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痛苦竟是你最大的幸福”說來奇怪,這是我來到人世間學會的第一句話。我曾試圖揭開其中的秘密,但失敗了。我最大的痛苦是什麽?你又指的是誰?什麽是最大的幸福?


    不單如此,我從小到大,從未流過一滴眼淚。不是我無情,隻是上天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小時候,真的很羨慕其他人,至少他們在難過時可以用眼淚來消融內心的傷痛。可我不能。老爸老媽也為此想了不少辦法,甚至買來催淚彈。但一切盡惘然。淚水對我是一種奢望。


    為什麽我會那麽衝動,放棄高考。


    當我踏進考場的那一瞬間,心就很亂,一分鍾都不想在那裏呆下去。看著考卷,無心應答,總覺得有人在叫我。我離開了,不顧監考教師的叫喊離開了。順著那個聲音,跑著、跑著。我不知道自己要駛向何方。隻知道我若不跟去會後悔一輩子。終於我停下了,在一個小溪旁,僅僅一個小溪。哪裏傳來的聲音,哪裏有人。我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聲音,竟放棄了高考。我好衝動、好糊塗。我靜靜的坐下,真的想哭,想將一切的不快投入小溪中。讓它把我的煩惱帶走。可水自古是無情的,它又怎能理解我的心緒。


    就在這時,心鏡發光了。這是一塊我胎帶的小圓鏡,媽媽曾告訴我,不可以損壞,更不可以丟棄,因為這是上天賜予我的,它是我的守護天使。一直把它當作一塊沒用的鏡子,可今天卻意外的發光了。我不再難受,忘記了痛苦是什麽,忘記了傷心二自如何書寫,心不痛了,不再想哭。心鏡是有靈性的,從那一刻起,我把它當成寶貝一樣。


    更有一件荒唐至極的事,老爸竟為我定了娃娃親。據說我的這位老婆很漂亮,在北京可是個人物。我嶽父是我爸的鐵哥們。聽說兩人一起打天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兩人的友誼可與當年劉備、關羽相媲美。


    今年,我又一次走進高考的考場,這次奇跡發生了。很不愛學習的我,成績很爛的我,竟然考了六百五十一分。莫非真的有神人在助我,還是我運氣好?


    這麽高的分,本可以走入任何一所著名學府,可我沒有。隻選則了一所北京的普通高校。為此還與家人大吵了一架。說句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從小到大,我的舉動就不同尋人,一切似乎都有人在暗中支配我。


    走進北京,並非這裏有我未過門的妻子,隻是很愛這座城市,相信這裏會有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聽說我要去北京,嶽父嶽母自然歡喜的很,並要求我住在他家。


    嶽父大人親自來站接我,讓我很是感動。


    我老婆叫甄馨,名字很好聽,有百花的香氣。或許她的名字就像她家門前的花園一樣吧!


    她家很有錢,一棟私人別墅、私人汽車。想到會在這裏生活四年,喜悅之情無語言表。


    伯母很喜歡我,真的把我當成女婿一樣,讓我好好照顧甄馨。伯父為人也很和善。她家的小弟弟更是把我當作大哥。


    來了幾天,可一直沒有看見老婆長什麽樣?


    家雖大,可不比外麵好。早就想出去走走,可伯父伯母怕我人生地不熟,萬一出點什麽事該怎麽向我父母交代。但我依舊不顧他們的反對,偷偷溜出。


    北京好大,到處散發著大城市的氣質,一座座古老的建築,一件件扣人心弦的回憶,仿佛又一次使我走進了那帝國王朝的時代。


    去了好多地方,也大吃了一頓。真的好累,要好好放鬆一下才對。


    走進一家網吧,正在那玩的盡興,突然有人和我聊天,是高中同學趙影,她說:“吳雙,聽說你去北京了,為什麽不留在西安。”“在北京住久了,厭倦了”。我說這話,是在搪塞罷了,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潛意識吧。


    她又問我:“你的網名怎麽還不改啊!咱班可就差你了。你看什麽七班奇才,七班鬼才......就隻有你自己在搞特殊化,趕快改。”“大姐,我哪裏還有名字可選啊!要不你幫我取一個吧!”“好吧!你等一會。”


