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三日後,便是擂台賽了。先前的四個擂台被拆除,重建了一個高一尺的擂台。即是壓軸,四位長老皆是都到齊了,卻見無情和無心長老臉上依舊淡淡的,並不在意擂台賽,北越真人未來。


    “顧師兄。”未開始前,戚孟雙走到顧瑾身邊,笑著說。“想必顧師兄應當有信心奪魁吧。”


    “未必。”顧瑾說。顧瑾對自己從來沒有盲目的自信,而論修為,其實他還要略遜葉盞。


    戚孟雙的笑容更大了,眼中亮亮的。“我相信師兄,師兄一定會贏的,如果師兄是但心葉師兄的話,在我看來,勝負未必呢!”


    顧瑾不知道她對他何來的自信,對其所說也是一笑了之。


    擂台賽其實是一個很難的比賽,除了最後站在擂台之上的會是魁首以外,其餘名次是長老商議所評,這便表示,你如果消耗了體力又守不住擂台,那麽你也不一定會有一個好分數,或者說即使在先前的比賽裏勝過的人,在最後也依舊有可能比名次要高,所以擂台賽時大多數人會選擇展現所有的長處出來,也為了在長老那裏留一個好印象。


    葉盞踩著點才來,十名弟子一同立於擂台之前,待長老喊道開始之時,最左側的一個弟子與葉盞一同飛上了擂台。見到葉盞這麽早就上去,那名弟子一臉茫然,還未在狀態之時便被葉盞打出了局。


    顧瑾雖猜想葉盞會上擂台比較早,也沒有想到他會直接上去,見他上去如此凶殘,有一名內門弟子直接選擇放棄了。還有三個覺得無論如何都要表現一番,都送上去被葉盞一番狠揍。


    原本戚孟雙是準備再晚一點等葉盞體力消耗了些再上的,可是如今的樣子,畏畏縮縮待在台下,反而不美。她隻好在葉盞這般壓倒性的場麵之下,飛上擂台。


    一根長鞭攜卷著濃濃的火靈力,但是鞭身卻牢牢的掌握在戚孟雙手裏,她昂了昂頭,臉上毫無畏懼。


    “賜教吧。”


    顧瑾見到忍不住輕輕皺眉,長鞭並不是一個好的武器,從戚孟雙與他的對戰便可看出,而遇見葉盞那般蠻橫的劍術隻會一敗塗地。


    葉盞同樣皺了皺眉,目光隻落在戚孟雙的武器上一瞬,便道:“你不如換個武器。”


    “不必。”戚孟雙甩了甩手中鞭子,卻是極為自信的模樣。


    “嗬。”葉盞冷笑一聲,原來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這麽煩。


    不與其多話,猛地閃身出現在戚孟雙身邊,根本就不給其出手的機會,長劍在葉盞手中不像劍,更像刀,仿若每一劍都要見血一樣迅猛又有力。


    這般下來,戚孟雙的鞭子還未有用武之地,便被葉盞牢牢纏住,不經意間的鞭法甩到了葉盞手臂之上,直接撕開了葉盞道袍的袖子,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足以見其在長鞭上的功夫。


    縱然一道青紫落在葉盞手臂上,但是他眉頭都不皺,肆無忌憚的像戚孟雙襲去,葉盞手中用的一柄細劍,劍身輕巧,但依然能看出葉盞慣用的招式,勇猛有力,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之下,戚孟雙也是節節敗退。戚孟雙本就不善近戰,剛才的自信仿佛笑話一樣,沒幾招便落敗。


    “我輸了,領教了…”戚孟雙漫不經心的回道,就像走過場一樣直接跳下台,但是臉上也沒有氣餒之意,狀似毫不放在心上。


    葉盞冷著臉向她問:“你故意的?”


    戚孟雙也沒言語,隻是在無人關注的時候朝著葉盞挑釁的一笑。


    葉盞朝著長老那邊看過去,除了他的師尊臉色如常以外,其他幾位長老的皆是怒其不爭的臉色,苦生長老的臉色最難看,還瞪了一眼葉盞。


    這個戚孟雙,什麽意思?難道是因為昨日他的無禮而報複?


    袖中的手微微握緊,他抬起手臂,就像為眼睛擋住耀眼的日光一樣,眉頭深索,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麽很嚴重的問題。


    顧瑾也在台下沉思,戚孟雙的狀態完全沒有挑戰之意,反而像是玩鬧,率性而魯莽,好古怪…


    其他幾位弟子見戚孟雙都落敗之後,都有些心灰意冷,隻是上去草草完成了一個被揍的結局。


    輪到他們兩人的對決了,顧瑾沒有猶豫,徑直跳上台。


    待到顧瑾跳上台後,之前的問題被拋之腦後,葉盞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拔出一直在身後未出鞘的重劍,雙手持劍而立,時不時摩擦的劍刃顯示其迫不及待。


    “終於到你了,我等了三年,今日就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把。”


    “你也不要留手才是。”顧瑾微微頷首。


    兩人表情皆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兩個天才的對決,必有一折。


    葉盞一如既往的暴力,而這份暴力遇上顧瑾更是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攜卷著強大的水靈力的劍法直指顧瑾,不容顧瑾絲毫分心。


    顧瑾眯起眼睛,淩空躍於葉盞身後,避開葉盞的劍的同時朝著葉盞脖頸刺去,和葉盞不一樣,顧瑾的劍法遇柔則柔,遇剛則剛。葉盞反手格擋然後借力轉身,快速的纏在顧瑾麵前,劍法淩利與隻靠力量的對決讓原本漫不經心的長老們都驚奇的看過來。葉盞的劍法簡練有力,沒有任何花樣與技巧,顧瑾的劍法淩厲多變,劍式中暗藏殺機。一個是義無反顧的力量,一個是善於利用各種優勢的靈活,連長老們都難以評判到底是誰輸誰贏。


    “你就隻有這樣了嗎?”葉盞譏誚的問,這樣的僵持在之前私下比較便出現過無數次,兩人隱藏的實力皆沒有拿出來。


    葉盞說完,手下劍法氣勢一變,再出手時招式竟和顧瑾先前路數分毫不差,不,還是有差別的,葉盞的劍招要比顧瑾的快上許多,明明是顧瑾的劍招,節奏卻掌握在葉盞手中,顧瑾手中的招式漸漸變化為見招拆招。


    正當有人為顧瑾遺憾之時,卻見顧瑾明明是拆招,一招一式裏均是進攻,分明是將葉盞的每一招都算的恰到好處,也是,本就是顧瑾的劍法,不可能不知道如何應對,有人這般想。


    葉盞也自然發現了這一點,手下劍招又一變化,每一招皆伴隨著雨滴的落下,顧瑾知這雨滴裏麵別有玄機,不斷的閃躲,手中之劍劈開雨滴之時,空中綻放出一朵火蓮。


    “兩人皆領悟了劍之屬性。”曲無極見此有些驚喜,忍不住大笑起來。


    水火不容,互相克製,兩人各自的靈力消耗皆是極快的,如果這般繼續下去依然是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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