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還不如他直接回去麵對徐嫣兒的質問呢!


    蕭晏安連喝了幾杯酒,直到有些上頭了才停了下來。


    蕭錦程就這麽看著他喝,見他停下,才裝模作樣地將蕭晏安手裏的酒杯搶了過來。


    “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這麽喝,喝多了會傷身的。”


    “錦程,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不是你應該崇拜的對象,我甚至很多地方都不如你。”蕭晏安已經有幾分醉意了,說出來的話也全是出自真心的。


    蕭錦程的眼中有幾分動容,可是,很快就被冷漠取代。


    “哥,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最好的哥哥!”


    蕭晏安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站起身來。


    “錦程,聽我一句,不要輕易對任何女子許下承諾,我已經違背自己的承諾了,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都是我活該。”說完,蕭晏安轉身離開。


    “哥,你要去哪?”蕭錦程起身追問。


    “我去四處走走,透透氣,你早些休息。”


    “哥,天色已晚了,我陪你一起去吧?”蕭錦程一臉關心。


    “不用,你早些休息。”蕭晏安抬步離去。


    蕭錦程看著蕭晏安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


    他們不敢直接對蕭晏安下手,再說也沒有到那個地步。


    王妃不是吃素的,萬一查到他們頭上,他們不會有善終。


    要想廢掉蕭晏安其實不難,蕭晏安心地善良又重感情,這種人隻能任人刀俎。


    等蕭晏安身敗名裂,讓父王徹底失望,那麽世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蕭晏安走了一陣,心情也沒有得到一絲緩解。


    他自己也想不通。


    他在向徐嫣兒許下諾言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能做得到,可以愛她一輩子,為什麽,自己會變成這樣了呢?


    雖然,他的內心是拒絕冬苓的,可是,他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


    難道,他真是一個濫情的人?


    沒走多遠,蕭晏安聽到一陣女子的哭聲,不禁尋著哭聲往那個方向走去。


    隻見一個女子蹲在竹林下麵,哭得很傷心。


    “你怎麽了?”蕭晏安輕聲詢問。


    女子嚇了一跳,警惕地回過頭。


    月光下,一張精致的小臉我見猶憐,勾人的杏眸中泛著淚光,纖秀婀娜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一看就是那種想讓人揉碎了往心裏疼的弱美人。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隻是聽到你的哭聲才過來看看。”


    “小兔子受傷了。”女子捧著地上受傷的小兔子給蕭晏安看,那雙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原來是因為一隻受傷的兔子。


    蕭晏安走上前,“我看看。”


    女子把兔子捧到他的手裏。


    兔子剛到他的手裏,一滴如斷了線珍珠一樣的淚滴砸在他的手上。


    蕭晏安微怔。


    “別哭,它沒有死,還有心跳,這裏太黑了,你隨我一起帶回我的住處看看它傷在何處。”


    “嗯。”女子點點頭。


    蕭晏安轉身走在前麵。


    突然,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他一回頭,女子狼狽地撲倒在地上。


    他立即轉身扶起女子的胳膊,“怎麽回事?摔傷了嗎?”


    “我的腿有些麻了,一下子失了力。”女子聲音柔柔的,像是一碰就會碎一樣。


    “我先扶你起來休息一下再走。”蕭晏安扶著她站起來。


    女子又是一陣痛呼,“啊~痛!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還能走嗎?”


    “應該沒事,不過,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深夜,如此漂亮又主動的女子,讓蕭晏安滿腹懷疑。


    “行。”蕭晏安點頭。


    想看女子接近他究竟有什麽用意。


    女子將手輕輕地搭在蕭晏安的手上。


    蕭晏安不禁低頭看了一眼。


    這雙手就像沒有骨頭一樣柔軟,手指纖細修長和紀初禾的手一樣好看。


    帶著這個女子回到他的住處,蕭晏安把女子和兔子都先安置在堂屋。


    借著燭光看到兔子的腿斷了。


    “原來是腿斷了,剛剛我還以為它死了。請你給我準備一個小小的木板好嗎?”女子小聲詢問。


    “好。”蕭晏安吩咐添喜去準備。


    女子熟練地將木板綁在兔子的腿上,又從身上背的包裏拿了一點草藥出來給兔子敷上。


    “你還懂給兔子治傷?”蕭晏安有些好奇。。


    “我懂一些草藥的作用,實不相瞞,我是來雲澤山采藥的,沒想到,兩年沒來,雲澤山變成了這樣。”女子的眼裏盡是失落。


    蕭晏安還沒有來得及問女子的身份。


    女子便自己自報家門了。


    “公子,我是從清蓮庵來的,我師父病了,我來幫她采藥醫病。”


    “清蓮庵?那你是……”蕭晏安不禁打量了女子的穿著。


    她的身上果然是一身淺灰色的僧袍。


    不過,她的身段實在是太婀娜了,一眼望去,竟然沒有分辨出來。


    還有,她並未剃度,有著滿頭的烏黑的秀發,可以見得她並不是出家的尼姑。


    “公子,我不是小尼姑!”女子連忙澄清,“我是師父撿的遺孤,從小養在她身邊,她說我紅塵未了還有一段情緣,所以,沒有給我剃度出家。”


    “原來如此。”蕭晏安信了一半。


    “你一個女子在外實在是太危險了,暫時先住在我這裏。你會寫字嗎?”


    “會一些。”


    “那你把你需要的藥材寫下來,我讓人去準備好了給你拿來,雲澤山已經改為耕田,采不到藥了。”


    “公子,你真是個好人。”女子的眼中全是感動。


    “你叫什麽名字?”蕭晏安又問。


    “我叫冥兒。”女子帶著幾分嬌羞的回應。


    “哪個冥?”


    “冥冥之中的冥。”


    “冥兒,這名字倒是挺有意境。”


    冥兒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時辰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蕭晏安起身走了出去。


    他把住處讓給這個突然出現的冥兒,自己沒地方睡,勉為其難的和添喜擠了擠。


    添喜睡在一根長板凳上,不禁看向睡在床上的蕭晏安。


    “世子,你睡了嗎?”添喜忍不住開口。


    “沒睡,有事?”


    “世子,你說這個冥兒姑娘,會不會是山中的精怪變的?”


    “胡說什麽呢!”蕭晏安輕斥了一句。


    “她的出現真的很像戲文裏的那些精怪,長得也像精怪,太漂亮了!”


    “長得漂亮就是精怪?那我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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