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貞想起世子妃的事,知道掌珠是個看人下菜的主便笑說:「兩種藥姑娘開個價吧,藥錢我還是給得起的。」


    「一共五兩銀子。」掌珠說出口時便有些後悔,其實有個五六錢銀子也足夠了,她這是逮著人家敲竹竿,不過一想到將來用錢的地方還有許多,她是憑本事掙錢的,也沒什麽愧疚,他若是嫌貴再稍稍的少一些也是可以的。


    哪知那楚元貞聽說後忙吩咐海月:「去秤五兩銀子給傅姑娘,另外再多拿一吊錢,作為今天的診金。」


    海月一時有些傻眼,暗道這藥錢也太貴了吧,不過主子都開了口,她也不敢多說什麽,便忙著去取錢。


    元貞又招呼掌珠:「姑娘,你這葫蘆裏的藥就是犯病的時候聞一聞就夠了嗎?」


    掌珠答道:「裏麵添了提神醒腦的藥物,不用的時候一定要將塞子給按緊了,不然氣味跑了,藥效是要打折扣的。」


    「這藥好得很。」楚元貞將翠綠色的小葫蘆握在手上細細的把玩,這一件不是什麽翡翠,也不是碧玉,卻是琉璃燒造的,但顏色純淨,綠瑩瑩的和那翡翠無二。


    「二叔給我聞聞吧。」靈璧這樣大的孩子對什麽都很新奇。


    楚元貞正要給,掌珠卻阻攔道:「這藥有些衝,小孩子用不得,再有人好好的也不能聞。」


    楚元貞聽說便將葫蘆仔細的藏在了懷中,靈璧未能如願,便撅了小嘴。


    很快的,海月便取了銀子來給了掌珠,掌珠接了錢,覺得這個人給錢痛快,於是便說:「將來有用得著的地方二公子開口便是。」


    元貞笑著說好。


    掌珠收拾了藥箱便要準備走了,卻突然見大理石的書案上的花觚裏插著一朵潔白的山茶花,她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二公子的茶花已經開了嗎?」


    「是,這是特意養在暖房裏的一盆,所以開得早。」


    「這白色的看著潔淨素雅,隻是花朵雖然好看,卻沒香氣。」


    元貞已經坐了起來與掌珠說:「白色的是有香氣的,傅姑娘可以湊近聞聞。」


    但掌珠卻並沒有那樣坐,山茶有沒有香氣,她也不關心,如今得了一筆藥錢,她也是要回去休息了。畢竟上午一直在趕路,午後又來了王府,她還沒功夫休息。


    掌珠告了辭,元貞便命海月去送送。


    靈璧這裏往元貞的身邊靠了靠,憂心忡忡的說道:「二叔,您腿還痛嗎?」


    「痛啊,今天多虧了你幫我請了大夫。」


    靈璧笑著說:「二叔快快好起來吧,將來我還等著二叔教我騎馬呢。」


    騎馬?!如今這番田地他還能騎馬嗎?隻怕連踩馬鞍的力氣都沒有了。


    程太醫晚些時候回來時,永福便告訴下午靈璧過來找過他,程太醫立馬猜到二公子肯定又犯病了,他隻得又匆匆收拾了去了岫雲齋。


    這時候楚元貞歪在躺椅上看書,聽見了丫鬟的通稟,元貞便讓了太醫進來。


    程太醫進來時,向元貞行了禮,接著又告饒:「下午下官有事出門去了,耽擱了二爺的病,真是罪該萬死。」


    「沒事的,都是老毛病了,不甚要緊。」


    「下官聽二爺身邊的人說,您下午時昏迷過去呢?」


    元貞點頭說:「有那麽一回事,不過正好傅姑娘在家,她臨時給我治療了一番,還給了我這藥……」元貞說著,便往懷裏去掏那個小葫蘆。


    「太醫,你來看看這是什麽藥。」


    程太醫雙手捧過,覺得這小葫蘆倒挺別致,他輕輕的拔了塞子一嗅,一股嗆鼻的氣味就傳了出來,這氣味很是熟悉,他已經認了出來。


    「稟二爺,這是撥雲散。」


    元貞笑說:「倒是個別致的好名字。回頭太醫幫我也調配一瓶,省得將來又去問她買,她的藥可一點也不便宜。」


    然而程太醫卻犯了難,說道:「二爺,下官不會調這藥。」


    「太醫你不會?!」元貞大惑不解。


    程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也不怕二爺笑話,這藥下官曾見識過,但卻不會調配。聽聞是鬆鶴齋的秘藥,太醫院也隻有趙逢時會製。那趙逢時可是鬆鶴齋的大弟子。」


    「鬆鶴齋?那是個什麽地方?」


    「二爺在京城生活了幾年不知鬆鶴齋?」


    楚元貞無奈道:「當初我們是被選去給太子做伴讀的,也不大往外麵閑逛,所以市麵上好些事都不知,太醫別見怪。」


    程太醫隻得又細說:「鬆鶴齋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醫館,坐館的大夫姓徐,叫徐瀾,是趙太醫的師父。這位徐大夫是一代名醫,曾經太醫院還多次向他請教過。徐大夫的脈息好,更擅製各種的靈丹妙藥,這撥雲散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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