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犯罪嫌疑人已經抓回來了!”一名警員見林山帶隊回來第一時間衝到麵前匯報著。


    “這麽快?!”一眾人齊齊的問著。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驚得他忍不住後退兩步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光頭哥帶著我們按照他家地址剛摸進去,就見他坐在屋裏燈也不開,也不跑,就坐在那兒笑,笑起來陰森森的差點給我嚇尿褲子!他也不反抗也不說話,我們就直接帶回來了,光頭哥正在裏麵審著呢。”


    林山聽完快步走到審訊旁的監控室,隻見那名犯罪嫌疑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任憑光頭怎麽輸出都隻是淡淡的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或是動作,直到林山帶上耳麥盯著犯罪嫌疑人。


    明明是單向玻璃,但在犯罪嫌疑人眼中好像是透明的一樣。


    隻見他緩慢地轉頭,目光沒有絲毫的偏差!直勾勾地跟林山對視著,嘴角慢慢爬上一絲微笑,麵部的蘋果肌並沒有牽動,甚至連眼角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可嘴角已經快要扯到耳根了一樣。駭人的緊。


    就這樣盯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終於他放下嘴角開口說了一句:“白野大師的曲子,你喜歡嗎?”


    林山聽著這句話滿腦袋問號,就連光頭都激動地站起來拍桌大罵。


    無奈,隻能先把犯罪嫌疑人關在審訊室裏。林山和光頭四人走出房間回到辦公室。“這他媽的抓的時候挺容易,誰知道審了一宿啥也沒問出來!”光頭氣得直拍桌子。


    “來吧,先吃點東西。”來人正是二組的組長袁速。“就知道你們一組不行,這一晚上連個屁都沒審出來~”這個身材極其纖細的男人跟光頭站在一起好像一根竹竿立在石獅子旁一樣。


    這兩人性格也是迥然不同,光頭腦做事急躁又喜歡爭強好勝,實乃勇夫。但袁速就不同了,心思細膩頭腦清晰,能動腦的事情絕不動手,擅長以智取勝。


    這倆人明明是同一批進來的,可沒有一天消停過!都看對方不順眼這不又開始了。


    林山本來就已經夠煩躁了,實在是不想看兩人吵便開口阻攔“行了,說說吧,小速你那邊什麽情況?”


    袁速嘿嘿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賤兮兮的湊到林山麵前雙手捧著一杯豆漿送到林山手裏


    “這死者啊叫黃柵。是咱們是有名的那芭蕾舞團裏一個正當紅的姑娘,今年28歲,這姑娘不是咱本市的人,老家呢是一個山溝溝裏的,這小地方對人口登記這事根本不重視,而且這姑娘戶口上根本不叫黃柵,叫黃招娣。


    而且這姑娘身份信息都是好多年前的了,長的跟身份信息差的也太多了,這才沒對上。”說著,拿出一個小本本打開裏麵念著。


    “我們聯係了舞團團長,據團長描述,這姑娘在跳舞這方麵天賦確實是有但不多,好在刻苦。


    最開始呢,這姑娘隻是來打工的,就是幹幹保潔什麽的,任勞任幹手腳還麻利,晚上就睡在工具間,後來被團長發現了,看姑娘可憐就帶去家裏住。


    這姑娘幹完活就偷偷學人家跳舞某一天自己頭練的時候就被團長發現了哎,跳得還不錯,隻見這姑娘也才18九歲,正巧團長女兒,前幾年飛機失事去世了,團長也是一個人生活,索性就私底下認這姑娘做女兒,順勢就讓她成為了學生跟著上課。一直也是疼愛有加。


    但是呢,就前兩年團裏新來了個女孩,叫小蘭,這小蘭家世好,從小就練舞,外形天賦跟黃柵不相上下。這黃柵就經常有意無意地去比,但人小蘭心氣兒淡,都不理隻是自己做自己的,再加上團長對黃柵又抱有很高的期望,這黃柵心裏就一直壓抑著,心思也不在跳舞上”袁速拿起水杯,不慌不忙地開始吸溜起熱水來。


