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魏應風耐著性子問道,“又在生氣什麽?”陳寧訴猛地翻過身,抓起魏應風的手臂就狠狠一咬,毫不留情,魏應風直疼得“嘶”的吸了口冷氣。陳寧訴鬆開嘴,對方的手臂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牙印,都有些出血了。魏應風捏捏他的臉:“真夠心狠的。”“自從回來了你一直都在說你妹怎麽地你妹怎麽地,”陳寧訴扁著嘴道,“你都不關心我了。”魏應風摟住陳寧訴,突然悶笑了一聲。陳寧訴說:“如果我和你妹同時掉進水裏了,你救誰啊?”這個曠世難題,陳寧訴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問魏應風,而且還特別期待聽到魏應風的回答。魏應風也被他問懵了,愣了半晌才道:“你不是會遊泳麽。”陳寧訴道:“那如果我不會呢。”“救你。”魏應風說,“我妹也會遊泳。”陳寧訴:“……”算了,這個問題本來就沒什麽意義。但他心裏還是特別不爽,那種不爽根本就不是咬一口就能解決的。“過來。”陳寧訴捏著魏應風的胳膊,說,“我想要你。”魏應風愣了下,這人怎麽做什麽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陳寧訴沒等魏應風回應,就吻住了他。魏隨月家裏的隔音好像不太好,從頭到尾陳寧訴都忍著聲音,把魏應風的肩膀又咬出了一個牙印,最後又自己來心疼:“會不會留疤啊。”“沒事。”魏應風揉著他的腰,說,“應該不會,我不是留疤的體質。”陳寧訴說:“啊,可是我還覺得留疤蠻性感的誒。”魏應風沒說話。陳寧訴異想天開道:“魏應風,不然我們去紋身吧。”“嗯?”魏應風摸了摸陳寧訴的腦袋,“你發燒了?”“我認真的!”陳寧訴狠狠地拍了一下魏應風的胸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想一個隻屬於我們倆的圖案,然後紋在身上,不覺得特別浪漫麽。”“不覺得,”魏應風很直男的說道,“太形式主義了,還受皮肉之苦,沒必要。”陳寧訴想反駁,但麵對魏應風的這句話,居然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匯,愣是憋氣了半晌,最後翻身躺在了床上,說:“算了。”魏應風摸了摸陳寧訴的臉:“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什麽事啊?”陳寧訴眨眨眼,“不是過來玩的麽,還有什麽正經事?”魏應風道:“我要去搞清楚到底那個男人手上有什麽,他這樣威脅隨月有多長時間了。”“不是說了我幫你去查麽。”陳寧訴歎了口氣,“你怎麽還惦記著這件事啊。”“睡吧。”魏應風捏了捏陳寧訴的耳垂:“晚安。”陳寧訴哪裏還睡得著,氣都被氣飽了,特別是想著剛才做的時候魏應風腦子裏指不定都還在琢磨這事兒,就更來氣。他翻了個身,直接坐起來:“你睡吧,我睡不著,出去走走。”魏應風說:“去哪走走?”“關你屁事。”陳寧訴霸氣的扔下四個字,隨便套了件外套就出了門。他所謂的走走不是在客廳閑逛,而是出了樓在小區裏瞎逛。下了樓陳寧訴才發現自己隨便穿的外套居然還是魏應風的,真是哪裏都逃不過魏應風這個陰魂不散的玩意兒。陳寧訴挺想發脾氣的,但是想到魏應風對自己好的時候,那脾氣就發不出來了。再糟糕的人,遇上盲目的愛情,那都是完美無瑕的,更何況魏應風本來就挺好的,在陳寧訴的心裏那簡直就是神仙了。隻是這個神仙有的時候會打一下盹,讓他生生氣。但也不是不可原諒的。陳寧訴在樓底下坐了會兒,火就消了。魏應風的電話也適時的打了過來:“跑哪去了?”“就在小區裏。”陳寧訴說,“我也不知道這哪兒呢,小區裏這些單元樓都長著一個樣。”陳寧訴看上去還挺委屈的:“魏應風我剛被你搞得腿酸,走不動了。你下來背我。”魏應風歎了口氣:“你自己下去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腿酸啊。”“那你到底來不來嘛。”陳寧訴撒嬌道,“我好累啊,我想睡了,但是這個長椅上睡著不舒服。”“你把實時定位打開。”魏應風說,“五分鍾。”魏應風是跑過來的。魏應風朝著他跑過來的瞬間,陳寧訴所有的委屈都沒了,不就是紋身太形式化麽,那就不紋了吧。隻要他在他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