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豹子又能是誰呢?


    蝮蛇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退了好幾步,撞在了大洪武館的轎車上。豹子用手肘頂住了蝮蛇的下顎,瞪著血紅的眼睛,罵道:“蝮蛇,你剛剛在說什麽?離開宏遠去大洪武館?!你是不是瘋了?!”


    蝮蛇往旁邊吐了口帶血的痰,一臉不爽的樣子,一把就把豹子推開了:“我才沒瘋!豹子,你倒是告訴我,我繼續留在這裏,到底有什麽前途?!”


    豹子罵道:“跟著老子,跟著宏遠,哪沒前途了?咱們這麽跟王藝博、趙尋他們鬥,為的都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咱們都有一個好名次嗎?宏遠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跳槽去大洪武館?!”


    “為了咱們?”蝮蛇冷笑了一下,說,“是為了大猿吧?!不管有什麽事兒,你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別以為我不知道,從頭到尾,你跟大猿根本就沒拿我當過自己人!老子今天走了,再也不用受你的氣了。你們愛怎麽折騰怎折騰去吧!”


    這一席話,把豹子徹底惹火了,他上去又是一拳打向了蝮蛇:“老子怎麽沒把你當自己人了?!你個吃裏趴外的,老子對你怎麽樣,心裏沒數嗎?!”


    蝮蛇也是動了火了,接住了這一拳,反手一拳打在了豹子臉上了:“你對我怎麽樣啊?啊?!你為了大猿,跟我說,大猿家裏苦,讓我處處幫著大猿一點,你告訴我,咱們是兄弟,就該互相幫助,可是我從頭到尾,就隻看到你跟大猿串通一氣,拿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豹子沒想到蝮蛇會還手,直接就挨上了。蝮蛇又打了一拳,這一拳,比上一拳還重。


    “在這裏的成績意味著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成績好的,優先安排比賽,這可是事關自己的前途!我成績差,該有的名額不就是給了大猿嗎?!你口口聲聲說讓我幫大猿,為的,不就是讓他把本該屬於我的這個名額搶走嗎?他成績好了,我憑什麽去跟他爭?你倒是告訴我啊!”


    “大猿家不好過,我家就好過了嗎?你向著他,想過我沒有?!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嗎?你就這麽犧牲我自己的前途嗎?我能打幾年比賽啊,你到底想讓我在俱樂部待著,拿補助金拿到什麽時候?我一家人也要吃飯的!”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蝮蛇已經往豹子臉上掏了好幾拳了,豹子沒有還手,臉上都被血染花了。


    “豹子,老子真是受夠你們了!!”蛇怒吼了一聲,重重一腳踹在了豹子肚子上,豹子直接被踹倒了,滾了好幾米遠。


    “豹子哥!”大猿眼睛紅了,也衝了上去,把豹子給扶起來了,然後就要上去幹蝮蛇,“蝮蛇,你怎麽這麽對豹子哥!”


    他沒跑兩步,就被徐建風上來按住了。


    徐建風臉色蒼白,說道:“行了,今天的事兒夠亂了,別再惹事兒了!”


    “可是徐教練……”大猿聲音裏帶著哭腔。這時候,豹子擦了把臉上的血,身體搖搖欲墜。大猿大驚,連忙扶住了豹子。


    蝮蛇看著這一切,臉上並沒有半點表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張鬆說:“張教練,咱們走吧,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著浪費時間了。”


    張鬆摸了摸蝮蛇的頭,笑道:“好,你先上車吧。”


    蝮蛇聞言,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又把車門關上了。


    張鬆對徐建風笑笑,說:“今天,我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啊。老徐啊,人我先接走了,以後有機會,在擂台上見吧。走!”張鬆一聲令下,大洪武館所有的人紛紛上車,點著了火,倒車就往大路上開。


    原本被打得有點迷糊的豹子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大猿,隨手撿起了地上一塊石頭,就往蝮蛇坐的那輛車上砸,可惜車跑得太快,並沒有砸到。


    豹子瞪大了眼睛,彎下腰指著大洪武館的車仰天大罵:“蝮蛇!我!草!你!馬!老子到底哪裏虧待你了,你倒是說啊!有出賽名額,老子會不讓著你!老子拿你當弟弟,你竟然敢打我!你懂老子什麽!你說啊!別走!噗……”最後,豹子直接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然後重重倒在了地上。


    然而,大洪武館的車根本沒有停下,轉眼就消失在拐角處。


    王藝博一下子急了,衝了過去:“別楞著了,還不快救人!”我也反應過來,朝著豹子那邊衝了過去。


    場麵頓時就亂起來了,我們幾個人抬著豹子就往隨行醫生的住處那裏去,教練們也開始疏散學員,讓大家先回去,有什麽事兒,從長計議。


    e+最;\新g4章)節g、上:


    我們把豹子抬到了一個被當成臨時病房的訓練室,讓隨行醫生檢查了一下,醫生說豹子受傷不重,處理一下就行。至於最後吐血,那完全就是怒火攻心,休息半天再說吧。


    徐建風臉色很不好,拉過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旁邊,照看著豹子,一言不發。想想也是,自己嘔心瀝血培養的一個人就這麽走了,無論是誰都不好受。


    而大猿沒有徐建風那麽深的府城,什麽心情都寫在了臉上。他咬著牙,眼睛紅了,不時抹一把淚。蝮蛇跳槽的事兒,對他的打擊肯定不比豹子的小。之前三個人關係還挺好,沒想到最後鬧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


    王藝博拍了拍大猿,說道:“看好他,別讓他耽誤了訓練。”然後就帶著我們三個出去了。


    王藝博走在最前麵,看得出來,他心情也是不怎麽好。蝮蛇被挖走,對宏遠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此時,徐係跟白係的爭鬥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我們走到了訓練中心後麵的山裏,都是一言不發,走了很遠。


    最後,王藝博停了下來,看了看我,說:“阿尋,還有煙嗎,我想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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