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躲在草叢裏,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居然是個pi股?


    難怪聲音這麽清脆,而且還這麽白……


    也就在眼前的這個人影迅速提上褲子的同時,又直接雙手從腰間掏出東西,朝向著許天川指過來。


    槍!


    看來還真不是個鬼。


    這荒郊野嶺的居然還有人。


    難不成專程是為了來這荒郊野嶺撒泡尿的?


    還是說來‘陶冶情操’尋求刺激的?


    許天川反應也快,沒有給對方任何開槍的機會,直接一個高抬腳的側踢,朝著對方拿著槍的手臂上踹了過去。


    原本在這個機會下,許天川手裏握著幽天劍,能有一百種方式瞬間要了她的命。


    但是許天川並沒有直接下殺手,肯定不是因為對方是女人,起了什麽憐憫之心。


    首先這本身就是一場誤會,人家也就是在這裏脫了褲子撒泡尿而已,人有三急,這個可以理解,所以單純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沒有下殺手的必要。


    許天川也不是那種殺人魔頭。


    另外許天川心裏還有好奇。


    這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的,怎麽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這裏?


    嘭嘭……


    黑暗籠罩的山間傳出兩聲震爆的槍響,與剛才還沒有完全落下的尖叫聲相呼應在了一起。


    因為許天川出腳及時,這兩槍全部打歪到了別處,槍也跟著脫手,被踢飛出去。


    下一秒,許天川收回幽天劍,將對付粽子的那一套降屍術施展到對方身上,來了個擒拿,徒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別……”


    許天川正要說話解釋,但沒想到對方性子十分剛烈,根本沒有要聽許天川解釋的意思,而且手腳上還有點功夫,在雙手被抓住的情況下,猛地抬起腳,朝著許天川的胯下踢過來。


    臥槽!這麽狠?


    許天川立即抬腳回踹過去,同時轉身一個華麗的側摔,將對方摔倒在地上,並且將其雙臂背在身後,一招輕鬆製服,壓得她麵朝地,絲毫動憚不得。


    這女子居然還有點功夫,看來不是一般人。


    話又說回來了,一般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是就憑這點功夫,在許天川的麵前,還真有點不夠格。


    “不要亂動,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許天川將對方按在地上,語氣森冷的威脅了一句。


    這一句威脅確實管用,對方自知已經毫無反抗的機會,從而漸漸放棄了激烈的掙紮,扭回頭,看向許天川。


    許天川也是這時才真正的看清她的臉。


    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娃子,灰頭土臉,皮膚黝黑,而且兩邊的臉頰還凍皴的很嚴重,看上去紅撲撲的結了一層疤,不過五官倒是長得挺端正,高鼻梁,柳葉眉,一雙大眼睛正看著許天川,眼神中帶著羞怒和同樣的驚訝。


    和許天川一樣,這深更半夜,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驚訝。


    “朋友,這深更半夜的,來踩盤子的?”


    許天川看著身下的這個女人,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開口探問了一句。


    ‘踩盤子’是一句行業黑話。


    就是盜墓踩點的意思。


    許天川看這女娃子的打扮,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確定,這是遇到同行了,首先她有點身手,這年頭,女人會功夫的可真不多,但是女盜墓賊並不是什麽新鮮事兒,畢竟盜墓這一行也不是男人的專屬。


    另外看她皮膚黝黑,臉還被凍皴,這是長久在外風吹日曬所造成的。


    這可真是太巧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偏偏在今晚給碰上了。


    這女娃子一聽許天川這麽問了一句,她也跟著眼珠子轉了一下,並且同樣意識到許天川是同行。


    “疼……”


    女娃子沒有立即回答許天川的話,而是蹙著眉,一臉痛苦表情的從嘴裏憋出了一個字。


    許天川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出於男人風度的稍微鬆了一下手,但是防止她耍什麽花招,所以並沒有完全的鬆開。


    可也就是許天川這麽稍微的一鬆手,這女娃子突然手腕一扭,從袖口掏出一把僅有五寸長的鋒利匕首,如毒蛇一般詭譎的刺向許天川的手臂。


    唰……


    許天川的袖口直接被劃出一道口子,連同皮肉被劃出一道傷口,飆出鮮血。


    “臥槽,年輕人居然不講武德!”


