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冬舒戀挑了個眉,“這可不得了了,連孩子都有了……你是想給端烈收作偏房,還是扶正呢?”


    她吞了口唾沫,“奴兒隻求收作偏房。”


    “三妻四妾是男人美夢,卻是女子惡夢啊!”冬舒戀歎了口氣:“不如你帶著孩子嫁個侍衛頭子吧?我做主,他不敢吭聲的。”


    “不!奴兒就隻想嫁王爺……”那大侍婢急急喊道,然後聲音又乍然微小下去,“嫁王爺為妾室即可。”


    “你這麽喜歡王爺?”冬舒戀偏頭問著。


    “奴兒……奴兒一直為王爺守得清白,直到近日才……”大婢女聲音越低,頭也垂得更低,“王爺那日醉了酒,興許沒了記憶……但奴兒清白確實為其所占……奴兒不求正娶,隻要偏房側室……”


    “這陣子的事啊?”冬舒戀眼睛睜得大了,“端烈回府來,不都是直奔書房理事,不然就是更衣沐浴然後倒頭就睡?”


    “呃……王爺也、也是會小酌幾杯……”


    “端烈酒量很好的……”冬舒戀又歎口氣,“算了,反正也不重要。哪,你真的想嫁端烈?他很凶,又會打人殺人哦?”


    “可是王爺待舒戀姑娘一向很好……”


    “那是因為我比他更凶悍啊!”冬舒戀一臉認真地道:“你光瞧他待我很好,就以為這個男人不錯嗎?真是傻姑娘啊!端烈老是偷吃不擦嘴,讓那些男男女女都到我麵前來哭訴,我氣不過了就把他綁起來用鞭子抽,端烈被打乖了,難免會聽話一陣子,再過一陣子又偷吃了真麻煩啊!你說是嗎?”


    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讓那位大婢女汗毛直豎,但她還是不死心地想掙紮一下。


    “舒戀姑娘……不是金釵姐兒嗎?”


    “就因為是金釵姐兒,對付男人的手段才多啊!”她笑著說道。


    “那、那些來找舒戀姑娘主持公道的人,他們……”


    “被占了清白當然很可憐,但是敢搶我男人絕對不可原諒哪!”她慢慢啜了口茶水,揀起一顆核桃來,拿起小銀槌,劈手就清脆地敲了下去,那核桃應聲而裂,滾出裏麵的肉來。“他們去哪裏了我也不曉得呢!交給侍衛頭領去辦了,連端烈都不插嘴的。”


    “那麽……姑娘也不會為奴兒、為奴兒主持……”


    “讓府裏的嬤嬤來驗一下好了。”冬舒戀漫不經心地道:“要是清白被奪,孩子無辜哪,等你生下來就賞一筆金銀,放你出府嫁人吧!但要是身子還幹淨,卻說謊騙了我……哪,軍裏很缺女人的,你曉得嗎?”


    冬舒戀笑盈盈地瞧著她,這一身清雅的純白,長發烏麗,笑起來那麽可人溫柔的女子,手段卻一點也不留情。


    小看了她的大婢女冷汗直冒。“姑娘出身青樓,肚裏孩子也不全是王爺的……”


    “端烈不介意就好了,外人毋需插嘴唷!”


    “就算姑娘出身名門,但您的身子也……”


    “端烈喜歡我。”冬舒戀微笑著,篤定地回道:“端烈喜歡我,我也喜歡端烈,即使他今天不是王爺、沒有權勢身分、縱使他明天就要處斬了,我也會跟他一道的。”


    “花言巧語……”大婢女偏過頭去。


    “與你無關!”冬舒戀斷然說道:“做好你份外的伺候工作,其餘的心思都不要有。要記得誰是主子!”


    她揮了揮手,“下去吧!莫等端烈回來看見你了。”


    雨勢沒有停歇。


    在端烈回返亭中的兩到鍾內,那雨聲幾乎可以用凶暴來形容。


    冬舒戀懶洋洋地癱在椅上,軟墊將她的身子承接著,她一邊敲著小銀槌子把核桃一個接一個打碎,一邊哼著小曲兒。


    持傘而來的端烈,一入亭就見她姿態慵懶,臉上似乎想要睡去。“怎麽,無聊了?”


