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耳光。


    每扇一個耳光,那個黑衣老者渾身就是一顫。


    但是他雙腳被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每一個耳光之後,他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終於,黑衣老者忍不住一張嘴:


    “噗!!”


    一股鮮血,緩緩的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蘇牧嘴角是輕蔑玩味的笑意,慢慢收回了手,背在身後,嘴裏淡淡吐出兩個字:


    “跪下。”


    其他人沒什麽感覺,但是那個老者卻仿佛置身於萬丈深淵,無盡的恐怖壓力從四麵八方壓了下來。


    他驚恐的盯著蘇牧,卻不願意跪下。


    對於一個武者,尤其是古武者來說,可以敗,可以死,但是,不能被羞辱。


    因為這會傷到最根源的東西。


    那就是,一個武者的驕傲。


    一顆強者之心。


    但是蘇牧身上發出來的恐怖壓力,卻是無窮無盡。


    黑衣老者死死咬著牙,嘴裏的血液不要錢一樣的順著胸口流了下來,渾身更是發出一陣令人恐怖的哢哢聲。


    最終,他轟然跪倒在地。


    膝蓋下,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地麵,直接被他跪出來一圈圈的蜘蛛紋。


    整個房間,都輕輕一顫。


    就算是跪下,蘇牧也沒有停手的意思。


    強大無匹的氣勢,再次狠狠壓下。


    蘇金柏等人驚恐的眼神之中,黑衣老者原本直挺挺的後背,開始一點一點的彎了下去。


    整個脊椎,發出一陣陣哢哢聲響,就像是槍上膛。


    最終,老者整個人五體投地,猶如一頭大蛤蟆,趴在了自己剛吐出來的一大灘血跡上。


    蘇牧這才緩緩收回了他的氣勢。


    整個包房裏,死寂一片。


    蘇金柏幾個人,早已經嚇成了鵪鶉,瑟瑟發抖不敢出聲。


    卿思的臉色也是一陣變幻,她似乎想要張嘴說什麽,卻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


    蘇牧的恐怖,強大,甚至遠超她的了解。


    她心頭唯一的一點擔心,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安穩感。


    這個靠山,值了。


    “嗬嗬。”


    蘇牧輕輕一笑,玩味的看著媯公子:


    “小王八,你居然想剮了我?你知道什麽叫剮嗎?我不介意,讓你帶來的這些爬蟲,一個個全部體驗一番。”


    蘇金柏等人,陡然嚇得魂飛魄散。


    一個個驚恐的看著蘇牧,張著大嘴,就如同瀕死的魚。


    “憑你?”


    媯公子還是有點底氣的。


    自己最貼身的護衛都變成了大蛤蟆,他明明怕得要死,卻還是能保持最後的驕傲:


    “真以為,憑你有一點所謂的背景,就可以在我麵前囂張?誰給你的勇氣?”


    卿思和葉總同時看著媯公子,眼神之中全是憐憫和嘲諷。


    蘇牧也有點傻眼。


    這媯家,沒落到這種程度了,居然還保持著古武宗門的所謂驕傲?


    這簡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


    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啊。


    真是傻逼中的戰鬥機。


    媯公子色厲內荏的看著蘇牧:


    “小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媯家是什麽存在,卿思,難道你沒有告訴他嗎?”


    媯公子似乎找到了底氣,居然還用怨毒的目光盯著蘇牧: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得罪媯家。”


    蘇牧突然輕輕一笑: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媯公子麵無表情的盯著蘇牧,恨不得把他踩成肉泥:


    “你誰啊?”


    蘇牧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媯公子渾身發毛。


    “媯公子,鄙人在下,區區不才,天星門徒,蘇牧是也,請多多指教啊。”


    媯公子隻覺得渾身的汗毛,在一瞬間根根倒立。


    就像是三伏天當頭一盆冰水潑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高壓電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種晴天霹靂的即視感,直接淹沒了他。


    根本都沒有猶豫。


    媯公子很幹脆的雙眼一翻白眼。


    然後整個人就如同一根滑溜溜的麵條,就那麽順著椅子,哧溜兒一聲,滑到了地上,人事不醒。


    旁邊的卿思也差點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她知道蘇牧是天星少主。


    但是,她不知道天星少主這四個字,到底具備何等恐怖的殺傷力。


    卿家的地位雖然很高,但是距離真正頂級世家的層次,還是差距明顯。


    很多東西,她知道的也是似是而非。


    就如同一個普通人,知道航母很厲害。


    但是他不知道,航母到底有多麽的厲害。


    知道和深刻了解,完全是兩回事。


    一如當今華國和阿美利卡在航母方麵的差距一般。


    絕大多數人僅僅是知道,對方擁有航母,那麽我們也擁有了,大家都有,所以,半斤八兩,牛逼克拉斯,從此以後,縱橫藍海,所向無敵。


    但是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差距之大,絕對是需要我們拚命追趕的。


    暫且不說航母本身的技術和硬件,這兩方麵已經出現了代差,甚至是兩代差。


    就以最敏感的艦載機和機師來說,這其中的差距,也有點懸殊。


    飛行員也是有歧視鏈的。


    艦載機師,看不起海軍飛行員。


    海軍飛行員,看不起陸軍飛行員。


    陸軍飛行員,又看不起民航機長。


    民航機長,更看不起開農用飛機噴農藥的。


    但是,上述飛行員,又集體鄙視民航機長。


    因為除了極少數,其他的民航機長,要技術沒技術,要膽子沒膽子。


    就四個字。


    規規矩矩。


    而艦載機師選拔之嚴格,堪稱是喪心病狂。


    陸軍的王牌機師放在海軍當中,就很普通。


    而海軍當中的王牌機師,想要成為艦載機師,幾乎是十選一,甚至是幾十選一。


    因為艦載機師在訓練的時候,遠比執行任務的時候難度更高。


    因為一切都要以最殘酷的戰時狀態來展開訓練。


    最嚴苛的就是——你要駕駛滿載,或者是受傷的戰機,要在多少級台風的汪洋大海上,精準無比的把飛機停在順航或者是逆航的航母上。


    而航母甲板上,隻有一條僅有你飛機寬度的跑道容你降落。


    你根本沒有犯錯的機會。


    一旦犯錯,結果可想而知。


    阿美利卡擁有五十年最成熟的技術累積。


    而我們,才起步。


    不算戰機和航母的代差,隻說艦載機師的數量,這就是個大問題。


    再展開聯想一下,一旦真的如同小粉紅希望的那樣,大家碰一下。


    那麽問題就來了。


    阿美利卡擁有數百萬飛行執照,咱們有多少?


    加起來,算上噴農藥的,都不會超過十萬。


    哪怕一切硬件條件都持平,大家放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一比一拚掉了。


    那麽問題又來了。


    我們上哪裏去找那麽多備用飛行員?


    對方的基數是數百萬,我們是十萬。


    一個開拖拉機的,培訓一天,就可以開汽車。


    而一個騎自行車的,你要培訓多久,他才能開汽車?


    一個月?


    三個月?


    這其中的差距之大,加上此消彼長,又是什麽結果?


    這大概就是卿思對蘇牧認知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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