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回答我說不知道……那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喜歡我,除夕……”


    “……別再騙你自己了。”


    初一那夜的一番縱情,蕭南燭用再直接不過的方式將除夕和自己從單純的曆神和曆師之間的工作關係變為了另一種更為曖昧的情人關係。畢竟他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如果再讓他和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般猶猶豫豫試探猜測,他還真沒那個耐心。


    而就如同司徒張之前說的一樣,他這個人一旦有些開心的事就會表現在臉上,所以一旦和除夕確定了關係,他整個人倒是比之前看著精神了不少。像這幾天找上門來的生意,他都是給人家主動送上了一份福運還順帶兩句吉祥話的,這放在以前,脾氣比驢好不到哪去的蕭南燭才沒這個好心。不過無論從各方麵來說除夕都很讓他喜歡,如果能擁有更多的時間以這樣的關係在一起,他倒是十分樂意,而盡管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那晚並沒有做到那最後的一步,然而在短時間內,嚐到了各中滋味的蕭大曆師似乎都不太想放除夕一個人回年曆中過夜了。


    “明日便是花朝節了,花朝君是我的舊友,一貫性格溫和妥帖,他與清明那孩子不同,所以曆師也無需太過費心……”


    帶著潮氣的及腰長發垂在肩上,紅衣半褪的除夕此刻正躺在蕭南燭的身側說著話,他的神情間似是有些疲憊,然而由於臉色一向不大好所以也並不明顯。說起來他留宿在蕭南燭這裏也有好幾個晚上了,除了白天其他曆神過來工作時他會照常離開,一到晚上他便會出現接著便留下來度過一整個夜晚,這一方麵是因為蕭南燭的主動要求,而另一方麵其實除夕自己內心也想有更多的時間去蕭南燭溫存一會兒。


    這種話除夕自然是不會主動提的,畢竟就連那天那句答應下與蕭南燭試試看在一起的話,他都是在蕭南燭半強迫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蕭南燭倒是並不在意除夕君這一見到自己就軟乎下來的性子,隻覺得無論怎麽看都挺可愛的,擁著吻著都是最合適不過的享受,此刻聽見除夕和自己說話,本還麵無表情翻著手上那本周易的蕭南燭順勢便低頭看了他一眼,見除夕一副困倦的樣子,冷肅的臉上都泛起了一陣紅,便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著道,


    “其實那事也不算麻煩,b市離這兒來回一趟飛機的事,要不是故宮博物館在微博上私信我好幾次讓我親自去看看,其實也不用這次特意出門,不過花朝既然是個正經的傳統節日,有他跟著我去肯定很快的……”


    說這話的同時,蕭南燭順勢把手裏的那本舊書給扔在了床頭,除夕以為他是要睡了便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身子,見此情形蕭南燭倒是一副玩味模樣的翹起嘴角,接著主動抬起手撩開除夕半敞的紅衣,將自己的手慢條斯理地順著除夕結實蒼白的皮肉就摸索了進去。


    “誒,真舍不得你……”


    唇似有若無地觸碰在一起,蕭南燭這般說著擁住除夕冰冷僵硬的軀殼,聲音裏都帶著絲抱怨。除夕聞言先是一愣,在下意識眯起眼睛回應起蕭南燭的吻後,他有些無奈地看著一瞬間好像變得和阿年一樣依賴自己的曆師,壓低著聲音才尷尬地回了句。


    “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嘛……”


    “哪裏快啊?”


    聞言似是不悅的皺起眉,蕭南燭一板起臉來講話除夕便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他的這種緊張的反應蕭南燭看在心裏,愈發的覺得自己心裏有千般萬般的溫柔情緒湧出。畢竟放著這麽個從裏到外都讓人垂涎的家夥在身邊,他就是每天光看著都覺得心裏舒坦,而這般想著,蕭南燭安撫般的親了親除夕的眼尾,帶著幾分真心的低聲回憶道,


    “我小的時候天天都想著過年,因為三十晚上的時候老太太會做不少好吃的,還有壓歲錢拿,拿了壓歲錢我就可以去請司徒張去遊戲廳玩,還能買很多我想買的小玩意兒……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過年那天就叫除夕,我也不知道原來除夕就是你,我就想著要是自己每天都能呆在那天就好了,而現在……我也是這麽想的……”


    低聲說著最直白不過的情話,向來冷漠慣了的蕭南燭之前從沒有這樣對人主動過,說完自己都有些覺得有些肉麻。可是眼看著除夕撩起豔紅的眼尾定定地看向自己,他就把什麽都給拋在腦後,隻想著能把這別別扭扭的曆神哄到開心就最好了,而對於蕭南燭的這番情話,當下便怔住了的除夕在抿了抿唇後,忽然就攬住蕭南燭的肩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般的深吻了起來。


