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有神佛,為何在他受苦時從沒有出現過?讓他看到希望的,隻有妍妍——


    「妍妍,多謝你。」宋時安當著楚妍的麵,把護身符放在了貼身之處,才道:「妍妍,我會好好珍惜的。」


    他這幅一本正經的模樣,楚妍也忙胡亂點了點頭。


    因五日後他們一大早就離開,她又不被允許送出城外,隻得提前道別。


    她不知道跟宋時安又都說了些什麽,想到好久不能見到九表哥,她感覺有些空落落的。


    兩人有一搭沒有搭的說話,楚妍一時也忘了時辰。


    眼看到了明華長公主要出宮的時候,楚妍也不好再多留。


    杜柏等人早就把貓給準備好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時機到這兒來。


    宋時安一路把楚妍親自送出去,他有些沉默的不舍,末了還是叫住了楚妍。


    「妍妍,等著我回來。」


    楚妍驀地感覺麵皮發燙,可她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等到九表哥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罷!


    將軍府。


    楚景琿知道母親明華長公主帶著妹妹去進香,而後還要進宮,回家的時候會晚些。


    左右這幾日他已經不必在做功課,想著自己離開起碼要一年的時候,便想著要給妍妍留下些禮物。


    當妍妍問父親他們要去多久時,父親遲疑一下才告訴了她,想來是怕她擔心,才故意哄了她。


    想到如花的笑靨,他唇邊也不由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妍妍喜歡放風箏,後來七病八災的在宮中亦是沒有機會,自己便趁著還沒做,給她多做出幾個來。


    隻是此時合適的竹子難以挑選,楚景琿便親自去找。


    「四弟好興致,將要出征建功立業在即,怎麽還弄這些來做?」這才到了花園中,便聽到了楚景州楚景昊的聲音傳來。


    楚景琿起初不想理會。


    左右他們永遠跟自己勢不兩立,他們也不會喜歡妍妍,他不想再分出心神來。


    偏生楚景昊的話還酸溜溜的。


    「若三哥能有這樣的想法,盡管也去便是了。」楚景琿淡淡的道:「並沒有人攔著三哥,隻怕父親也會高興。」


    楚景昊被他噎了一下,心裏不大痛快。


    原先還以為楚景琿隻會抱著明華長公主母女的大腿,搖尾乞憐,在將軍府中苟且度日。沒想到他竟然能主動請纓去邊關,有這份魄力。


    這樣一來,在父親心中,對他更是高看一眼。


    「四弟怕不是要給小妹做風箏罷?」楚景州看出了關竅,挑了挑眉問道。


    楚景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給妍妍做的風箏,她喜歡這個。」他反問道:「不知兩位哥哥先前是怎麽給妍妍做的,我也好請教請教。」


    要知道楚景州和楚景昊能不暗中欺負楚妍已是難得,又怎麽會真心陪她玩,給她做喜歡的玩具?


    楚景州在心中暗自冷笑一聲、他倒是記得小時候曾故意把楚妍的風箏,往樹枝上掛過。


    那時楚妍心疼極了,扁了扁嘴就要哭,他們怕自己父親知道又是一通教訓,便後來又買了一隻風箏給楚妍。


    雖是故意選了粗製濫造的一個,可楚妍卻很高興,抱著玩了很久。


    楚景州不由有些煩躁。


    「我們不比四弟在外頭長大,會這些玩意兒。」楚景昊已經搶先開口道:「平日裏自是有宮裏的賞賜,再說了父親和長公主還會虧待自己的心肝寶貝不成?」


    楚景琿忽然想起妍妍跟自己說過的話,想要哥哥做的風箏。


    曾經她也期待過兩個嫡兄罷?


    回到將軍府這些日子,關於兩人跟明華長公主不和的傳聞,楚景琿沒有打聽也聽到過一些。


    他知道,是有人故意傳到他耳中的。


    當時明華長公主是太子唯一的同胞妹妹,去給國公府的二公子做繼室絕對是委屈她了。雖說後來證明長公主和皇上沒有挑錯人,可那些早有私情的傳聞,怎麽都不大可信。


    若說楚景州和楚景昊小時候分不清是非,可楚景州已近弱冠之年,怎麽還是這樣拎不清?


    可這隔閡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


    「原是如此。」他點點頭,錯身而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楚景昊本以為自己羞辱他的出身,他不說惱羞成怒,怎麽也得反駁回來才對。讓他這樣輕描淡寫的說來,讓自己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看著他離開,楚景州眸色漸深。


    邊關日子艱苦,且偶爾還有小股的敵軍擾邊,將軍府的公子也不一定能適應。


    刀槍無眼,楚景琿不過回府後才得到了正式的教導,先前他在舅舅家日子過得不好,勉強讓他念書的條件便是要做許多苦活。後來直到他考取了功名,日子才好過了些。


    楚景州不信他能有多高的兵法、武學造詣。


    若他不幸殉國,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了。


    「這次咱們親自去跟敬王殿下談。」


    關於兄弟這件事上,想來宋時遠跟他們有同樣的感受。


    在他們出發前三日,宋弘偲還是讓宋時安去了趟齊王府。


    如今齊王府看起來與先前並沒什麽不同,可宋時安快走到齊王獨居的小院時,已經能聞到了藥味。


    宋時安的心驀地被揪緊。


    原本隻是約好不讓他來是做戲,當時齊王叔說是要拔出積毒時,也是輕描淡寫的說隻喝藥和泡藥浴就好了。


    可他忽然意識到,齊王叔的情況比他想象中嚴重。


    「等時安來了,讓他去書房等我。」齊王叔的聲音聽起來不似往日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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