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裝酷第一百二十四天·小法醫:我與世無爭, 奈何總有人覬覦我


    水箱裏的那具屍體是館長?


    方拾一和應辭臉色都沉了下來, 方拾一低聲對應辭說道, “你的委托人還說過什麽嗎?”


    “事實上,本來我們是約在這裏進行詳細談話的。”應辭說道, 看向水箱裏飄蕩著的那具屍體,和不遠處的那隻眼球。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警察過來了, 人群被疏散做筆錄, 屍體被打撈出來, 一切按照規定的步驟進行。


    館長的妻子被通知過來, 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具屍體,失聲痛哭。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為什麽?!”


    “請節哀順變, 如果方便的話, 請您隨時通知我們做口供。”崔炎趕到現場, 說道,“您提供的信息越多, 我們就能越快破案。”


    館長妻子捂著臉沉浸在痛苦中,她顫抖著點頭,說不出話來。


    崔炎見狀又安撫了兩句後, 看向站在人群裏都格外突出耀眼的兩位法醫大佬, 他嘴角一抽, 大步走過去, “應隊,方法醫, 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兩個衰星都在這兒,這兒不出命案才怪。崔警官在心裏腹誹著。


    “溫雅生前在這裏做過誌願者,所以我過來看看。”方拾一說道,“並且,我在這裏發現了死者指縫裏存在的那類白色砂石顆粒,水箱裏的魚蝦生物也出現了小麵積的死亡,可能與溫雅的案子有關。隻要我把那些死亡樣本帶回去進行分析,應該就能判斷出來。”


    崔炎一聽,立馬眼睛亮了起來,他點點頭,立馬說,“那我這就去通知打撈的同事!”


    “嗯。”方拾一點點頭,應了一聲,他轉向那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無法接受自己丈夫死去的妻子,問崔炎,“我能和她借一步說話麽?”


    崔炎看了那女人一眼,頓了頓,說,“沒問題,但是我看她可能現在也沒法和你說什麽。”


    他說完,便去打電話通知打撈隊的同事。


    方拾一走到女人身邊,溫聲開口,“館長夫人,你好。”


    “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女人捂臉悶聲說道,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開。


    方拾一挑了挑眉頭,應辭站在他旁邊,開口說道,“沒想到會被女人拒絕?”


    方拾一:“……”


    “你的委托人死了,你那個案子怎麽辦?”方拾一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無辜又純良地看著應辭。


    “死了更說明有問題,繼續查。”應辭簡單明了地說道。


    他看了眼方拾一,“你那個案子呢?”


    “比你有點頭緒,不過說不定也和你的案子有關聯。”方拾一說道,他若有所思地微眯眼睛,看著水箱裏那些遊得自由自在的生物,說道,“如果溫雅也是死在這個水箱裏,那麽這個水族館本身或許有些問題。”


    竹真真朝他們走來,她手裏捏著一串鑰匙,對應辭說道,“鑰匙到手了,我們可以晚上再過來。”


    方拾一一聽,立即看向應隊,心裏痛心疾首,他的學生就這樣被應隊這個大豬蹄子教壞了。


    應辭瞥了方拾一一眼,隻一眼就看明白小法醫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下,藏著怎樣豐富多彩的心理活動,他嘴角微抽,問竹真真,“怎麽拿到手的?”


    竹真真疑惑地看了應辭一眼,還是中規中矩地回道,“按照應隊說的,和秦浩一起分散他注意力,趁他不備,把鑰匙按在事先準備好的軟石膏裏。等回去重新澆灌就能弄到一個臨時的鑰匙了。”


    至於色/誘。


    楚歌說的話,能信嗎?


    應辭聽完,看向方拾一。


    方拾一對上應辭特意看過來的視線,立馬就知道這是故意解釋給自己聽的,他幹咳一聲,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招呼錢小森打道回府。


    “現場樣本采集就交給鑒定科的楚歌同事好了,我們先回去了,要做的工作不少。”方拾一說道。


    楚歌同事打了個噴嚏,一臉茫然地轉向小法醫。


    回到法醫科,館長的屍體已經被送過來了,館長的妻子在一樓的筆錄廳裏坐著,有兩個小警察在幫忙做口供。


    方拾一進來的時候,看了眼那個妻子,女人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做筆供的時候還算穩定。


    他沒有多做停留,和錢小森直接上了十樓。


    “館長的屍體在六號驗屍房。”十樓的同事看到方拾一回來,對他說道。


    “好,謝謝。”方拾一道了聲謝。


    方拾一換上衣服,走進驗屍房裏。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搬好小板凳排排坐。


    【迎接小主播!】


    【小主播今天威武霸氣!一剖就剖倆!】


    【比起上具二手屍,這具獨眼屍看起來好像更有點意思嘿】


    【什麽叫有點意思?】


    【唔……我也覺得有點意思,這味道聞著有股硫磺味】


    【硫磺???】


    【聽說鬼魂行過的地方都有股硫磺味】


    “死者金總冠,死因心髒衰竭。”


