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山不止一次從旁人口中聽說到從前的莊西辭,而在那些人的描述裏,莊西辭高冷話少,性格著實不太惹人喜歡,所以陸晚山曾經也擔心過莊西辭會不被眾人喜歡。然而此時陸晚山看著被團團圍住的莊西辭,才驀地反應過來他以前的擔憂都是杞人憂天。還有一部分戲份要拍的姚眺,趁著休息時間,也跑過來送莊西辭,一邊給他禮物一邊祝他前程似錦。莊西辭連忙說謝,笑著回以同樣的祝福,而姚眺見此,原本還想和莊西辭聊會天,卻突然瞥見陸晚山在前邊站著,便笑了笑沒霸占莊西辭的時間,跟他約了句以後再聊,就打趣讓他快點兒過去,要不然男朋友都等急了。不比在陸晚山麵前的容易害羞,在別人麵前的莊西辭,無論別人怎麽打趣逗他,莊西辭總能做到麵不改色。陸晚山見莊西辭朝他走來,噙著笑伸開了雙臂,讓莊西辭撲到了他懷裏,才輕笑道,“莊老師,殺青快樂。”秦杳提著一大堆東西,已經先一步去開車了,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也是有眼力見兒的,在送完禮物後,也逐漸散開,所以這會兒休息室門口,就隻剩陸晚山和莊西辭。“嗯,挺快樂的,”莊西辭小聲地應道,但是很快他又不滿意地哼了句,“那我的禮物呢?”陸晚山聽清了莊西辭的話,卻使壞假裝沒聽到,反問說,“嗯?”莊西辭臉埋在陸晚山懷裏,沒看清陸晚山眼裏的笑意,還真當他沒聽清,所以雖然不好意思,卻仍舊厚著臉皮又說了一遍,“陸老師光祝我快樂,怎麽也沒看你準備殺青禮物。”“啊?”陸晚山嘴角微勾,“我們這樣的關係,莊老師也要我準備禮物嗎?”莊西辭知道陸晚山在暗示他倆關係親密,不需要拘泥於這些形式,莊西辭也明白他怎麽做才是最好的。可人在愛人麵前,難免會任性矯情,更別說莊西辭還被陸晚山寵出了小性子。所以饒是莊西辭在心裏告誡了自個兒好幾回,莊西辭卻還是受不了陸晚山忘了這份儀式感,頓時聲音委屈起來。莊西辭聲音略低,聽起來委屈得不行,“她們送我禮物和陸老師送我禮物,意義完全不同啊。”陸晚山低頭吻了吻莊西辭發頂,憋笑道,“哪裏不同?”“出發點不同,”莊西辭悶聲道,“她們給我準備殺青禮物,是因為我是演員莊西辭,但你給我禮物……”莊西辭頓了頓,說,“僅僅因為我是莊西辭。”“她們始於自願,不準備我也不會這麽樣,”莊西辭抬眸看陸晚山,很認真地說,“但在陸老師這,是我主動問你要,”莊西辭仰頭親陸晚山下巴,補充道,“要是陸老師不給我,我會生氣不開心的。”聞言陸晚山失笑,低頭親吻莊西辭嘴唇,寵溺道,“就你歪理多。”如果說剛開始莊西辭還失落於陸晚山沒準備禮物,那在他抬頭看清陸晚山眼裏的笑意後,那便什麽顧慮都沒有了,知道原先純粹是陸晚山起壞心在逗他。莊西辭嘴角含笑,故意軟下聲音撒嬌,不理陸晚山說的話,隻追問他說,“我要殺青禮物。”陸晚山拿這樣子的莊西辭沒辦法,聞言揚唇笑了又笑,在輕吻莊西辭額頭後,才鬆手從口袋裏掏出早準備好的禮物遞給陸晚山。陸晚山握住莊西辭左手,將他衣服往上挽了挽,露出莊西辭白皙的手腕,然後打開手裏的盒子,拿出裏麵裝著的手表,再替莊西辭戴上。“韓望前段時間和阮閑在國外旅遊,我托他給我帶的,”陸晚山聲音溫柔地解釋,“喜歡嗎?”就跟女人愛口紅和包包一樣,手表對男人也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沒有男人不愛手表,莊西辭也不例外。莊西辭家裏衣帽間裏,單獨弄了一個玻璃櫥窗,裏頭放著莊西辭這些年收藏的各種手表,每一塊都是他極喜歡的。目前手上戴著的這一塊,莊西辭也十分喜歡。這不僅僅因為表本身的價值,更因為這是陸晚山送的。“喜歡,”莊西辭應了,卻又覺得不夠似的,頓了頓還是補充強調了一句,“我很喜歡。”陸晚山不傻,自然看得出莊西辭是真喜歡,也知道莊西辭那樣說的用意,於是一時沒忍住笑了一下。“喜歡就好,”陸晚山沒戳破莊西辭的好意,笑道,“我就怕莊老師不喜歡。”“不會的,”莊西辭反駁說,“陸老師送的我都喜歡。”莊西辭一記直球,撩的陸晚山直呼要命。但陸晚山顧忌著這還在外邊,雖然心裏已是波濤洶湧,恨不能壓著莊西辭親了又親,可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陸晚山隻得忍住,微微笑了一下便帶著莊西辭往外邊走。偏偏莊西辭被快樂衝昏了頭腦,並沒看出陸晚山的隱忍,還一直粘著他不放。陸晚山無言,張嘴想告誡莊西辭幾句,然而看著麵前正噙著笑看手表的人兒,陸晚山突然無奈地閉上了嘴,摟著人去找已經把車開出來的秦杳。秦杳識趣,沒多嘴問要去哪兒,在陸晚山和莊西辭上車後,便發動車子徑直往莊西辭家開去。多了個外人在,莊西辭倒也沒再粘著,這讓陸晚山鬆了口氣,然而莊西辭寶貝那塊手表的樣子,卻讓陸晚山心像被貓兒撓,癢的他恨不能湊過去狠狠親莊西辭一頓。……第88章 陸晚山抱著莊西辭在家過了兩天沒羞沒臊的日子。“莊老師,該起床了。”陸晚山蹲在床邊,捏了捏莊西辭泛紅的臉蛋兒,“吃了早餐再睡。”昨晚陸晚山和莊西辭嚐試了幾個新姿勢,折騰到淩晨才睡,所以早上陸晚山醒來後,沒有立馬叫醒莊西辭,而是哄著被吵醒的莊西辭又睡過去,才起床去弄吃的。陸晚山本以為莊西辭睡一會兒就會醒了,哪裏想到大概昨晚他真的累極了,所以他早餐都做好了,莊西辭還在床上睡的正香。“唔,我不,”莊西辭小聲地哼哼,“不想吃,我要睡覺。”如果是其他事,莊西辭這樣撒嬌,陸晚山也許就妥協了,可在吃東西這一件事上,陸晚山比誰都在意。所以盡管莊西辭軟著嗓子撒嬌了,但陸晚山並沒有心軟,還是堅持讓莊西辭起床。淩晨一點才睡的莊西辭,這會兒正渾身酸痛,所以他聽陸晚山這個始作俑者還一直催他起床,莊西辭頓時不樂意了。“腰酸,”莊西辭哼道,“我沒力氣,起不來。”不等陸晚山接話,莊西辭很快又說,“得睡飽了才能起來。”陸晚山簡直要被莊西辭氣笑,不過想到莊西辭這樣都是被他折騰出來的,陸晚山又心軟沒脾氣了。“不想起來就不起來吧。”陸晚山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原本還閉著眼睛的莊西辭瞬間睜開了眼,驚喜道,“真的啊?”陸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