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何絮芳讓自己忙於工作,盡量不去想俱樂部的事情,不去憶及她和大衛之間的一段情緣。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竟愈發想念大衛,更教她懊惱的是,大衛也從不曾主動找過她。


    自從那一天在禹合的碰巧相遇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麵了,這讓何絮芳常常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自己對大衛而言可能隻是一個交易過的女人罷了,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這些日子也許他也不間斷的換女人吧?畢竟他是個參加"解放俱樂部"的男人。


    但為什麽自己就是會時時想起他的身影?她忘不了他的碰觸,也忘不了他細心的為她挑除蔥花呀!


    這樣溫柔地男人,她好想……好想能依靠在他身邊。


    這麽多年來,她努力學習獨當一麵,時時刻刻都硬撐起堅強果決的一麵,但她畢竟是女兒身,她也有所渴盼呀!


    期待被嗬護、被憐惜。


    一顆想被愛的心竟早已按捺不住,希冀尋覓到願意為她伸展雙臂的愛人。


    而大衛,正是盤踞她心頭的一個重要人物。


    她不否認,跟他在一起的初夜她過得很快樂。而且這份歡喜一直延續至今,讓她難以忘記。


    她想念他呀!


    隻可惜他一點都不在意,否則怎會不曾找過她?難道自己對他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還是他習慣遊戲花叢中,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放下心思?"唉!"無奈的歎了一大口氣,正好瞧見曉彤拎著便當走了進來。


    "經理,吃中飯囉!""謝謝。"接過便當盒,何絮芳懶懶的打開盒蓋,一股飯香瞬間飄散,卻絲毫引不起她的食欲。


    "經理,你有心事是不是?最近很少瞧見你笑,而且還常常看你發呆呢!"曉彤忍不住問出聲。因為她是真的覺得主管怪怪的,心情肯定不佳才會這樣呀!


    有那麽明顯嗎?何絮芳尷尬的笑了笑,想搪塞過去。她可不能讓職員知道事情真相。


    "啊!你該不會是遇上感情的問題吧?女人呀,最怕感情出問題了!經理,如果你有任何困擾可以提出來嘛,我們職員很多都是身經百戰的,多少可以提供點意見,而且將心底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憋得難過。隻希望你別介意我們隻是下屬而已。""別這麽說,曉彤,我一向將你們視同朋友,絕不會自認為高高在上。"隻是她這心事說不出口呀!如果讓大家知道她去了xin交易俱樂部,那會惹來多大的風波呀!所以她也隻能謝謝曉彤的好意了。


    但直率的曉彤卻一直試著問出何絮芳的心事,因為她想替主管分憂解勞。正當何絮芳被問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的專線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曉彤的詢問。如遇救星般,何絮芳趕忙接起電話。


    "絮芳嗎?來我辦公室一下。"電話那一頭傳來父親的聲音,何絮芳懶散的精神瞬間變換,她應了一聲好,連忙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父親好像要跟她談論什麽重要的事,這讓她無來由的覺得緊張兮兮。


    雖然她是何氏企業的接班人,但何東銓一向對她很嚴格,所以她也對他保持著一定的遵從,即使心裏有所不平,通常也是盡量壓抑。


    "爸,您找我有重要事?"何絮芳打開門,一走進辦公室立即好奇的探問。


    看著一身白色套裝、直發輕垂的女兒,何東銓雖然感慨她不是男孩子,但也為她覺得驕傲。畢竟她一路走來不曾讓他失望過,從她順利的自高中畢業,到美國攻讀完雙碩士學位,一直都是讓他很有麵子的。現在她也順利的在自家公司當個下屬愛戴的主管,他對女兒的表現真的不能再苛求了。


    惟一他所在意的,就隻剩下她的婚姻一事。


    "你坐。""好的。"何絮芳優雅的在何東銓的身邊坐了下來,一手順勢拿起眼前泡茶桌上正煮開的沸水衝泡一壺熟茶。


    當茶香味繚繞而出時,何東銓才開口講出他找她來的目的。


    "這個星期天別約朋友玩,陪老爸吃一頓晚飯。""這有什麽難的?瞧爸一副嚴肅樣,我還以為是發生什麽事了,害我嚇一跳!原來隻是要陪您吃一頓飯,""這一頓飯可不輕鬆喲!""喔?"不輕鬆?吃飯有什麽好不輕鬆的?何絮芳納悶的抬頭看著父親,卻見他笑了起來。


    "我不是幫你定下婚事了嗎?你們一直都沒空見個麵,這星期天我就安排你們正式見麵。"何絮芳倒茶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茶水不穩的流出杯口。


    她最怕的就是這一刻的來臨!


