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仙兒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感情這鬼東西,真就是無法捉摸。


    之前她聽到朱蕤蕤和墨流蘇同時爭奪一個男人,還在嗤之以鼻。


    後來她見到了蘇牧。


    那種感覺,也就是好奇而已。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她對渣男蘇產生了興趣。


    好奇不但能害死貓,還能害死人。


    於是再到後來,就不用說了。


    大哥陳司沉不止一次的對她旁敲側擊,讓她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拚盡一切去爭去搶。


    在江初夏來東陽的時候,她終究是忍不住,悄悄對江初夏說了一點有關於女孩子心底的秘密。


    沒想到,江初夏稀裏糊塗,也成了那個混蛋盤裏的菜。


    這一個多禮拜,她整個人都是稀裏糊塗的。


    現在冷不丁見到蘇牧,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大哥說得對。


    就是要去爭,去搶。


    管別人看呢?


    老娘又不是活給你們看的。


    仙兒妹妹是真激動了。


    懷中就像是揣著一隻兔子,正在瘋狂蹦躂,想要掙脫她的約束。


    當她衝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宿舍門後麵俏立著一個人。


    墨流蘇。


    墨流蘇就像是做賊,把身體藏在門內,踮著腳,探著頭,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偷瞄著外麵。


    她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回頭見到陳仙兒,頓時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對著陳仙兒招了招手。


    陳仙兒一陣頭暈目眩,走到墨流蘇身邊。


    墨流蘇牽著她的手,悄悄說道:


    “你怎麽也來了?”


    陳仙兒反問道:


    “你呢?”


    墨流蘇有些憤懣的說道:


    “哼,蘇牧這家夥,一定是偷摸來約玉師師,沒想到遇到了求愛的,仙兒,你要努力啊,要不然,你可能要被玉師師踩下去。”


    陳仙兒再超然,眼睛也紅了。


    魔都和帝都,從來就不對付。


    尤其是體現在頂層圈子,大家簡直可以說是兩看相厭。


    也就隻有到了江望舒,玉琉璃這個層次才知道,利益這東西,可比什麽眼緣感官重要。


    她咬了一下嘴唇,說道:


    “我才不會輸給她呢。”


    墨流蘇扭頭對著她做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混蛋以為我們沒上學,朱蕤蕤又去挑戰挽秋姐姐去了,所以趁機跑來勾引玉師師,一會兒,我們等她把玉師師那個小婊砸喊下來,一起出去。”


    陳仙兒張了張嘴,有些心虛:


    “這樣好嗎?”


    墨流蘇一臉理所當然:


    “不好嗎?”


    “好嗎?”


    “不好嗎?”


    “好……吧。”


    陳仙兒敗下陣來。


    門外,癡情王子差點就要舉起雙手,仰天長嚎:


    “你快下來,我的心承受不來!”


    可惜,門口沒有半點動靜。


    有也是其他不相幹的女生,小心翼翼順著牆根門邊進出。


    十分鍾很快過去。


    癡情王子的深情召喚,以失敗告終。


    他咬著嘴唇,臉上的表情是心如死灰,但是心頭卻在咆哮。


    賤人!


    婊砸!


    那是一種殺人的衝動。


    為了體現自己的深情,癡情王子的眼角,甚至硬生生擠出來一顆渾濁的淚珠。


    這畫麵,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


    很多花癡女生,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把癡情王子抱在懷中,奶上幾口。


    做足了姿態,他這才扭頭瞪著蘇牧,冷冷說道:


    “到你了,如果你也喊不出……!”


    蘇牧根本不想再跟他廢話,大吼一聲:


    “鐵錘妹妹,三分鍾,我數著秒呢,如果不出來,後果自負。”


    這話說完之後,蘇牧也沒開過口。


    周圍的人全傻眼了。


    這家夥喊的啥?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


    鐵錘妹妹?


    那是誰?


    門口躲著張望的墨流蘇和陳仙兒也傻了。


    鐵錘妹妹?


    墨流蘇不知道突然怎麽就一股子醋味,衝得她鼻頭發酸,哼哼唧唧的說道:


    “這混蛋叫我小流蘇,叫你仙兒妹妹,玉師師那個小婊砸,為什麽多了個綽號。”


    墨流蘇原本多單純一個妹子啊,自從跟朱蕤蕤組成了美少女組合,碧池婊砸張嘴就來。


    癡情王子也是一臉懵逼:


    “我說,師師今天是會出來的,我看你還是滾遠點吧,咱們算是打平了,她是我預定的女人,不是你可以碰的。”


    蘇牧看著傻逼一般看著他:


    “你哪來的自信?”


