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而賢越走越快。


    到最後差不多都飛跑了起來。


    兩個舉著盾牌的警察,同時迎了上去,一手扶盾,一手扶他,保護著退到了盾牆之後。


    江望舒連忙迎了上去:


    “寧叔。”


    寧而賢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至少七個人,有槍,訓練有素,西服下麵有防彈衣,是殺人如麻的凶徒。”


    扶著現場指揮的那個中年男人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七個職業化的悍匪,還有製式裝備?


    現在該怎麽辦?


    指揮中心那邊,中年將軍冷漠的說道:


    “現場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候命令。”


    蘇牧的實力,一般人還真沒資格知道,但是身為蘇牧曾經的老大,中年將軍怎麽會不清楚?


    任何不可能的任務,隻要是蘇牧出馬,最終的結果就兩個字。


    圓滿。


    要不然你當國家是吃素的?


    真不知道蘇牧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順帶著給自己搞了數百億美金這件事?


    當然,蘇牧並沒有違反任何的規定。


    這也是在規則允許範圍之內。


    講究奉獻,也得講究實際。


    古時候大將軍打了大勝仗,皇帝還默許劫掠三日呢。


    蘇牧已經被押上了寧而賢下來的那輛車。


    三輛車突然動了起來。


    這立刻讓所有人如臨大敵。


    指揮中心以為對方要跑,但沒想到,三輛保姆車,居然開始在廣場中心繞起了圓圈,最後首尾相連,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防禦圈,中間留出了一塊空隙位置。


    至少五個方向的觀察哨,同時匯報了情況,搞得指揮中心一陣忙亂。


    但是卻沒有人能搞清楚對方這麽做的意圖。


    事發突然,這個廣場又是步行街最核心最繁華的地方,不但是地形複雜這麽簡單,最要命的,是人流。


    雖然廣場開闊,不像是大樓,但是如此多的人流,遠比大樓的情況複雜太多。


    加上已經以演習的名義發出去了消息,再變成是實戰,那後果不堪設想。


    人是從眾的動物,任何一個情緒,都能引發連鎖反應,就如同不久之前寒國發生的那一起震驚世界的踩踏事件一樣。


    這種影響力,破壞力太大了。


    三輛防彈保姆車組成三角形,內側的車門同時打開。


    於是蘇牧見到了錢立群。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真是個人物,風度,儀容,絲毫不在那些世家公子之下,甚至還有一種那些世家公子沒有的洞察人心的壓迫感。


    “錢天才?”


    蘇牧笑眯眯的對著錢立群喊道。


    錢立群卻是冷笑。將手裏的遙控器交給身後的一個綁匪,卻沒有下車,而是謹慎的把身體藏在了一邊。


    蘇牧隻看了一眼地麵上那個下水道葫蘆蓋,就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但是這個時候,手機也被沒收,他沒辦法在傳遞任何的訊息出去。


    隻能靠自己了。


    這些悍匪,說實話不夠他殺的,再厲害也不過如此。


    但是蘇牧卻沒有動手。


    因為他始終覺得,事情有點古怪。


    那種感覺,是這十年之間,他縱橫屍山血海,錘鍛出來的某種近乎於本能的感覺。


    八個悍匪,加上錢立群,一共九個人。


    八支黑洞洞的槍口,在八個悍匪的手上,簡直如同就是他們身體的一個部分,達到了一種令人喪心病狂的熟練程度。


    不得不說,他們的能力,已經完全不在,甚至超過了沒有接受刑天項目改造的逆龍組織。


    就他們任何一個動作,讓蘇牧都挑不出來毛病。


    槍在他們的手上穩如磐石,槍口始終對準著蘇牧的眉心,不管蘇牧的身體如何的移動,瞄準點始終不變。


    看似緩慢的微調移動,才是真正的殺機。


    殺傷力,是分很多種的。


    槍械這種,和近戰不同,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


    近戰之中,如果太慢,就是死。


    但是槍械不是。


    慢,代表了穩。


    而穩,卻代表快。


    快就是生。


    有句話說得很正確。


    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是個二百五。


    一梭子掃得雞飛狗跳,卻架不住對方一顆子彈爆頭。


    看著地麵的下水道蓋子被打開,錢立群終於咧著嘴巴笑了起來:


    “蘇牧,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


    蘇牧立刻說道:


    “我投降,我也想呼吸一下國外自由的空氣,我也想醉一次氧。”


    錢立群臉上的笑容陡然僵硬。


    他死死盯著蘇牧,眼角不受控製的顫抖了好幾次。


    這下輪到蘇牧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錢天才,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回頭是岸?要不然,你會死的。”


    錢立群陰沉一笑,說道:


    “我並不怕死,但是,我希望你死。”


    蘇牧聳聳肩,眯著眼睛等待他說下去。


    “你知道你手上的手環是什麽嗎?你又知道我身邊這幾個人,是什麽人嗎?蘇牧,我研究過你,你以為你是古武者,你逃得掉嗎?”


    錢立群哈哈笑了起來,似乎在為自己能抓到蘇牧而驕傲得意。


    蘇牧笑嗬嗬地搖了搖頭,根本懶得再和他廢話。


    下水道蓋子已經被打開,兩個悍匪先下去,然後蘇牧被押了下去,其他人魚貫而入。


    新建的下水道不但兼具泄洪的功能,還有防空的作用,又是主幹道,足有五米寬,筆直向前,兩邊分叉口不少。


    一股發黴發臭的味道,在空氣之中飄蕩。


    最後一個匪徒蓋上了下水道,順便反向鎖死。


    “走吧。”


    錢立群看著蘇牧:


    “不得不說,你今天讓我臨時改變了三次決定。”


    “哪三次?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錢立群……!


    這對話,沒辦法繼續了。


    這就是個畜生。


    “其實你不說,我都知道。”


    蘇牧認真地說道:


    “一開始,你是想直接把我和我老嶽父突突掉,製造一起暴恐事件,對吧?”


    錢立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盯著蘇牧不說話。


    蘇牧笑眯眯的借著說道:


    “但是,你被我三言兩語搞毛了,所以,我老嶽父的生死,對你來說就可有可無了,當然,你不是感念他畢竟曾經是你的老師,那麽的欣賞你,甚至還想過把女兒嫁給你,而是想在事成之後,再次出現在他麵前,證明你多厲害,對吧?”


    錢立群不愧是超級天才。


    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牧,眼瞳已經縮成了針尖大小。


    “所以,你決定要折磨我,越是被我刺激,就越是對我恨之入骨。”


    “然後你又發現,當眾搞死我,遠不如把我交給你背後的人,得到足夠多的情報之後,你再動手搞死我來得更好。”


    “所以,你要帶我走?”


    錢立群突然抬手,不緊不慢的鼓掌,笑著說道:


    “蘇牧啊蘇牧,你……比我想象之中還要聰明,有意思,你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跟我玩遊戲,你覺得,你能把我如何?”


    蘇牧咧嘴一笑,雪白整齊的牙齒,熠熠生輝:


    “我能……!”


    “打爆你。”


    錢立群臉色突然僵硬。


    他整個身體,就像是被萬噸水壓機轟然砸下。


    嘭。


    原地爆炸。


    一塊塊的肉泥,四分五裂,迸射到了下水道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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