    她未來的丈夫嗬!一想到要見麵她一點也不開心,反而覺得心情沉重無比。


    因為這是一樁無奈至極的婚姻!


    他們不曾謀麵過呀!沒有感情、沒有任何相知相惜竟然要當夫妻,怎不教人喟歎不已!


    而她隻是一個聽話的傀儡娃娃,認命的接受這樣的安排,隻因她不願違逆父親。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卻好想反叛呀!


    她渴望一個愛她、懂她的丈夫,而不是……不是形式上的丈夫。


    逃避的心一直不願正視這個已定的婚姻,而現在她再也逃不了。一旦見麵就表示那陌生的男人將正式進入她的生活領域,從此與她息息相關。不論好壞!


    "爸……真的必須這麽做嗎?我……我一點兒也不了解對方呀!""你放心,爸替你物色的人選絕對錯不了!他是個優秀、年輕有為的男人,你一定會滿意的。"是嗎?何絮芳在心裏暗中嘲諷著,又不是她老爸要嫁人,他怎知她一定滿意?


    隻是她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因為她太清楚父親的脾氣,一旦讓他發怒起來,她可也畏懼七分的。


    難怪張若雅老是嘲笑她,一個對自己人生沒有自主權的人確實讓人看扁呀!


    有時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懦弱還是孝順?如此事事服從父親算是孝道的表現,還是隻是單純的畏懼父親的權威?她不知道答案,隻是她真的不願見到父親對自己失望的樣子,畢竟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活在他的期望中。


    "絮芳啊,星期天要穿得漂亮一點,別像現在這樣拘謹。這是工作上的得體裝扮,但是你要讓男人看見你迷人的一麵。""好……好的。"唉,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隻不過她隻能含在心口,不敢讓父親聽見。


    這樁婚姻有可能幸福嗎?她的人已屬於他人,她的心卻裂了一道隙縫,偷偷珍藏起大衛的身影,這樣的她如何麵對往後的人生?如何與他人牽手一生?!


    未來恐怕隻有狼狽了。


    踩著疲憊的步伐漫遊在台北東區熱鬧滾滾的街頭。


    滿天星鬥卻換不來她一絲的笑意,而滿街情意綿綿的愛侶更教人心煩。


    她是真的煩呀!


    一想到就要跟她將來的丈夫見麵,一顆心就煩悶得令人窒息。她真的不想見他!不想!不想!


    她惟一想見的隻有大衛!


    大衛……


    僵住腳步,何絮芳愕然的正視自己心口澎湃洶湧的感覺。


    沒想到自己對大衛的思念如此深濃!這真是出乎她意料呀!或者該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這一個月來,她克製不住的一直在想他呀!


    但大衛不是她的情人,所以她才始終逃避著這份感覺,因為她不能壞了遊戲規則,陷入這性愛遊戲裏呀!


    否則到頭來一定傷痕累累。


    隻是即使她再漠視,她還是困在思念大衛的狼狽處境裏,好想……見他呀!


    又踱了幾步,何絮芳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星空。


    今夜的星辰格外明亮,她為何困在自己的情緒裏?為什麽不坦率一點的麵對自己?她想念大衛呀!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為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咬了咬牙,她拿出手機試著打給大衛,而這或許也是她最後一個機會--在她進禮堂前最後放縱的機會。


    如果她注定一輩子沒有自由,那麽起碼也要為自己縫製一處私密,讓她枯燥的生命綻放出一抹豔麗,讓她能在未來思念。即使捧著心傷過一生,也好過不曾燦爛繽紛呀!


    或許她是墮落了,但為了他,隻有一句--甘願嗬!


