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這種感覺的也不僅僅是他,顧誠安也一樣。懷裏的人帶著的一絲絲反應,像是根羽毛,輕刷著他的心髒,撩著他心口,作癢難耐。他微微用力按住了對方的腰腹,又不住地加重了唇舌交纏的力度,直至聽到了對方的略微吃痛的哼鳴,才堪堪放過了對方。可他又明顯地意猶未盡,下一秒便將目標轉向了那人的頸脖,在那敏感又脆弱的動脈附近,放輕了力道地細細撕咬。那些感官過於清晰刺激,陸有希的身體不可自抑地想往後躲閃了一下,卻嘴角止不住帶笑的說:“你別,嘶,你怎麽跟屬狗的似的……”聽到他這麽說,顧誠安這才低笑著,停下了嘴上的廝磨,收緊了雙臂將人牢牢按在懷裏,“我就是,嗯,好像有點開心。”,還可能有點超過了預想。陸有希聽完也不自禁地咧開了嘴角。清晨的第一束光照亮了窗簾,躺在床上的兩人這才發現早上已經就這麽來了。所幸到來的這個白天是周日,倒是可以睡個晚覺。隻是躺在床上看著互相的兩人,多少還有些興奮,一閉上眼,沒兩分鍾就忍不住又睜了開。可陸有希到底是剛生過病,最後還是他先扛不住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下午兩點都過了,被牢牢圈在懷裏的陸有希感覺背後的人體溫較自己暖很多,單臂就這麽將他的腰摟的死死的。而自己也似乎出了不少汗,使得昨天發燒的那疲憊勁已經下去了大半。他微微的動了下,坐了起來,身後的人就敏感地察覺到了動作也睜了開眼。陽光透過玻璃映照出他清楚的下顎線、細瘦的脖頸,還躺在那的顧誠安看著坐在近處眼睛看向窗外的人看了好了一會兒,才止不住地坐起來照著對方喉結處又咬了一口再起身。而坐在床上的人則是楞楞地看著對方,一手捂著剛被咬的地方。一直等人出了房間門,才紅著臉,小聲嘀咕了句:“肯定是屬狗的。”周一,例行有升旗儀式,明明是需要提前到的日子,可顧誠安和陸有希就這麽嬉笑打鬧到半夜,然後睡過了。到學校的時候,各班的隊列已經站好了,張文旭一看到剛進校門的二人,就連忙在人群中‘低調’地揮了揮手。班主任見狀眼神凶狠的就看了過來,可一見是班級第二第三,又立馬換了一副‘學習辛苦了’的樣子,朝他們點了點頭。兩人急忙一路小跑地岔進了隊伍裏,一進來,張文旭就盯著陸有希的臉一陣瞧,緊接著就一臉擔心的說:“有希,你沒事兒吧,臉怎麽這麽紅。”“剛跑太急了。”陸有希淡定地回答過,又把張文旭給推轉回去,才又狠狠地用眼神剜了旁邊偷笑的人一眼。顧誠安嘴賤的勁又上來了,正想歪頭誇誇他“你剛怎麽這麽可愛”,就見張文旭又扭了過來問了句:“你倆這味道?”“什麽味道?”陸有希一驚,他也屬狗的嗎,這都能聞見。隻見張文旭又抬著鼻子多嗅了幾下,有點懊惱的說:“你倆身上味道有點像?”聽完這句,顧誠安就真是忍不住了,整個人斜靠在陸有希的背上,一陣狂笑。可陸有希聽的是真頭大,但說起來,這也確實不怪張文旭鼻子靈,是因為昨天晚上他見兩人都沒衣服穿了,就想著提早洗了烘幹一下。可誰知就在給洗衣機裏添加柔順劑的時候,旁邊這隻粘人的大個,就這麽湊了過來,摟著他腰,一手掐過他的臉,就親了一口。可就這麽一個動作,陸有希就不小心把柔順劑瓶子掉洗衣機裏了,等拿上來的時候,裏麵小半瓶的柔順劑已經滲倒進了衣服裏。想挽救都挽救不了了。昨晚還想著放一晚上應該沒事兒了,可今早上兩人一上身就發現,這味道簡直絕了。也幸虧今天風還挺大的,兩人來的路上已經散了不少,不然怕是站在這裏都能飄香整個操場了。到最後還是張文旭的腦坑挽救了二人,他恍然大悟道:“你們昨天肯定是一起去吃火鍋了!