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入。”楚讓停頓了一下,腦子裏一閃而過豔麗的畫麵,笑意幾乎要藏不住,“因為可以看到他後腰的文身。”林鶴羽後腰的文身大家都是見識過的,一經腦補,圍觀群眾全都哄笑出聲,“哦~好花哨哦!”套房的裏屋,林鶴羽正貼著門偷聽著,瞬間想要衝出去捂住楚讓的嘴。這他媽都是誰想出來的糟心問題,太黃暴了。“好了算你過,下一關,伴郎每人做五十個俯臥撐。簡單吧?”幺雞挑了挑眉,看著另外三個人直接挽起袖子趴在地上已經開始,指著邊上的胖子指指點點,“熊貓,愣著幹嘛?做啊。”“操!早知道就不來湊伴郎的熱鬧了。”熊貓憋紅了臉,費勁兒地解開西裝扣子蹲了下去,呲拉一聲,繃緊的大腿內側炸開了一條大口子,“臥槽!老子的褲子!褲子裂了!”“早就跟你說要減肥,出洋相了吧。這屆伴郎不行啊,怎麽辦?完不成可是見不到我們小隊長哦。”小鬼壞笑著,滿臉都是看熱鬧的興奮。楚讓脫下西裝外套扔給熊貓,“我自己來吧,真是不能指望你。”常年健身的好處這會兒顯現出來了,他撐在地上,剪裁良好的襯衣勾勒出精壯的肌肉,線條幹淨流暢,看得幾個直男都目不轉睛。毫不意外,楚讓沒費半點兒力氣就完成了任務,順帶還連貫的附贈了幾個。他從地上利落地起身,懟著攔門的挨個攻破,“以往我待你們不薄吧?大蕭,沈芝芝的微信誰幫你牽的線?小鬼,隊長逼你訓練的時候誰給你打的掩護?幺雞…… 你,你被林鶴羽噴的時候誰幫你說了好話?都想想,都給我好好回憶!好意思折騰我?”“讓爺你這樣一說,我們還真是不忍心了。”幺雞慎重的點了點頭,“要不,就別這麽著了?”小鬼也點頭附和,“是,讓爺是我們的親爹,咱不能這樣對長輩,這是不孝!”“沒錯兒!我們的親爹,那可得開後門。”大蕭握拳,義憤填膺地瞬間倒戈,“來,爹,咱們往裏走,接後爹去。”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陸玄在一旁皺緊了眉頭,“楚讓去zg才半年認了一堆兒子?”“管他的,能進去就行,累死我了。”熊貓換上了新褲子,一副虛脫的樣子癱在一邊兒的椅子上。套房裏的林鶴羽聽到走過來的動靜,趕緊回到床邊兒上坐好,佯裝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的淡定樣子,後背打得筆直。這是悶騷本騷。門“吱拉”一聲被推開,他看到了兩天沒見麵的人。黎晚他們說是秉承風俗,非把兩人隔開了兩天,婚前不讓人見。這會兒眼神觸碰,還有些不好意思。他看見楚讓穿戴著跟他同款的西服和領結,正兒八經的情侶款。稍微長長些的頭發一絲不苟地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淩厲的眼,好看到過分。這是他的男人,林鶴羽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寶貝兒,要見你可真是不容易。”楚讓痞裏痞氣的站在他對麵,雙手鄭重的把花遞過去,“接了花兒就是我的人了。”林鶴羽抿了抿唇,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毫不猶豫接過花,“辛苦了。”三個字,百感交集。“別的流程就省了。我們不整虛的,親一個唄。”兩方的親友全都擠在了一起,看熱鬧似的盯著兩位新人,“等你們結婚等了小半年了都。”楚讓彎腰抵住林鶴羽的額頭,微微閉眼,無比柔情的去碰他的唇。這是溫情部分。跟往常帶著情//欲的啃咬不一樣,這一次是虔誠的,神聖的,小心翼翼的,帶著無限愛意。——溫度適宜的小島上鋪滿了白色的花瓣,從酒店一直蜿蜒到海邊搭建起來的婚禮現場,輕柔地海風隨意吹起來一些,隨意散落。黎晚一把年紀也是充滿少女心,差點兒把這裏布置成了夢幻城堡。大小提琴緩緩地演奏著婚禮進行曲,愉悅動聽。兩人麵對麵現在牧師麵前,這會兒是雙方交換誓詞的時間。一切都是神聖而莊嚴,牧師念著:以天為證,以地為盟,以海為證。矢誌不渝,不離不棄。楚讓含著笑緩緩開口,那些話攪碎了像在心裏翻湧了千百遍,幾乎不用思考就可以脫口而出。“求婚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五年前我就大概被你下了蠱,迷到無法自拔。隻是我曾無數次的後悔一件事,就是我應該更早一些靠近你,擁抱你。早點讓你愛上我,讓我照顧你,這樣你受的苦大概會少些。不矯情了,總之我會用後麵一生來彌補你過去的不快樂。希望我們永遠相愛,共赴黃泉。”他抬眼看著林鶴羽,看著他的眼圈慢慢變紅,到眼眶泛淚。這小孩兒看起來特別倔強,但總是特別容易心軟。“大喜的日子,哭什麽。”楚讓往前一步用拇指輕輕地擦了擦他的眼角,親昵地在淚痣的地方摩挲了幾下。林鶴羽瞪大了眼把眼淚忍回去,嘴上倒是還不退讓,“我沒哭。”他一向不太善於自我表達,捏著話筒的手微微地抖,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我不太會說話,你就隨便聽聽。除了打遊戲我什麽都不會,脾氣也不好,很普通很無趣的一個人,我何德何能…… 能夠碰到這麽愛我的你。我這個人沒什麽別的品質,就是認死理兒。我認定了是你,這輩子就都不會放開你了,怕不怕?”“怕死了。”楚讓直接歪頭親上去,嘴裏放著狠話,“最好別放開我,不然弄死你。”“還沒到接吻的流程…… 哎,算了,親吧親吧,親完後交換戒指,禮成。”主婚人看著眼前一對兒充滿愛意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楚讓彎著眼放開人,拿出另外一對兒戒指給對方戴上,這是林鶴羽當初想要求婚的時候買的,趕了巧了。兩人說好,單雙月換著戴,反正戒指多,就是任性。一直在旁邊等著的黎晚穿著一身酒紅色禮服已經按耐不住,看兩人戒指戴上,也不按著流程走了,徑直挽著楚岩走到中間。反正這一家子人都過得隨性,主婚人已然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