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懷王妃直盯著躲在端木煜身後的娃娃,眼神冷冽十足,氣勢矜貴雍華,對娃娃而言是這般遙不可及。


    「您怎幺會來芊園這種地方?」端木煜坐直身軀,扯出一抹閑笑麵對自己的母親,彷似這一幕被她瞧見根本無以為怪。


    「芊園也是隸屬王府中的園子,難道我不能來?」她走近圓幾,氣呼呼地在一張椅子坐定。


    跟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婢女琳姑立即為她倒了杯水。「王妃,喝口水消消氣吧。」


    「不用!」王妃悶著氣說,隨即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看來傳言不虛了。」


    「哦,娘是聽見什幺傳言,瞧您直鼓著腮幫子,小心生了皺紋可不妙囉!」端木煜下了床,將被擱棄在桌上的茶水端起,遞在她麵前笑道:「娘,喝口水,有助養顏美容。」


    「你......」王妃睨了他一眼,接過喝了口,「你這孩子就是嘴巴厲害,娘怎幺也說不過你。」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瞟了眼蜷縮在床角的娃娃,目光邪利。


    娃娃神情一緊,趕緊垂下腦袋,身子不住顫抖。


    「對了,我忘了向您介紹,她姓玉名娃娃,我的女人。」端木煜又步回床榻,順手將娃娃納進懷中,睇著王妃訕笑。


    「你的女人?!」


    王妃柳眉一揚,目光鋒冷的直視著緊挨著她兒子的那張絕色容顏。


    難怪煜兒會被蠱惑,就是因為長得不可方物!


    「難道娘對她的模樣有意見?」端木煜起彎彎笑眼,故作漫不經心地反問。


    「外貌對一個女人來說倒是其次,內涵才是最重要的。」王妃話中有話地冷嗤道。


    娃娃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淚已湧現。


    「喲,娘什幺時候想法這幺開放了,還記得以前您一直告誡孩兒,選妻絕不能選得太礙眼,否則影響咱們端木家的後代子孫,那可就糟了。」他嘻皮笑臉的,淘氣的目光輕閃了兩下。


    「你!」王妃沒轍地挺起背脊,睥睨著他懷中的小女人道:「我不想和你閑扯了,聽說你為了她打算在這芊園裏挖個水池?」


    「娘您說錯了,是蓮花池,並非水池。」他搖搖頭,笑著糾正母親。


    「管他是什幺池,反正我不許你這幺做,立刻叫那些工人停工!」王妃切入正題,可不希望自己來此的目的無疾而終了。


    「為什幺?我要您給我一個理由。」端木煜薄唇淡淡一揚,狹長的黑眸難掩意外。


    「芊園雖是府中五大園子之一,卻是我們王府的龍穴之處,怎能隨便讓人鑿個大洞呢?」王妃在兒子咄咄追問下,隻好隨意掰個理由。


    「是嗎?那我隻好在瑤園動工了。」


    端木煜又豈會不知王妃此刻的心態。並非他不孝,而是他端木煜在行為處事上向來不愛受人拘束,關於這點,就連他爹廣懷王也拿他沒轍。


    「煜兒你!」王妃吃驚地拍案站起,「你就為了這個女人忤逆你娘?」


    娃娃可難堪極了,她不停在端木煜懷裹蠕動,企圖脫離他的縛製,然端木煜卻箝得她更緊,想要他鬆脫簡直是不可能。


    「煜,你就聽王妃的話,我不要什幺蓮花池,收回成命吧!」她抬起水霧般的大眼凝睇著他。


    「你當真不要?」他陰鷙的起眼。


    他可是為了她才與母親力爭到底,沒想到她竟表現得這般大方,把他的好意踩在腳底下,一點也不懂得珍惜!


    「不是我不喜歡,而是強勁暴風就要來了,再讓那些工人挖坑鑿池是很危險的。」她發自真心地說。


    端木煜這才鬆下緊繃的臉龐,撫弄著她細柔的發絲,「原來如此!好吧,我就依了你,等這場風暴過後再動工好了。」


    「煜兒,娘的話你不聽,居然聽這戲子的?」王妃見狀大怒。


    「沒想到您對我喜歡的人倒還挺注意的!沒錯,她是戲子,那又如何呢?」他勾起唇,恣意哂笑。


    「她根本配不上你!」王妃一針見血地說,一點也不在意這句話會對娃娃造成什幺樣的傷害。


    端木煜明顯察覺到懷裏的嬌軀一僵,彷似受到了重創,於是將她摟得更緊,轉而對王妃說:「孩兒不過是收留個女人而已,您何必說這些狠話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我們是不是該慈悲為懷些?」


    他專注地看著王妃微愕的眼神,於是搖搖頭,將娃娃輕放床榻,走向母親。


    「別氣了,娘,您也知道我做事向來有分寸,什幺是適可而止我懂得的。」


    他俯下身,貼著王妃的臉龐輕聲呢哺,又回到他那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樣。


    娃娃怔忡地看著他,頓時發覺這樣的端木煜讓她好陌生!在王妃眼中他是個寶,眾人心裏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世子,而她呢?充其量隻是被他們批評成一個無心無情的戲子。


    這份愛若再繼續下去......會有結果嗎?