    除夕的力氣大的過分,每每在這種情況下蕭南燭都要種他要殺了自己的詭異感覺,這與他對自己的柔軟態度有著鮮明的反差,偏偏蕭南燭還挺受用。畢竟溫順的性格和野獸的身體他都喜歡,甚至在嚐試過與除夕在一起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也能這般動情放縱,不過好在這一切都不算晚,他還有不少的時間能愈發的了解他,而這般想著,蕭南燭似是愉悅的吻了吻除夕汗濕的額頭,接著便將眼睛閉上無所顧忌地沉淪在了這個愉快的夜晚之中。


    ……


    花朝,即花朝君掌管的節日,古時又稱花神節,百花生日,他是中國二十二位傳統節日之一,一般於農曆二月中旬來到,天生便受百花眷顧。因為驚蟄之後,春滿大地,各類花卉生長出新芽到二月二之後恰好天氣轉暖,此時人們結伴到郊外遊覽賞花,便稱之為踏青;女子們剪五色彩紙粘在花枝上,則稱為賞紅。


    這樣雅致的習俗曾經廣泛流傳於我國的江南地區,因為這是用來紀念百花生日的節日,所以其實在整個中國曆史上也是由來已久,最早在春秋時期的《陶朱公書》中已有記載,那時的花朝節與中秋節相對應,一為賞花二為賞月,算得上是除夕中秋之外最重要的第三個傳統節日,然而宋代之後,花朝節漸漸轉至衰敗,之後幾個朝代間更是差點瀕臨消失,而到了近現代,除了一些少數民族少數會將花朝節作為一個地域性節日慶祝,這位曾經盛極一時的曆神已經虛弱到連最普通的曆神都比不上了。


    從除夕口中聽說了這位曆神的事,蕭南燭一時間倒是有些感慨,畢竟如果不是他自己從事了黃曆師這個職業,他也沒怎麽聽說過還有花朝節這樣一個存在,這種情況對一個曾經享受著無數供奉和祝福的節日來說其實是很悲哀的,而對於一個節日來說,最傷心無奈的事也不過是被人逐漸淡忘直至最終消失了。


    “曆師,在下花朝。”


    氣若遊絲地這般鞠了個躬,花朝長著副似梅花般清冷的俊美容顏,一身落紅般慘淡的衣裳卻不甚陳舊,他的身上自帶著股淺淡的花香,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如花神一般風雅高潔的人物。


    因為這位曆神與除夕本身也有著上千年的交情了,所以蕭南燭也下意識地對他客氣了許多,而且他也聽除夕說起過這是少數在他性情大變後卻依然與他保持著往來的曆神,所以懷著幾分自己的私心他也得把除夕的朋友當朋友,而這般想著,此刻已經坐在張弛借給他的私人飛機內低著頭玩手機的蕭南燭便把這趟準備去b市要幹的活兒給麵前的花朝節詳細說了。


    “b市博物館幾個月前從大英博物館借了批文物回來,說是借的,其實也都是早之前咱們國家自己被搶過去的那些,這其中有批宋代的汝窯青瓷,個個價值連城,可就在對外展出的時候,博物館方麵卻發現他們館內一直發生不大對勁的事情……”


    這般說著,蕭南燭順勢把手機給舉了起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瓷器被摔碎在透明櫃子的照片,卻看不出有什麽不對,而見花朝節一副疑惑並不明白的樣子,蕭南燭勾著嘴角笑笑接著解釋道,


    “這些櫃子都是上了鎖的,子彈都打不穿,打開櫃子的鑰匙也在專門的管理那裏,在沒有人為的觸碰下它們卻在這半個月內連續碎了五個,聽說一到晚上負責展出青瓷的延禧宮內就會傳出奇怪的聲音,而再這麽讓這些文物玩自爆下去,那b市博物館的負責人可就要發瘋了……”


    “那照曆師您看來,這是什麽邪祟?”


    皺著眉頭便這麽問了一句,花朝知道蕭南燭既然樂意親自過去看看,肯定是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他神力有限,但是到底是傳統節日,於那些邪祟還是有能對付一些的,而見花朝這麽上道,在飛機上所以壓抑著煙癮的蕭南燭也沒關子,直接咳嗽了一聲把背往座椅上一靠,接著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聽說過去的時候,人們隻要做了什麽晦氣事便會取吉利話來趕走忌諱,可是這諧音取的巧妙,留下了福氣卻也放跑了邪祟,時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說,人摔倒了便要叫及地,東西摔碎了便叫歲歲平安,可這歲歲平安是吉利了……”


    “那這碎碎平安,可不就跑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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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那章鎖掉了,想看的去微博,我叫咩石頭,置頂了啊


    這兩天一直掉收藏掉的心都碎了,大夥是不愛看虐狗夫夫是嗎,要不我來虐虐他們好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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