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笑了笑,直接看向張子天,說:“張先生,你說是吧?”張子天隻能陰鷙著臉點了點頭:“嗯。”魏應風是後出來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以為陳寧訴又是怪脾氣發作了,坐在大家給他留下的陳寧訴身邊的位置,他掃了陳寧訴一眼,道:“少說兩句。”陳寧訴吐了吐舌頭:“大家吃啊,別都看著我。”一群人動作非常迅速一致的咬了口烤魚。張子天挺討嫌的,所有人除了白月月都不搭理他,他也就自討沒趣,吃完飯早早就回帳篷了。一群人總結了一下今日的作戰經驗。魏應風道:“目前分差是四分,還剩下四天的時間,每天爭取拉回來一分也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於霆點頭道:“現在我們的優勢是有兩個女生,所以在某種情況下要發揮好這樣的優勢,比如說勘測地形之類的就可以靠女生去。”“嗯。”陳寧訴點頭道,“我腿今天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跟你們一起出發。”白月月問道:“那藥的效果還不錯吧?”“不錯,”陳寧訴真心地點頭,那藥抹上去就有一點清清涼涼的感覺,可以緩解疼痛不說,他剛剛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堅持站挺長時間了,“回去後幫我再多買幾份唄?”“沒問題。”白月月比了個“ok”的手勢。“那就都先回去休息吧。”於霆說,“明天還得早起,好像說淩晨有一個任務值兩分,我們千萬不能讓藍隊那邊拿了。”一群人點頭應下,各回各家。陳寧訴把自己的皮帶扔了,脫下褲子,留了條小褲衩。他弓著腰盯著自己的腳腕,腫已經快消了,劇烈的疼痛感也消失不少,估計明天長時間站立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可能仍然需要邊走邊歇。陳寧訴覺得挺不爽的,自己如果沒受傷,也不至於還落下了好幾分。魏應風走進來,問道:“那個張子天,是什麽情況?”“哦。”陳寧訴說了一遍今天白天發生的事,“節目組怕耽誤病情,所以就帶過來了。”“我看他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魏應風頓了頓,提醒道,“他似乎有意無意的在針對你,你小心點。”“關心我啊。”陳寧訴眼睛一下笑彎了,看著魏應風道,“我自個兒都沒發現他針對我,你怎麽發現的?而且他就算針對我也沒什麽啊,我又不怕他。”“小人難防,”魏應風直接忽略掉他前麵一句話,道,“今天我好幾次看到他盯著你的背影看。”“看唄,”陳寧訴說,“誰讓小爺我長得帥呢。”魏應風歎了口氣,換上睡褲坐下去,道:“隨你。”陳寧訴笑了笑,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而是問道:“說到這個,今天我突然想起來件事,之前一直想問你,但每次都忘了。”魏應風看他一眼:“什麽?”“你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嗎,”陳寧訴說,“就我被拍到帶了一個小朋友去國外度假那次,你還撒謊來著。你當時消失了一個月沒聯係我,去哪兒了?”這舊賬翻的,魏應風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沒去哪。”“不是吧,”陳寧訴瞪著他,“婚都離了,你還對我藏著掖著的啊。”“就是因為離了婚才對你藏著掖著的啊。”魏應風順著他的邏輯說道。“……不是這種說法,”陳寧訴都快被自己繞亂了,有些無語的說道,“不是,咱倆沒離婚之前你也沒對我說你到底去哪兒了啊。”“你當時也沒問我啊。”魏應風說。陳寧訴快被魏應風繞進去了,自己腦子裏琢磨半天都沒琢磨回來,最後憤憤一咬牙:“魏應風你故意的是不是!煩人不煩人?”陳寧訴氣得眼眶都紅了,吹胡子瞪眼的。魏應風彎了彎嘴角,然後收回視線開始換睡衣,邊換邊說道:“回老家了,我妹結婚我回去參加婚禮。”“哦,”陳寧訴恍然,“你妹都結婚了啊?這麽快?”“嗯。”魏應風點頭,“我還以為你一直挺關心她,她的一切動態都知道。”“我又不是偷窺狂,”陳寧訴說,“那時候除了你,別的人有什麽動態我都不太關心。”“是麽,”魏應風意味深長,“但我妹對於你來說不是挺重要的麽。”話題突然轉到這個上麵,陳寧訴罕見的沉默了一瞬。其實這事兒陳寧訴之後後悔過,不過他這人即便是後悔了,也是死鴨子嘴硬,不會承認的。所以沉默了一瞬之後,陳寧訴“哈哈”笑了兩聲,道:“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得,你咋這麽小氣呢。”“我小氣不小氣,”魏應風躺下去,翻了個身,背對著陳寧訴,“你不是最清楚嗎。”“小氣鬼。”陳寧訴嘟囔著罵他一句。“睡吧。”魏應風抬起手把帳篷裏的燈給拉了。陳寧訴在黑暗裏坐了會兒,也躺了下去,打開微信。對話框最上麵是魏應風,但兩人上一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離婚那天,魏應風問他走到哪裏了。魏應風是他的置頂。陳寧訴垂下眼想了會兒,把置頂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