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也拿了一瓶酒起來。最後放在他們身邊的兩箱啤酒,全都被他們倆給幹完了。陳寧訴喝得有些暈乎了,魏應風倒還好,知道自己有點醉,但不至於不省人事。這頓晚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散夥之後大家都各自回了帳篷,陳寧訴是被魏應風給拖回去的,這人醉得連路都不會走了,魏應風扶著他的時候,他幹脆兩條腿跟螃蟹似的鉗住了魏應風的腿,導致魏應風隻能用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往前走。李清冽上前主動道:“魏哥需要幫忙麽?”“……不用。”魏應風看他一眼,淡淡道。李清冽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好吧, 那我回去休息了。”“嗯。”魏應風很費勁的才把陳寧訴給扔進了帳篷。扒拉他抱著自己的腿,魏應風都扒了五六分鍾。腿終於得救了,魏應風鬆了口氣,正要起身去洗漱,發現自己的腳腕又被這家夥給抱住了,非常無奈的低頭一看,某人估計是在做夢,還砸吧著嘴,輕輕用腦袋蹭著他的小腿肚。癢癢的。魏應風隻好喊他:“陳寧訴?”自然不會回應。魏應風於是半蹲去,一隻手扶住對方的腦袋,另一隻手開始掰他箍得死死的雙手,對方卻跟抱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似的,說什麽都不肯分開。魏應風有些沒辦法了,隻好強硬的捏住他的下巴,放大聲音喊了句:“陳寧訴!”陳寧訴居然被喊醒了,迷迷蒙蒙的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魏應風看著。魏應風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陳寧訴腦袋上一根毛翹著,看上去有些軟軟綿綿的,突然拖長聲音喊了一句:“應哥。”魏應風身體微僵,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別走。”他說著,突然鬆開了手,一把摟住了魏應風的脖子,整個人一點力也不搭的掛在了魏應風的身上。也就魏應風的體力好,能被他掛,換做其他人早倒下去了。“鬆手。”魏應風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等著陳寧訴鬆手,陳寧訴的意識卻完全不清醒,在魏應風這句話落下之後,非常迅速的湊上前,一下子封住了魏應風的嘴唇。魏應風傻住了,完全任陳寧訴動手。直到對方的手順著衣服的下擺,一路摩挲上去,滑到了他的胸口,魏應風才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陳寧訴但沒能推開。陳寧訴跟黏在了他身上似的,不僅沒推開,還越挫越勇,那架勢跟狗啃骨頭的,咬得魏應風的臉上吃疼。動作雖然比野蠻的獸類還不如,但帳篷裏微弱的呼吸聲,和逐漸升溫的熱度,卻讓本就喝了酒的魏應風也有些把控不住,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居然有了一點回應。魏應風的頭皮發緊,知道自己的態度必須要再強硬一些,於是咬牙就一下卡住了陳寧訴的脖子,往後麵推了推。陳寧訴特別可憐的看著他:“應哥,你居然拒絕我。”魏應風:“……瘋了?”陳寧訴耍賴皮一樣繼續往魏應風的身上黏,那動作跟餓狼撲食沒什麽兩樣了。動靜稍微有點大,外麵甚至還有腳步聲,魏應風眉頭發緊,猶豫一二,終於一下子將陳寧訴打橫抱了起來,往外走去。第23章 夜色很深,營地裏隻零星亮著兩三盞燈,旁人隻能看到兩道黑影迅速的從眼前竄過去,來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誰。魏應風的步速從未如此之快過,主要是因為就連他抱著陳寧訴的間隙,對方的手都特別不受控製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就跟他身上有什麽寶藏似的。陳寧訴的體溫燙得嚇人,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陳寧訴喝多了酒,魏應風險些要以為對方是被人下了藥。遠處的月色柔和灑下,在湖麵渡上一層薄薄的光輝,魏應風終於停下了步伐,壓抑著聲音說道:“冷靜一點?”陳寧訴根本不搭理他,湊上去輕輕咬了咬他的喉結,魏應風渾身一僵,等他再反應過來時,已經高舉著陳寧訴直接“啪”的往湖裏扔去了。湖麵被砸出巨大的水花,陳寧訴水性還不錯,掉下去的瞬間就破口大罵:“我c你大爺的魏應風!你瘋了嗎你!”大晚上的被冷水這麽一刺激,再沒脾氣的人都有了脾氣,陳寧訴的腦子也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他抖著牙齒顫顫巍巍的遊到湖邊,一隻手撐著岸邊,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魏應風:“你犯什麽毛病!”“你犯什麽毛病!”魏應風用同樣的話回應對方,伸出手揪著陳寧訴的衣領子往上一帶。陳寧訴長這麽大就沒被人如此對待過,心頭那團火瞬間就躥了起來,他從水裏跳出來,抬手勾拳直接往魏應風的鼻子上砸去。得虧了魏應風這鼻子是天生的,不然不被打歪才怪。魏應風被陳寧訴撲倒在地,陳寧訴騎在他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魏應風,我忍你夠久了吧,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每次上床都要我來主動,你除了躺在床上你什麽都不會,你算個爺們麽你!”魏應風臉一黑:“你……”“還有,你特麽接個吻都不會怎麽長這麽大的,不說你大學談了戀愛嗎,你這麽純潔談的是隻牽手的戀愛是不是?我特麽就算出去找個鴨子都比你帶勁兒!”陳寧訴生氣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說的話到底該不該說,隻一股腦的全部往外衝,這邊時間的怨懟和憤怒全隊化為傷人的利刃,往魏應風的身上捅去。一個男人,被人說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人說“不行”,很明顯,魏應風也是普羅大眾其中的一個。他臉色陰翳,一下子翻過身將陳寧訴壓在了身下,一隻手揪著他的衣領,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閉嘴。”“閉個屁的嘴!”陳寧訴說,“老子都對你動手動腳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不對,你是不是不行啊以前每次不會都吃藥什麽的吧,我前段時間網上看了些帖子好像就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