    許天川頓時惱怒,直接從係統儲物空間拿出一捆繩索,套在了女娃子的脖子上。


    這女娃子也感覺不妙,在地上四肢並用,拚命激烈的反抗。


    可許天川的絕技之一,自創的花式繩索可絕對不是蓋的。


    即便在是她各種四肢並用的激烈反抗下,許天川仍舊麻利的用繩索將其手腳全部背在身後捆綁起來,來了個五花大綁。


    “啊……混蛋,放開我……”


    “你個混蛋……”


    被五花大綁的女娃子在地上拚命的怒罵。


    “艸!不識好歹,明明可以坐下來聊聊,非要逼我動粗!”


    惱怒的許天川一邊給被劃傷的手臂止血,一邊憤怒的破罵了一句,同時又一腳踹在了女娃子的身上泄憤。


    “啊……”


    許天川這一腳下去,地上的女娃子頓時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


    聽聲音不像是假裝的,但許天川這一腳也確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嗯,貌似這一腳正好踹在了她的pi股上。


    雖然這一腳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是剛才用幽天劍拍在她pi股上的那一力道……如果她pi股上的肉很嫩的話,怕是最起碼一個星期都不要考慮坐板凳了……


    “行了,別叫了,這荒山野嶺的,叫破喉嚨也沒人會應你。”


    許天川瞟了地上的女娃一眼。


    “哦不對,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還有同夥,同夥呢?”


    許天川猛地反應過來,立即扭頭看向四周。


    就憑她一個女流,手腳上的功夫也不是很好,肯定不會是獨自一個人摸到這裏來,所以肯定還有其他的同夥。


    但是剛才折騰了半天,又是槍聲又是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也不見有她的同夥出現。


    這隻有一種可能。


    她的同夥已經下去了。


    剛好許天川注意到,四周的雜草有被踐踏的痕跡。


    順著這踐踏的痕跡往前,沒走兩步遠,許天川果然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盜洞,直徑大概有一米多寬。


    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這個盜洞打的很漂亮,必然是出自於行家之手。


    許天川又拿著礦燈往盜洞裏照了照,腳下的這個盜洞打的很深,看不到底。


    這也與下麵的宋墓十幾米的深度所相符。


    對這個盜洞仔細的打量一番後,許天川重新來到女娃的身邊。


    此時這個女娃臉上仍舊帶著幾分痛楚的表情,但眼神中更多的仍舊是對於許天川的憤怒,和被掩藏的驚慌。


    也確實,作為盜墓賊,比誰都清楚,這個行業裏根本就沒有好人。


    “小妮子,說說吧,混哪個道兒的,哪裏人,下去了幾個同夥?對向下麵的這個宋墓了解多少?”


    許天川蹲下身,表情冷肅的眯著一雙眼睛,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這女娃仍舊一臉的憤怒,還帶著幾分倔強的閉口不答,隻字不說。


    “不想說?沒關係,我也就是這麽隨口問問而已。”


    看著女娃倔強不屈的表情,許天川原本冷肅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同時站起身來,並沒有任何再去強迫的意思,而是走到旁邊收集了一堆幹濕混合的雜草,去封堵住了盜洞口。


    許天川向來都不喜歡強人所難,並且看她是個女人,也不想強逼她什麽,否則有失男人的風度。


    被五花大綁的女娃一看許天川用雜草封堵住了盜洞口,她瞬間表情就慌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許天川臉上繼續保持著詭譎的微笑,同時從背包拿出一個打火機,將封堵在盜洞口上的雜草引燃。


    因為這些雜草幹濕混合,所以被引燃後會產生大量的濃煙,剛好就順著這個盜洞口灌入下麵的墓室。


    這是獵戶經常用來熏獾子的手段,濃煙有毒,裏麵不管什麽東西,隻要是會喘氣兒的,都能把他給熏出來。


    “沒什麽意思,明人不說暗話,我大老遠的跑過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下麵的這個宋墓我也是誌在必得,所以就是想知道下麵有幾個同行。


    我呢,也不是那種粗暴不講理的人,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道兒上也有道兒上的規矩,雖然你們是先來的,但這地下的東西都是沒主兒的,道兒上的規矩就是見者有份,如果你們願意分我一份,那咱們就一起臨時支個鍋,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咱們就以生死定富貴。”