    五分鍾過去了,這位大姐終於有了回音:“我想到了,保你聽了滿意,以後你就叫七班蠢才吧!怎麽樣?”麵對她如此的挑釁我竟不知所措,連取個名字都嘲諷我,這還了得,可相距萬裏之遙,我又能怎麽辦,忍了吧!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吳雙這個名字會讓天下人羨慕。


    離開網吧。剛要回家,遠遠的聽到打鬥聲,那裏一定發生了什麽好玩的事,若不去瞧上一瞧,定會後悔一輩子。


    撥開人群,我驚呆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正要於一群大漢單挑。從她的臉上絲毫看不出驚慌,我斷定此人定有來頭。


    雙方若真的打起來,我該怎麽辦?到底應不應該上演那部英雄救美?其實我自幼習武,那時父母怕我被人欺負,便將我送入嵩山少林,做一名俗家弟子。可學成以後,便開始欺負別人。今日這一情景,我若不出手相救,枉我習武多年。可若真的出手相救,那萬一把我砍傷了該怎麽辦?


    猶豫之餘,火拚已開始。女子功夫不錯,但以一敵百,結果隻有一個,兵敗人亡。


    這時我終於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那就是趕快跑。都這個時候了,要是還不跑,那就是腦袋讓驢踢了。


    可突然,一道刀光掠過我的臉頰。說時遲,那時快。我忙伸手製止道:“兄弟,砍錯人了。”


    此人果然講江湖道義,不但收了刀,還道歉道:“對不起了,兄弟。”


    此時,腦後卻被重拳狠狠的擊了一下,頓時我的血液倒流,怒火瞬間燃燒。真的準備回報他們。可轉念一想,還是不能出手。萬一這個女孩兒誤會了,認為我甚是勇猛,非要以身相許,那我該怎麽辦?我的擔心並不無道理,電視裏都是這樣演的。


    我決定悄悄的走開。可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真的讓我好失望。”


    我頓時驚慌不已,四處尋望,除了正在打鬥的是個女孩兒,哪裏還有女孩兒。到底是誰在叫喊?沒人呢!怎麽回事?莫非我的潛意識又在作怪了。


    我終於挺身而出.其實我對黑社會的看法很簡單,它像彈簧,你強它就完蛋.依我多年的功力,對付他們幾個就像大人打小孩兒一樣簡單.三下五初六,就完了.


    惡霸們離開了,留下一雙感恩的眼睛.她靜靜的看著我,我猜眼神中一定充滿愛意,因為我的帥氣那是全西安都公認的.真的不是我吹牛,北京奧運開幕式上的那首童歌,本來是找我演唱的,可後來經大家研究過後,認為我的年齡適合唱老年歌,所以這個機會才給了別人.


    這個女孩的眼神都把我弄的不好意思了,畢竟是第一次被異性如此打量.她隻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小姑娘,卻把我的臉搞的通紅.


    她終於開口講話了:"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這條命從今天就是你的了,大哥."


    此言一出,竟使我精聳神粟.忙說:"大姐,咱別整道上的術語好嗎?我害怕."


    "草,你他媽以後給我注意點.道上得注意規矩.大哥就是大哥.我是劉幫的.黑社會"


    我不禁暗笑道:"還劉邦,我還是項羽呢!"


    她要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有事找她,最好是砍人.她把我的電話號碼要走了,還讓我找她。這腦子還敢當大哥,我真替劉幫擔心。


    她走了,留給我一片黯然,我真的隻想做一個合法市民,幹嗎讓我當大哥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的那群人又回來了,而且人數是剛剛的數倍,我該怎麽辦.長腦袋的都知道,跑唄!


