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集體聯手來對付自己。


    每個人眼睛都通紅無比,明顯昭示著他們受到了深度的汙染。


    可按道理他們應該自相殘殺,陷入自我毀滅的程度才對,現在這種情況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就算是你們四個,也不是真正的神靈。除非你們真神降臨,否則也奈何不了我!毀滅吧!”


    祂繼續催動毀滅的力量。


    毀滅的力量迅速把冷易風的劍氣,在半空摧毀了,連同玉麒玉麟的刀芒,溫珩的長槍…


    祂輕蔑的笑了。


    就算他們四個人抵擋住了一輪毀滅的汙染,但是抵擋不住下一輪,汙染的力量是深層次,無所不在


    隻要有生靈有欲望,汙染永不根除。


    光毀滅溫珩等人的槍意、劍意、刀意還不夠。


    祂還要毀滅他們的軀殼,毀滅他們的靈魂,收走他們的神力。


    “毀滅吧!”於是祂加大了毀滅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溫珩他們的軀體並沒有直接消失。


    迎著毀滅的力量,一同迸發出來的是更強大的劍意。


    這劍意來自於冷易風,劍芒仿佛一道巨大的光芒,撕裂開了昏暗的大地,耀眼矚目,光彩熠熠。


    緊急而來的還有刀芒、槍意…


    這生生不息的金戈戰意不僅有肅殺的美感,也蘊含了蓬勃的氣勢。


    “這絕對不可能!”


    毀滅的力量為什麽沒能夠摧毀他們,反而使得他們更強了?


    這些劍氣、刀芒雖然不能夠重創於祂。


    但是也讓他有些受傷。


    更重要的是使得祂一直一往無前的心境,產生了裂痕,祂開始懷疑毀滅的力量。


    “不,毀滅就是毀滅萬物,世界的開始就是毀滅,結束也需要毀滅!”


    祂一語道出毀滅的真諦。


    與此同時再次施展毀滅的力量。


    這一次,溫珩等人進攻總算是延緩了,齊刷刷的在祂的麵前消失了。


    “這才是真正毀滅的力量!”


    祂終於笑了。


    隻是毀滅之後,似乎祂沒有如願以償地得到真正的神力。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祂把所有的界外之人都趕跑了。


    從今往後修真界隻有祂一個真正的神靈。


    可偏偏這個時候在祂的身後似乎有一個聲音緩緩地說道:“毀滅真正的力量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重塑。你一直都不了解毀滅。”


    神能感知萬物,祂不必回頭,已然看到了路遙的存在。


    她複生了。


    於黑暗混沌中涅槃重生,卻又了更加可怕的汙染力量。


    她眼下就像是一個集齊了巨大汙染源的人形炸彈。


    這使得祂也感覺到了幾分忌憚。


    “什麽毀滅意味著重塑,你故意在騙我?”


    “是與不是,你自己不是最為清楚嗎?你說過萬物起於毀滅,終於毀滅,毀滅之後才有新的開始,舊的秩序被推翻,才會建立新的秩序,舊神不去新神也不會誕生。感謝你,為我和我師兄們重塑新生,不過禮尚往來,你讓我見識了毀滅真正的力量,我也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絕望的真諦。”


    路遙所說的是真的,因為她也掌握了毀滅的力量。


    所以她轉而複生了。


    毀滅在於重塑,重塑之後的路遙,有了真正無敵的肉身。


    而隨後重塑歸來之後的溫珩等人,也再次鞏固了自己的力量。


    但這一次路遙讓他們出手,而是直接以絕望為中心,將祂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如果祂堪破絕望的力量,也許能夠和路遙一樣堪破毀滅的力量更上一層樓。


    但是眼下的事實是絕望讓祂看到了許多過去的東西,絕望讓祂麵對了一次次過往的遺憾和錯事……


    在成神的道路上,祂一直都堅持自己沒有錯。


    為了挽救整個修真界,必然要有人作出犧牲,付出代價。


    所有人都可以被犧牲,也包括祂自己,所以祂可以和邪神交易,可以承受巨大的汙染和痛苦。在痛苦蛻變掌握了成神的途徑。


    可即便做了這麽多,沒有想到最終毀滅的真諦,居然被路遙輕易地堪破了。


    什麽是絕望?這就是絕望。


    在絕望的引領下,祂看到了未來路遙掌握了修真界,還聯合了她的幾個師兄,把修真界掏空了家底,修真界徹底淪為了廢墟和死寂的星球…


    祂猛然噴出了一口血。


    “我不能夠讓你們得逞!毀滅吧!我要讓你們地走向毀滅!”


    祂要殺了路遙和她的這些師兄。


    既然無法成神那就所有人都同歸於盡。


    於是乎祂穿破了汙染的束縛,抓取到了路遙和她的師兄,實施了禁錮。


    “毀滅不是重塑,毀滅在於破壞。萬物寂滅!”


    祂認定的毀滅,就是萬物寂滅。


    於是乎,過去、現在、未來的時空裏,祂不停地抓取著他們的蹤跡,要將他們一一毀滅。


    但這份萬物寂滅也包括了祂自己。


    祂其實沒能夠走出絕望的領域,但絕望將祂殺死,是祂自己用毀滅的力量殺了自己。


    這一切的癲狂,路遙都看到了。


    一個神從絕望走向自我毀滅之路。


    毀滅在於重塑也在於破壞…


    破壞是最表層的意思,祂掌握了破壞的力量,卻也死於破壞。


    祂的那份的神力,路遙隻得到了三分之一。


    但她現在有資格成神了。


    “阿遙…你現在終於有神格,也可以確立自己的神位了。”四位師兄都替她感到高興。


    這份神力進入身體,她確實感覺到自己與整個修真界的聯係更加緊密了。


    但是成神…


    她歎息了一口氣。


    她沒說看到了諸神之戰的真相,神位和神格都是不穩定的。


    要借助於位麵和秩序來來獲得永生,


    每個神靈就是世間最大的汙染源,因為神的欲念大而無窮。


    既想要獲得永生又要自由,也想要享樂。想要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隻是位麵的規則不允許,所以他們因為永生,得到了禁欲的枷鎖。


    而黑洞也就是真正的汙染源提供了祂們另一種可能性,穿梭過那種種的欲望之門,可以獲得了永生的自由和快樂,拋去神靈的枷鎖,不被禁錮一個位麵,與天地萬物同壽。


    沒有神禁得起這樣大的誘惑。


    諸神之戰,不是神與神之戰,而是神與欲念之戰。


    “諸神之戰的真相,我們還不知道。不過師妹你既然知道毀滅的真諦在於重塑,那麽絕望的真諦呢?”玉麒很是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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