    她不敢想,一絲一毫都不敢再揣測下去了,那隻會增加她心底的愁苦、無措、與沉重罷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


    廣懷王聽了王妃的敘述後,也是怒意勃發、火冒三丈!


    兒子以往即使行為不羈,也向來自律,沒想到難得從中原回國,就弄個戲子進府!這會兒還打算為那個戲子在芊園弄個什幺蓮花池,造成何體統!


    他們廣懷王府一向深得國王的寵愛,由於國王膝下無子,早就將煜兒視為乘龍快婿的上上之選,如此一來,他們端木家將來便可名正言順接掌羅俐國朝政,可這孩子這幺不知約束,倘若這件事傳揚到國王耳中,那他和喬敏公主的婚事還會有結果嗎?


    「爹,聽說您找我?」此時書齋房門開啟,端木煜瀟灑自若地走了進來。


    「坐,爹有話要跟你說。」端木遨隨即轉身坐回案邊。


    「瞧爹一臉紅火,是在生孩兒的氣?」他嬉笑回應,壓根兒沒將父親的怒焰放在心底。


    向來天生驕子的他不僅相貌堂堂、身材挺逸,在眾人麵前他隻管吃香喝辣的份兒外,他更有舌燦蓮花的口才和長袖善舞的功夫,於是對父親這點小小氣焰,他還有自信將它撲滅。


    「你明白就好。」端木遨冷哼了聲。


    「可是孩兒當真不知是哪裏得罪爹了,我看您就直說吧。」端木煜唇邊勾現的笑意隱約帶抹調侃,笑看父親那張難得對他動怒的臉孔。


    「你這孩子--」端木遨猛地一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爹在氣什幺,你娘已將你的事全都告訴我了......」他搖搖頭,又道:「以往你帶個妓女、舞娘或任何一個女人回府,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爹相信你會自製,頂多玩個一、兩天就會讓她們離開,可現在......那個戲子哪裏好了?你居然將她留在府邸大半個月,還為了她和你娘頂嘴,這真是太太不應該了。」他憋著氣,每每說到重點就氣鬱難平。


    端木煜隻是撇嘴輕笑,不以為意地說:「我身為世子,有個三妻四妾應該不為過吧,納個女人為妾更是合情合理,您老人家何必氣成這樣。」


    「你說什幺?納妾?」端木遨的雙目猛地瞪得老大!


    「沒錯,孩兒想納她為妾,就這幺簡單。」端木煜攤攤手,深沉的眸子進射出堅決的幽光。


    「你要納妾爹不是不準,但你正室未娶就無納妾,這成何體統?」怎幺說他都是萬萬不允的。


    「既然您認為這樣不妥,那就省下這道手續吧,反正不過是些繁文縟節罷了,有沒有我是無所謂。」


    端木煜的言下之意就是無論有沒有行納妾之禮,他都不會放走娃娃。


    端木遨急著提醒他,「難道你忘了喬敏公主?」


    「喬敏?!哦,您是說那個愛哭鬼啊!」端木煜輕哼,笑得恣意飛揚。


    「她已不再是當年的愛哭鬼,你兩年沒回來,人家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端木遨大歎了口氣,立刻糾正兒子的觀念。


    「亭亭玉立?想不到才短短兩年她就有那幺大的改變了!」端木煜笑得激狂。


    即使喬敏已成為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又如何,他可是向來隻管她是妹妹,要娶一個妹妹為妻,真會讓他落得一地雞皮疙瘩。


    「你這是什幺態度?」端木遨不得不擔心自己的白發又將多了好幾根。


    端木煜立即端正臉色,斂住笑意看著自己的父親,「爹,無論您怎幺說,玉娃娃我是留定了,至於辟池之事我也答應延後,這事您就別再過問了。」說了這番話後他便從椅上站起,打算離開。


    「你給我站住!」端木遨首次以極為憤怒的嗓音吼住他。


    端木煜定住身,卻沒回頭,「還有事嗎?』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將立刻向國王提親,你現在就給我好好準備迎娶喬敏公主吧。」端木遨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您說什幺?」端木煜猛地一回身,眼神交織著一團怒焰,似乎藏匿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風暴。


    他未料及父親竟會是這幺不可理喻!在他心目中,他一向是懂得子女心思的長者,曾幾何時也會被勢利地位給衝昏下頭?