    我以流星閃電之速,向另一個方向飛奔。


    可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一個女孩,我今天是怎麽了?平時也沒有這麽招風過啊!幹嗎讓我一下子遇到這麽多倒黴鬼。


    其實也不是她的錯,因為她真的沒看見不遠處正進行著一場生死搏鬥。


    對不起了姑娘,因為我要把你撞倒。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我也是無辜的。


    和我預想的一樣,我會把她攬入懷中。或許有人認為我太笨,隻要讓她閃開就可以了,可時間是不允許的。


    就在我倒下的那一刹那,一把飛刀從我頭頂飛過。


    這群目無王法的混蛋,竟敢對我下毒手,我今天和你們拚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說來,我還要感謝這個女孩,要不是她,我就不會倒下,更不可能躲過那把刀。她救了我的命,是我吳雙的恩人。


    我起身後,本想使出我的畢身功力。但卻聽的一人喊道:“把他們都砍了:


    這個女孩真的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得講江湖規矩啊!


    我滿腔的不滿,又能向誰訴說。現在,我隻有逃跑這一條路。要是動起手來,這個姑娘一定會受傷。那樣我不但不能報救命之恩反而會成為殺她的元凶。


    我拉起她的手,坐上一輛摩托車(確切的說是我搶的)。由於當時很緊張,還有對地形不是很熟悉。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怎麽停下來,所以直到汽油用完,我們才停在一座荒山上。


    她走下車,坐在地上便哭。我知道她很害怕,所以沒有做聲,一直靜靜的守在她身邊。


    三個小時後,她竟整整哭了三個小時。我忍不了了,便說:“咱先停一會兒好嗎?你是不是也哭累了,歇一下,回家再哭!”


    不說還好,想不到聽了我的勸說,她哭的愈加厲害。


    天漸漸變的昏暗,空氣中夾帶著雨的氣息,要下雨了。不能再呆下去了,我說:“馬上要下一場大雨,我們趕快找個地方躲雨吧!”


    她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話,好像我說話如同放屁一樣。這怎麽了得,不走我就來硬的。我抓住她得手臂,試圖拉起她。但她卻由於異性的突然侵犯而掙紮,她愈是掙紮,我愈加用力。終於,我的身體被她拉倒,失去控製。


    我真的沒想那樣,但事實上卻那樣了!我的雙唇貼到了她的麵頰之上。我雖是個男生,但竟不如這個愛哭的天使。她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可我卻呼吸加快!畢竟這是第一次與女同誌近距離接觸嗎。你得諒解!


    我忙起身,說:“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坐那哭吧!我保證不打擾了!”


    她抬起頭,用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許久才開口道:“都快下雨了,你還讓我在這坐著,你怎麽那麽狠呢!我是女孩子,一點都不懂得關心人。”


    聽她說這一席話,我激動不已,立即將她扶起,說:“天都快黑了,這荒山野嶺的,我們都不知道路,還是找個地方呆一晚吧!”


    她點了點頭,說:“對不起”


    我很驚訝,怎麽突然之間弄出這麽一句話,便問:“怎麽了?”


    “你救了我的命,可我卻還惹你生氣,對不起”


    我暗笑道:“原來她誤會了,她以為那群砍我的人是要殺她的,她認為我是冒死救了她的命!”哈哈......


    原來世間還有這麽幽默的笑話。既然她誤會了,那就讓她一直誤會下去吧!這樣她以後還會想辦法還我的恩情。


    我則很嚴肅的說:“沒關係,我就喜歡救人了,那是我的職責!是我一生追求的使命。你不用想著報我的大恩大德!”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報答你啊!”


    “可我救了你的命啊!”


    “你願意啊,我又沒逼你”


    我真的無語了,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天空雷聲陣陣,雨滴嘩嘩的落在山嶺上。我們加快了腳步,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一個能容納三個人的小山洞。或許我們二人的遭遇得到了上天的眷戀,洞內竟有一些雜草和幹樹枝。幸虧我有一個毛病,喜歡隨身帶個打火機,不是自己會吸煙,而是喜歡給別人點煙。我並不覺得這種行為是在拍馬屁,相反,我認為這樣可以加近我和別人的距離。


    我點著了那些木材,然後說:“把濕衣服脫下來吧”


    她瞪著雙眼怒視我,我明白她是怕我會占她便宜。不過她也夠笨了,我要是真想非禮她還用得著她自己脫嗎?我說:“你放心吧,我對你不感興趣,你讓我碰你,我都不會。快把濕衣服晾幹了,不然會感冒的。”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咬死你。”


    我冷笑了一聲說:“無聊”。然後把臉轉向另一邊。


    不一會她說:“我把衣服放哪啊?”


