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總冠軍  “我靠……”沈瑜感覺有點短路,他推了邊上韓牧一把,“韓爺,天太冷了吧,我好像凍出幻覺了。”  “啊?”韓牧懵逼地往沈瑜看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瞬間石化,揉了好幾下眼睛才嘟囔著說,“操,我也出幻覺了,你說你看錯就算了,我怎麽也能跟著看錯啊。”  “你倆說什麽呢。”前頭海哥調完設備,回頭一拍韓牧肩膀,他一轉頭,視線剛好也就在跟沈瑜韓牧同一個角度。  “何哥!”海哥怔了幾秒,興高采烈地揮起手來大聲喊道,“何哥你怎麽來了啊——!”  何渡也招了招手,但他沒像海哥那麽喊著回應,站起來走到選手區的圍欄這兒,師大的幾個人已經一窩蜂撲了過去。  “我想了半天,覺得還是來看現場比較好。”何渡笑了笑對海哥說,“畢竟一塊兒練了這麽久呢。”  “我靠,太驚喜了啊,我們戰鬥力都翻了一倍。”海哥搓著手,由衷地說,“何哥你怎麽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的啊!你住哪兒啊!來的火車票我們給你報銷了吧!”  “我也是臨時起意。”何渡還是笑著,他一直沒看沈瑜,不知道是怕沈瑜尷尬還是怎麽樣,但沈瑜居然又覺得有點兒失落。  “何哥我們訂了個民宿,複式的,擠擠能睡下,你把酒店退了過來一塊兒吧!”驢哥熱情地發出邀請。  “我房費都預付完了。”何渡笑笑說,“還是用的優惠券,退不了那種,再說我過去還打擾你們,算了算了。”  說到底還是不想來,怕打擾還是怕什麽,沈瑜就不清楚了。他現在跟何渡的關係有點微妙,互相關注在意,卻誰都不敢往前一步,反而像是爭著搶著要把對方推開。  沈瑜不知道何渡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以前的何渡就算訂的是五星級(雖然何渡訂不起),肯定也要死皮賴臉搬到民宿來,以前的何渡也能包容他的任性,現在呢?他不想也不敢去嚐試。  “那至少一塊兒來吃個飯吧?”小光說,“今晚還有明晚,怎麽樣?一個人吃飯也太淒慘了。”  何渡說:“那行,打完比賽我在這兒等你們。你們好好打啊,別因為太想跟我吃飯發揮失常。”  “放心吧,不可能的。”韓牧說。  何渡笑笑,目光終於轉到沈瑜臉上。  他剛才一眼也沒看沈瑜,可是看過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有猶豫,大概早就從餘光裏定位了幾百次沈瑜的位置。  “比賽加油。”何渡說。  “會的。”沈瑜迎著那雙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笑了笑。  第一天的比賽師大對西安一個職業技術學校,也是連著兩年打進決賽圈的強隊。  “他們隊下路很強。”海哥說。  “再強也沒有何哥強。”韓牧說,“我們可是負重訓練那麽久了。”  驢哥嘿嘿笑了兩聲,表示附和。  3比1,師大還算輕鬆地拿下比賽,晉級明天的冠軍決賽。  並不是想象中那麽激動,全隊都很冷靜,也許是因為知道重頭戲還在後頭。但沈瑜心裏還是一陣難以言表的輕快。  就在一行人很快收拾了東西,到觀眾席跟何渡會合的時候,忽然從場地另外一邊過來一個男的,個子很高,一身潮牌,滿臉寫著不好惹。  “那是信工大的隊長。”何渡低聲說。  “信工大是什麽?”沈瑜問。  “……就是本地進決賽那個隊。”何渡有點無奈地說。  “他們贏了?”沈瑜問,應該是贏了,大部分觀眾都滿臉喜色。  “贏了,橫掃。”何渡說。  信工大的隊長已經走了上來,臉上寫著的字從不好惹變成了老子超究極賊他媽極其不好惹。  沈瑜皺眉,往前擋了擋,何渡不動聲色地拽了他胳膊一下,拉著他後退一步。  “別急。”何渡聲音壓得極低,在沈瑜耳邊說道。  沈瑜抿了抿嘴,何渡暫時算是拉住了他,但要是潮牌哥敢再有什麽動作,他也不介意表演一個現場全武行。  “明天就跟你們比賽了。”潮牌哥說,普通話不太標準,語氣很拽,帶著很欠揍的勁兒。  “是。”海哥說。潮牌哥這一臉挑釁,傻子都看得懂,所以即便是耿直的海哥也沒對他太客氣,反倒是一臉戒備。  “希望你們別被打哭了。”潮牌哥很狂地一笑,突然食指對著沈瑜點了一下,“尤其是你,弟弟。”  弟弟在這個語境下是帶著點輕蔑的稱呼,意思就是你這個小辣雞,沈瑜沒想到天下竟然會有如此囂張的陌生人,一股火就跟開了天然氣似的噌一下炸起來,正要還嘴,忽然感覺手肘一緊,何渡掐了他一把。  沈瑜狠狠地回掐何渡一把,硬生生把這股火壓了下去。  “瞧我這小暴脾氣。”走出場館了沈瑜還是火大,一腳能給地麵踩出一個坑那種,“這傻叉從小到大沒挨過揍吧。”  “他仗著是主場,狂得很。”何渡說,“不過比賽這麽多人看著,他做不了手腳,明天賽場上去找場子吧。”  “你不說我也得找啊。”沈瑜氣的掰骨節,“真的你攔我幹什麽,那傻叉就欠一頓毒打。”  “跟你說了是他們主場,他喊一聲救命烏泱一下子冒出來幾十號人,你怎麽打?”何渡歎了口氣,“忍忍,明天打他臉行不行?”  “我這真是純給你,給你們麵子。”沈瑜瞪著何渡,潮牌哥剛才挑釁他那個勁兒現在還氣得他眼冒金星。  “謝謝瑜哥。”何渡笑了笑,“為了師大。”  “別搶我們台詞兒啊!理工隊長!”驢哥嚷道。  “所以信工大的隊長為什麽還特意挑釁瑜哥?”韓牧問,“他們有仇?”  “不是,就單純對位。”海哥說,“信工大隊長是輔助,所以特意挑著咱們輔助來惹事。”  “哦牛逼。”沈瑜繼續咬牙,“看老子打他個滿頭西瓜。”  “晚上買個西瓜吧。”何渡說,“想吃了。”  韓牧笑出了聲,沈瑜無奈地瞪了何渡半天:“……行。”  晚上算是個小慶功宴,他們買了一堆快餐,披薩意麵雞翅什麽的,何渡又去菜市場抱了倆西瓜,即便有六個青壯年戰鬥力,他們最後還是都撐得走不動路。  “有人能去……拿杯水嗎?”海哥虛弱地說,“就茶幾邊上。”  “你還能喝得下去水啊?”驢哥驚訝地說。  “溜個縫。”海哥聲音更虛弱了,“我的胃說它噎著了。”  “胃還能噎著?”小光很震驚,“那我的胃應該已經全飽和了,甭說水了,pm2.5都漏不下去。”  “你們行不行了。”沈瑜癱在沙發上喊,“明兒還比賽呢!”  “瑜啊,站起來說話!”韓牧癱在對麵的沙發上嚷道。  何渡無奈地笑笑,給一人遞了杯水:“我怎麽感覺我跟保姆似的。”  “我們要拿了冠軍,軍功章有你一半好吧。”海哥說。  第二天總決賽,場地還是那個場地,分成冠亞軍決賽和三四名決賽兩個組。  何渡還是坐在昨天那個位置,在一票戴著信工大校徽的支持者裏,他顯得怪孤單的。  潮牌哥今天依舊一身潮牌,麵目可憎,沈瑜本來以為這麽討厭已經是人類極限了,沒想到進遊戲之後,這個人的可惡程度變本加厲。  第一盤一級團,沈瑜玩的是泰坦,去前麵探路,中了潮牌哥的洛一個技能,掉了點血。  潮牌哥居然瘋狂地開始在公屏嘲諷。  -潮牌哥:?  -潮牌哥:?  -潮牌哥:垃圾。  觀眾看比賽的ob視角看不見選手之間的對話,所以他們對場上的火/藥味兒全不了解,但沈瑜已經咬牙切齒,握著鼠標就像握著扳/機。  “幹死這個傻缺。”沈瑜從牙縫裏擠出這樣一句話。  苦戰,絕對的苦戰,而且硝煙四起。  第一盤信工大贏,第二盤師大贏,第三盤信工大贏,第四盤師大贏。每一波團戰贏了都是無窮無盡的跳舞亮表情口水戰,沈瑜覺得要不是兩個隊伍之間隔著半個舞台,比賽間隙他們就可以上演一波全武行。  生死局。  沈瑜再次拿招牌的派克。膠著的30分鍾之後,一波人在中路抱團。  “我找機會。”沈瑜說。  “好。”小光說,“你摸到人我就接大。”  “對麵輔助!輔助位置不好!”韓牧大喊了一嗓子。  沈瑜卡住視野,出鉤!  “中了!”他大喊一聲,潮牌哥的英雄一下被派克拉過牆,小光毫不猶豫地閃現接大。  “秒他!”沈瑜一個大,把潮牌哥的人頭收入囊中。  信工大想退,但是師大的陣容追人很強,他們不得不接團,五打四,信工大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我收割!”沈瑜吼了最後一聲,刷出第五個大招,十字形的湧泉之恨如同鐮刀穿透地麵,伴隨著“嚓”的一聲巨響,將信工大最後一個活人原地處決。  “五殺!牛逼!”海哥大吼著,“一波一波!”  “我們贏了!”驢哥也喊起來,“我們是全國冠軍!”  最後三秒,沈瑜他們直接扔下鼠標緊緊抱在一起,讓自己的英雄自動攻擊打爆了信工大的水晶。  “牛逼啊瑜哥!”韓牧使勁拍著沈瑜的後背,“打腫那個傻叉的臉!”  全國冠軍!爽!沈瑜得意洋洋地看過去,信工大那邊的人臉黑得像鍋底。  沈瑜整個人都飄著,愉快地參加了簡短的頒獎儀式,下台之後收拾完東西,發現何渡沒在原來的位置等他們。  “何哥呢?”沈瑜問了一句。  “沒看見啊。”海哥說,“哎,他給我發了條消息。”  “也給我發了。”韓牧說。  沈瑜立刻拿出手機,果然何渡也給他發了條消息。  -何渡:我傻b了,我退房之後東西落在酒店了,錢和身/份/證什麽的都在,你們能趕緊去幫我看一眼嗎?謝了。地址是xx街道xx號xx酒店532。  “臥槽,何哥還能落這種東西的啊。”海哥驚歎著,“那他人幹嘛去了?”  “可能有急事兒吧?”驢哥說,“別管了,何哥幫了咱們挺大忙,咱們先趕緊幫他找東西去吧?”  “走走走。”沈瑜也沒多想,立刻開始叫車。  坐到出租車上,開了十幾分鍾,海哥驢哥他們還挺興奮地聊著,沈瑜從剛才開始,一直感覺哪裏怪怪的,所以他沒說話。  奪冠的喜悅,找東西的忙亂,打臉的愉快,一直沒消息的何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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