    「我不下猛藥,你會聽我的話嗎?我供你金錢讓你去中原揮霍,結果你回報我的又是什幺?」端木遨鐵了心,父子之間的間隙似乎由此開始擴張。


    久久,端木煜還是笑了,那含笑的臉蘊藏著許多端木遨所猜不透的想法。凝視著兒子那張帥挺中帶著成熟、狂肆中寫著霸氣的容顏,此時他才發現他的煜兒長大了,已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爹,兩年前與南番的戰役我不是沒有出生入死,三年前潛入匈奴敵營偷取布兵圖的也是我,到中原去遊勝查訪可是國王賞賜我的。兩年中我派人帶回多少古物給您,其價值又值多少,您應該也心裏有數吧?」端木煜冷著聲說。


    「煜兒!」端木遨吃了一驚,老臉憔悴不已。「你是我的愛子,我怎會和你計較那些,隻是......」


    「罷了。爹,我隻想給您一句話,娶喬敏是萬萬不可能。」端木煜瞬間褪盡笑容,抿著唇步出書齋。


    端木遨隻能搖頭大歎,「養子不肖,養子不肖啊!」


    ☆★天長地久的蹤跡★☆


    端木煜獨自一人在蔌芊園亭子內酗起酒來,滿腦子想著的全是父親方才對他的警告與威脅!隻要一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個兒竟作不了主,還得挾帶著利益關係,他便抑鬱難解、氣悶不已。


    想他端木煜什幺時候需要倚靠裙帶關係了?


    他雖年輕,但自有其處事原則及謀略計畫,即使沒有大世子這個頭銜,相信自己亦能有一番作為,沒想到父親的野心比他還大,他可壓根兒沒有半點意思要當羅俐國未來的國王。


    「哥,你怎幺一個人在這兒喝酒?你搶來的娃娃呢?」


    不知何時,小郡主端木蓉突然溜到他麵前,笑臉盈盈地坐在他麵前。


    「她在午憩,我不想吵她。」他又為自己斟上一杯,倒入喉中。


    「咦,我大哥什幺時候會為一個女人著想了?以前你玩女人可從沒讓人家休息的不是嗎?」她調侃地低笑。


    「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說的嗎?啐!」他抬起頭睨了她一眼,「今天怎幺有空來這裏閑聊,不出去玩嗎?」


    隻見端木蓉噘起一張小嘴,發著牢騷,「不玩了,一點也沒意思!前些日子爹答應人家要買隻小馬讓人家溜達玩玩,可是剛才我去問他,他居然冷著張臉,直罵我成天沒事就會煩他!哥,你說,爹他是不是變了?」她皺緊一雙柳眉。


    端木煜霍然大笑,然而眸光瞬間變黯,低沉的嗓音中暗藏著濃濃譏誚,「爹是因為我才遷怒於你,哥很抱歉。」


    「究竟是怎幺回事?」端木蓉不解地問。


    「還不是他對娃娃有意見,甚至硬要我娶喬敏,你說這怎幺可能?」這個府邸雖有上百人,端木煜卻發現他所能敘述心事的對象彷佛隻剩下端木蓉一個人了。


    以往他嫌她幼稚又年輕不懂事,如今倒覺得她的天真對她而言算是一種福氣。


    「喬敏公主!」端木蓉瞠大了杏目,隨即撇起嘴說:「爹真要你娶她,那幺驕縱的公主可不好惹啊!哥,你得多注意了。」


    「這個我哪會不知道。」端木煜冷哼了聲,突然他眼一,凝視著躲在遠方樹叢後的人。


    端木蓉也察覺了,立刻循著他的視線回首一看,連忙喊道:「娃娃姑娘,你醒了呀?」她笑臉迎向她。


    對娃娃,端木蓉向來不帶偏見,甚至對她喜愛有加,誰要她曾是她的戲迷呢?


    「蓉郡主你好。」娃娃還以親切的笑容。


    「你別和我客氣,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搞不好以後會成為我的大嫂,何必那幺拘束呢?」端木容俏皮一笑,隨即噯昧地看了下端木煜,「你們倆聊吧,已經有人嫌我礙眼了,那我先走了。」


    端木煜還來不及說什幺,端木蓉已一閃身,邊跑邊跳地離開了。


    「蓉郡主真的好可愛,瞧她那無憂無慮的模樣,真令人羨慕。」娃娃望著漸漸遠離的雀躍背影。


    「你也可以像她一樣。」端木煜勾勒出一抹淺笑,順手拿起桌上的空杯,為她斟滿,「過來陪我喝一杯吧。」


    娃娃麵帶憂鬱地走近,喃喃地說:「偏偏我就是你的煩惱,如果沒有我,你就可以娶喬敏公主了。」她眼神凝重,神情覆上一層愁思。


    端木煜麵容一整,起狹長的眼凝視她的黯然容顏,「你聽見我們之間的談話?」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娃娃垂下小臉,令人心悸的美眸隱隱泛著淚光。


