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歌被親到糊了一臉口水,這種親法不帶任何**色彩,他心裏暖洋洋的,好像在抱著可愛又粘人的大貓,五指插入柔軟的發間,何如歌揉了揉席歸璨的頭。


    這種像是哄小孩和寵物的回應,讓席歸璨想起了遊戲係統裏的“父愛如山”。於是他一聲不吭修煉起雙修功法,以唇渡氣把何如歌燉成了一條紅燒魚。


    何如歌體內又被重新灌入靈氣,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來自席歸璨的灼熱靈氣很快就變成了溫和的靈氣。


    “可以用新的靈氣唱首歌。”席歸璨的手指撫過何如歌的脊骨,雪白的皮囊包裹住骨骼,好像鮮嫩的魚肉覆住了魚刺,讓人看了口生津液。


    何如歌手軟魚尾軟,他慢吞吞遊出一段距離,避開這隻動手動腳的大貓,打開光腦準備把自己新文大綱上的靈感記錄下來。


    打開光腦,星網賬號就能自動登錄,星網賬號是實名認證,每個人隻有一個賬號。星網賬號會自動綁定聯邦官方出品的軟件,比如星網直播平台,所以何如歌一上線,就看到了未讀消息裏金色的提示。


    這是星網直播平台一個賬號為“1”的用戶發來的私信。何如歌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誰的星網賬號是1,他有些詫異地點開私信,第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騷包的頭像,那是一隻淡綠色的鸚鵡,綠色頭毛就像莫西幹發型,臉頰兩側有著橘色的圓形小腮紅,綠豆大的小眼睛看向鏡頭時,睥睨不屑中透出一絲絲的猥瑣,氣質是很難得的賤萌。


    這位id名叫能鴿善鵡的用戶私信道:“朋友你好,我是星網直播平台的聯邦官方負責人之一武成登,我很欣賞你的作品,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平台的冷題材扶植計劃,成為被網站關愛的主播嗎?”


    何如歌叫來了席歸璨,把這條私信給對方看。席歸璨看著熟悉的名字,低聲道:“我記得這個名字,他也在殺戮名單,他還是聯邦議會中鴿派的議員。”


    和在星網上幾乎搜索不到多少個人信息的上朝啟不同,武成登算是鴿派高層中的網紅級人物,他是星網直播平台的鴿派負責人,他的著名語錄有很多,比如喜歡稱呼廣大網民為朋友,當憤怒的粉絲對斷更主播催更時,他會出麵和稀泥道:“大家都是朋友,他怎麽會鴿你呢?”


    又比如聯邦議會時,當鴿派議員發表觀點時,武成登便會點頭做一個複讀機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當鷹派議員發言時,武成登永遠都是嘴炮當擔,杠上加杠,杠上開花。


    武成登和上朝啟的性格和身份牛馬不相及,拋去都是鴿派高層這一點,就再也沒有什麽聯係。一個口若懸河一個謹言慎行,一個愛出風頭一個習慣藏拙,他們的交際圈也沒有什麽交疊之處,武成登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然而上朝啟孤家寡人一個。


    “你還能記得誰的名字?”隻有兩個樣本,他們能獲得的信息太少。


    十七年前的時間跨度太長,再加上席歸璨當初隻是隨便掃了一眼,那些記憶都已經在時光的長河中斑駁。能夠記得上朝啟,是因為當初他炸了星海孤兒院後,被聯邦的監視,而上朝啟又是情報處的高層,所以他對這隻老鴿子印象深刻。


    而武成登則是第一個支持要對星戰全程直播的鴿派,在他之前,隻有鷹派支持這個方案。當初參與第一次星戰時,席歸璨很不適應蒼蠅一般環繞在他周圍的拍攝器,因此也連帶著對支持這個方案的武成登產生了厭惡心理。


    席歸璨發現他這個人真的是見誰就討厭誰,那麽接下來那個他還能記住的人,就是他為數不多的,沒有太大厭惡感的人。


    “相中錚。”


    聯邦法院的鴿派**官,一位公正廉明的**官,沒有人可以從他身上找出汙點,他是寬容睿智的長者,參與過聯邦法律的製定。


    他不像武成登那樣張揚,隨便發抨擊時政插科打諢的動態都可能會上熱搜,他也不像上朝啟那樣內斂,終日在情報處工作不泄露半點私人信息。


    相中錚是沉默的,可是一旦他開口說話,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噤聲傾聽。有人說他就像太陽,遵紀守法之人在他的守護下感到溫暖,違法亂紀之人則會被他的溫度灼傷。


    名單上的這三個人除了都是鴿派高層外,沒有任何的共同之處。


    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注意,何如歌輕聲道:“歸璨,我忽然發現一件事,殺戮名單之所以叫殺戮名單,是因為名單上的人,都是那個幕後黑手想要殺的人。可是十七年前過去了,這些人都沒有死,還活得好好,這是為什麽?”


