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訴起身,直接將李清冽給拖了起來,一隻手勾著他的胳膊:“單腳跳能行麽?”“……啊,可以。”陳寧訴“嗯”了一聲,回頭看他們幾人一眼,道:“那今天隻有靠你們了。”“放心組織,保管完成任務,絕對不讓你們失望!”白月月抬手就比了個抱拳的姿勢。本來還挺壓抑的氣氛,因為她這句話而緩了一下。劉欣然笑道:“放心吧。”陳寧訴扶著李清冽,視線從魏應風的身上掃過去時,微微頓了一下。他想說點什麽,但隻覺語塞。最後居然是李清冽揮了揮手,道:“不好意思,魏哥,要借用下寧訴哥啦。”魏應風頭也不抬的“嗯”了一聲,打開槍看了下子彈:“走吧。”一群人這才繼續朝著剛才的方向走。陳寧訴本來就是個不會照顧人而且還需要別人照顧的主兒,所以即便是陪著李清冽回來了,也隻能起一個扶他的作用,上藥什麽的全都是李清冽自己來的,最後還晃了晃噴霧問道:“寧訴哥,我再幫你噴一下吧,miss姐說你好像每天都要上藥來著。”陳寧訴不客氣的伸出腿去:“謝了。”李清冽笑了笑,捏著他的腿噴了下,還輕輕揉了揉,手法讓人覺得挺舒服的。陳寧訴好奇的問道:“你學這個的啊?”“不算啦,”李清冽說,“但我爸是中醫。”陳寧訴“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什麽。中午李清冽煮了點泡麵,陳寧訴就躺在帳篷旁邊曬太陽。陳寧訴長得白,但是最近非常流行美黑,所以他就在美黑的道路上嚐試著,奈何他的膚色就是怎麽曬都不黑,黑了還會再白回來,所以一直都沒什麽成效。正午正是太陽最熾熱的時候,陳寧訴本來打算睡一覺,困意卻被曬得幹幹淨淨。李清冽煮泡麵的動靜,反而起了點催眠的效果。陳寧訴迷迷瞪瞪,滿打滿算也就暈了大概十分鍾。他被帽子蓋著的臉皺作一團,嗓子略有些沙啞的問道:“李清冽,你那泡麵怎麽還沒弄好,快餓死我了。”沒人回應。“李清冽?”陳寧訴又喊了聲。他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以為李清冽是要搞什麽無聊的突然襲擊,於是順手往前一撈,握住了一個滾燙的手掌。觸感很熟悉。陳寧訴一下坐了起來,臉上的帽子順著滑到地上,陳寧訴和魏應風四目相對。他張開嘴,眨了眨眼,下意識的開口:“……你幹嘛?”魏應風的手繼續往前一懟,突然握住了他的脖側,滾燙的溫度,將陳寧訴身體的冰冷中和了,陳寧訴覺得自己的脖子癢癢的,心裏有什麽情感正在噴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是一種衝動,更是一種變態的占有欲。特別是看著魏應風那張俊俏的臉時。真的很想直接強吻。但是魏應風的手很快就鬆開了,不僅鬆開了,還舉起來,在陳寧訴的麵前攤開了手掌,說:“蟲。”“臥槽!”陳寧訴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臉色變得煞白。魏應風的手掌躺著一隻還在蠕動的毛毛蟲,柔軟的身體不斷地擺動著,表情像是在嘲笑陳寧訴是個“膽小鬼”。陳寧訴說話時聲音都在抖:“……你嚇我?”“……”魏應風把毛毛蟲放生了,道,“我來的時候就在你脖子上爬了好幾圈了。”陳寧訴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緊接著開始冒冷汗。難怪他夢裏一直在做有羽毛撓自己的夢。陳寧訴怕的東西其實很少,但毛毛蟲絕對是其中的頂尖之物。陳寧訴愣是看著那毛毛蟲逐漸回歸了森林的懷抱,才整個人鬆了口氣,本來想坐下來,但一想可能剛剛毛毛蟲爬過,還是選擇了蹲著:“你怎麽回來了?”“他們走得比較慢。”魏應風淡淡道,“就你一個人?”“誒,”陳寧訴這才反應過來,“李清冽哪去了?”他看著魏應風,像是在問他。魏應風說:“我問誰去?”態度非常的淡漠,甚至隱隱透露著一絲不爽。魏應風的脾氣其實很怪,陳寧訴已經適應了魏應風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怪脾氣,所以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道:“有節目組看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你們今天戰績如何啊?”“還行。”魏應風起身往帳篷裏走,儼然是不想再多聊。陳寧訴在原地緩了會兒,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猛地一下往節目組的方向撲去:“等等哪裏可以洗澡?”他這才想起來正經事兒,他被毛毛蟲爬過了,他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