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婆婆上午走的時候,說讓我殺隻雞燉湯給夫君補身體,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說著,她趕忙往屋外走去。


    無奈,盧嬌杏隻能又跟了出去。


    望著雞舍的雞,盧桂麗陷入呆滯,一副哭相地望著盧嬌杏。


    「杏兒,我不會殺雞怎麽辦,你幫我好不好?」


    盧嬌杏心中厭惡至極,麵上卻是笑著答應下來。


    殺了雞,褪掉雞毛,又將之洗淨下鍋。盧嬌杏幹脆將燉雞的事也接了過來,盧桂麗就站在一旁當甩手掌櫃。


    她一口一個多虧有你,盧嬌杏卻是笑著說沒什麽。


    等到了中午,盧嬌杏又幫著盧桂麗做飯。


    中午杜寡婦不回來,家裏也就隻有杜鵑兒、盧桂麗和杜廉三人。飯菜做好端過去,杜鵑兒也沒客氣,直接坐下就開吃了。


    「嫂子,你記得給我哥送湯過去,要不然娘回了又要罵你。」杜鵑兒指使得一點兒都不含糊。


    「哎,我知道呢。」盧桂麗點點頭,又招呼盧嬌杏坐下,「你和鵑兒先吃,我給你小姑夫送飯。」


    盧嬌杏沒有坐下,反倒將盧桂麗按坐了下來,又將她手裏托盤奪了過來。


    「小姑,你也忙了一上午,恐怕早就累了,就坐著歇歇,我給小姑夫送去。」


    盧桂麗也沒有拒絕,還別說,她真累了。成日裏幹不完的活兒,每天都覺得精疲力盡,今天若不是有杏兒在,她大抵是連飯都不想吃。


    盧嬌杏端起托盤,一隻手抿了抿鬢邊的頭發,便往西屋那邊走去。


    正在吃飯的杜鵑兒瞅了她一眼,不屑一笑,卻什麽也沒說。


    西屋裏,杜廉半靠坐在炕頭上,下麵蓋了一床薄被子,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


    自打從白鶴書院回來以後,他便每日在家閉門苦讀。


    這期間他自然也找過以前交好的同窗,解釋那日發生的事,可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被人打趣男人愛色乃是正常,可玩到讓人家父母打上門來,就有些有違君子之道了。


    無人再願意與杜廉相交,能被書院趕出來的,都是品行不端之人,大家不光是恥與他為伍,也是怕受了牽連,被人誤解為人以群分。


    杜廉自是不甘且不忿,可再多的情緒也改變不了什麽,遂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是時這些人再來逢迎於他,他定要將今日所受之辱盡數甩著他們臉上。


    想法挺好,可惜院試三年兩考,他剛錯過了一次,再次開考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後年。在這之前,他先要將這漫長的日子度過去。杜廉壯誌難酬,又成日裏的憋屈在家,難免會有心煩氣躁的時候。一次意外,他發現了一種很好的解鬱方式,自那以後,每當他心情煩躁之時,他便會以此來解鬱。


    眼睛緊緊地盯在手裏的書上,杜廉在腦海裏幻想這上麵的女子乃是那盧家嬌月,手下動作越來越快。就在他快達到最頂端之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姑夫,我是杏兒,我來幫你送飯了。」


    杜廉沒料到會有人在這時候來,手下頓時一緊,一陣酥麻爽快感自尾骨端直竄入頭皮,他悶吭了一聲,許久才長出一口氣兒。


    他從一旁拿了塊兒帕子將手拭了拭,又將那本書塞進炕櫃裏,至於那帕子被他直接塞在被子裏,這才下了炕來。


    打開門來,門外站的正是盧嬌杏。


    盧嬌杏滿臉笑容道:「小姑夫,今天燉了雞,我給你送一些來。」


    杜廉瞥了堂屋飯桌那裏一眼,才側身讓端著托盤的盧嬌杏進去。


    「放在書桌上。」杜廉道。


    盧嬌杏望了書桌一眼,上麵堆放著不少書,還散亂的放著筆墨紙硯等物。「還是換個地方吧,這上麵放了這麽多書,別弄髒了。」說著,她環視屋中一圈,「小姑夫我幫你擺在炕桌上。」


    炕桌之前已經被杜廉推放在炕尾了,盧嬌月先將托盤放在炕沿,又去挪炕桌。看見炕上放的鋪蓋,她的臉不禁紅了一下,俯身幫忙將被褥先疊起來,也好空出地來放炕桌。


    杜廉根本沒來得及阻止,就見盧嬌杏將被子抖了開,一塊兒湛青色的帕子自被中滑了出來,而與之同時撲鼻而來的,還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氣味。


    杜廉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自然明白多少都會有些味道的,也因此他才會蓋著被子,打算事罷將窗子打開,將被子攤開散一散,氣味自然就沒了。卻萬萬沒想到盧嬌杏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還主動上前幫他疊被子。要知道在家裏,沒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敢隨意翻動他的東西。


    盧嬌杏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直到聞到那股怪異的氣味兒。


    提起這個,就要扯得有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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