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訴至少在心裏重複了十遍這句話依然沒有繃住。當魏應風的手抵住他的後腦勺,當對方身上的氣息撲入他的鼻腔,當那種熟悉的溫暖將他團團裹住的時候陳寧訴抵在對方胸膛的手突然就沒了力氣。腦海裏閃現的更多是魏應風的好。其實他們的婚姻裏,也並不完全是冷漠和無情的。有時候魏應風有很短的假期的時候,會回家待上個幾天,每次他回去的時候總能撞上魏應風在吃夜宵他說是自己做來吃,但往往大部分都是被他吃掉的,魏應風總是吃得很少。以前陳寧訴隻覺得魏應風把他當垃圾桶,自己吃不完的給他吃。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到,好像每次魏應風做的東西都是他挺喜歡的。比如說排骨,比如說餃子。“在想什麽?”魏應風突然往後退了退,呼吸微重的問道。陳寧訴與他四目相對,臉色瞬間就紅了,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卻被一堵冰冷的牆給擋住了去路。陳小少爺長這麽大何曾如此局促過,特別是在魏應風的麵前。手忙腳亂的想逃,卻被他的雙手鎖住怎麽也逃不掉,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魏應風沒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個屁!”陳寧訴咬牙切齒的罵完,才意識到這句話好像罵了自己,白眼一翻道,“媽的,魏應風你故意的吧”“沒。”魏應風抿了抿唇,想說什麽,但沒好意思把“可愛”兩個字說出口。陳寧訴更覺得對方是在嘲笑自己了,逃也逃不掉,他的脾性怎麽可能輕易罷休,幹脆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踮了踮腳,自個兒又咬了上去。“嘶”魏應風吸了口冷氣,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舌之間彌漫開來。魏應風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陳寧訴突然蹭了蹭他的鼻尖,說:“不就是接吻麽!我縱橫沙場這麽多年還能比不過你!”魏應風眼裏閃過一抹笑意,直接摁住他的後腦勺把他摟在了懷裏。魏應風本來不想太凶猛的,奈何畫風被陳寧訴帶跑了,他跟野獸撕咬似的,都不像是接吻,像是打架了。陳寧訴扭了扭,想結束這場“戰爭”,魏應風卻把他往前一推,再度抵在了牆壁上,他仍然不緊不慢,反而讓陳寧訴不太好意思那麽用力了魏應風的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耳垂,這一次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在認真的接吻。陳寧訴能感受到對方吻技的生澀,可是這樣才是魏應風啊。陳寧訴心裏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算了,他還真是躲不了,沒辦法躲,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他不想躲。陳寧訴閉上了雙眼。小房間裏挺安靜的,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讓整個空間的溫度都急劇上升,亮堂的燈光在此刻更像是情動曖昧時的昏黃,陳寧訴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踮了踮腳尖,不自覺的給以回應。魏應風彎得過分的腰也終於因為陳寧訴的配合而微微直起來一些。就在魏應風一隻手從陳寧訴的腰部往下挪動時,陳寧訴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手腕,帶著急促的呼吸聲說道:“魏應風,你是在又跟我搞‘一夜情’嗎?”“”魏應風遲滯了一瞬,突然開口說道,“這個詞我還是跟你學的。”這時候陳寧訴還沒轉過彎來。魏應風已經歎了口氣,說:“其實我從來沒這樣想過。”陳寧訴愣住了。魏應風的手往上挪動,放在了他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蹭了蹭他的嘴角,說:“那一次,很抱歉。”陳寧訴眨眨眼,“哦”了一聲:“哪件事?”魏應風知道他是在裝不懂。陳寧訴緊接著笑了笑,一臉無所謂:“哦,那事兒啊,你不說我早忘了。”魏應風挺無奈的,陳寧訴總是喜歡這樣逞強。陳寧訴又眨眨眼,說:“不過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嗯。”魏應風點了點頭,往後退了退,離他有了段距離。陳寧訴心裏還挺遺憾的,魏應風居然沒有繼續下去,他也挺久沒那啥了。不過這地方也的確不是一個好地方。陳寧訴清了清嗓子,說:“那什麽,我”“怎麽樣了?”門突然被推開來。魏應風嚇得下意識往後猛地退了一步,扭過頭來一看,剛才臉色還挺好的陳寧訴居然已經黑臉了。他張了張嘴欲要開口,陳寧訴直接甩了張臉越過他直接往外走,邊走邊道:“這學生我實在教不出來,還是另請高明吧。”“哎你”人沒被拉住,冒了火氣的陳寧訴氣衝衝就走了。直到坐在車上他都沒緩過來,腦子裏一直琢磨魏應風剛才那算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