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竹拿出一張拜帖,“夫人,有人送了一份拜帖,說是要來拜訪夫人。”


    紀初禾接過拜帖,看到上麵的內容時,冷冷一笑。


    “夫人,是誰啊?”冬苓一臉疑惑的問。


    徐嫣兒也從外麵走了進來,差異的說道:“帝都怎麽會有和夫人相熟的人?還把拜帖都送到國公府來了。”


    “此人,你們兩個也認識。”紀初禾把拜帖放到桌子上。


    徐嫣兒拿起來看了一眼,驚訝的說道:“是紀清媛!”


    “紀清媛?夫人的那個繼妹?她怎麽會在帝都?”冬苓更加震驚了。


    “夫人,你要見她嗎?”湘竹小聲詢問。


    “不見。”紀初禾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奴婢這就去回了她。”湘竹拿過帖子,快步走了出去。


    “這紀清媛怎麽還敢主動來找夫人啊!”冬苓不解。


    徐嫣兒也想不通。


    紀初禾不動聲色,也未開口給冬苓和徐嫣兒解惑。


    紀清媛不顧一切來了國公府,足以說明,她對紀清媛的恐嚇起到了作用。


    紀清媛怕了,想到這個辦法,想自保。


    紀清媛以為到處宣揚她們的關係就能牽製她。


    經曆過一些事情,手段的確是有所長進了。


    紀清媛這麽高調,正中她的下懷,她還怕紀清媛不敢反擊。


    她在淮陽王府調查了徐太妃這麽久,都沒有查出什麽,她必須要弄清楚,前世連累淮陽王府被滿門抄斬的原因是什麽!


    前世,紀清媛在淮陽王府,無寵,無權,還不受人待見。入獄後,紀初禾特意托關係詢問過有關於紀清媛的審問情況。


    紀清媛真是一問三不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隻知道一個勁的喊冤!


    她也相信,到了那個地步,紀清媛是真的不知道原因,要不然,她不會守得住任何秘密!


    前世,她沒有懷疑過淮陽王府謀逆,淮陽王府也和她沒有什麽關係。


    今生不同。


    淮陽王府是她的家,父王母妃是她的親人!


    她絕不允許淮陽王府重蹈覆轍!


    前世,是母妃突然重病,父王陪著母妃去休養了很久,然後,母妃還是去世了,王府才開始遭難!


    如果前世不是母妃去世,說不定,抄家問斬的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她根本不相信,母妃是病了,肯定是有人下了毒手!


    當時,紀清媛就在淮陽王府,但凡她不是被關了禁閉,都會有一些風吹草動。


    她就是想從紀清媛的口中,套出前世紀清媛知道的一切。


    ……


    紀清媛就站在榮國公府的大門口等著。


    她身後的婆子和丫鬟嚇得瑟瑟發抖。


    “夫人,咱們還是回去吧?”丫鬟小聲的勸著。


    “怕什麽?你們不相信我是世子夫人的妹妹?”紀清媛故意加大了聲音。


    四周過路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


    心裏想著:這是什麽人,竟然敢在國公府門前撒野!


    “我真是世子夫人的妹妹!”紀清媛又大聲嚷嚷了一句。


    “她是世子夫人的妹妹?”有人驚呼一聲。


    “就是從淮陽來的世子夫人?”


    “廢話,榮國公府門外,還能有哪個世子夫人?”


    就在紀清媛得意自己能想出這麽個好辦法的時候,榮國公府一側的小門緩緩打開,湘竹從裏麵走了出來。


    “是不是姐姐請我進去?”紀清媛故意詢問道。


    湘竹把帖子退回給紀清媛,“我家夫人不見客。”


    “姐姐怎麽能這麽狠心,都不願意見我一麵!”紀清媛故作傷心的問道。


    湘竹立即轉身離去。


    紀清媛故作傷心,“罷了,如今,我才是個從七品小小守城署錄事的夫人,姐姐自然是看不上我的。”


    沈乘景快步朝這邊走來,一看到紀清媛的身影,魂都嚇沒了!


    “紀清媛!”他怒喝一聲,上前拉著紀清媛就走。


    “沈乘景,你幹什麽!你放開我!”紀清媛掙紮起來。


    “你是想找死嗎?這是榮國公府,你竟然敢到榮國公府來鬧事!”沈乘景恨不得抬手給紀清媛一巴掌。


    可是,周圍的環境不允許他這麽做。


    他隻能拉著紀清媛,盡快回去。


    回去了再好好收拾她!


    “我隻是想見見姐姐,想和她修複一下關係,我又沒有做什麽犯法的事!”紀清媛理直氣壯的反駁。


    “以後,你再敢出現在榮國公府,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把你休了!”


    “沈乘景!你敢休了我,我就把你在淮陽的那些老底向鎮遠侯府揭發出去!看你的個仕途還能不能繼續!”


    沈乘景鬆開紀清媛,紀清媛以為他怕了,抬步往前方走去。


    沈乘景看著紀清媛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毒。


    殊不知,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榮鬆的眼睛。


    湘竹去回複紀初禾的時候,紀初禾已經帶著冬苓和徐嫣兒在做孩子的衣物。


    她負責畫樣,冬苓負責裁剪,徐嫣兒負責刺繡。


    她們三個人中,繡工最好的,竟然是徐嫣兒。


    紀初禾留下徐嫣兒,也是怕她再胡思亂想。


    其實,她能理解徐嫣兒這個狀態。


    要是她最賺錢的鋪子突然易主,她肯定覺都睡不著!


    “夫人……”徐嫣兒欲言又止,臉上還有一絲窘迫,還是忍不住開口,“世子近來都很忙嗎?他說了,他抽空就來看我。”


    “他沒來,就說明是沒空,徐姨娘,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先克服一下,等咱們回了淮陽,世子陪伴你的時間就多了。”紀初禾柔聲勸著。


    她不能強迫徐嫣兒不去牽掛蕭晏安。


    再說了,兩人那黏乎勁,來了帝都已經收斂許多了。


    “我知道了。”徐嫣兒低著頭回了一句。


    綿竹在一旁幫忙打下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情無法形容。


    別人家的主母和姨娘是這樣的嗎?


    總感覺,她們家的主母和姨娘們之間模式怪怪的!


    “夫人。”湘竹又走了進來。


    “怎麽?那個紀清媛又來了?”冬苓脫口而出。


    “不,不是的,是世子,他讓添喜來請夫人去前院,世子這會兒正在和前院的公子們玩投壺遊戲呢,三位小姐也去湊熱鬧去了。”湘竹連忙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紀初禾入下手中的筆。


    冬苓困意來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準備起身告退。


    “夫人!”徐嫣兒突然開口,又欲言又止。


    她還沒有往下說,紀初禾就猜到她接下來想說什麽。


    “徐姨娘,你和我一起過去吧,冬苓,你回去休息。”紀初禾輕聲吩咐。


    “是!”冬苓和徐嫣兒立即齊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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