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去,求求您......」


    娃娃沿路不住懇求,低啜的語氣、悲憐的神情均撼動不了端木煜分毫,依然被他給強勢帶回了廣懷王府。


    「救命......誰來救救我......」眼看說不動他,她隻好向外人求救。


    可這一路上見她被挾持的人不少,出手相救的卻沒半個!此時她不得不感歎世情薄、人情惡,終究她是難逃魔掌。


    直到她確定自己被帶進一間華麗的寢房,完全與外界隔離後,便不再呼救,隻是以怯柔的眼神望著端木煜。


    這一路抓扯下來,她整隻手已被他折騰得又疼又麻,仰起淚痕交錯的小瞼,瞧見他已大大方方地端坐在圓椅上,以一對帶笑的邪肆大眼凝住她,她就情不自禁地渾身打顫!


    「你......把我帶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幺?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團去了。」娃娃撫著胸,壓抑一顆因不安而狂跳的心,連聲音都緊張得像張滿弓的弦,稍不留神就要繃斷似的。


    「你不必再回去了。」


    他閃著謔笑的眼眸,音律雖淡如輕風彷似不留痕跡,卻足以擾亂娃娃心頭的一池春水。


    「不,他們需要我。」她完全慌了!


    「既然我要了他們的台柱,自然會負擔他們的一切損失。」他冷淡地笑說。


    「不要,我不放心我爹。」娃娃沙啞了嗓音,身子卻隱隱顫抖著。


    「那也由不得你了。」他冷冷地撇了撇嘴,俊美冷傲的外形沉斂帶威。


    娃娃心中微顫,才欲轉身逃開,他已扯下床幔擲向她身子,幾個圈鎖再往回一抽,她已落在他身上。


    「啊......」她的身子與雙臂全被捆綁住,能抵抗的也隻剩雙腿……


    「不準抵抗,除非你不要蓮花團所有團員的性命。」逼不得已端木煜隻有出聲恫喝,但話語一出才赫然驚訝於自己竟會為個女人口出威脅。


    罷了,他就是要她,第一眼看見她時,這個念頭已落定心底。


    耳聞他威脅的話語,娃娃的身子拚命往後瑟縮,竟然動彈不得!


    「想通的話就乖一點兒,可別賭上那幺多人的性命。」他反複說著殘酷的話,一抹勾魅人心的冷笑展現在他俊薄的唇際。


    娃娃猛地愣住,才抬睫竟凝入他那雙炫惑的沉瞳!


    「把手拿開。」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娃娃拚命搖頭,顫著聲低斥,「你作......作夢!」她更形摟緊自己。


    端木煜撇撇嘴,慵懶一笑,「又不聽話了?可以,我立刻派人把你爹請來。」他嘴邊勾起笑紋,俊逸臉龐的那抹邪笑更熾。


    他推開她欲起身,娃娃則緊張地抓住他的雙臂,急促道:「饒了我爹......求求您饒了他老人家。」


    她這一鬆手卻不經意將她的兩隻白嫩奶子滑出淡青抹胸。端木煜的邪肆目光落在那上頭,笑意帶著明顯的邪淫意味......


    端木煜以他向來引為自傲的自製力,強迫自己停止要了娃娃的衝動。


    第一次,他會為體諒一個女人的初夜而壓抑自己,而且是壓抑得這般痛苦!但他也深信,這輩子他是不會再放她走了。


    撫摸她絲滑般的發,與汗涔涔的嬌胴,光這觸感竟也會輕而易舉地刺激他的感官與欲望。如今他已不得不承認這女子有著對他不同於其它女人的影響力。


    「我......我想回家......」娃娃哽咽不已。走動江湖多年,她知道這位大世子要的隻是她的身體,如今既已達成目的,他應會放她回家吧。


    「為什幺?」他起眼,聲音持平,可是心思奔騰不已。


    「你已經得到想要的,失去清白的我已不再有價值。」她好想哭啊!守了多年的身子,居然毀在一夕!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怨他,提及離開反而心底有一角緊緊擰住,困惑煩鬱得讓她難受。


    常聽人說,神女無情......那檀郎有心嗎?


    況且是個位居高爵,可號令千萬的男人......


    不,她不敢想,更不該作這種綺夢!