    女孩真是麻煩,我起身來到洞口拾起兩根木棍,又將自己的腰帶解下來,一同扔給她。她見我的舉動,忙問:“你要幹什麽?你要敢脫褲子,我就殺了你。”


    我無奈的說:“大姐,都說了對你不感興趣,別自作多情了好嗎?把兩根木棍插在火堆旁,然後把腰帶係在木棍上。把衣服放在上麵就行了”


    “我沒有做過這些啊,我又不會啊。”


    “那我轉過身去幫你弄”


    她忙製止道:“不用了,我自己來。還有啊,你抓好自己的褲子,別讓它掉下來。”


    女生真是麻煩,今天我才領會到。


    隨後我們都給家人打電話,說在朋友家住。


    到了午夜,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口也有些渴。但這荒山之處哪有吃的啊?隻有忍著了。


    她仍在烤著衣服,我真想問一句,你怎麽不哭了?但我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她則回答道:“我叫什麽關你什麽事?”


    “你這是什麽態度?竟然這樣和我說話,告訴你,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也沒有,你要是再用那種態度和我講話,我就非禮你!”


    “你幹嘛又欺負我?”說話間她的臉頰邊竟又多出兩道淚痕(我並未轉身看她,而是聽到了抽噎聲.斷定她的臉頰多出了兩道淚痕).


    或許那句話說得真對:女孩兒都是愛流淚的天使,當她為一個男孩兒流淚時,她來到人間,要把自己的所有眼淚都還給他。


    她見到我就開始流淚,莫非她就是我的天使?哎!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我想安慰她,可自己又不知該說什麽,隻有鹹口不語。


    她在一旁哭,我靜靜的躺在地上。可剛剛的抽噎之聲竟變成了嚎啕大哭,我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有意的。看我躺著難道你不爽啊?你要是個男生,我非打你兩個耳光。


    心裏雖是這麽想的,但嘴上又怎麽可以這樣說呢。我隻好認錯道:“別哭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欺負你。我是個大壞蛋。”我剛說完自己是壞蛋,她竟真的停止了哭泣聲。我心想:“以後別讓我再碰到你,否則欺負死你”


    “我餓了,還很渴。去給我弄點吃的。”


    “你餓了?我還餓著呢,這種破地方去哪弄吃的?忍著吧!渴了就去喝點雨水”


    她憤怒地說:“雨水很髒的,要怎麽喝?告訴你,我可是女孩子,是應該受到保護的,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


    我不禁冷笑道:"我幹嘛要在你麵前表現啊?以為自己長的漂亮就了不起啊?我還長得帥呢,你怎麽就不表現一下呢?”


    “我是夠漂亮,但你一點也不帥。”


    我又一次躺在地上說:“既然你那麽美,那一定可以讓那些野獸陶醉於你的美色之中了。它們醉了你就有吃的了。就不用餓肚子了。快去引誘它們吧!”


    “你真是大壞蛋,不理你了。煩人!”


    她在一旁嘟嘟囔囔的,煩死了。我大喊道:“大姐,我困了,我要睡覺,你別說了好嗎?”


    “不許睡,我害怕,我要你給我唱歌聽。”


    她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命令的成分。我最受不了別人控製我了,因此說:“你要還不睡,我就脫衣服了。”


    “你別脫,我睡還不行嗎?”


    說句實話,她真的挺可愛的,要是和她相處久了,或許自己還會再次打開心扉。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太陽升的好高,每一縷陽光都攜帶著一絲暖意,青青的小草,幾棵老木,好一派山河無限,生活如此愜意。感覺真好!


    可那位大小姐竟賴在地上不肯走,非要我背著她。哎!現在的女孩兒是怎麽了,才認識幾個小時啊,竟然要有肉體上的接觸。世界真的變了!雖然心裏不願意。但誰讓我欠你一條命呢,背吧!