    “從眼部傷處凝血狀況來看,可判定死者當時還活著;從死者身體腫泡程度來看,死者落水時間較長,皮膚完全泡發,失去彈性。”


    “……”


    方拾一做完所有檢查步驟後,將這具屍體重新縫合上,推回了冷凍櫃裏。


    他看了眼窗外,對錢小森說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誒好!”錢小森應了一聲,換下白袍子,大大打了個哈欠,打算下班。


    他們從驗屍房裏出來,正對上朱凱文和他的助理從一號房出來,兩隊人打了個照麵。


    朱凱文重重哼了一聲,方拾一淡淡頷首,算是招呼過了。


    “聽說方法醫又收了一具屍體?”朱凱文攔在方拾一麵前,冷不丁開口問道。


    “嗯。”


    “方法醫一共解剖過多少具屍體?”朱凱文問道。


    方拾一挑了挑眉,“兩千三百多具。”


    “我解剖了四千八百具。”朱凱文微微揚起下巴,眼睛微眯起,薄唇緊抿,似乎隱隱在忍耐脾氣的樣子。


    方拾一應了一聲,不明所以地看著朱凱文,所以呢?


    這沒頭沒腦的問話是幾個意思?


    朱凱文看著他,牙齒磨了磨,最後一句也沒多解釋,直接走過方拾一的身邊。


    方拾一抽抽嘴角,這是在發什麽小孩子脾氣。


    “他問這個是幹嘛?”錢小森納悶問道。


    “不知道,也用不著知道。”方拾一說道。


    “哦……”錢小森轉轉眼睛,打算等會兒去和同事們打聽打聽。


    反常即有妖,朱凱文突然提剖屍件數,肯定是在暗地裏比較什麽,她得幫方法醫了解一下,知己知彼,免得被陰。


    朱凱文和他的助理坐電梯下樓。


    電梯裏,朱凱文用力抹了一把臉,臉色難看地忿忿道,“他剖屍的件數還不到我的一半,上頭居然要把他提上去,而不是我?上頭甚至特意把我從紐約調過來?!”


    朱凱文之前在紐約工作了四五年,最近才一紙調任把他從國外喊了回來,十樓的同事平時都吹捧他,說是上頭打算提拔他,讓他升職,而朱凱文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那個職位一直空缺著,在朱凱文沒來之前,所有同事都隱隱默認方拾一會被提拔上去,但卻沒想到後來又調來了朱凱文。


    從年齡、經驗的角度來看,在海外工作過一段時間、解剖件數更多的朱凱文,毫無疑問是更合適的人選。


    但是就在今天下午,朱凱文卻聽到了消息,上頭的決定下來了,選中的是方拾一,而非他。


    “憑什麽?!”朱凱文重重捶了一下電梯。


    電梯晃了兩晃,忽然停了下來,電梯門毫無預警地打開,露出黑黢黢的電梯井,嚇得助理尖叫了聲。


    朱凱文:“……”真他媽倒黴。


    按了電梯裏的緊急救助電話,朱凱文和助理兩人在電梯裏等了兩個多小時,才被人解救出來。


    方拾一在辦公室裏做完了兩份屍體的屍檢報告,剛剛下班,看見電梯顯示“維修中”,索性走了樓梯。


    他剛走到底樓,就看到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維修人員,把朱凱文和他的助理公主抱了出來。


    朱凱文兩手緊緊摟著那個維修人員的脖頸,與方拾一冷不丁對視上,麵麵相覷。


    尷尬。


    方拾一朝他淡定地點頭,“真巧,再見。”


    朱凱文:“……”


    方拾一回到基地裏,楚歌被小法醫一句調查死亡樣品,開啟加班加點模式,水族箱打撈隊把裏頭死掉的蝦米小魚還有藻類,通通不放過地全都打撈了上來,全交給了楚歌。


    就算楚歌把這些樣品帶回基地,用基地那台超級電腦作分析,也得熬個通宵。


    “吃過晚飯了嗎?”應辭坐在沙發上看書,看見方拾一回來,起身問道。


    方拾一搖搖頭,“我去煮碗麵。”


    “你去洗漱一下。”應辭說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胃口吃飯?”