    午夜時分,都市的喧囂暫時消褪一些,而星光卻更耀眼了。


    何絮芳站在露台外,全然放鬆的凝望著夜幕,哼著曲子一一細數天邊的星鬥。因為事先已打電話向父親報備過了,她扯了個謊又說今夜將在朋友家度過,所以她不必再擔心接到父親盯梢的電話。


    一顆放鬆的心隻單一的期待著他的出現。


    她不了解他,卻克製不住的被吸引。


    晚上鼓起勇氣撥電話約他,沒想到大衛爽朗的答應見麵,而地點依然是他們第一回碰麵的房間。


    在這裏,她頭一遭嚐到男女之間的激情;在這裏,有著大衛和她滿滿的回憶。能再來這裏真好!


    她的笑因著心情的舒暢而顯得嫵媚。


    奇妙的感覺!原本困頓的心情竟因著要與他見麵而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真是一件怪異的事!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何絮芳下意識的轉身,瞧見一道人影佇立在窗簾旁,一身的黑襯衫、黑牛仔,讓他顯得既俊挺又狂野。


    她的心不禁猛然震動了一下,為著他的瀟灑不馴。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大衛突然伸展雙臂,無言的對何絮芳邀約著,而她想也沒想便直覺的撲進他懷中,仿佛終於等到愛人歸來。


    他將她摟抱住,親昵的吻著那細致的臉頰,這溫柔的招呼讓何絮芳原就飄搖的心更陷溺一層。


    大衛的親近讓她覺得……有種幸福的味道。


    好似她是他疼惜的女人,這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感覺?順著他的摟抱,何絮芳情不自禁的反抱住他,貪婪的求取他的愛憐。


    她那毫不掩藏的感情讓大衛微微一顫,很明顯的,這女人在意他,而且萬分渴盼著他。這是他要的結果,但真切的麵對她赤裸的感情時,他卻是深深受到撼動。


    自己何德何能,竟輕易的攫取了一顆芳心?"這麽久才想到找我。"忍下心湖的激蕩,他拉她進屋子,徑自往布沙發坐去,然後一使勁拉她坐上他的腿。


    "你……不也都沒找我!"瞧著他們這般曖昧樣,何絮芳忍不住又羞得滿臉通紅了。他們才纏綿過一次,她對他還沒有免疫能力,因此這份親昵輕易的讓她敏感起來。


    但她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大衛疼寵的滋味。


    "我不方便主動找你,畢竟你是女孩家,行動並不是太自由。萬一我找你時你剛好不方便,那不是讓你困擾了?所以隻能等著你找我了。"大衛的話讓何絮芳又想起了星期天的晚餐,心情又開始蒙上了陰霾。


    "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沒……沒事。"他的敏銳觀察力真教人嚇一跳,何絮芳連忙偏過頭去,不讓自己的心事泄漏太多。


    他扳回她的臉,目光閃耀的緊鎖她的靈眸:"你忘了我告訴你的話?在這裏隻是單純的兩人世界,一切煩惱都請拋除掉,今晚我們不需要背負任何塵世間的瑣事,一切等天明再說。現在隻有我……和你。"就隻有我和你……


    是呀!現在是屬於他們的魔法時刻,是他們互相擁有彼此的時刻,她不該再多想的,一切惱人的事都丟給明天吧。


    今夜她是他的小女人,她隻須盡情的依偎在他懷中就好了呀!


    "嗯,隻有我和你,大衛……"她傾向前,渴求著他的吻。


    "那麽……我肚子好餓,可不可以先吃消夜?"消夜?他沒有吻她。失望的擰了擰眉,何絮芳困惑的看著他:"可是要吃什麽?樓下的餐廳都休息了。""沒關係,你瞧,我順便買了泡麵上來,隻要有熱開水一切都ok,""你挺好養的嘛!""當然,就因為好養,所以韌性也特強。"大衛爽朗的說著,一麵手腳利落的衝泡杯麵。


