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訴的虎是完全不顧及世人眼光的,但魏應風這人卻總是瞻前顧後,兩人的角色有時候實在應該對調一下。魏應風問完這句話之後,陳寧訴隻問了他一句:“如果我說是你就打算和我保持距離了嗎?”魏應風有一瞬間的遲疑。陳寧訴笑笑:“那你就當是吧。”他站起身,用浴巾擦幹淨身上的水,扭頭往外走去,隻留給魏應風一個背影。那滋味甭提多帥了。陳寧訴在魏應風麵前可從來沒這麽瀟灑過,也從來沒隻留給過他一個背影。有的事真的隻有做了才能感受到那種爽。陳寧訴洗完澡,隨便換了件衣服,給李清冽打了個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支支吾吾的:“喂,哥,有事嗎?”“你在哪浪啊。聲音這麽藏藏掖掖的。”陳寧訴一邊撥琴弦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警告你啊,你答應我的事兒必須要完成,不然我拿你好看。”“我知道的。”李清冽聲音剛落下,陳寧訴影影綽綽從那頭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問了一句:“還需要什麽?”陳安傾的聲音就是加上海豚音陳寧訴都認識。李清冽居然跟陳安傾待一起?陳寧訴嚇得手上的吉他弦險些割了手。他們倆什麽情況?李清冽對他哥有意思他還可以理解,但陳安傾怎麽可能會搭理李清冽?要知道陳家人特別是他哥,對於娛樂圈這個圈子一向非常嗤之以鼻,不屑於搭理這個圈子裏的人,光陳寧訴知道的勾引他哥的大大小小的明星,都已經被扔出房間了無數個,甚至還有人被陳安傾起訴過私闖民宅。陳寧訴沒忍住問道:“你跟我哥待一起呢?”“啪”一聲,那邊把電話掛了。陳寧訴的臉都綠了,再打過去居然已經是正在通話中,他不死心的等了會兒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飛快的接起來飛快的說道:“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說的,你打我吧。”聲音都快哭了。陳寧訴一臉茫然:“什麽玩意兒?”李清冽說:“就咱倆”“叩叩叩。”叩門聲適時地響起來,陳寧訴愣了一瞬,說:“你掛我電話這事兒我回來再找你算賬,你給我小心點。”他光著腳往門口走。門外站著魏應風,神色有點奇怪。眼神深邃,幽幽的看著他,似有千言萬語要說。陳寧訴愣了愣:“怎麽了?”“沒什麽,”魏應風說,“突然想看看你。”陳寧訴:“”他在短暫的遲愣之後,伸出手去摸摸魏應風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然後道,“沒燒啊。”“你說的挺對的。”魏應風說。“什麽?”“如果喜歡什麽東西,不要去管結果,隻要你拿到手了就是你自己的。”陳寧訴撓撓後腦勺:“我什麽時候說這話了?”魏應風看上去挺平靜的說道:“三年前,我們認識一個多月之後有一天晚上你請我吃飯。我本來不願意去,你用當時我的角色威脅我。”陳寧訴:“你說威脅這倆字的時候能別說得這麽平靜麽?”魏應風想了想:“威逼利誘我。”“”陳寧訴歎了口氣,“采訪一下魏先生,怎麽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魏應風說。陳寧訴還沒回過來他這句話的味道,魏應風已經非常自然地叩上了門,把自己鎖在了門內。合著魏應風就是過來發表宣言的?陳寧訴無語了。不管這莫名其妙的一夜到底是為什麽發生,總之這一晚之後,魏應風突然變了。第二天大早上的就過來敲門,還帶來了愛心早餐,自己親生煎的雞蛋。陳寧訴上次吃還在兩年以前,而且是魏應風多煎了一個蛋不想浪費,味道和記憶裏麵的差不多。陳寧訴一邊吃蛋一邊看微博上的熱搜,魏應風一筷子敲在他腦袋上:“認真吃飯。”陳寧訴掃過去一個白眼。魏應風說:“吃飯的時候玩手機如果嗆到氣管就”“你能別咒我嗎?”陳寧訴說,“我有這麽倒黴嗎?”魏應風幹脆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機給拿了,鎖上屏。陳寧訴心裏罵了好幾聲,非常迅速的把蛋給吃了,外套一脫就往浴室走:“你自己待會兒,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