    “端烈冷落人家……”冬舒戀咕噥道。


    “唉……有公事啊!”


    “端烈花 心風流……”冬舒戀繼續喃道。


    見她耍賴,他哭笑不得。“鬧脾氣了嗎?你啊……”將傘收了扔在一旁,端烈拂下衣上的雨水,往前幾步靠近她。


    “人家嚷嚷著肚子裏有孩子,找上門來了哪!”她睨他。


    端烈臉色一沉。“胡說八道!”


    “我也曉得那是胡說八道啊!”她閑涼地道:“可人家振振有詞,嚷著要做你偏房小妾哪!”


    “府裏的人嗎?”


    “什麽人不重要,反正已經打發了。”她看著他卸下水濕的外袍,穿著幹躁的中衣,將她抱入懷裏。


    “你哪,就是鬼點子一大堆。”他點她鼻子。


    她亮出小虎牙來。“要不是你花 心風流,處處留情,會有一堆男男女女找上門來?”


    “你一天到晚說我花 心風流……”他逼向她,“從買下你的那天起,我就誰也沒碰過了,再敢嚷嚷我花 心風流,我就……”


    冬舒戀倒是眼睛一亮。“再沒碰過?”


    “是啊!”他沒好氣。


    “那人家及笄前的那三年,你也沒有?”她狡黠問道。


    “呃……”他茫然了一陣。


    “哼!”她很不屑,“還說什麽忠貞不二呢!明明就管不住下半身。就算沒碰過女子,說不定全往男子那裏……”


    “喂喂喂!”他立刻反彈,“我一直很想問,你怎麽老是說‘男男女女’?女孩子我還可以理解,為什麽連男人都有?”


    “你不曉得你很搶手嗎?”她瞪他,“誰都知道端烈王爺有一名青樓女子的專寵,說人家狐媚妖嬈,手段高明……城裏又不是隻有女孩子賣身,那些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也想要找個人來養啊!”


    端烈臉上滑下了冷汗。“我發誓沒有碰過。”


    “你要碰過,消息早就傳回來了,還用你來說!”她哼了一聲。


    “明知沒有,你還拿這件事來刺激我?”他很微弱地抗議。


    “這是拌嘴吵架的好題材呀!”她得意笑道:“而且抬出這個來,你就會非常地心虛。”


    端烈掩麵投陣,冬舒戀笑了起來,在他懷裏輕輕蹭著。


    “端烈。”


    “又怎麽了?”他實在怕了她的胡鬧。


    “做什麽防著人家?”她嘟嘴。


    “因為你總搞得我暈頭脹腦……”他很可憐。


    “哪來的這麽可憐兮兮?”她哼哼一笑,“人家不總和你翻雲覆雨、容得你這樣那樣……”


    端烈眼睛一亮。“戀戀……”


    “現在還是大白天哪!”她白細的指頭抵著他的唇。


    端烈一張嘴就含上她的指尖,“把垂帳放下來,不就暗了嗎?”


    “不正經!”她低聲笑著,解起了他的腰帶。


    “嚷著說我不正經,那你的手在幹嘛?”他回嘴,將她剝得隻剩下裏衣,又空出手來將她發飾拆下。


    那頭烏黑的長發,匹練而下時份外地媚麗。


    端烈舍不得放開她,於是把她攬在懷裏,伸出手去在亭外一串錦繩上一拉,涼亭口麵八方倏然陣下兩層垂帳,內裏的防風、外層的防水,更重要的是,這樣從亭外什麽也看不到。


    冬舒戀嬌笑起來。“端烈,你想怎麽娶人家?”她攀著他,將修長的腿勾在他腰上。


    “那要看你想怎麽嫁了……”他很從善如流,完全以她為主。


    “人家要生不出孩子來,端烈要另娶小妾嗎?”她問得認真。


    “生什麽孩子!”他哼道:“皇族血脈,除了皇帝以外最好都不要生。誰曉得生下來的小鬼會不會被拿去和親,搞不好還被討要進宮裏去當繼子!”