    走了好遠好遠的路,終於看到了市區,本想叫輛車回家,可她非要去公園。真不知道她腦子裏想什麽呢?但她想去,隻有陪著了,誰讓她是“愛哭的天使呢”


    在玩之前,我買了一堆吃的。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吃飽的感覺真好。可還剩下一些核桃,一會兒玩起來這些東西要放哪啊?巡視四周,不遠處坐著一位八十幾歲的老奶奶,我走過去搭訕道:“老奶奶,您這身體真棒啊,牙口應該不錯吧?”


    老人以為我很和善,便笑著說:“好什麽啊?牙都掉沒了,硬的東西一點都吃不了了”


    我把核桃交給她說“奶奶,我們要去玩一會兒,您幫我們看一下好嗎?”


    老人很爽快的答應了。


    剛走幾步,那個姑娘責怪道:“你把東西交給她幹什麽啊?”


    “你笨呢?她滿口一顆牙都沒有,想偷吃都不行。”


    我和她整整玩了一天,天黑了,我要送她回家,可她不許。她獨自叫了輛計程車。臨走前我問她叫什麽,可她卻笑道:“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知道名字有什麽用?”


    我隻得搖搖頭,真不理解女孩兒心裏想的是什麽?


    我回到家子昂便將我拉到房間說:“雙哥,我惹事了,明天老師要家長去見她,我想......”


    “不用說了,我知道怎麽做,以後有事就找我,絕對好使。”


    第二天一早,我和子昂就來到學校見他的班主任,這老師還挺年輕,二十幾歲,有幾分姿色。我說:“老師好”


    她竟連頭都不抬,問:“你是甄子昂什麽人?”


    “我是他姐夫"


    "他父母呢?”


    “他們都出差了,要半年才能回來,要不你等他們半年。”我說謊的本領就想說真話一樣。


    她終於抬起頭打量我一下說:“他在學校和同學打架,把同學給拍了,你知道嗎?”


    我在心裏暗笑道:“子昂好樣的”但嘴上卻責怪道:“你怎麽能這樣呢?小孩子打什麽架?為什麽啊?”


    子昂道:“有個叫葉良的家夥和我爭女人,我就把他揍了。”


    我搖搖頭,現在的孩子是怎麽了,他才八歲就知道搶女孩兒了,這長大了該怎麽辦?”但轉念一想他這是在維護自己的愛情,值得鼓勵,我說:“好樣的,這人就欠扁。以後他要再和你爭,就告訴我。小樣,我廢了他。”


    子昂大笑道:“姐夫,你真狂。我可以放心的把姐姐交給你了。”


    我突然發現老師正用一種不和諧的目光看著我們。我最討厭這種眼神了,這是對我的一種歧視。我惱怒的說:“以後給我照顧好子昂,他還小,心裏承受能力弱,受不了傷害。照顧好他知道嗎。不然你就....”


    下麵的話我沒說就拉著子昂走了出去。回家的路上,子昂問:“姐夫,你說我該怎麽才能把她弄到手呢,隻要得到身體就行,心愛在誰那就在誰那,我不在乎。”


    我說:“先強奸她,然後再威脅她。”


    子昂笑道:“雙哥,你是真騷,我現在都不放心把姐姐交給你了。對了,今天是姐姐的結婚日子,我都給忘了。”


    我驚慌道:“你姐姐不是要嫁我嗎?她把我甩了?”


    “雙哥,你是真笨,結婚的是我姑姑家的姐姐。媽媽昨天讓我告訴你,可我給忘了。剛剛才想我起來,快點你去吧,不然該遲到了。”


    他一會雙哥一會姐夫,叫得我頭都大了。


    突然之間,我感到了陣陣殺氣拂麵而來。我敢斷言,有十幾個人拿著大刀。麵目凶煞的瞪著我們。為什麽我這麽肯定呢?因為一切就擺在我眼前。


    十幾個小孩正怒視著我們。


    子昂說:“他們是葉良找的人,要廢我們,不過我一點都不怕。”


    “你還真猛啊,這都不怕?真不知道你還會怕什麽?”


