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艱辛,不難想象。然而現在被采訪時,莊西辭卻閉口不提當年的難,將過往的汗水和困難,都化作一句簡單的沒什麽。就好像他入圈數年,拍過的片子不少,卻經常因為種種不可抗因素,辛苦拍的片子都被壓了,直到這兩年才有了些名氣。可莊西辭並不會說他有多不容易,甚至隻會將光鮮亮麗的一麵展現出來,告訴喜歡他的人說,我很好,我還能拍很多作品讓大家看。相比圈內爆紅、卻心浮氣躁的那些演員來說,莊西辭的表現已經好太多了。陸晚山瞧見莊西辭這樣,忽然就明白了莊西辭粉圈流傳很廣的一句話:人間不值得,莊西辭值得。喜歡上一個好偶像,實在再幸福不過。采訪的最後一段陸晚山沒怎麽聽,因為他的心思全跑到了辭職上頭。他現在的這份工作,已經幹了兩年,工資一般,加班不定,唯一的好在於容易請假,方便他追星。所以雖然公司裏的糟心事多,陸晚山也沒辭職,而是一直做了下來。而現在魚容給他提供了新機會,陸晚山不免動搖,開始琢磨換工作的可能性。隻不過陸晚山懶,已經習慣了一份工作,便不想再換,所以饒是陸晚山心裏有所動搖,他也沒給魚容確切的答案。但是很快陸晚山便堅定了要辭職的心。黃琛拿著被打回來的文案,遞給一邊的陸晚山,讓他看看,好等一會再修改。這是他們第四次被打回來了。如果是他們能力不夠,做出來的文案達不到別人的要求,那被打回來陸晚山也沒什麽好說的。可偏偏問題不出在他們身上。幾天前公司空降一經理,擠走了陸晚山他們部門原先的主任,而他們的悲慘生活正式開始。空降的經理今年二十五,說是畢業於常春藤名校,業務能力強,是公司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剛開始陸晚山也以為是這樣,但在他和黃琛和她接觸幾回後,便慢慢對這件事存疑。要是真業務能力強,不至於工作上犯這麽多毛病。“你怎麽看?”黃琛歎了口氣問,“人經理說我們寫的太差勁,得重改,今兒要是沒弄完不讓下班。”這會已經五點多,離下班不過二十多分鍾。陸晚山沒說話,拿起文件翻看兩下,然後一轉頭朝空降經理的辦公室看去,隻見她正在打電話,且不知道聊了什麽,笑的跟朵花似的。顯然黃琛也看到了這一幕,皺了下眉想到了同事群裏的傳言,“這經理……說是有後台。”才能每天上班遲到不用扣錢,才能擠走得力員工上位。“看出來了。”陸晚山嗤笑,把東西放在桌上。黃琛無奈地笑笑,沒將這個話題深入,又問了一遍陸晚山剛才的問題,“我們還得改呢,我可不想又加班到淩晨。”為了這個合作,上次看完莊西辭的節目後,陸晚山連圖都沒時間修,轉身就投入了工作,這些天常常加班到淩晨。但人空降經理一句話就否定了他幾晚的努力。“不怎麽看。”陸晚山勾了勾嘴角,嗤笑道,“這工作我不做了。”“啊?”原本還有這困的黃琛瞬間清醒,“你要辭職?”陸晚山點點頭,打開電腦開始修改文案設計,“我再改這一次,要是還被打回來,那就愛誰誰去誰誰,我不伺候了。”黃琛見此,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他想勸陸晚山三思,畢竟在這已經工作了一年多,再怎麽不好同事之間也熟了,比重新找工作要好的多。可是黃琛看著已經開始敲字的陸晚山,又把他到嘴邊的話又都咽了回去。黃琛覺得沒必要說,畢竟他早就看明白了陸晚山和他們不是一路人。第16章 文案通過的同時,陸晚山的辭職書也得到了批準。陸晚山回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黃琛則現在一邊欲言又止。陸晚山睨了他一眼,半猜出他想說什麽,不由揚了揚嘴角笑。隻是陸晚山約了魚容談工作的事,他又必須回家一趟,所以陸晚山沒和黃琛多聊天,在客套了幾句話後,便抱著收納盒離開了辦公室。在把東西放回家後,陸晚山急忙下樓開車去和魚容約好的地方,怕讓魚容等他。隻是陸晚山覺得他已經去的夠早了,卻不想等他趕到那時,魚容已經來了好一會了。“不好意思,回家放了點東西就來晚了。”陸晚山歉然地笑笑,“讓您久等了。”“我也才到。”魚容無所謂地笑笑,問他,“喝什麽?”陸晚山點點頭,點了一杯他常喝的,便沒再說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道,“這份工作平時要注意什麽?”魚容詫異地看了陸晚山一眼,沒想到他這麽直接。不過魚容喜歡和爽快的人聊天,所以聞言她笑了下,便認真和陸晚山聊了起來,“注意的事倒沒有太多。”陸晚山沒說話,等著魚容往下說,“隻是要確保工作的保密性,”魚容說,“以及莊西辭工作時,你要保證時刻在身邊。”聽完魚容的話,陸晚山皺眉,失笑反問道,“魚小姐這是給莊西辭找小助理吧?”陸晚山接觸這個圈子四五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職位要負責這麽多工作。魚容也知道她的要求有點多,不過她也沒辦法。過段時間她要去帶幫忙帶幾個公司新人,沒法全心跟在莊西辭身邊照顧,隻得托付別人幫忙看著點。“過幾天他就要入組了,不過這次我沒法跟,”魚容解釋說,“所以要跟著他入組的人我都囑咐了一遍。”“工資可以多開,”魚容強調道,“但是我說的事你得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