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華槐想了想,隨後對著陸明笑了起來,“那我陪你看春晚吧。”回來時圍巾順便放在了門口的衣架上,所以剛才出門時,陸晚山順手拿了過來,一到樓下便給莊西辭戴好。如他所想,樓下確實有不少人。從幾年前不讓放煙花起,這幾年每年除夕,大院裏的住戶都會自己買一些小型煙花,在吃完年夜飯後,和家裏人出來放幾個,圖個熱鬧。所以此時很多小孩兒,正在家長的陪同下,在放煙花,一時樓下熱鬧異常。莊西辭其實也有點想玩,不過他和陸晚山這兩天行程太趕,壓根沒時間去買煙花,也就隻能想想了。陸晚山自然是看出莊西辭的心思的,所以這會兒他正在想該怎麽辦。正當陸晚山在考慮出去買煙花的可能性時,他的衣服便被人用力扯了扯。是隔壁劉叔家的小孫子。大概見陸晚山盯著他們看久了,便想過來和他分享。小孩兒拿了一捆煙花,笑眯眯地遞給陸晚山,聲音糯糯的,“哥…哥,給你玩。”陸晚山認識這煙花,是小女生愛玩的仙女棒。“小孩胡鬧,晚山你別當真。”劉叔走了過來,抱著小孫子要走,“哥哥跟你不一樣,早不玩這個了。”說著還要拿走那捆煙花,不過陸晚山沒讓。“大過年的,我也玩個熱鬧,”陸晚山接走那捆煙花,從口袋裏掏了顆先前放的巧克力,遞給劉叔懷裏的小孩,笑著說,“哥哥很喜歡,請你吃糖。”說完陸晚山便拿著那捆仙女棒,和莊西辭走到另一邊。“莊老師玩嗎?”陸晚山拿出一根仙女棒遞給莊西辭,噙著笑說,“我這兒有打火機。”莊西辭沒立馬說話,倒是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在玩煙花的大多是小孩子,沒有像他這麽大的,一時十分不好意思。然而陸晚山的語氣太溫柔,看向他的眼神太寵溺,這一切都讓莊西辭沒法抵抗,更別提拒絕他了。所以莊西辭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遵循心底的渴望,點頭笑道,“我要玩。”陸晚山不意外莊西辭的回答,聞言笑了下,拿出打火機點燃仙女棒,然後才遞給莊西辭。莊西辭有好些年沒玩這個了,拿到手上時還有些不自在,怕煙花濺到手上會疼。但顯然是他多慮了,仙女棒燃的像銀河萬裏,漂亮極了。兩人本都是站著的,但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索性蹲了下來,像小孩子一樣,一個人負責點,一個人負責玩。在又點燃一根仙女棒時,天空忽然飄起了雪花,原先在認真玩遊戲的小孩子,紛紛叫了起來,因為這突然下起來的雪。陸晚山抬眸望了望天,見雪還挺大的,不知道怎麽突然想起一句酸掉牙的話。他抿嘴笑了下,側頭看還在玩煙花的莊西辭,隻見莊西辭的眼睛在煙花的映襯下,像裝滿了星辰。“莊老師。”陸晚山忽然出聲叫他。莊西辭正玩的開心,聞言笑著看向陸晚山,“嗯?怎麽了?”“沒事。”陸晚山嘴角一揚,伸手推開莊西辭拿著仙女棒的手,然後身體往前湊,一口親在了莊西辭的唇上,噙著笑說,“就是想吻你了。”莊西辭徹底愣住,沒想到陸晚山會在公眾場合吻他。但是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閉上眼睛,微微啟唇,無聲邀請陸晚山加深這個吻。陸晚山一怔,隨機嘴角微揚,順莊西辭的意加深了吻,含著莊西辭唇舌親。主動撩人的是莊西辭,但先受不了的也是莊西辭。因為兩人都蹲著,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所以陸晚山親了一會兒後,莊西辭便腿軟得往後倒。陸晚山見此,連忙把沒點完的仙女棒往旁邊一放,然後圈住莊西辭腰,讓他撲入自己懷裏,而不至於摔倒。但也正因如此,陸晚山摔坐在地上。明明是很狼狽的姿勢,但無論是摔倒的陸晚山,還是被抱在懷裏的莊西辭,都是一臉笑意。莊西辭兩手空空,剛剛還燃燒著的仙女棒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裏去。陸晚山見莊西辭笑彎了眼睛,正想跟他說話,可是莊西辭卻笑著伸手抵住了他的唇不讓他說話,“?”莊西辭沒給陸晚山解釋,反而是一臉笑的湊近陸晚山,隨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陸晚山眼睛上。“睫毛上有雪,”莊西辭笑著說,“我替先生吻幹淨了。”陸晚山被撩的心跳漏了一拍,愣了一下才笑出聲來。莊西辭見此,後知後覺不好意思起來,掙紮著要起身,畢竟這還在外邊,兩個人摟摟抱抱不太好。然而陸晚山卻用力摟住莊西辭腰,不讓莊西辭起來,“莊老師。”“嗯?”莊西辭臉蛋緋紅,低垂著頭沒好意思看陸晚山。陸晚山見此隻是揚唇一笑,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噙著笑遞給莊西辭。莊西辭皺眉,不解地看向陸晚山,問他,“什麽意思?”“壓歲錢。”陸晚山到底沒忍住,湊過去偷了個香,“我給你準備的。”莊西辭失笑,不肯收紅包,“這個我不能收,你……”“那怎麽不能收?”陸晚山反問,“我媽給你是長輩對晚輩,天經地義的,”陸晚山笑了下,讓莊西辭把紅包收好,“我給你的不一樣。”莊西辭追問,“哪裏不一樣?”“情趣。”陸晚山翹了翹嘴角,貼近莊西辭耳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陸夫人不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