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西辭抿嘴笑了笑,視線瞥見一邊的麥克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把筷子一放,然後就起身朝一邊走去。陸晚山不知道莊西辭要做什麽,但他也沒問,隻是視線隨著莊西辭挪動。“陸老師,聽歌麽?”莊西辭扭頭看陸晚山,“我給你唱。”不比吃飯的這邊的燈光足,能唱歌的那邊的燈光要稍暗許多,隻開了一盞壁燈,所以現在陸晚山坐在桌邊往那看,隻能看見莊西辭站在暖色燈光裏,正一臉笑的看著他。陸晚山沒忍住笑了出來,跟著起身朝莊西辭走去,“聽啊。”“那聽什麽歌?”莊西辭噙著笑問。陸晚山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前邊的莊西辭,不答反問道,“你都會?”莊西辭認真的笑了笑,“那倒不能。”“隨便唱唱吧。”陸晚山說,“我沒那麽多要求。”“這可不行。”莊西辭不滿意,拿著麥克風在陸晚山旁邊坐下,“陸老師可得認真點。”陸晚山無法,突然被問一時也確實想不起有什麽歌想聽的。莊西辭見他一臉糾結,無奈道,“要不打開音樂軟件,看你最近循環最多的歌?”莊西辭本隻是隨口一提,然而陸晚山聽了卻當了真,連忙打開手機找出最近循環多的歌。是他第一天工作時聽的《秦淮景》。“能唱麽?”陸晚山語氣遲疑,“要不換首?”《秦淮景》的吳腔軟調,對是男人的莊西辭來說,確實是難度太大了。“換什麽?”莊西辭攔住陸晚山要切歌的手,“我又沒說不會唱。”“啊?”“坐這兒聽著,”莊西辭起身,笑道,“我唱歌去。”莊西辭走到角落去,那兒正是壁燈所在,他坐在高腳椅上,然後抬頭對陸晚山笑了又笑。陸晚山從莊西辭起身,視線便一直粘在他身上沒挪開過,而此時他看著坐著低頭淺笑的莊西辭,眼神更是溫柔的能膩出水來。和陸晚山想的不同,莊西辭版的《秦淮景》出乎意料的好聽,一改平時說話時的清冷,吳儂軟語他學了個精,聲音溫柔至極。陸晚山看傻了,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拿出手機在錄像了。室內暖黃的燈光下,漂亮的大明星坐在高腳椅上,背靠城市美麗的夜景,正噙著笑唱溫柔的歌。陸晚山心軟成一攤泥。莊西辭最後一個音節唱完時,陸晚山剛好點了紅鍵,結束了時長一分多鍾的錄製。“陸老師幹嘛呢?”莊西辭沒動,笑著問,“我看你一直舉著手機。”陸晚山反轉手機,把手機屏幕給莊西辭看,“錄像呢。”“這樣啊,”莊西辭點點頭,跳過了這個話題繼續問,“還想聽什麽?我繼續唱。”陸晚山隨口回了兩句,就低下頭處理剛拍的視頻,企圖截出最好的一段,而那邊坐著的莊西辭,在聽到陸晚山的回答後,從記憶裏搜尋出歌詞,輕聲哼唱出來。一時房間裏隻有莊西辭溫柔的歌聲,倒顯得溫情無限。“莊老師,”在看了數遍剛錄的視頻後,陸晚山沒忍住叫還在唱歌的莊西辭,“要不發個微博?”這個時候提微博其實有點突兀,畢竟這是私人聚會,著實不應該提工作上的事。然而陸晚山看著笑著在唱歌的莊西辭,又忍不住想,莊西辭這麽好,理應讓更多人知道,且他作為莊西辭的專職攝影師,也有這個職責讓莊西辭被更多人喜歡。“行。”莊西辭說,“你幫我發吧。”莊西辭坐著沒動,這會倒唱起了歡快情歌,他眼底的笑意也更甚。陸晚山跟著嘴角一彎,識趣地沒再去打擾唱歌唱的正開心的莊西辭,而是點開微博圖標。自上次用他手機登錄微博後,莊西辭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沒點刪除賬號,反而將其留了下來,所以現在陸晚山很快便登錄了上去。陸晚山沒亂動,點擊首頁右上角加號後,便將剛才剪輯好的視頻上傳,配了一個簡單的文案後,就點了發送。幾秒後係統提示音不斷,不過陸晚山沒在意這些,連忙切換賬號,用他自己的號點了轉發。在陸晚山看來,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分享日常,並沒有什麽值得深思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這次微博後,網上產生了兩波人群,以至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讓他和莊西辭十分無奈。其中一波多是莊西辭的粉絲,她們在看到這段視頻後,結合這些日子莊西辭的發博,漸漸在腦中組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她們以為莊西辭是談戀愛了,這才會有這麽多女友視角的微博。至於另一波人,則純粹簡單的多。她們是不同人的粉絲,卻在看到陸晚山和莊西辭近幾次的互動,漸漸衍生成同一個粉籍:晚辭cp粉。由於第二天還要早起拍戲,陸晚山在莊西辭唱了小半個小時的歌後,便叫停了他,拉著他回酒店。莊西辭聽話的放下麥克風,戴好墨鏡口罩後,便跟著陸晚山往樓下走。頂樓安靜,走廊上也沒什麽人,莊西辭也不用防著被人偷拍,還能大著膽子和陸晚山說話。“……明天……”莊西辭話說到一半,就因為某個突然出現的人,而不得已停了下來。顯然陸晚山也注意到了,所以莊西辭轉頭看他時,才會見著皺眉的陸晚山。陸晚山沒想到他能在這裏遇見夏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