    圍觀的人一陣鬧哄哄,都在問鐵錘妹妹是誰。


    忽然。


    他們如同被人按下了閉嘴鍵。


    一道靚麗無比的絕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所有人震驚得下巴都掉了。


    尤其是癡情王子,呆呆的看著玉師師,眼睛瞬間就紅了。


    他一手捂著胸,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瞠目結舌。


    一切都不用說了,說什麽都太蒼白無力啊。


    玉師師的眼睛,就從來沒有看他一眼。


    而是……!


    始終落在那個帶著墨鏡口罩的混蛋身上。


    死寂一片之中,玉師師款款走到蘇牧麵前,然後咬著嘴唇,嬌嗔跺腳:


    “我說過,不許叫我鐵錘妹妹!”


    圍觀的牲口們,突然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玉師師。


    四大校花之一的玉師師,綽號居然是鐵錘妹妹?


    我特麽還叫王鋼蛋呢。


    蘇牧笑眯眯的對著玉師師伸出手。


    鐵錘妹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抓住他的手,還攬進了懷中,絲毫不在意蘇牧的胳膊,就在她胸口上蹭啊蹭的。


    癡情王子刹那之間,隻覺得眼前一黑。


    頭很暈,腿很軟。


    踉踉蹌蹌後退好幾步,這才站穩。


    玉師師終於把目光望向了他,聲音卻冷漠無比:


    “林晚榮,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以後,不要再借我來立人設了,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很清楚,無恥惡心,但是我不是你媽,沒辦法管你。”


    癡情王子不敢和玉師師對視,卻如同凶獸死死的盯著蘇牧:


    “孫子,你踏馬是誰?有本事露臉。”


    就在這個時候。


    陳仙兒牽著墨流蘇走了出來,而且,是對著玉師師走了過去。


    圍觀的人,再次震撼。


    什麽節奏啊?


    這是!!


    玉師師看了兩個人一眼,嘴裏輕哼一聲沒說話,但是卻把懷中的胳膊抱得死死的,上半身也靠在了蘇牧身上。


    墨流蘇絕美的臉上一片陰沉,陳仙兒卻是一臉清冷孤傲,兩個人就那麽冷冰冰的望著玉師師。


    目光可以殺人,玉師師估計都挫骨揚灰了。


    蘇牧整個人都麻了。


    是真麻。


    一動不敢動那種。


    泥煤啊。


    救命啊。


    老舔爺啊。


    小流蘇,仙兒妹妹,你們為什麽在學校啊?


    家裏的戰爭還沒結束,你們怎麽可以丟下你們的戰友,避戰不出呢?


    渣男蘇腆著笑臉,輕輕說道:


    “小流蘇,仙兒妹妹,咱們先離開這裏,千萬千萬不要……!”


    話沒說完,身後一陣鬧哄哄。


    圍觀的學生,直接閃出來一個大大的缺口。


    蘇牧一回頭,差點沒攤在地上。


    玉色青花紋的勞斯萊斯,緩緩駛來。


    朱蕤蕤,帶著兩米八的氣場,碾壓過地上的二手玫瑰,把車停在了蘇牧身邊。


    墨流蘇連忙撲了上去:


    “朱蕤蕤,你可算來了。


    朱蕤蕤嘴裏的棒棒糖在舌尖上不斷的翻滾,她不理墨流蘇,就那麽似笑非笑的望著蘇牧,目不轉睛。


    蘇牧這個心虛啊。


    “聽我說……!”


    朱蕤蕤的手,已經握住了頭上那根兩個億的帝王綠祖傳翡翠簪子。


    如同絕世劍客,就要拔劍。


    “葉姐姐說得對,你這種貨色屬泰迪的,一天不拴在褲腰帶上,你就得出去日天,我今天就替葉姐姐,好好的……!”


    小流蘇最善良,連忙抱著朱蕤蕤,喊道:


    “蘇牧,快跑。”


    如同酷夏,一股極寒空氣吹過。


    圍觀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集體定格。


    咩?


    他是渣男蘇?


    我特麽……!


    草啊!


    我的三觀。


    我的眼睛。


    我的……純潔美好,再次無疾而終的愛情啊。


    嗚嗚嗚!


    這畫麵,將會成為他們心頭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場景。


    四大校花驚豔全場。


    渣男蘇驚呆全場。


    吃瓜群眾目瞪狗呆。


    一人獨霸……四大校花?


    蘇牧慌成了狗。


    在線求救,我該怎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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