    “你誤會了,因為有你在,所以我不怕。這要是就我一個人,早就尿褲子了。”


    隻聽那邊一人說:“你打我兄弟,今天砍死你。”


    子昂說:“想廢我就先殺了我雙哥。”


    子昂這小子關鍵時刻竟先把我賣了。


    那小子打量我一番說:“看你都這麽大人了,應該不會和我們這些小孩兒動手吧。”


    我冷笑道:“打敗你們才能找回我失落的人格。”


    這群孩子竟天不怕地不怕,真的和我動起手來。自然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他們臨跑時說:“你們等著,葉良他哥是決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問子昂:“他哥是幹什麽的?”


    “是黑社會的。”他說的如此平靜。可我的心卻再起波瀾。怎麽又和黑社會拉上聯係了,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和子昂來到婚典現場,不禁為知一驚。江畔綠地上,千萬朵鮮花爭豔嬌芳,幽香萬裏,美不勝收。放眼望去,人多如麻。從這場麵就可看出甄家是多麽闊氣了。


    讓我關心的不是新娘有多美,而是美食當前,我能吃多少?


    正在我要大開吃戒時,突然感覺到心很痛。是那種通徹心扉,撕心裂肺的巨痛。


    我的呼吸怎麽也不順暢了,好象被什麽東西緊緊的塞住一樣。


    思緒瞬間混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我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怎麽......


    怎麽?它竟然也亮了,心鏡竟然又發光了。


    刹那間的變化到底在暗示我什麽?一切看似不平常,但晃若又在情理之中。


    這是什麽味道,花香嗎?不,絕對不是,我確信。這陣幽香似蘭似麝,仿若人間難尋,隻生在仙境一般。


    深深嗅一下,好舒服。但......怎麽好象我曾經就生活在這種氣味中。怎麽感覺它離我那的近,近得就像自己散發出的一樣。但我又在哪接觸過它呢?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順著香氣的起源望去,赫然見到一身著白色裙裝。秀法披肩,麵頰如花,目若秋星的女孩兒,她站在離我不遠處。她就好象初春綻放的玫瑰花,美麗動人;又似一位仙子,不帶半點人間煙火。


    她含笑望著我,我不明白她為何向我笑,但我確信她的微笑絕對是天底下最美的。


    我剛剛聞到的香氣,竟是她的體香。真不明白上天為何要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賦予她一人,她到底哪裏值得您如此恩惠與她?


    她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相信她是向我走來,因為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我半分。依我的性格本應走過去主動搭訕,可機會真正來的時候,我卻轉身逃開了。我又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是有一個念頭:不可以見到她,我要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我躲到一棵大樹下,樹陰很濃,陽光絲毫透不進來。我靠在樹幹上,竟不停地擊打著自己的臉。我無法控製自己的雙手,我要打自己,不停的打。我很內疚,我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可到底錯在哪裏了?難道就是因為錯過了一次與美女相識的機會嗎?


    那陣幽香又飄鼻而過,熟悉的感覺愈加強烈。她一定是又來到我身邊了。這次我沒有逃,而是靜靜的等待她的出現。


    心鏡突然失去了光芒,我的心也隨之平靜了。她蹲下後,我慢慢的抬起頭,當四眸相對的那一瞬間,天地都化做虛無,隻有一棵老樹,還有我們兩個人。這一切的變化仿佛早已準備千年,隻為這重逢時的一次凝望。


    很想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緊緊的抱住她。可我又不能......


    她突然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我很詫異,為什麽要這麽問?莫非她也和我一樣,有種熟悉的陌生感。我發現她的眼神充滿期待,她或許想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但真的不記得,我搖了搖頭。


    刹那間,淚水盈滿她的眼眶。我不知道為何她要那麽在乎我的回答,我又讓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兒流淚了。對不起......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她的聲音中夾帶著哽咽,好象受了無數的委屈。她起身走開了,留給我一片茫然。看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我又何曾不是傷心難過呢?


    “小雙......”


    “姐夫......”


    伯母和字昂正在找我,聽到叫聲忙回應了一下。


    回到美食麵前麵前,我便不停的吃,因為隻有它才可以平息我。


    正吃的盡興時,音響中傳出這樣一句話:“現在請甄馨拋繡球,看看她的如意郎君今天是否會出現?”