    一邊說著話,許天川繼續加大火勢,同時往盜洞口加上更多幹濕混合的雜草。


    大量的濃煙從盜洞口灌進下麵的墓室。


    雖然這種行為可能有些卑劣。


    但是在盜墓這個行當裏,是再正常不過的。


    許天川這還算是比較好的,最起碼給了她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


    至於怎麽選擇,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不要……不要……住手啊……”


    看著許天川不斷的在盜洞口上加柴添火,大量的濃煙倒灌進墓室,女娃雙眼通紅,急的歇斯底裏的大叫。


    由此可見,她確實有同夥在下麵,而且還是跟她很親的同夥,說不定是夫妻搭檔,也有可能是兄妹或者父女……


    但是許天川並不為所動,任憑女娃歇斯底的大喊,全當聽不見,繼續加柴添火,順便還淡定的拿出香煙,在盜洞口的火堆上點燃。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說……我說……下麵是我的兩個師哥,我們來自於新疆紮格拉瑪山……”


    女娃好像這才意識到關鍵點,原本倔強的她心理防線完全崩塌的衝著正在抽煙的許天川大聲喊道。


    “咦?新疆紮格拉瑪山?”


    許天川一聽這話,頓時驚訝的差點沒有被剛吸進去的一口煙給嗆著,同時用早就準備好的洛陽鏟挑開盜洞口的雜草。


    其實許天川早就料到她會服軟,所以就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嚇唬一下她而已。


    “紮格拉瑪山?你是紮格拉瑪部落後裔?搬山道人?”


    許天川看著女娃,一臉的驚訝表情。


    大名鼎鼎的鷓鴣哨,可就是紮格拉瑪部落後裔,搬山道人魁首。


    話說生前作為《鬼吹燈》鐵杆粉絲,許天川還對於鷓鴣哨有著幾分崇敬感呢。


    這女娃一聽許天川直接說出了紮格拉瑪部落後裔和搬山道人,表情同樣顯得很驚訝,另外看著許天川將盜洞口燃燒的雜草挑開,她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然後表示默認的點了點頭。


    “你下麵的兩個師兄是鷓鴣哨和老洋人?”


    許天川看著女娃兒表示默認的點頭,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並且內心還帶著幾分莫名的興奮,這個女娃該不會就是花靈吧?


    按照時間線來說,現在是民國,也正是鷓鴣哨三位師兄妹所在的年代。


    如果真的能親眼看到活的鷓鴣哨三兄妹,怎麽能不激動?


    “你……你是什麽人,怎麽會認識我大師兄和二師兄?”


    女娃一聽許天川直接喊出了鷓鴣哨和老洋人的名字,同樣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麽說來,還真就是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既然這個世界有張三鏈子,而張三鏈子的徒弟是飛天狻了塵長老,鷓鴣哨又是飛天狻猊了塵長老的徒弟。


    按照這個輩分來排,張三鏈子是鷓鴣哨的師爺。


    所以既然張三鏈子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麽鷓鴣哨肯定也存在於這個世界。


    唯一讓許天川意外的是,這也太巧了,大千世界,茫茫人海……


    “不過下麵不是我大師兄鷓鴣哨和二師兄老洋人,是我三師兄和四師兄……”


    正當許天川為這巧合而內心感慨的時候,女娃又表情認真的在後麵說了一句。


    不是鷓鴣哨和老洋人?


    三師兄和四師兄?


    許天川下意識的眉頭一皺,原本激動興奮的內心有那麽點失落感。


    鷓鴣哨三人組什麽時候還多了個三師兄和四師兄?


    雖然說下麵的不是鷓鴣哨和老洋人,但既然是跟鷓鴣哨扯上點關係,也為了緩解之前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關係和誤會,許天川當即一拍大腿,嘖了嘖嘴說道:“原來是鷓鴣哨的師弟師妹,這可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和你大師兄鷓鴣哨可是莫逆之交啊!”


    說話的同時,許天川直接過來蹲下身子,迅速幫女娃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你……和我大師兄鷓鴣哨是……莫逆之交?”


    被鬆綁後的女娃沒有再去反抗,而是表現出一種很深的質疑,瞪大眼睛看向許天川。


    從她這深深的質疑眼神中,好像能看出她此時的心裏所想:“我大師兄鷓鴣哨為人正直,怎麽可能跟你這種手段卑劣的人成為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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