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歌被席歸璨磨得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男主視角的重生爽文改成了純愛文,現在的難點就來了,對於一個取名廢作者來說,很多時候想一個梗需要十秒鍾,給主角起名字卻需要十天。


    難道真的要叫主角攻“席歸璨”?可是星際時代的軍旅題材的文,一般都是寫實自傳體,如果他直接給攻取名叫席歸璨,會不會引起別人的誤解,或者說會不會讓席歸璨的粉有一種偶像被旁人yy的憤怒感。


    席歸璨將下巴擱在何如歌的肩上,藍眸望著何如歌修長的手指在光屏上滑動,看得出了神,“不如就叫20號。”


    “隻有當初參與過那些事情的人,才知道我的代號是20號。”薄唇湊到何如歌的耳垂邊,低沉微啞的聲音像是情人的手撫摸過耳廓:“你說,當一個人看到他的罪行被公布於眾,是否會有片刻的恐慌?”


    何如歌轉過頭,對上了那雙晦暗不清的藍眸,也許是溫泉的水汽氤氳,模糊了視線,又也許是對方的雙眸太過深邃,好似藏了千言萬語,何如歌的思緒被溶解在那片幽深的藍中,沒有溝通交流,他在這一瞬間福至心靈,明白了席歸璨的意思。


    當年那些事情隻有參與過的,目前還活著的人才知道。這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罪孽深重的人可以踩在過去的屍骸上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享受著榮譽和權利。


    “好。他叫20號。是一個擁有悲慘過往的實驗體。這篇文的反派是一個滅絕人性的惡魔,清道夫組織的首領,他組織了聯邦明令禁止的人體實驗,他們將蟲族的蟲翼移植在實驗體上,20號那批實驗體被認為是失敗的存在,所以他們被丟到了星戰上做炮灰,不光可以廢物利用,還可以毀屍滅跡。”


    靈感源源不斷,何如歌輕聲道:“然而反派沒有想到的是,其實實驗並沒有失敗,20號就是一個珍貴的實驗體,每一次死亡都是一次涅槃重生,重生後的他變得更加強大。”


    “他有一個能力,就是每次重生都能夠讀取別人的記憶換頭換臉,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第一次偽裝,是偽裝成星戰中一個清道夫的低級成員,知道了一點組織的秘密。”


    “每一次重生,他都會偽裝成清道夫組織的成員,從邊緣人物,到核心人物。”


    席歸璨眷戀地蹭了蹭何如歌的臉,低聲問道:“為什麽要設定這個能力?”


    “也許這樣能讓這個組織內訌?”何如歌不確定道:“你覺得這樣的劇情怎麽樣?”


    “非常好。”席歸璨抱住懷中人,“也許我們可以先找出清道夫這個組織的成員,真人改編,寫進這個故事裏。其實……我可能有一點關於他們身份的猜想。你還記得遊戲裏最後一個實驗的殺戮名單嗎?”


    何如歌自然不會忘記“殺戮名單”那個實驗,當他看到名單上第一個名字是自己時,內心的震撼幾乎要化為滿屏的臥槽。


    “遊戲裏你的名字出現在殺戮名單,應該隻是遊戲的惡趣味。當年我看到的真正的殺戮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殺戮名單上麵的人,全部是在星際有名有姓的人物。”


    “雖然那份名單上麵的名字很多我都記不清了,可是前幾個,我還能依稀記得。殺戮名單上麵的人,是那個組織要鏟除的目標,隻要找到名單上麵的人,結合他們身份的共同點,是不是就能順藤摸瓜,找出那個躲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唇角一點一點勾起,在何如歌看不到的地方,那張英俊淩冽的臉上攢出一個冰冷的笑,“讓我想想,名單上第一個人叫什麽?啊,我想起來了。”


    “他叫上朝啟。”


    上朝啟在整理詳細資料,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資料庫,一定會為資料庫中各個聯邦名人的詳細資料而震驚。


    上朝啟是灰鴿團的情報委員長,作為聯邦軍部情報處的骨幹,他的存在感一直很薄弱。也許這和他鴿派的身份有很大關係,軍部一直是鷹派占據主導地位,鴿派的人總是會有一種勢單力薄,被打壓排擠的感覺。


    可是上朝啟一向不在意這些,他對名利看得很淡,能夠大出風頭的事情,上朝啟都會讓給他的同事。


    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蛇族,對方是典型的鷹派人士、鷹派作風,在情報處順風順水多年,唯一一次吃癟的經曆,就是遇上了20號那個怪物。