這是火鍋店門口的清新劑。”“是是是。”陸有希一邊掐著顧誠安的腰,一邊應道。也不知道是這件事太好笑了,還是怎麽的,到了回教室上課,顧誠安的嘴角都還放不下來。老師在講台上講著,陸有希在下麵偷偷掐著顧誠安的手,悄悄地使狠勁,想叫他適可而止,可顧誠安也不嫌疼,反倒是就這麽帶著笑反手就把對方的手窩在了掌心。陸有希起初還掙了兩下,後來見人不鬆,也就隨著他這麽牽著了。可他畢竟是個右撇子,就這麽被人牽著右手反而什麽都做不了了,他索性就這麽枕著胳膊趴了下來,側著臉看著在那聽講又單手做著筆記的同桌。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順著衣領看到微微露在外麵的喉結,骨骼線清晰的下顎,帶著弧度的唇角,高挺的鼻梁,還有那雙黑亮深邃正注視著前方的眼睛。他看到他就這麽時不時的轉頭微笑著看看自己,感覺書上寫的那種所謂的美好的高中生活,也不過如此了吧。如果時間就這麽停滯住,好像也不錯。看著看著,困意就襲了上來,昨晚瘋過頭的後遺症就凸顯了出來。他輕輕地拽了拽顧誠安的手,見對方側過頭來,用唇形跟他說了句“睡吧。”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冬日的陽光明明就沒有什麽溫度,但是陸有希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被曬的暖暖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下了課,旁邊的桌子上也沒了人,他倏然地坐了起來,聽到“嘩啦”的一聲,才發現剛才感到的暖意都是來自一件外套。他連忙從地上將衣服撿了起來,拍了拍,才轉過頭去問張文旭:“顧誠安人呢?”“他出去打電話去了。”正低著頭正玩著手機的張文旭聽到聲音,才發現前麵人起了來,轉而又問他:“有希,去買點東西吃嗎?”照平時的話,陸有希即便是不買東西,也都基本都會跟著他一起去小賣部,可今天就不知怎的,拿著衣服留了句“不去。”人就站起來往教室外麵走了去。大課間的走廊上站滿了人,他繞著這層轉了一整圈,都沒看到人,便順著樓梯下了樓。他記得有幾次見過顧誠安在車棚那邊吸煙,也就沒多想的走了過去。到了地方果然看到那人隨意地坐在其中一輛自行車的後座上,兩條長腿支在兩旁,就那麽略帶懶散地一手夾著煙一手打著電話。電話裏的人似乎和他關係親密,接電話時嘴都是擒著笑的。他見對方抬眼的一瞬間看到了他,而後眼裏帶著笑意的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待走進了,陸有希便聽到顧誠安聲音寵溺地衝著電話裏講:“嗯,過年的時候回去看你好不好?”他說:“知道了知道了,你要什麽都給你買行嗎?”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分鍾,等掛了電話,才一手拉過站在旁邊一直沒作聲的人。陸有希大致猜到了對麵可能是小孩,眼睛一眯就說:“好啊,這還沒兩天就在外麵找起了小的了。”顧誠安低頭抽了口煙,才忍不住攬過對方的腰,頭枕在對方肩上笑的人都顫了。他開口道:“以後帶你見見那小的,你肯定也喜歡。”“嘖,”陸有希故作著不信他這套,也笑著把人就推了開,換了一副較為正經的語氣,“你過年是要回你爸媽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