上,果然和阿蔓說得一樣,這姑娘走到哪裏都是前簇後擁,就連上課都是一樣,四周坐著七八個以她為中心的學生,有男有女,頭發五顏六色,又戴耳釘又露紋身的,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開理發店的。


    姚冰倩坐在位子上,像個高高在上的皇太後一樣,正往自己手上抹著紅紅的指甲油。長得確實挺好看的,不過讓人沒有什麽接近的欲望,如果我在大街上看到這種女孩,壓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現在,沒有辦法,為了任務隻能委曲求全。


    我剛過去,就聽姚冰倩和身邊的人說:“哎,聽說我爸今天又要給我派個保鏢過來,你們倒是想好整他的主意沒有?我可告訴你們,必須來點新鮮的招兒啊,太老的就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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