    方拾一動動鼻尖,嘿嘿笑了一下,“那我先去了。”


    他跑上樓,快速洗了一個戰鬥澡,出來的時候撞上個小孩,他低頭一看,是陸小北,先前他救回來的孩子,後來被送到寄宿製的學校去了。


    今天是周五,回家住。


    “哥哥!”陸小北抱住方拾一的腿不肯撒手,好像對方會分分鍾不見了一樣。


    方拾一揉了揉陸小北的發辮,把小女孩一把抱起來,坐在自己手臂上,下樓走去。


    “小北去讀書了是不是?老師教了什麽?”他頗有耐心地哄著小孩,陸小北的年齡其實該去上幼兒園,但是幼兒園沒有寄宿製,應辭便把陸小北塞進了小學裏。


    他知道陸小北比她表麵上的純良看起來複雜多了,何況那個小學裏,有他之前經手過的案件當事人幫忙照看著。


    “老師教了讀故事、算數、還有念字母。”陸小北小聲又聽話地一一說道。


    “那小北讀書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方拾一抱著陸小北走進廚房裏,應辭半擼起袖子,有力的小臂鼓出一條好看的肌肉曲線,總是握槍的手上握著鍋鏟鍋柄,上下顛炒著小菜。


    方拾一嗅了嗅,還挺香。


    “應隊還會燒菜啊。”方拾一眨眨眼,以前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解決的,偶爾私底下吃飯,也是他主廚,沒想到一眨眼功夫,應隊還學會做菜了,做得還不錯。


    應辭聞聲轉頭看了他一眼,把菜盛出鍋,“從來不知道給別人燒菜是什麽感覺,想知道的時候又錯過了,後來我想先練手吧,免得以後把人吃得鬧肚子。”


    方拾一聽了愣了愣,本還心裏酸酸脹脹地難受,聽到最後,噗嗤一聲樂了,他揚起眉梢,抱著陸小北靠在門框上,“那現在呢?會不會把我吃得鬧肚子啊?”


    “你是第一個嚐我做的菜的人,得看你表現,我才有樣本結論。”應辭看了一眼方拾一,把菜端出去。


    方拾一頓了頓,無奈地低低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北:???不是聽我分享有趣的在校生活嗎???怎麽突然沒了我的戲份???


    125.在線裝酷第一百二十五天


    在線裝酷第一百二十五天·應隊掉馬:媳婦, 這是我的床我的臥室,我還有鑰匙


    陸小北吃過飯了, 但這不妨礙她坐在飯桌上, 叭叭叭地跟方拾一分享她精彩的住宿生活。


    方拾一邊吃邊應,笑眯眯地彎著眼睛聽,時不時溫聲搭兩聲話,哄得陸小北一張臉紅撲撲的,興奮得不行。


    應辭坐在他右手邊,翻著報紙,手邊擺著一壺熱茶,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他時不時抬眼看看方拾一, 再掃兩眼桌上的飯菜,過了十來分鍾,終於沒忍住, 起身把陸小北抱起來, 淡淡說道,“到了夜寢時間, 該去睡覺了。”


    陸小北不樂意地掙紮了兩下,應辭穩穩托住, 一點也不受影響。


    方拾一目送著應辭抱著陸小北離開, 等看見這兩人上了樓、進了房間後,才低低笑出了聲。


    大新聞!應隊還吃小孩的醋!等下他一定得好好誇誇應隊今晚的菜超好吃。


    他想著, 扒著飯, 又夾了一口西紅柿炒雞蛋。


    番茄微酸多汁, 雞蛋嫩香不老,應辭知道他偏好甜口,還加了一勺白砂糖,酸中帶著不膩的淡淡清甜。


    他索性把飯扣在了這盤番茄炒蛋裏,混著裏頭的醬汁,吃得幹幹淨淨。


    應辭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方拾一剛剛用勺子刮幹淨最後一口飯。


    他看著小法醫微鼓起來的臉頰,眼裏漫上笑意,他大步走過去,問道,“味道怎麽樣?”


    “特別好吃。”方拾一眨眨眼,很中肯地說道。


    他拿起幹幹淨淨的盤碟,“你看,都吃光了。”


    應辭很滿意,微微勾起嘴角,收走了小法醫的空盤,轉身走進廚房洗幹淨。


    方拾一看看應隊寬肩窄腰,站在洗手池前專心洗淨東西的背影,又在心裏捧著臉,心裏美滋滋地想,既會做飯做夜宵,又負責清洗碗筷,還身材好長得俊,真是絕了。


    關鍵是這個男人還是他的,上輩子這輩子、前生今生往生都是他的。


    小法醫在心裏嘿嘿一樂。


    楚歌從自己的實驗室裏晃出來,高強度費腦的體力活把他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扶著眼鏡架,拖著腳步挪到餐廳,鼻尖敏感地動了動,立馬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啊!誰開小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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