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人叫紀冷玉,古武紀家的嫡女。


    紀家是古武界千年豪門,實力隻比華陽門稍弱。


    但是要論勢力盤根錯節,輻射之廣,整個古武界,紀家說是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紀家最有名的,就是美女。


    各種聯姻之下,大半個古武界的宗門,家族,都能和紀家扯上一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


    蘇牧算是看出來了。


    今天這個局,就是這個紀冷玉和楊鼎搞出來的。


    他們和剛才被自己捏成太監的楊文鶴,有關聯嗎?


    不像啊。


    楊文鶴已經竹筒倒豆子,連五歲那年尿過幾次床都招得幹幹淨淨,並沒有和眼前這一群人扯上關係。


    那麽有兩種可能。


    楊文鶴和楊鼎相互之間,並沒關係。


    或者,幕後那個人,分開來驅策兩邊。


    楊文鶴算是試探?


    成功了當然一本萬利。


    不成功?


    對於幕後之人來說,也不過就是死了一個不重要的二流宗門弟子。


    但是對於蘇牧來說,那等於是多了一個二流宗門當敵人。


    葉總剛才挖苦楊鼎其實說錯了。


    古武界的恩恩怨怨,從來都不是人情世故,就是打打殺殺。


    武功,兩個字,一生一死。


    贏的就是對的,對的就是活的。


    輸了就是錯的。


    一旦錯了,直接開席。


    對方能湊齊所有和墨縱橫不對付的八個人攔人,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賭?


    蘇牧就很嗬嗬。


    賭什麽?


    賭錢?


    賭命?


    還是丁丁轉車輪?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蘇牧突然嘿嘿一笑,目光落到楊鼎身上,笑眯眯的問道:


    “楊大公子,我記得你有個未婚妻,是天河山莊的嫡女,怎麽?把人家玩夠了?又開始勾搭紀老鴇家的頭牌了?”


    紀家在古武界名聲大概和烏衣門有得一拚,但是因為是一流宗門,沒有人敢明說。


    可暗地裏,紀家有個心照不宣的外號。


    青樓紀家。


    一句話,隻要你需要,就沒有紀家拿不出來的美女。


    聯姻就是嫡女,當妾就是外門弟子,總有一款合適你。


    但是紀家實力強橫,紀冷玉是家族真正的嫡女,誰敢當著她的麵,用這種羞辱的方式來調侃她?


    蘇牧就敢。


    紀冷玉可算是體驗到了剛才楊鼎的憤怒了。


    老鴇,頭牌?


    該死!!


    紀冷玉銀牙咬碎,隻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先名正言順的把事情辦了,其他的,以後慢慢算賬。


    但是就算她再能忍,目光卻依然忍不住從葉總等幾個女人身上掃了過去。


    這幾個女人……!


    蘇牧突然盯著她,咧嘴一笑:


    “你就是那個號稱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千人騎萬人跨紀冷玉吧?”


    紀冷玉……!


    我特麽是承認還是不承認?


    老娘還是處女。


    該死的東西,你簡直……!


    古武之恥啊。


    古武界不是憑拳頭說話嗎?什麽時候開始流行打嘴炮了?


    啊呸。


    楊鼎這邊一群人,氣氛就變得很微妙了起來。


    明知道蘇牧在胡說八道,可為什麽偏偏聽著好有道理?


    停住,咱們是一夥兒的,不能聽這雜種瞎比咧咧。


    “收起你那惡心人的眼光吧,我給你,還有你們所有人一個忠告,千萬千萬不要動我身邊的女人,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蘇牧一眼就明白了紀冷玉看葉總等人的意思。


    想算計自己的女人?


    嗬嗬。


    教廷出身的幾個暗黑大神官,會分分鍾教你做人。


    但是,口頭還是需要警告一下。


    紀冷玉真就是牙都幾乎咬碎了。


    要不是為了那位大人,老娘真是生吃了你的心都有。


    “別廢話,一句話,敢不敢賭,你贏了,我們退出東陽,你輸了,你和你身邊的狗腿子,滾出東陽。”


    圖窮匕見。


    紀冷玉一句話,現場的氣氛立刻沸騰。


    “果然如此。”


    “有意思啊,這紀冷玉算盤打得不錯。”


    “答應他啊,打呀,你們不打都頭破血流,我們如何漁翁得利?”


    “趕緊動手啊,瓜子都磕得嘴皮開裂了。”


    “來來來,開盤開盤,我出五百億押蘇牧會輸,誰接盤?小賭怡情。”


    慢搖吧裏,不少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漸漸的嘈雜聲音如同飛機起飛,嗡嗡嗡的讓人興奮。


    蘇牧微微一笑,慢慢盯著紀冷玉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說道:


    “賭唄,你要玩什麽?麻將撲克骰子,要不然賭裸奔,就你和我,圍著場子跑圈,誰跑得快誰輸?”


    紀冷玉的臉刷的紅了。


    楊鼎這個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側身站到了紀冷玉麵前,咬著牙陰狠道:


    “姓蘇的,我忍你很久了。”


    臉上露出幾分猙獰的神色:


    “不敢賭就滾,敢賭就來,按照冷玉之前說的條件,我再加注你敢不敢接?誰要是輸了,誰就從這裏滾出去。”


    蘇牧嗬嗬一笑:


    “我接了,我也要加注,輸了不但能要滾出去,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吞掉贏家的一口痰。”


    楊鼎……!


    墨縱橫……!


    所有人……!


    泥煤啊。


    我在哪兒?


    惡心。


    墨流蘇驚恐的抓住朱蕤蕤的胳膊,聲音都在顫抖:


    “朱蕤蕤,我不行了,蘇大哥他……好惡心啊。”


    楊鼎有潔癖,聽到這句話,好懸沒當場嘔吐了出來。


    我……忍!!


    陰森冰冷的盯著蘇牧,楊鼎一言不發!


    賭不賭?


    這特麽的……!


    你這是羞辱人啊。


    楊鼎自動忽略了,從頭到尾,都是他在先出招。


    他要蘇牧滾出去,這就不是羞辱了人了?


    隻不過蘇牧直接來個更惡心的而已。


    見到楊鼎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蘇牧心頭就無比的暢快。


    小爺打不死你,惡心死你。


    特麽的。


    對,以後就用這些下流招數,多贏幾次,看看還有誰能有事沒事就找自己打賭。


    小爺很閑嗎?


    “怎麽?不敢賭嗎?不敢賭我就走了。”


    蘇牧笑嘻嘻的攬著葉總的水蛇腰,作勢欲走。


    紀冷玉臉色一變,喊道:


    “我替楊鼎答應了,但是,我們要決定賭博方式。”


    楊鼎扭頭看了紀冷玉一眼:


    “給你個眼神,你慢慢體會。”


    那眼神……!


    紀冷玉也看了他一眼:


    “遇到事情不要慌,我自有主張,保你能贏。”


    蘇牧哈哈一笑:


    “好,我答應了。”


    然後他扭頭對著楚南喊道:


    “老楚,醞釀一口痰,濃點兒。”


    楚南一呆。


    我踏馬……木有啊。


    老板,我很幹淨,從來沒那玩意兒,你讓我醞釀個嘰霸啊。


    感受到全場目光,他簡直欲哭無淚。


    老板,我想死。


    不帶你這麽坑人的。


    我特麽以後離開你,還敢一個人出門嗎?


    你這是要把我拴在你褲腰帶上啊。


    不對。


    老板,你……!


    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楚七少菊花突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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