    "我不吃。"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衝著兩碗麵,何絮芳不禁出聲婉拒。


    "如果你不吃,等會兒肚子餓了可就沒力氣陪我玩樂了。"天啊!他話說得可真白呀!一時之間讓何絮芳又羞紅了臉,像極了火山爆發。但她的心口卻滲流出一股甜甜的滋味。不知為何,隻要能待在大衛身邊,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的人,就讓人感到好滿足。


    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嗎?幾分鍾後,大衛掀開蓋子,認真的撈起碗裏飄浮的蔥花,然後遞給何絮芳。


    她無言的接過泡麵,心裏卻是波濤洶湧。


    沒想到事隔一個月他還記得她不喜歡吃到蔥花,雖然碗裏隻有三、兩個點綴性的蔥花,他卻依然細心的為她去除,這無疑讓何絮芳感到震撼呀!


    他……有把她放進心裏嗎?否則怎會如此貼心的待她?還是他待任阿一個女人都好?"怎麽了?"看著何絮芳眼眶含淚,大衛一時傻眼,連忙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蛋,"對不起,我知道泡麵難吃,下不為例。現在你就勉為其難的吃它一頓吧!""不……不是因為泡麵難吃。"何絮芳一時忍不住心裏的悸動,突然撲向前抱住大衛。她是真的為著他的細心感到窩心呀!


    "你真的那麽急嗎?可是我真的很餓咆!如果不吃飽,我的表現會很差喲!"揉了揉她的發,大衛笑著調侃。


    "大衛!""逗你的!你生氣的模樣真俏呢!"他在她耳際偷了個香後,便開始享用香噴噴的泡麵了。


    他今晚的表現有些不太一樣,卻更讓人覺得親近。


    何絮芳笑著低頭吃麵,她感到好開心,因為他們這樣子簡直像是小兩口,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縈繞在心頭。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啊,真希望夜晚能多停留一些,讓她能沉醉在此刻的溫馨裏,別教她太快跌回現實。


    大衛轉開電視,hbo正在播放,他興致勃勃看著,雖然已經看了好幾回,但何絮芳還是跟著一塊欣賞。


    在吃完麵食後,他將她拉到身邊親密的環著,就這樣相依偎的躺靠在沙發裏一起看電視。一股溫暖流竄在彼此之間,讓人貪戀此刻的氣氛。


    "一個女人真的分辨不出自己的男人嗎?"當影片演到快結尾時,大衛突然出言問道。


    "頂著一樣的臉孔,他老婆當然會迷糊呀,誰會想到突然蹦出一個跟自己丈夫一個樣的人來?""難道隻能靠著皮囊來認定自己最親近的人?"他喃喃自語,神色裏多了一分怪異與無奈,這讓阿絮芳不解。


    須臾,他轉過頭來笑睨著她,"如果是你,大概也分不出來吧?""我?也許吧!不過,我應該不會錯認你。""這麽有把握?"他笑,欺近她。


    "你是大衛呀!獨一無二的大衛……"這是實話,對她而言,他真的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能讓她這一個月來精神恍惚,無法忘懷於他。


    多想告訴他,她好想他!


    隻是……說這些有什麽意義?他們之間永遠也沒有未來,更何況她就要嫁人了。


    但她的話讓大衛眼裏的色澤猛然一變,她判斷不出那代表什麽意思,卻意識到那股複雜的情緒。她困惑地想問出口,但大衛已俯身靠近她的胸口,將自己的耳朵貼靠在她"怦怦"震響的心口上。


    "獨一無二……我一直以為隻有男人會甜言蜜語,看來女人也很有一手。""我才不是,我……我是說真的!"他怎能將她的真心話當甜言蜜語?她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呀!


