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杜克。」格倫不想單獨一個,在解決包德溫之前,他都要賴在杜克身邊。


    包德溫望著熟睡的布魯諾,手中的刀子在他的胸口徘徊。


    他必須殺了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壞事的,可是視線模糊了,他還是下不了手


    垂下手,淚水也跟著滴落,該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為什麽哭?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怪你的。」布魯諾輕歎。


    包德溫嚇了一大跳。「你沒睡?」


    布魯諾搖頭。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看到他點頭,包德溫怒喊,「什麽時候知道的?」


    「那天喝醉酒,你和格倫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包德溫說話的聲音變大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在耍我,是不是?」


    「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


    包德溫撇開頭,不看他。


    「看著我,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布魯諾強迫他看著他。


    「放開我,布魯諾。」包穗溫低語。「放開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布魯諾堅定的說。


    「我是真的要殺你,你不知道嗎?那個砍你的人是我花錢請的,是要殺你的,這樣你還不放開我嗎?」


    「你不是真的想殺我,你知道我的身手,如果真的想殺我,不會請那種三腳貓的。」布魯諾點明。


    「那是意外,我怎麽會知道他那麽無能!」


    「好了,包德溫,不管如何,我在這裏,杜克也已經知道一切,你如果還想繼續,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可惡!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為什麽還要逼我?!」包德溫抓著他的領子怒吼。


    「為什麽恨杜克?」將他攬進懷裏,布魯諾輕聲問。


    「你知道嗎?我是杜克的哥哥,異母哥哥。」包德溫低語。「想想我的童年,想想我的遭遇,再想想,


    當我得知杜克的一切原本是該屬於我的時候,我的心情,我當然恨他!我能不恨嗎?」


    「為什麽要很?杜克並沒有比你好過,你明知道他的一切全都是繼承自他母親那邊的,你們的父親根本隻留下一堆債務,不是嗎?我真想揍你一頓,包德溫,你簡直恨得莫名其妙。」


    「你!」包德溫火大的推開他。「你根本不懂!」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懂,隻要想想,為什麽要讓那些過去的事毀了你現在的生活?為什麽要讓過去的事主宰你的人生?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為什麽不把過去的陰影拋開?這值得嗎?」


    「已經來不及了。」


    「來的及,包德溫,杜克不會追究的,而我相信以他的影響力,警方也會放棄追查的。」


    「他為什麽要放過我?我要殺他啊!他不可能這麽筒單作罷的!」包德溫不相信。


    「他會的,因為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啊!「


    「我沒臉見他。」


    「沒關係的,我會陪著你,等到你覺得有臉見他之後,我再陪著你去見他。」


    在尤金那裏沒找到夏儂,杜克憂心如焚的驅車趕回莊園。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個叫尤金的男人也證實了我的話,是包德溫指使他的。」


    「閉嘴,格倫。」杜克冷冷的喝道,開門下車。


    「公爵大人。」卡斯伯茄敬的鞠躬。


    「卡斯伯,夏儂有沒有回來?」


    「還沒有,公爵大人。」


    「該死!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了?!」杜克焦急的低吼。難道是被包德溫給擄走?可是……布魯諾現在應該是和包德溫在一起啊!難道布魯諾也是同夥?


    可惡!他現在竟然連布魯諾也懷疑了,布魯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甚至包德溫……縱使人證確鑿,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也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或者,是包德溫誤會了什麽……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杜克立即搶過電話。


    「我是杜克。」


    「是我。」布魯諾帶著憂傷的聲音道。


    「布魯諾,你在哪裏?包德溫和你在一起嗎?夏儂呢?」


    「包穗溫和我在一起,沒有夏依,隻有我和他,杜克,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真的嗎?布魯諾?真的是包德溫嗎?」杜克握緊拳頭。夏儂不在那裏,也沒去找尤金,那到底會去哪裏


