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州上午的飛機,要去外婆老家祭奠她。


    今天是老人家的忌日,他之前每年都去。


    但一天之內是回不來的。


    所以今天一大早,才把蘇南星接過去,進行針灸治療。


    這是兩人昨晚就商量好的。


    蘇南星紮了其他地方的針,隻剩下足部。


    傅延州現在腳丫子可以動了,腳趾無意識地彎了彎。


    他問:“腳不用紮了嗎?”


    他話音剛落,蘇南星伸手,直接捏住了他的腳趾。


    之前傅延州說蘇南星把他看光了,摸遍了,倒也不是誇大其詞。


    他太瘦,有些穴位是需要確認才能下針。


    所以蘇南星著實在他身上摸了不少時間。


    但腳上的穴位相對比較明顯,所以……


    這捏腳趾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她不止捏,她還搓了搓,揉了揉。


    接著換了個地方,又來了一遍。


    傅延州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腳底噌地就竄到了頭頂。


    這和普通的氣血流動不一樣。


    說起來,從古到今,其實腳是個很敏感的位置。


    古有三寸金蓮,今有足控手控。


    足以可見,腳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有著怎樣的分量。


    特別是,某些人,腳部還格外敏感。


    比如說傅延州。


    他身邊沒有女人,但不代表,他沒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傅延州本來對自己的自控力很是滿意,曾經有女人在他麵前脫光了,他也不曾看一眼。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時至今日,隻是有人在他腳上摸了幾把,他就……有反應了。


    等傅延州反應過來自己起了什麽心思,心頭大震,顧不得異樣的感覺源源不斷從腳上傳過來,始作俑者還在把玩。


    他伸手,一把拉過旁邊的薄毯,蓋在自己腰腹之間。


    隻是,那地方現在還紮著針,被他這麽一動,紮針的深度難免會有所改變。


    隨著他的動作,驚呼聲也從他嘴裏發出來。


    蘇南星嚇了一跳:“你做什麽!”


    她說完就要去把薄毯掀開。


    傅延州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距離蘇南星給他治療,已經過去二十多天。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傅延州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臉頰也沒那麽消瘦。


    他本就生得好看。


    現在眉宇之間少了幾分陰翳,就更顯得俊美無比。


    蘇南星見他目光直勾勾看著自己,也難免一愣:“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傅延州盯著她,努力壓製體內那份燥熱。


    他自詡清心寡欲,就算是癱瘓之前,都沒有哪個女人能叫他看上眼。


    但現在,情欲來得氣勢洶洶,叫他防不勝防。


    他還捏著蘇南星的手腕,隻覺得手心裏的肌膚光滑細膩,如上好的絲綢,叫他不舍得放手。


    蘇南星擔心針的位置還有深度會有變化,更擔心針會折斷,顧不上再跟他多說,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掀開了薄毯。


    傅延州針灸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隻穿了一條底褲a。


    蘇南星把毯子揭開,目光不由得看過去。


    不怪她往那裏看。


    實在是……


    叫人無法忽視。


    蘇南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看見這幅景象,她也是愣了一愣,才明白……


    傅延州有了反應。


    蘇南星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連目光都直勾勾盯著那裏,不曾移動。


    傅延州又羞又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隻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麽出糗過!


    可不知道為什麽,蘇南星盯著他看,他心底又有種詭異的快感和刺激。


    連帶著,反應好像又強烈了一些。


    蘇南星猛地回過神來,顧不得看針的位置深度,漲紅著一張臉,轉身就逃。


    她雖然嫁做人婦,但說實話,這方麵的經驗還是少了些。


    如今猛然見到陸北淵以外的男人突然情動,第一反應自然是羞惱。


    但傅延州見她這個反應,不知道為什麽,他自己的羞窘反倒一掃而光。


    就好像你做了一件丟人的事,但當你發現,旁邊人比你還丟人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麽丟人了。


    傅延州唇角甚至勾起來,笑了笑。


    於故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也幸好於故剛剛不在。


    看見蘇南星出來,他還奇怪:“蘇醫生?”


    蘇南星臉上還燙著,也肯定不會跟於故說裏麵發生了什麽。


    她勉強笑了笑:“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於故剛想說,少爺房間也有洗手間,就見蘇南星出去了。


    好在這些日子蘇南星對別墅很是熟悉了,於故也不用擔心,抬手敲了敲門,聽見傅延州說進,他才推門進去。


    蘇南星出去,傅延州身上那股情動就下去了。


    來得快,去得也快。


    於故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過了幾分鍾,他問:“蘇醫生怎麽還不回來?應該快拔針了吧?”


    話音剛落,蘇南星就敲門了。


    她進來以後,下意識看了傅延州一眼,結果就看見這男人笑眯眯看著自己。


    蘇南星臉上還有點燙,隻能躲開他的目光,彎腰給他把針拔了。


    發生了這樣一個插曲,蘇南星也不敢再隨便摸他了。


    她也不傻,傅延州突然有反應,而她又隻摸了傅延州的腳。


    看肯定就是他那個地方比較敏感。


    蘇南星不摸了,直接紮了腳上幾個穴位。


    她之前之所以摸來摸去,其實是看他的反應和靈敏程度,換幾個穴位來刺激足底神經。


    於故在旁邊壓根沒看出什麽異樣來,他隻是說:“真是要好好謝謝蘇醫生,我們少爺不止身體越來越好,臉上的笑也多了。”


    可不,傅延州一直笑著呢。


    蘇南星含糊唔了一聲。


    等所有治療做完,蘇南星把針收拾好,又洗了手,傅延州也穿好了衣服,出來送她。


    蘇南星還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之前收了傅先生的禮物,覺得受之有愧。所以,這是我一點回禮,希望傅先生別嫌棄。”


    傅延州很是意外:“你送我的?”


    他接過來,拆開禮盒,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對鑽石袖扣。


    鑽石熠熠生輝,碩大一顆,一看就價值不菲。


    再想想他之前送出去那個包,傅延州拉下臉:“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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