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妾,隻要你不愚蠢地犯到紀初禾手裏,她能拿你怎麽樣?”蕭錦程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冥兒的心不禁一沉,她深知,這個男人有多冷血無情了。


    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這個世界上除了蕭錦程,冥兒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依靠了,隻能牢牢地抓住蕭錦程。


    經過紀初禾這麽一敲打,冥兒的確是老實多了。


    下午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們的活動範圍隻有前院,隻要想進入後院,就被人攔住了,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


    朝四海快步走到皇上麵前,“皇上,蕭錦程已經住進世子府了。”


    “希望他能把握住朕給他的機會,不要讓朕的失望。”


    “皇上,您讓奴才調查的事情,奴才也調查清楚了。”朝四海從身上拿出一張紙。


    皇上接過一看,目光微暗,“才這麽短的時間,她竟然賺了這麽多錢,要是放任她這麽發展下去,豈不是要富可敵國了。”


    “皇上,目前世子夫人的生意,幾乎呈壟斷的趨勢,無人可與她匹敵。不僅她的鋪子裏,每天都門庭若市,皇城裏的街道上,隨處都可見他們往各府送貨的馬車。”


    “她真是將經商的門道,鑽研得爐火純青。”


    “皇上,就是這些錢財,絕大部分都在世子夫人一個人的名下,也就是說世子夫人從一開始,就與世子將錢財分得清清楚楚。”朝四海又小聲地說了一句。


    “蕭晏安從未在她的房裏留宿過,是嗎?”皇上又問了一句。


    “回皇上,之前得到的消息的確是如此。”


    皇上將手中的紙折了起來。


    蕭晏安的確是配不上她。


    她這種女子,怎麽會看上蕭晏安這種廢物。


    皇上的心裏,一直還有一件事想不通。


    紀清媛重生了,沈乘景重生了。


    與紀清媛和沈乘景有羈絆的紀初禾和蕭晏安卻沒有重生。


    這四個人當中,真有天選之人的話,那個人也應該是紀初禾才對。


    難道,紀初禾也重生了,隻是她隱藏的很好。


    這個念頭一閃現在腦海中,皇上就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以紀初禾的聰慧,肯定不會像沈乘景和紀清媛一樣,將這種離奇的事情曝光出來!她隻會默默地謀劃,達到她自己想要的目的!


    “所以,她賺這麽多錢,又與蕭晏安劃清界限,算的這麽清楚,其實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朝四海聽得一頭霧水。


    不明白皇上突然為什麽說這麽一句,他也不敢隨意接話。


    ……


    皇上想殺蕭晏安,都不能光明正大,還要暗中動手。


    蕭錦程想殺蕭晏安,取而代之,難度就更大了。


    不過,皇上會暗中助他,這是他最大的籌碼。


    蕭錦程纏了蕭晏安幾日,蕭晏安終於答應帶蕭錦程去鋪子,分配一分工作給他。


    隻要能進入鋪子,不管是什麽樣的活計,蕭錦程都不在乎。


    “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掌櫃的。”


    “是。”蕭錦程立即回應道。


    蕭晏安交待了一下,就離開了鋪子,去忙別的了。


    紀初禾這幾天,天天留在府上,沒有出過門。


    冥兒幾次表示,想早上來給她請安,她都拒絕了。


    晚上,蕭晏安回來,直接來到紀初禾的院子。


    “世子,蕭錦程安排好了?”紀初禾輕聲詢問。


    “安排好了,今天是他第一天去鋪子工作,一切還算正常。”


    “第一天當然不會露出什麽馬腳。”


    “府上呢?那個冥兒還老實嗎?”


    “她的身契已經在我的手上了,相當於被我捏住了命門,她隻要敢不老實,我就能處置了她。世子,你還記得我前兩天與你說的,隻要會花錢,就能把咱們的錢轉移出帝都嗎?”


    蕭晏安正等著這件事呢。


    這幾天他常常在想,究竟要怎麽做才行,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夫人,你快說說你的計劃吧。”


    “世子這幾日,先揮金如土一段時間,靜等母妃的商隊來帝都。”


    “夫人,你光說讓我揮金如土,可是,我真的不擅長呀!”


    紀初禾看著蕭晏安,凝眉緊思,“這對你來說的確是有點難度,畢竟,你之前在淮陽的時候,一個月就隻有十兩銀子。”


    “夫人,這事兒不提也罷。”蕭晏安都不想回首當初。


    “世子想想,帝都最能花錢的項目。”


    “之前聽說,有人包下了畫舫,一個晚上花了三千多兩。”蕭晏安說完,悄悄地打量著紀初禾的臉色。


    “世子說的是有花魁的畫舫吧?”


    帝都這邊煙花之地有一個規矩。


    每個月都會選一個花魁出來。


    這個花魁,更是富家子弟爭相搶奪的對象,包下畫舫,也就等於,包下了當月的花魁,所以,一晚就要三千多兩。


    要不是紀初禾說,讓蕭晏安揮金如土,他是怎麽也不可能想到這方麵去的。


    “世子,這個月的花魁一選出來,你連包三晚。”


    “什麽!?”蕭晏安一下子站了起來,“夫人,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紀初禾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


    “夫人,這要是讓父王和母妃知道,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沒事,到時候我會替你解釋護著你的。”紀初禾輕聲安慰。


    “不,那也不行,哪有自己的夫人讓自己去包花魁的!”蕭晏安還是沒有辦法過得了心裏那一關,連帶著看紀初禾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他知道,夫人不在乎他,可是,他也不至於在夫人的心裏,這麽的不值錢吧!


    “世子,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麽揮金如土的方法嗎?”紀初禾輕聲詢問。


    “賭一把試試,一天說不定能輸個一千多兩。”


    “萬一手氣好,再贏了呢?”紀初禾反問道。


    蕭晏安:……


    他真的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為了花錢而發愁!


    “反正,揮霍錢財的路子也就是那幾種,世子可以各種都試試。”紀初禾轉身拿起一旁的小箱子,“這裏麵是兩萬兩的銀票,世子想辦法花完。”


    兩萬兩!!!


    蕭晏安頭都大了。


    花不完,跟本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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