    “端烈這麽討厭皇位啊?”她很疑惑。


    “不是討厭。”他悠然地道:“是極度厭惡哦!”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低笑起來,“你第一次見到人家,就很不客氣地問人家是不是想攀後位呢!”


    “皇帝要是猝死沒有後繼者,接下來就是血緣者繼位,我軍功這麽好,又最受寵,怎麽看都是我去接那個災難——那些來尋你麻煩的女人裏,也不少人打著這種主意吧?”


    “有這麽聽說過。”她想了想。


    “所以哪,”他歎氣。“你都不曉得,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像你這樣對後位不感興趣的女人,多麽難得啊……”


    “哎呀,是你找到我嗎?”她哼笑,“明明不想要人家的。”


    “誰讓你當年沒胸沒屁股一片平坦……痛、痛痛痛——”


    她用修得圓潤的指尖掐住了他手背肉,不輕不重地轉圈來玩,端烈一張俊臉立刻皺起來,哀聲討饒。


    “再說人家一片平坦,我就——”


    她還要再威脅,就被他一口吻住,他把她舔吮得唇上紅嫩嫩的,“那是當年嘛!現在當然不是啦……”他的手滑進她襟口,撫±她渾 圓玲瓏的胸房。“我可是日日夜夜都仔細撫摩,才讓你生得這樣又挺又軟……”


    冬舒戀困他話裏赤裸裸的形容,害臊得兩頰緋紅。“真是個壞人!”她恨恨罵道。


    端烈還她一個無賴的笑臉,“戀戀,你幹脆綁上紅緞帶,像禮物一樣送進我房裏去,這樣就省得一堆繁文縟節唷!”


    “哼!有那麽輕易讓你娶走嗎?”她甩頭。


    端烈追逐著,又奪回她的唇,慢條斯理地將她細細品嚐。“戀戀、戀戀……”


    他一次一次呼喚,低沉沙啞的聲音比平常更為性感。


    冬舒戀閉起眼睛來,將自己全盤交給他。


    亭外雨聲宏大,那樣嬌媚如花綻的呻 吟、斷斷續續而誘惑力十足的喘息,那後仰的身子白皙美麗,鎖骨性感而極具吸引力——漂亮得不日思議的女子,正為他所獨占著。


    端烈掃下了桌麵鋪排的器物,將中衣連同裏衣一把脫下了,鋪在桌麵墊著,然後將冬舒戀擺上去。


    “你把人家當成了主食嗎?”她輕笑。


    “誰讓我吃不夠呢……”他欺上去,將她褪到腰間的裏衣剝下,甩脫到一旁去。


    她柔順地張開了身子,端烈扶過她雙膝,讓她的腿高掛在他腰間,下身緊密地貼合著,卻隻在外間蹭著,並不進去。


    她喘出一聲低抑的呻 吟,端烈俯首,叼住了她一邊嫩如嬌花的乳首,另一手揉 捏著她,愉悅的歡喜襲擊了她,她紅了臉,身子無力地倚在桌麵,由著他擺弄。


    她的肌膚無比柔滑,一摸上去,便像被吸住了一樣,舍不得放開。


    仿佛在巡視領地一樣,端烈將她摸了個遍,連如珍珠般嬌麗的足尖都細細撫過,輕搔她嬌嫩的足底。


    冬舒戀怕癢,一邊喘息著,一邊笑了。


    端烈就喜歡她這樣動情的臉龐媚紅,而嬌笑起來的模樣嫵媚可人,令他百看不厭。“戀戀……你真是磨人的妖精……”


    “你服輸了嗎?”她哼笑道。


    “拜倒很久了……”他低笑。


    一口咬上她的小腹,嗬著她的癢,又不讓她逃脫,赤裸的身子這樣相互磨蹭著,欲 望的火焰延燒起來。


    冬舒戀白皙的小手滑下他胸口,撫玩著他乳 尖,刺激得他有些暈眩了,她又笑著,把手移了下去,在他腹上逗弄了好一陣,又慢條斯理地勾溜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他勃發的欲 望。


    端烈的自製力幾乎要崩潰,她的指尖勾住他下身,磨蹭著撫弄著,掌心的溫度這麽熱、握得這麽緊,她的手心肌膚如此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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