    “是因為幕後黑手忽然不想動這些人了,還是因為他奈何不了這三個人?”


    上朝啟是情報處實力最強的人,他到任何一個地方,都能以神一般的速度搜集信息,反偵察能力強到令人發指,這個世界都好像長滿了他的眼睛。


    而武成登和相中錚身邊有很多保護的人。


    席歸璨將這三個人的實力和擊殺難度做了評估,道:“很難殺。”


    想要殺了這三個人,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為什麽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又能夠得到什麽好處,又為什麽十七年過去了還沒有殺了這些人,是無從下手,還是計劃暫時擱淺?


    這一切都迷霧重重,然而席歸璨現在再怎麽回想,都不能記得當初隻掃了一眼的殺戮名單。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眉心皺成了川字形。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沒準遊戲獎勵會有殺戮名單。”何如歌說著打開遊戲,他本來隻是打算安慰一下席歸璨,沒想到真的看到了遊戲界麵的改變。


    【雙修進度】:以唇渡氣


    【獲得獎勵】:異世界企鵝聊天交流軟件


    (再次點擊可確認領取獎勵)


    熟悉的企鵝掛在光腦上,何如歌點開企鵝,就看到機機轟炸機般的消息:


    “生日快樂!我的禮物已經寄過去了,預計今天送達。”


    “歪?你還在嗎?該不會是睡過去了吧?”


    “起床記得給自己買蛋糕啊!”


    ……


    “都中午了,你這隻臭咕咕還沒有起床嗎?!”


    何如歌驚了,他再一次感受到當初被機機催稿的恐懼。如果不是企鵝上發來的消息,何如歌都要忘記今天是他的生日,也快要忘記機機的存在。都說美色誤人,見色忘友,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這種人。


    “有獎勵嗎?獎勵的東西是什麽?”因為何如歌的光腦設置了僅自己可見,所以席歸璨並不能看到何如歌遊戲的內容。


    何如歌聞言設置成共享模式,將企鵝聊天框給席歸璨看:“這是我在地球上的一個聊天軟件。”


    席歸璨抬眸望去,看到了企鵝界麵的聊天背景是一隻很眼熟的小白虎。


    很眼熟。


    笑得又很蠢。


    席歸璨沉默了三秒,和傻笑的自己無聲對視。


    當初何如歌將小白虎治愈的笑容截圖下來後,不光設置為碼字背景,後來也設置成了聊天背景。


    唉,何如歌果然很喜歡我。席歸璨在心中甜蜜地想道。而後他的視線又落在發來一大堆消息的機機上,危機感飆升,席歸璨問道:“這是誰?”


    “寫文上的一個好朋友。”何如歌一邊給機機回消息,一邊道。


    本來想對這個“好朋友”查戶口的席歸璨忽然看到了聊天記錄裏的關鍵詞,他急切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不用準備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對席歸璨說完甜言蜜語後,何如歌開始發愁自己要怎麽收機機送的禮物。


    如歌:“我昨天晚上睡著了,剛剛起來。你送給了我什麽東西?大件嗎?”


    沒有感情的碼字機器:“說了就沒有驚喜了。”


    如歌:“哦,那肯定是旅遊買來的紀念品。”


    沒有感情的碼字機器:“不是!!!是我自己種的櫻花,種了一年,放在一個小花盆裏,你可以擺在電腦桌上,用來裝飾特別好看。”


    少女心滿滿的生日禮物,可惜何如歌注定得不到它。何如歌安撫了機機後,絞盡腦汁思考怎麽處理這個禮物,他還在想房租的事情要怎麽辦。


    企鵝錢包他綁定了銀行卡,但是何如歌沒有房東的企鵝號,思來想去,他打開企鵝大學室友群,何如歌記得大學有一個室友和他是同城的,也許可以拜托對方幫他交了這個月的房租再退掉,順便拿走機機送的生日禮物。


    本來何如歌以為這件麻煩事室友不想做,沒想到對方滿口答應下來,還執意不要何如歌的企鵝轉賬。


    “就當是買花錢吧。”那位室友開玩笑道:“這麽好看的櫻花,千金難買。”


    轉賬發過去,對方又轉回來,何如歌實在沒辦法,隻能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如歌,你都單身這麽多年了,你這朵高嶺之花打算什麽時候被別人摘下?”室友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何如歌回道:“已經名花有主了。”


    對麵沉默了許久,才發來一條簡短的恭喜。


    何如歌並沒有想太多,他進了當初加的妖怪聊天群,群主全體成員:“報!有妖怪飛升了!!!升仙石淩晨的時候亮了!!!”


    所有的成員都被炸了出來,大家被這魔幻的消息驚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這個飛升的大妖怪是何方神聖,何如歌窺屏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發現——


    我好像就是這個飛升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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