    甄馨二字足可以讓我放棄手中的一切,因為她可是我老婆。


    我轉過身,向舞台上望去的瞬間,真的被鎮住了,想不到世界這麽小,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一次,我變的很平靜。


    剛剛那個小姑娘,我四處要躲避的人,竟是自己的老婆。哎!真是可笑,這以後要我們怎麽一起生活?


    伯母拉住我說:“你一定要接到它,要是球落到別人手裏,你就把它搶回來。這裏都是我的人,沒人敢動你的,就放心的搶吧!”


    我問:“那要是我真的得不到球,甄馨真的會嫁給別人嗎?”


    “這隻是一個風俗罷了,沒人會當真的。”


    我又問:“我在電視上看過,不是應該由新娘拋嗎?這?”


    “你也真夠笨了,各地的風俗當然有差異了,你隻要搶到它,我保證小蝶就是你的了。”


    “小蝶是誰啊?”


    “笨死了,誰還沒個小名呢?甄馨就是小蝶啊”


    甄馨正四處巡視著,好象她的夢中情人真的在,或許是真的在吧。


    對於這種風俗,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轉過身繼續我的餐桌大戰。


    看周圍人的表情就知道球已經拋出了。這些人跟瘋了似的大叫。最讓我看不過的事一個九十幾歲的老頭兒,竟也來湊熱鬧。並大喊:“美女,我在這呢。”哎!大爺,您就歇會吧,這腿腳走路都費勁呢,還想娶美女。真是悲哀!


    突然一物體砸到我的頭,出於對意外的敏感反應,我扔下餐具,本想去捂頭。可那物體卻沿著臉頰落入手中。


    萬人爭槍的東西竟落到我的手裏,這對我而言一點意義都沒有。


    一旁的伯母抱住我說:“好樣的,小雙真棒。”


    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好了,您就這麽想讓我做你女婿?


    “你幹嗎要接我繡球?”一個婉若玉珠落盤的動聽嗓音傳過耳畔。


    我轉過身,打量她一下說:“我哪有要接,是它自己落下來的。關我什麽事?”


    “它落下來你可以躲開啊,幹嗎要伸出手,而且還接的那麽準。”


    我冤呢,老天呢!快點下雪吧,六月飛雪為我伸冤吧!但我突然靈機一動,竟反問道:“你幹嗎要把繡球拋到我手裏,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哪有啊?是它自己落到你手的,關我什麽事啊?”


    看她掉進我的陷阱,便笑道:“你自己都說了是它自己落下來的,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此時一個帥哥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竟向我怒吼道:“你是誰?憑什麽接繡球?”


    他的語調充滿挑釁,我最討厭這種語氣了。因此,我用了今生以來最響亮的一次高喊:“我是誰關你屁事啊?你他媽的。”話音剛落,頓感身體爽快不少,原來說句髒話竟這麽的爽。


    “你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講話,不他媽想活了。”


    我冷笑了一聲,這種人最無聊了,這種場合也不是打架的地方,在這瞎裝什麽社會大哥啊?


    伯父跑過來問:“怎麽了?”


    甄馨竟搶先道:“他接我繡球,他是壞蛋,我現在不想理他。”


    聽了她的話,伯父伯母竟笑了,而且笑的那麽美,那麽甜。仿佛要化瞬間為永恒。


    我對甄馨的話很不滿,你憑什麽討厭我,我哪裏得罪你了?既然你看我不爽,那就刺激你一下。我溫聲的說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即使不接它,你也是我的,這輩子我要定你了。”


    話音剛落,她的雙眼竟如猛虎一般,像要把我吞掉一樣。


    那個可惡的小子竟舉起一把椅子向我打來,伯父忙吼道:“住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誰也不許惹事。”


    混球小子不情願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伯母輕聲對我講:“一會兒我把那混蛋弄走,你和小蝶好好交流一下。”


    “他是誰啊?真想揍他一頓。”


    “那個混蛋喜歡我女兒,整天纏著她,我都想殺了他。”


    “伯母,你比我還狠,我隻是想揍他一頓,你竟然想殺他,這想法可不對啊,會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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