    看袁速這個動作,八成是該查的都差不多了,林山索性拿起袋子裏的包子吃了起來。可光頭不明所以啊,頓時就急了“你說這麽一堆,你他媽倒是說重點啊!”光頭急的臉憋通紅。袁速看這樣美了起來,“哎呀,光頭同誌,別急嘛~我喝兩口水潤潤嗓子。”


    光頭看他那慢條斯理的樣子掄圓了胳膊就往袁速腦袋上掄去。畢竟再瘦也是個刑警,袁速的爆發力還是很驚人的。


    嗖一下就躲開了,“略略略~打不著~氣死你個老光頭~”


    “嘿,你個狗日的有種出去打一架!”隻見光頭怒目圓睜,鼻孔也被氣得呼扇呼扇的。


    林隊笑了笑“好了,小速知道你聰明,破了這個案子給你放半天假。”袁速一聽樂了,這個好啊,“咳咳,從昨晚到現在我們大致走了一遍舞團裏幾個跟受害人有關係的,我們組他們幾個人,現在還在走訪。經過我袁某人一晚上不眠不休的努力,終於!找到了重大發現!


    這個黃柵也就是被害人就在上個月跟團裏這個小蘭爆發了一次較為惡劣的事件,據團裏的女孩子講,就在上個月團裏在準備一次大型演出選領舞考核的時候,小蘭的舞鞋被黃柵放進去了幾根圖釘,就導致小蘭在跳舞的時候腳尖被釘子刺穿,整個釘子都沒進肉裏了。那叫一個疼啊!哎呦喂”


    袁速像親眼看見了一樣抱著膀子呲牙咧嘴的,“紮的挺嚴重,小蘭的一根腳趾出現了局部壞死,現在還在家裏養傷呢!”


    “那後來呢?”光頭著急詢問。


    “後來就查出來是黃柵做的了唄,但誰讓團長是她媽呢,黃柵就成為了領舞,然後就現在,死了。”“那也就是說,這個小蘭有重大嫌疑!誒?那屋裏那個呢?買凶殺人?”光頭越想腦子越亂,幹脆不想了。一如往常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林隊。


    林山不發一語默默吃完手中的包子,“小速帶人去查一下小蘭。能帶回帶回,腳實在不能走,就做好記錄。”


    “是!”袁速也是真的速度,噌一下人就跑不見了。


    “光頭,匡文東那邊查得怎麽樣了?”“哦對,我找他們兩人核實了,兩人說的基本一致。這王得標原來是匡文東的經紀人,但自從白野來了之後,這王得標就把匡文東扔給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經紀人,導致越來越不紅。匡文東氣不過就找王得標理論。但這王得標是個隻認錢的主,就順手給匡文東扔去了一個訓練營。案發前兩周多匡文東都不在本市。”


    “嗯,辛苦了!你先回家休息會兒,有什麽事兒電話通知你”林山站起身拍了拍光頭的肩膀,“裏麵那個,找兩個人在監控室看好,先不管他。”


    “林隊,家我就不回了,我去親自看著那狗日的!”轉身喊上一名警員離開。


    林山收拾好桌子上的垃圾去往解剖室。


    “林隊啊,你來的正好!我這兒正要給你送報告呢,來你看。”


    林山走到劉衍身旁,拿起遞來的材料“衣服以及鞋上的血跡正是死者的,這衣服的尺寸就是為死者量身定做的,合體程度非常高,但很奇怪,衣服很新像剛買回來的。你再看這裏,劉衍指了一下衣服腰腹位置的裏側,在衣服裏外兩層中間藏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針尖,包括鞋前端的位置,也是一樣的。


    隻是鞋尖位置的針略微長並且粗一點,這兩處跟死者身上的傷口吻合。這衣服上隻是提取到了死者的指紋。但你們帶回來的信上發現了兩個人的指紋。可信息庫卻沒有匹配到。”


    林山看著手中的材料報告,沉思起來。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忙跟劉衍道了聲謝轉身往外跑“光頭!你去采一下他的指紋信息送到劉衍那兒對比!再給石玲打個電話,讓她去取一份白野的指紋信息回來送過去!”急急忙忙地交代完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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