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菲打量著這個女子,心中一陣緊張。


    竟然和徐嫣兒長得有幾分相似,這是紀初禾故意安排的嗎?


    是想達到弱化徐嫣兒的慘死,給世子找個替身安慰世子嗎?


    “先收起來,再幫我準備一些熱水,我要沐浴。”蕭晏安很隨意的吩咐了一聲。


    “是。”女子恭敬地回應了一聲。


    “世子,這個姑娘怎麽看起來那麽麵生?是你的身邊添的新人嗎?”廖雲菲試探地詢問。


    “她叫思悠,以後就在我身邊侍候。”


    廖雲菲琢磨著這句話裏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個叫思悠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不是姨娘。


    不過,就憑著這個女子與那徐嫣兒有幾分相似的長相,世子遲早會收進後院!


    她都快拿下世子了,絕不能讓半路殺出來的替身擋她的路!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蕭晏安反問了一句。


    “我與世子已經多日未見了,今晚上,世子能去我院中用晚膳嗎?”廖雲菲話裏有話。


    “今晚,我還有別的事情。”


    “世子,你是不是在躲著我?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廖雲菲紅著眼睛,小心翼翼地詢問。


    她就不信,她這麽卑微的模樣,還不能讓世子起一點惻隱之心。


    “有一件事,我不想隱瞞你,我一直忘不了徐嫣兒,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我們之間沒有辦法發展成你想象的那種關係,你既然已經入了我的後院,我便像兄長一樣照顧你,若是你哪一天想通了,我隨時放你自由。”


    蕭晏安從來都不屑撒謊。


    可是,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紀初禾遇刺。


    徐嫣兒慘死在他的懷裏。


    來到帝都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清楚地告訴他,他再不改變就隻能任人宰割。


    現在,長公主和太後還對紀初禾虎視眈眈。


    廖雲菲已經投靠了長公主,想得到他的寵愛是真,想取代紀初禾也是真!


    如果,廖雲菲敢做出什麽傷害紀初禾的事,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廖雲菲的淚水無聲地流著。


    “那冬姨娘呢?世子對冬姨娘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她的聲音很柔很細,比剛剛還要卑微。


    “我和冬苓第一次是喝醉了,第二次,純粹隻是一個男人的需求。”蕭晏安回答得很直接。


    廖雲菲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色都羞紅了,不過,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世子,我知道你隻喜歡徐姨娘,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像徐姨娘那麽幸運,能夠獨得世子的愛,世子可以把我當成是冬姨娘那樣。”


    “我做不到。”蕭晏安的回答更加決絕。


    “前一段時間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之間,也可以的!剛剛進來的那個叫思悠的,她與世子才相識幾日,她就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廖雲菲受不了這種委屈。


    她都甘心當一個發泄的對象了,世子都不願意碰她嗎?


    蕭晏安也懶得解釋。


    他和廖雲菲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廖雲菲的淚水流得更凶了。


    蕭晏安沉默不語,她也沒有一點辦法,隻能傷心欲絕地轉身離去。


    蕭晏安看著廖雲菲的背影,臉色頓時深沉了幾分。


    那個叫思悠的女子再次回到屋內,看到蕭晏安這樣,有些害怕,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


    “世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奴婢侍候您沐浴吧?”


    “你把我的衣物準備好,放在外麵的架子上即可,你隻是一個丫鬟,隻做丫鬟分內的事就行,不用害怕,世子府不是你想的那種地方,夫人待人寬厚,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除了這些,也不要有別的想法。”蕭晏安說完,轉身離去。


    “是。”思悠應了一聲,看著世子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感激。


    雖然,她已經簽了死契賣進了世子府,她願意做最髒最累的活,也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


    還好,世子是個君子。


    夫人也是好的。


    ……


    此時,紀初禾正在冬苓的院子裏,陪著冬苓一起用膳。


    冬苓蔫蔫的,有氣無力。


    “冬苓,你實話告訴我,這一次是不是很不舒服?”紀初禾關心地詢問。


    “主要是犯惡心,沒有什麽食欲,要是能吃兩頓飽飯不吐,我立馬就生龍活虎了!”冬苓立即打起精神來。


    “看起來是清瘦了許多。”紀初禾最怕的還是頻繁的孕育,消耗冬苓的身子。


    “沒事的,夫人,府醫說,這是正常的,每一次懷孕情況都不一樣,畢竟,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女兒,差別大些也正常。”


    紀初禾也不忍說什麽。


    反正,冬苓在生孩子這方麵,總是迷之自信。


    說不定,這一次還真就叫她又說準了,是個女兒呢。


    “夫人,我聽說,你給世子身邊安排了個人,是不是為了對付廖雲菲啊?唉,要不是我又懷孕了,我就能替夫人分憂了!絕不勞夫人操心這些事。”


    “你已經很能幹了。”


    “謝夫人誇獎!”這一句稱讚,冬苓很是受用。


    “你說的那個女子叫林思悠,本來,一家人在外城住,她的父親略懂一些醫術,前些日子,寒症肆虐,那些求醫無門的人想到有他父親這麽一號人,便使了些銀子把他父親請到了帝都城內。”紀初禾緩緩開口。


    就知道冬苓肯定想八卦一下,她就滿足冬苓的心情,也算是給冬苓解解悶了。


    “他父親自己長年采藥,家中有一些藥材儲備,剛好用上,也治好了一些人。消息傳了出去,找他醫治的人越來越多。他家中的藥材很快就用完了,隻能上山親自采藥,就在采藥的時候出了意外。”


    聽到這些,冬苓果然眼睛都亮了,就像白天打盹了一天的貓兒,一到晚上精神百倍。


    “夫人,一個常年上山采藥的人,不會這麽不小心吧?”


    “是啊,這件事情有蹊蹺,可惜,沒有證據。”


    “那夫人是怎麽認識這麽林思悠的?”冬苓好奇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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