    終歸她是屬於低下的小老百姓,而且是個讓人看不起的戲子,怎敢有這種非分之想。


    「你錯了,這隻是前戲,我尚未徹底要了你,你還不能走。」


    端木煜以粗獷的身軀欺近她,挑達地玩味她青澀又帶紅火的小臉兒,將其專屬的男人味兒送入她的鼻息。


    「啊?」她赫然愣住,為他話中的殘酷所不解。


    他尚未徹底要了她?這是什幺意思?難道他還嫌不夠,已打算完完全全毀了她才成?


    身已毀,那心呢?她心底該走的路線是否已走了樣,不再如以往那般逍遙自在?


    「從今起,你就住在這座園子裏,別再打著回戲班的主意。」他霸氣地命令,絲毫不給她違逆的空間。


    「我爹會著急的。」從小至今她從未離開過他老人家,如今她被這狂徒抓走,爹定是心急如焚,為她擔憂!


    「我會派人捎個消息給他。」端木煜斜靠床頭,優雅地伸展四肢,眸子邪肆的直勾勾盯住眼前這位帶著神秘、美麗、纖柔可愛於一身的可人兒。


    「不--」她爹會受不了這個消息的!


    娃娃心痛如絞、胸口一窒,腦海陷入一片混亂。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男人居然無禮至斯!


    「由不得你說不,既然你有幸讓我看上,是該慶幸自己的好運才對,可別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他利眸一閃,陰柔的臉上掛了抹「唯我獨尊」的冷笑。


    的確,憑他端木煜堂堂廣懷王大世子的身分,是多少女人心中的最愛,在中土就有不少達貴之女暗示勾引他,而對於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隻要姿色合意,他沒道理往外推。


    他的知己趙清就常笑話他,指他來中原不僅是探究漢情,甚至以身作則,徹底實踐漢夷「水乳交融」的重點。


    「不,我不要這種福氣......」她哽凝著嗓,細微的聲音脆弱得教人心疼。


    端木煜一窒,隨之拍桌站起,向來帶笑的臉龐意外的出現了由冷酷所勾勒起的皺痕。


    「別不識好歹,若你懂得諂媚,或許我對你的新鮮感會早點兒消褪,如果你一逕要以自己的心態過日子,那我可以告訴你,或許你一輩子都甩不掉我了。」他眼中寒芒閃閃,說出的每個字又勾起她渾身一顫。


    「為什幺?我不想唔--」


    瞬間,他不容她閃躲地覆上她的唇,大手固定在她的後腦勺,舌頭狂肆地探進她口中顛覆她所有思想……


    「大世子,府外有位老者要求見您。」


    他啞著聲下令,「什幺老者,一律趕走!」


    「小的趕了,但他就是趕不走,又哭又鬧,吵著要帶他女兒娃娃回去,小的不知誰是他的娃娃,真是煩人。」仆役急出了一身汗,就怕自己做錯了什幺,惹怒了大世子可就慘了!


    「呿,真沒用。」端木煜立即翻身坐起。


    「王爺去見六爺,可能就要回府了,小的擔心會被王爺撞見......」


    端木煜重啐了聲,「罷了,我來打發吧!」


    娃娃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倉卒說道:「那人是我爹,求求您,讓他進府好不好?我想見他一麵。」


    他揚起一道濃眉,冷肅的男性雙瞳鎖住她那張清麗的小臉。「如果你想與我談條件,那我可以考慮、考慮。」


    他突然想通了,他何不以她爹來達成他的目的,他不信這小女人能不管她爹的死活,依然故我。


    「談條件?」娃娃微愣了下。


    「你心甘情願留下,我就讓你定期見他一次,否則你依然要留在這兒,卻與他永無相見之日。」他撂下狠話,就看她願不願意了。


    「這......」她緊蹙起眉,慘白著臉兒,陷入思考。


    「怎幺樣?我可不想再等了。」


    端木煜不懷好意地加重語意,著實不想再與她玩這種拖拉把戲。他要她,她就該惜福,否則讓他厭了,後果便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


    娃娃揪著心,想著父親在外頭焦急地等著自己,她又怎能讓他久等不到。心一橫,她答應了,「好,我可以留下。」


    「當真?」他眼露喜色。


    「你是大世子,我哪敢騙您。」她別闊臉。


    端木煜唇角的笑意加深,幽邃的眼鎖睇著她的眼與緊繃的神情。「別忘了你的承諾。走吧。」他率先起身,步出房間。


    娃娃趕緊將身上衣物穿戴好,懷著既喜悅又悲哀的矛盾心情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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