    他倏然將她攬進懷裏,輕柔地呢喃中滿是疼惜,「我又沒怪你,你的眼淚可是會螫疼我的心啊。」


    娃娃抬起臉,專注望著他一雙魅惑的彎彎笑眼,疑惑地問,「你不打算讓我離開嗎?」


    畢竟是她造成他與王爺、王妃間的不愉快:也是因為她,致使他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他不是要娶公主了?留她下來隻是阻礙啊。


    「還記得我上次曾告訴過你,照顧你已是我的責任,而我也是你僅有的依靠,話既已說出口,我怎幺可以隨便又把你給送走?」端木煜翩然起身。


    這話在娃娃心底輕柔回蕩,令她心旌微蕩。


    但是......再看看他神色雍容、姿態優雅的瀟灑模樣,這樣的男人又怎幺可能隻鍾情於她?


    或許等這份新鮮感一消失,他便會慢慢疏遠她,漸漸地忘了她......


    「怎幺,還不懂我的意思嗎?」他柔聲笑起,神色卻犀利如常,「你真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挫折就把你送走?還是你根本一心巴望著離開我,重新踏入你的戲子生涯?」


    他高傲地睥睨著她一副茫然神色,瞳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寒芒,似有股噬人的戰栗感要蝕掉她一般!


    娃娃搖搖頭,勉強擠出幾句破碎的話語,「我沒有那個意思,既已答應留下,就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剛才那句話仍不停揪住她的心,間接地攪痛著,差點令她透不過氣來。


    難道他看不出她早已將心托付給他,他怎幺還能說出這種話?


    「你過來。」他斜倚桌邊,低沉的嗓音發著命令。


    娃娃怯然地走近,他竟陡地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大步邁向寢房。


    「煜!」娃娃在他懷裏掙紮了下,滿臉羞紅地說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會被人給瞧見的。」


    她幾乎可以嗅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體味,以及一股強大的魅惑力直籠罩著她的感官,令她掙脫不了。


    「他們若想看,就由他們去看吧。」端木煜咧嘴笑說,腳上的動作並沒停下的意思。


    這時突然有名花匠從旁邊的小徑走過,乍見這一幕立即張大眼!


    娃娃羞怯的直往他懷裏鑽,恨不得他胸前就有個大洞好讓她躲進去。


    端木煜赫然狂笑,笑看她這副驚悚的模樣。「別躲了,大夥都知道你是我端木煜的女人,這幺做不是欲蓋彌彰嗎?」


    「可......這是不對的,人家隻會以為我是個妖媚惑主的女子。」


    這便是娃娃心底最大的忐忑,往往看著別人注視她的異樣眼光,總覺得不自在極了。


    端木煜倏然停住步伐,雙眼淩厲的成一條線,「你是在向我索求一個名分羅?」


    娃娃一窒,以淡得不能再淡的語調說:「娃娃不敢。」


    他低沉地笑出聲,「別緊張,即使你有這個意思我也不怪你,哪個女人願意這樣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


    「你......你的意思是......」她怔仲地望著他。


    「我的意思待會兒再說,現在我要做一件癡想許久的事......今天我要完完全全得到你!」


    將她送進房後,他立刻輕柔的將她置於床上,眼底滿是狂浪。


    娃娃睜大一雙瑩瑩雙目,看著他那張俊淨的臉孔,輕聲低問,「你還會娶喬敏公主為妻嗎?」


    端木煜沉吟了會兒,突地揚眉邪笑,「怎幺?為自己的處境憂慮?」


    她別開臉,眼眶泛淚,「如果真有那幺一天,我希望你能放我離開,就當我小器,我會......」說到這,她已哽咽得說不出話。


    他卻饒富興味地接口,「你會吃味是嗎?」


    端木煜臉上那抹邪笑依舊,陡地吻上她白皙的頸項,狂肆囓咬住她每一寸肌膚,留下一個個他專屬的齒痕。


    「煜!你還沒回答--呃......」她嬌吟了聲,恨自己每每在他這幺簡單的挑逗下就亂了心緒。


    端木煜沒有回答,也不願回答,他的心隻願讓她自己體會。在他端木煜二十四年的歲月裏,從沒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


    「別廢話,現在你隻管滿足我。」


    端木煜的嘴湊上娃娃嬌豔欲滴的紅唇,長舌在她口中進進出出探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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