    「是真的,我很抱歉,杜克,我沒有早點發現。」


    「你打算怎麽做?」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杜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他已經猜到布魯諾要說的是什麽了。


    「別報警。」布魯諾握住一旁包德溫的手。「往後他的行為由我負責,我用生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他做出危害到你或任何人的事。」


    「布魯諾,他也要殺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還……」


    「杜克,我愛他。」布魯諾低語,望著身旁的包德溫。


    杜克一頓。「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謝謝你,杜克。」


    「保重,布魯諾。」杜克語重心長的說,輕輕的放下電話。


    「咦?怎麽大家都一臉沉重的表情?發生什麽事了?」


    有如天籟的聲音打散了四周沉重的空氣,杜克驚愕的轉過身來,看見剛進門的夏儂。


    「夏儂?」他不敢相信的低喃,害怕是幻影。


    夏儂走到他麵前,訝異的拍拍他的臉頰。「怎麽啦?一臉見鬼似的表情?」


    不是幻影?她真的回來了


    「你……」杜克終於開口,抓住她怒吼。「該死的你,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杜克,你搞什麽啊!」夏儂嚇了一大跳,受不了的捂住耳朵。「你是想害我耳聾是不是?」


    「你才想害我心髒提早罷工咧!說!你到底躲到哪裏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急死啊!」


    「有什麽好急的啊!我在家裏也會出事是不是?」


    「小姐,我請問你,誰知道你在家裏?嘎?」杜克唆牙切齒的說。


    「啊?這……」我是說要出去啊!可是……你們看車子沒有被開走,就代表我沒出去,不是嗎?」夏儂辯解。


    「你還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嘛!」


    杜克很大聲的吼,「你還說!」


    「不說就不說。」夏儂嘀咕,突然想到她今天的收獲。「啊!杜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耶!被你這一鬧,差點忘了。」她眉開眼笑的說。


    「什麽東西?」


    「登登!」夏儂從皮包裏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杜克瞪大眼,這個錦盒他看過,可是……怎麽會……


    「你看,我找到‘人魚的眼淚’了。」夏儂打開盒蓋,粉鑽的光芒耀眼奪目,迷炫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我的天啊!」格倫驚呼,衝動的想伸手將它搶過來。


    「啪」的一聲,夏儂將盒子蓋上,瞪了他一眼。


    「摸摸而已,緊張什麽!」格倫識相的摸摸鼻子退開,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惹,免得到時又被摔暈了。


    「你在哪裏找到的?」


    「在西塔。」


    杜克覺得不可思議,「西塔?你去西塔?!卡斯伯沒有告訴你那是什麽地方嗎?」


    夏儂將實情道出,「其實是貝拉夫人自己出來帶我進去的,‘人魚的眼淚’也是貝拉夫人親手交給我的。」


    「不可能,她已經十幾年設有走出西塔一步,怎麽可能……」杜克突然閉上嘴,愣愣的瞪著大門,其他人也疑惑的跟著望過去。


    「貝拉夫人!」卡斯伯首先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恭敬的鞠躬。


    「母親。」格倫在這個久未謀麵的母親麵前,顯得恭謹多了。


    「貝拉夫人。」夏儂上前,牽著貝拉的手走過來。


    「杜克,好久不見,很高興你找到你的新娘了,雖然失去兩個好朋友,不過沒關係,將來你們會再見的,而你所擔心的人,不會有事的,他很快就會康複


    的。」貝拉溫柔的笑著。


    杜克驚訝的蹬大眼。「你怎麽會知道……」


    「杜克,貝拉夫人非常神奇喱!」夏儂對他眨眨眼。


    杜克疑惑的蹙眉,想問什麽,電話卻又響起。


    「這裏是伊薩克公爵府邸,請問哪一位!」卡斯伯接起電話,聽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掛上電話,「公爵大人,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班已經清醒了!」


    杜克再次望向貝拉,老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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