    "那麽你會將我好好的記憶在心頭吧?"撥開她身上浴袍的領口,親昵的吻著那雪白的肩骨,引發她一陣戰栗。雖然這隻是一場沒有結局的遊戲,但大衛也感覺到自己被她深深吸引。


    完全出乎意料,而且不受控製,他不該被她迷惑的,但卻阻止不了一顆漸漸為她沉淪的心。


    "我不會忘了你……"即使她就快踏入婚姻,但他是她在乎的男人,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能一直擁有大衛溫暖的懷抱。


    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是好是壞,她是真的不安呀!但眼前這片胸膛讓她有心安的感歎。她是那麽的貪戀、依賴……


    "你……喜歡跟我做愛嗎?"紅著臉問出口,她隻想知道大衛對她的感覺,他……喜歡自己嗎?如同她的感受?她的問話讓大衛停下動作,抬頭望著她,將她的羞怯一覽無遺:"喜歡。因著你美麗誘人的同體,你嬌柔的模樣,更因著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啊!你知道?!"何絮芳驚訝的叫出聲,卻惹來大衛"噗哧"一笑。


    "怎會不知道?你的處女膜因著我的侵入而破裂了,不是嗎?而且……你那生澀至極的反應也說明一切。"呀!好丟臉!


    何絮芳將臉埋入他的胸懷,覺得難為情極了。


    "我生澀至極?那麽你一定失望透頂?""不!你讓我開心極了!甜心,你真的很棒。"捧起她的手親吻著,何絮芳為著他這一份優雅沉醉其中。


    她是真的動心了!一顆想愛的心渴望徜徉在溫柔的對待中。


    "可相對的,我卻不知你是否……經驗豐富。""咦?我聽出你話裏的酸勁喲!如果我告訴你,你也是這俱樂部裏我惟一碰過的女人,你願意相信嗎?""相信……才有鬼咧!"她頑皮的扮個大鬼臉,卻惹來大衛一頓懲罰性的搔癢,害她笑岔了氣,隻能頻頻求饒。


    但他的話著實讓她窩心,即使他是騙她的,她也甘願受騙。因為她不想成為他流連花叢的其中之了那會讓人揪心刺痛呀!


    如果可以,她多想自私的獨占他!可這是癡心妄想,她明白。


    隻是一顆漸漸為他傾倒的心卻固執的寧願選擇沉淪。


    看著她難過得笑岔了氣,大衛連忙停下動作,扳過她的身子輕輕拍撫她的背。


    "沒事吧?""大衛……"何絮芳的語氣突然一沉,讓大衛感到憂心,他以為自己的搔癢讓她難過起來。


    "你對你的女人都很……溫柔嗎?"她又胡思亂想了!明知不該問出口,但何絮芳還是克製不住自己。一旦交付了身心,人就會變得自私吧?!


    大衛並沒有回答,他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後支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溫柔?是呀!他待她溫柔,這是以前從不為任何女人付出的心情,但現在他明白自己起了特例,隻為她……


    而這讓他困擾,明知不該在這禁忌的遊戲裏迷失,他卻依然受她牽引。


    這生澀、單純、乖巧的女人讓他心疼;這美麗動人的女人讓他不由自主被吸引呀!


    而他明了,她也為他動心,所以他更放不下了……


    隻是遊戲一旦開始了就沒有辦法中斷,他還是必須繼續下去,即使會傷害了她……


    唉!他在想什麽?!將一切煩人的事丟開,隻要盡情的享受彼此相處的時光,這不是他所強調的嗎?怎麽現在反而讓自己沉陷在困擾中?不該想太多的!


    抱起她的身子往床鋪走去,大衛脫除自己的衣物俯下身貼近她。


    今夜,是該忘了一切!他想要她!想跟她溫柔的做愛!在這隻有他們兩人的世界裏,盡情揮灑旖旎夢幻的繽紛……


    就隻有他們倆。


    星光、月眉在夜空中眨眼,在燈火熄滅時,頑皮的撒落一室的暈黃,讓柔美的光線照耀床上纏綿的男女,讓他們在喘息聲中得以瞧見彼此眼中的迷亂。


    那為愛而迷亂的靈魂呀!


    深深的擁有彼此,讓心中的渴望得以疏解。


    "大衛……我喜歡你……"何絮芳在申吟之際羞赧的逸出一句動人的話語,他的心震撼了一下,卻以沉默代替回答。


    因為她要的答案,他給不起。


    他愛極了她的美好。


    也動容於她的告白。


    隻是,現實與夢幻之間距離太遙遠。


    她不會是他的!隻有在此時,他才能深深的擁抱她,當她世界裏惟一的男主角。


    他想和她徹夜歡愛。今夜,就讓它不成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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