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夏寅接話道,“有時候我看著莊老師,都快忘了他本人很冷呢。”姚眺睨了眼莊西辭,笑道,“夏老師說笑了,莊老師一直都挺平易近人的。”陸晚山怕莊西辭多想,伸手拍了拍他大腿,示意他別輕易說話,至於他卻抬眸掃了夏寅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和莊老師能聊的話題多。”“哦?”浮綠笑著問,“陸助理以前是做什麽的?大學專業是?”不等陸晚山回答,那邊夏寅便搶答道,“陸老師跟你一樣,經常追機場、現場出圖的。”“站哥?”浮綠驚訝,“陸助理粉誰啊?”沒等陸晚山回答,浮綠緊跟著追問,“要不然我們互關吧?”浮綠因為家庭背景,平時也聽舍得為愛豆花錢的,所以在圈子裏也小有名氣,有一群站姐想和她互關。莊西辭聽浮綠這麽說,不太高興地皺眉,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是他才張嘴,便被一邊的夏寅打斷。“真當人人想要和你互關啊?”夏寅點了點浮綠額頭,頗為無奈道,“人陸老師可不缺你這個關注。”“嗯?”“山晚陸聽過沒?那是陸老師的號。”夏寅笑了起來,視線仍舊落在浮綠身上,可手指卻指向陸晚山,“我說的對嗎?陸老師。”雖然浮綠和陸晚山的追星圈沒有重合,但這並不妨礙浮綠從各種渠道知道陸晚山的消息,從而豐富她對陸晚山的了解。山晚陸的名氣無疑是很大的,不管哪個粉圈,或多或少都聽過山晚陸的名字,除了他是圈內少有的站哥外,更因他的圖好,且拍一個火一個。正因如此山晚陸的粉絲從早期的幾萬,漲到了現如今的上百萬,成了粉圈真正意義的大粉。浮綠入圈時,自然也聽過網上關於山晚陸的種種傳說。陸晚山斂去嘴角的笑,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夏寅,不滿他剛才說的話。可夏寅在注意到陸晚山的注視後,卻對著陸晚山彎了彎嘴角,並沒把陸晚山的注視放在心上。夏寅的一席話,讓在場除莊西辭外的人陷入了驚訝,姚眺雖然沒問,可從他一直朝這邊望的視線,陸晚山或多或少懂他心裏想的。王燦的也好懂。唯有浮綠和夏寅,陸晚山弄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浮綠聽夏寅說陸晚山是著名站哥,瞬間笑的更歡樂了,甚至還站起身要來和陸晚山合影。陸晚山肯定是不想的。所以他見浮綠起身,便心一橫,顧不上給女生留情麵,想直接拒絕浮綠的靠近。隻是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陸晚山話都想好了,可他卻沒來得及說,就被一串電話鈴聲打斷,而這因為有這個鈴聲,陸晚山才得以避開要和他合影的浮綠。打電話來的是莊西辭先前提過的魚容。陸晚山想都沒多想,拿起手機便接了電話,然後聽魚容說出他早在莊西辭那兒聽說的消息。魚容說工作室臨時有個會要開,讓他們倆快點回去,就等他們倆就位開會了。陸晚山先是一愣,沒想到莊西辭讓魚容找了這麽個理由,隻不過他餘光看見一臉笑的浮綠,就立馬清醒了過來,想起他和莊西辭說過的話。於是在坐的人隻見原先還怔住的陸晚山,臉上瞬間堆起笑,對電話那邊的人說,“我知道了,馬上回來。”在得到魚容肯定得答複後,陸晚山便掛了電話。然後他對在場坐著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住還坐著的莊西辭的手,“經紀人臨時有事找莊老師,那我們就先不奉陪了。”說完陸晚山也不等夏寅等人反應,在跟王燦、姚眺說了句明兒見後,就拉著莊西辭快步走了出去,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而全程沒說話的莊西辭,在起身跟著陸晚山往外走時,不小心瞥見浮綠僵住的笑臉,沒忍住揚揚嘴角笑了出來。浮綠這頓飯局的注意力一直在陸晚山身上,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她這樣的行為都讓莊西辭覺得不開心。更別提後麵她還想要合照呢。好在陸晚山並沒有因為她是盛世娛樂的大小姐而對她不一樣,這點讓莊西辭很開心。莊西辭抬頭看走在前邊的陸晚山的背影,再垂眸看拽住他手腕的陸晚山的手,嘴角忽地不聽話地翹了起來。至於他眼睛,也因此彎成了一道月牙。要不是此時正被陸晚山牽著,莊西辭想他一定會解鎖手機打開備忘錄,然後滿臉笑的打下一行字:xx年xx月xx日,陸晚山第一次牽莊西辭手。第39章 “…我真沒想到,我還能有今天。”魚容感慨道,“以前別的經紀人跟我說藝人不聽話,總打電話要救場,”魚容笑笑,“我就想你也能像他們一樣。”“但你啊……”魚容歎氣,“太懂事了。”莊西辭對陸晚山點頭,將手機挪開點,以方便陸晚山幫他戴口罩和帽子,“謝謝魚容姐幫忙。”“所以我讓魚容姐幫忙了。”莊西辭笑了下,難得的逗了句貧,“要不然我還在飯局上和呢。”魚容也笑,“少貧。”見帽子壓住莊西辭的頭發,陸晚山皺了皺眉,無名指抵住莊西辭的額頭,用食指幫他挑弄好頭發。這個動作完全是陸晚山下意識的動作,所以當他幫莊西辭弄好頭發後,才反應過來他和莊西辭間的距離,瞬間被拉得多近。近到他的呼吸都直直地打在莊西辭的臉上。莊西辭原本還在和魚容說話,可兩人突然拉近的距離,莊西辭都能感受到陸晚山打在他臉上的呼吸,有些癢,讓他受不住地往後退。然而莊西辭忘了他後邊是樓梯,所以莊西辭腳才往後挪了一點,整個人就失去平衡,不受控製地要往後摔。好在陸晚山反應快,瞧出不對勁後,便連忙伸手摟住莊西辭腰,用力將人往懷裏帶,怕動作慢了莊西辭就真摔下去了。莊西辭直直地摔進陸晚山懷裏,肉體相撞發出不小的響聲,嚇壞了電話那邊的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