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弄得這麽晚?」


    低嗄的聲音讓她一聽便知道擋住她的人是誰,她的身子一僵,連忙掙脫他的胸膛,恭恭敬敬的問安:「雨蕎給少爺請安。」


    「我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兒,見下人房的燈全暗了,以為你睡了,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你去哪了?」


    「雨蕎剛從針線房出來。」她回答。


    他看了看她手上拿著的衣裳,詭笑道:「我看不是吧,去洗澡了是嗎?」


    她臉一紅低著頭,不知如何麵對這個京城有名的好色之徒,「爺…怎麽還不歇息?」


    「我見今晚夜色很美,所以出來散散步,你一副不認得我的樣的,是不是故意的?」


    他盯著她看,鼻間傳來她身上剛洗過澡的香味。


    她一臉疑惑的迎視他的眼,「雨蕎不明白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雨蕎……好一個雨蕎,你明明叫做醜奴兒,為什麽要用雨蕎這個名字來騙我?」


    李子祺心裏升起一把無名火,除非他是瞎子,或是喪失了記憶力,否則怎會忘了這張他朝思暮想的臉蛋?


    「醜奴兒……雨蕎確實不叫做醜奴兒啊,不知少爺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個李子祺將軍是怎麽一回事,不隻是好色還喜歡亂認人。


    他忍不要殺人的衝動,真是反了,一個小女子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裝作不認識他也就罷了,連名字也不認,果然她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簡單。


    「我沒認錯人,我非常肯定你就是入我夢中誘惑我的醜奴兒,你就是醜奴兒,你假冒厲家小姐丫鬟進府來有什麽目的?」他冷冷的輕吼道。


    「目……的?我哪裏會有什麽目的,少爺一定是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會入少爺的夢中誘惑少爺呢?」她不敢置信會被李子祺誤會這麽深。


    冷不及防地,他捉住她的纖腕,怒不可遏的道:「你不是普通人,顯然你不知從哪裏學來了媚術把它用在我身上,快說!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她無辜的搖搖頭,驚得像隻小兔,「不是的,爺……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怎麽可能會是什麽敵人派來的奸細?」


    「不是奸細是什麽?你竟然把巫術用在我的身上,你用夢境一步步的擾亂我,讓我不知道是幻是真,等我信以為真時,你又飄然離去,讓我遍尋不著,就在我決定死心之際,你又出現了,你真是個可惡的女人!。」他惡狠狠的說道。


    大掌施在她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疼得她額際冒出細細的汗珠。「爺……好疼,您弄疼雨蕎了。」


    她求饒的模樣像極了夢中的醜奴兒,赤裸裸的潔白肌膚,躺在他的身下哀求著他不要弄疼她。


    突然,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張開嘴,將她整個紅唇給吞沒……


    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粗魯的吻,充滿了暴力和占有欲,她除了震驚之外不知如何反應,方才洗淨的衣裳掉了一地。


    李子祺就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一般咬住她的唇瓣,她喊了聲疼,他趁隙將舌采入她的小嘴裏,攻掠她柔軟的丁香小舌。


    「唔……」


    她細如蚊吟的抗議聲很快就被李子祺給吃進口裏,因為羞慚,淚水頃刻間就要落下,她想耍抽身,


    卻不敵他的高壯身軀,纖纖皓腕被他反剪於身後。


    「怎麽,醜奴兒,你不喜歡這種男人的手段嗎?我記得你愛得緊呢。」


    她羞怯的想要剝開他的箝製,半天使不上力,柔弱如她,怎麽可能是一個天天練家子的武夫的對手?


    「爺,別這樣……你再不停手,我要叫人了。」她怕極了他又陰又沈的恐怖表情,一心就樣逃離他的胸膛。


    他握住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讓她在他身上磨蹭,邪佞一笑,「一會兒你就能再嚐到夢裏頭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雨蕎隻不過是一個小丫鬟……爺不能對雨蕎做出這種羞人的事,雨蕎不能對不起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在蘇州養病,等小姐病好了就會來京城與少爺成親……請爺自重,不要害雨蕎做出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事。」「自重什麽?我有興趣的人是你--醜奴兒,不是你家小姐。」


    他再次捧起她的後腦勺,俯首吻住她的櫻唇,


    「怨與不怨對我來說沒有差別,我要你就是要你,我一定會得到你的,醜奴兒,你會屬於我,不論你願不願意,今夜就先饒了你。」


    「謝謝爺的成全。」


    他從初見她的驚喜到現下的充滿憤怒和欲望,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為什麽會憤怒罵


    因為她當作不認得他:為什麽會有欲望?因為在遙遠的夢裏,她從來不屬於他。


    有了昨夜的經驗,厲雨蕎告訴自己不能不避著李子祺,那人實在太危險也太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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