    其實當年監視20號的任務,上朝啟的態度是不要逼得太緊,20號是剛剛從星海孤兒院出來的實驗體,他從小生活在充滿監控的實驗室下,對監控這類東西理應是深惡痛絕的。


    不能把20號逼得太緊,也不需要逼得太緊,上朝啟的看法是他們要讓20號感受到聯邦的善意,隻要知道20號大致的行蹤,不會讓他犯下大錯就行。


    可是鄭超塵不這麽認為。骨子裏的高傲與刻薄,讓他對20號這類存在帶有偏見,他要嚴密監視20號這小怪物,從飲食起居到生活的方方麵麵,任何人和20號有過接觸,他都要記錄下,就好像研究員在記錄小白鼠。


    有一件事鄭超塵沒有說錯,20號天生反骨,身上流著罪惡的血,如果不看緊一點,很容易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


    譬如挖了鄭超塵最器重下屬的眼睛,這樣事的性質等於挖了鄭超塵的心頭肉。


    當初看鄭超塵倒黴時,上朝啟是真的沒忍住笑。在上朝啟的情報記錄名單中,20號是極其特別的存在,悲慘的過往,驚人的天賦,迅速的崛起和迅速的隕落。


    就像一顆流星,當他終於出現在世人麵前時,也是他隕落的那一刻。


    其實當20號說出他給自己取的名字席歸璨時,上朝啟有那麽一刻是真的以為,這個年輕的少將前途光明,人生璀璨。


    可惜了。


    可惜患上了旋流精神空噬症。


    上朝啟很可惜席歸璨的隕落,因為在這兩次星戰中,鷹派的風頭太盛了,星戰來臨,聯邦大部分的資源都往鷹派上傾移,絕大部分優秀的將領都屬於鷹派,長此以往,鴿派的話語權會越來越薄弱。


    席歸璨無疑是星戰中最耀眼的存在,雖然他拒絕了鴿派拋來的橄欖枝,但與此同時,他也拒絕了鷹派。一個少有的中立存在,如果鴿派能與之交好,就等於多了一個製衡鷹派的幫手。


    上朝啟正好理到了“席歸璨”的資料,他的視線落在“養病”這行字上時,不禁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天妒英才的惋惜。


    直到他看到最新情報——


    席歸璨痊愈。


    這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驚動了聯邦高層,也即將破壞目前鴿派與鷹派的岌岌可危的平衡。


    “上朝啟是誰?”何如歌好奇道。


    “一隻老鴿子,軍部裏管情報的。”席歸璨摸著何如歌長到腰際的黑發,“他是鴿派的人,名單上很多都是鴿派的人。”


    “很好,那現在可以得到一個關鍵信息,幕後黑手可能是鷹派的人。”何如歌道。


    “不一定,有可能是鴿派的人在鏟除異己。”席歸璨搖了搖頭。


    “你能記起幾個?”殺戮名單是破局的關鍵,何如歌有些緊張道。


    當年席歸璨並沒有仔細看殺戮名單,他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執行任務,“三四個。”


    何如歌有些犯難,放任關鍵線索在眼前斷掉是非常難受的事情,他不禁把希望寄托在遊戲上。這個遊戲好像知道很多東西,如果忽略掉把他惡搞上去的殺戮名單,那個在遊戲中並未出場的殺戮名單應該就是當初的名單吧。


    他是否能從遊戲中得到殺戮名單,以及再次見到軟軟?小精靈球中的軟軟到底去了哪兒,何如歌很想知道卻不敢深究。他怕過去就是過去,遊戲就是遊戲,明明知道人死不能複生,何如歌還是寄托了一絲希望在遊戲身上,希望會有奇跡發生。


    隻要軟軟還在,就算是遊戲中虛假存在的軟軟,這也是對殘酷現實的一份慰藉。


    何如歌打開光腦登錄遊戲,把遊戲的所有內容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希望發現自己遺漏的部分裏有軟軟和殺戮名單。


    然而卻一無所獲。誒,好像有哪裏不對——


    【親愛的玩家,你的修煉任務是用愛感化席歸璨,任務的獎勵多多,為了幫助玩家完成任務,本遊戲已為你實現了語言無障礙轉化,並且提供了星際身份與雙修功法,每完成一個階層,都會提供豐厚的獎勵】


    每完成一個階層,都會提供豐厚的獎勵。


    何如歌緩緩瞪大了雙眸,一個他覺得不可能卻極有可能的真相浮出水麵。


    該不會……這些獎勵就是破局的關鍵吧?!就像當初他在遊戲裏打開粉紅扭蛋時,抽中的所有道具都會用上一樣。以這個辣雞遊戲的尿性,這些雙修之後的獎勵很可能就是他和席歸璨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何如歌感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呆呆地抬起頭,對席歸璨道:“我、我可能知道一個辦法,能獲得當年完整的殺戮名單。”


    在席歸璨嚴肅認真的表情麵前,嘴裏的話何如歌一時間有些說不出口。他無比艱難道:“不過這可能要你配合我雙修。”


    藍眸瞬間變亮,席歸璨無比配合道:“我願意我願意!”


    何如歌:“……”


    他總覺得這是辣雞遊戲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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