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不可思議。”梅玫聽完,直呼不可能,這天底下,哪有做父母的會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


    “剛聽到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啊。不過,我也很慶幸她們要把我賣掉,否則,我怎麽可能會遇到現在的親人與梅玫你呢?是吧,所以,老天還是很厚待我的。”嘉兒已經想開了。


    “可是,你吃了那麽多的苦,你不恨他們嗎?”如果換成是她,肯定會把那對不良父母揪出來海扁一頓。


    “有什麽好恨的?我連他們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嘉兒神情有點落寞,其實她還是有點在意被拋棄這件事。


    “誒,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你現在找到你自己的幸福了,不是嗎?一定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哦,呃,當然,我也會是最漂亮的新娘。”看到嘉兒的神情不太對勁,梅玫趕緊岔開話題。


    “那是當然啦!”嘉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朝梅玫溠起一抹甜笑。


    “總裁,這是你要調查的那個女孩的資料,這可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的。”郭化的特別助理孫憶把一疊資料遞給他。


    伸手接過資料,他翻開一張張仔細看著。


    盛世集團?想不到,她居然是盛世集團總裁即將娶過門的妻子?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啊。肥胖的臉上浮起一抹奸笑。


    “知道這個女孩現在在哪裏嗎?”郭化攤開相片問道。


    “半個小時前,她與一名同學出現在s大對麵的一家飲料店裏,現在應該還在那邊。”孫憶據實回答。


    “噢。”郭化聞言,眯起他那本就很小的眼睛,腦袋裏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麽。


    “總裁,總裁。”孫憶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發話,遂出聲叫道。


    “你,去派幾個精明點的弟兄,把君小姐請到我的別墅去坐坐,記得,千萬不能傷害到她的人。”郭化回神,吩咐道。


    *


    嘉兒猜想自己今年肯定在犯太歲,不然,不是遇到流氓就是遭人挾持。不過經過上次的鍛煉,她的膽子似乎變大了一點,不像上次那麽害怕。


    “喂,你們要幹什麽?快放開我,我要回家。”就在不久前,她跟梅玫走出飲料店,剛剛道別就被人挾持到了這裏,真是衰透了。她撫了撫被人掐得紅腫的手臂,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一眼任她站在這裏大喊大叫,就是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的兩尊“雕像”。


    “喂,你們是聾了還是啞巴了?快放我出去。”真是一君莫名其妙的人。


    “老板說了,不能放你離開,他一會就過來。”其中一尊“雕像”開口道。


    “哦,原來你們不是啞巴也不是聾子呀,好,會說話就好,你們老板是誰呀?我認識他嗎?有像他這樣請人的嗎?”


    “這個你要問老板,我們不清楚。”“雕像”說話時,仍是麵無表情的。


    “你……”嘉兒氣極的跺了他一腳,尖尖的鞋跟估計會讓他的腳趾明天烏青一片。


    “年紀輕輕的小女孩,怎麽火氣這麽大?”就在嘉兒兀自生悶氣時,門被打開來,郭化笑著走了進來。


    看到他,嘉兒的第一感覺就是看到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老頭,你叫人把我抓來這裏幹什麽?咱們無冤無仇的。”嘉兒看著他直走到自己麵前,問道。


    “我隻是想請你過來喝杯茶而已,別緊張。”郭化還是一貫的微笑,其實心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潛藏在心底的噬血因子就已經全數爆發了。


    “哈哈,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隻是素不相識的路人甲。


    “丫頭,牙齒別那麽利,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大哥會安穩的坐在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哦。”郭化揚聲道,滿臉的肥肉使他看起來更顯奸詐。


    “你……”嘉兒低啐一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


    “好了,乖乖的坐下來喝杯茶吧。別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好心。”郭化端起一杯茶,悠閑的喝著,看著嘉兒有怒不敢發的模樣,讓他心裏升起一股快感,他就喜歡看別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火大的端起其中一杯,嘉兒恨不得朝他兜頭倒下,但是,她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剛才有提到君雅辰。在不明白他的實力之前,她不得聽命於他,因為她真的怕他會對君雅辰不利。


    喝完第n杯咖啡,看著窗外漸漸被夜色籠罩的天空,嘉兒內心越發焦急,她已經出來一個下午,家裏人如果發現她不見了,肯定都急死了。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的轉動,看看對麵一直埋首在報紙後麵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心裏盤算著,隻要能跑出這扇門就好了。


    “你要去哪裏?”森冷的聲音響起,郭化頭也未抬,視線仍停留在報紙上。


    “沒……沒有要去哪裏。”嘉兒訕笑一聲,坐回原位,心裏暗暗問候著他家的老祖宗。


    “你有沒有興趣聽個故事?”郭化突然放下手上的報紙,詢問道。


    “沒興趣。”嘉兒懶得理他,索性閉上雙眼假寐。


    “唉,這麽動人的故事,你竟然不想聽,算了,不想聽就不聽吧。”郭化朝她攤攤手,故作無奈的聳聳肩,爾後抬起手腕,瞄了瞄腕表,他等的那個人,應該快到了吧。


    “阿成。”他揚聲喊道。門被推開來,剛才被嘉兒踩了一腳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板。”


    “我約的人還沒來嗎?你有沒有告訴他準確的地址?”郭化的聲音裏隱隱含著一絲怒氣,雖然他很喜歡這個遊戲,但並不代表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遊戲開始。


    “老板,我想他應該一會就到了,我按照您的吩咐,把她抓來這裏,就已經通知到他了。”阿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再給我打個電話再去,你就告訴他,如果十分鍾之內再不過來,我可不能保證他日思夜想的女兒會安安全全的坐在這裏。”


    “是,老板。”阿成聽他說完,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小跑步跑了出去。


    嘉兒聽得迷迷糊糊的,直覺認為此人是個靠綁架人口販賣人口為生的家夥,不然,綁架了她,還綁架了別人家的女兒。


    “你在看什麽?”郭化看著她不斷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問道。


    “沒看什麽,隻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這世界上,真有披著狼皮的人。”嚴重鄙視你啦~


    “哈哈,這個比喻太貼切了,還有沒有,繼續說,我洗耳恭聽。”郭化聞之大笑。


    “喂,你這個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嘉兒瞪了他一眼,她是在罵他耶,怎麽還這麽無所謂?


    “盡管罵吧,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她是第二個敢罵他的人,第一個這樣罵他的人,現在墳上估計已經長滿雜草了。


    “也對,你這樣的人,別人見了第一次肯定不會想見第二次,以後遇到你,我肯定會繞道三尺,免得被你這個大害蟲煞到,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恥,你這樣子肯定娶不到老婆,就算娶到老婆,肯定也會跟著別人跑掉或者給你帶綠帽子。”嘉兒一口氣罵完,抬頭,望進一雙盛滿怒火的雙眼,心下駭然的揪緊衣襟朝後退,這個男人太恐怖了,說變臉就變臉,一點預兆都沒有,剛才明明都不介意她罵他的說。肯定是自己一時貪逞口舌之快,踩到他的痛處了。


    “如果不是留著你還有一點用,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擰斷你的脖子。”郭化咬牙切齒的怒道,慢慢朝她逼近。


    不要,不要殺我呀。嘉兒駝鳥的閉起雙眼,惶恐的縮到角落。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老板,他來了!”阿成在門外說道。


    “先讓他等會,先進來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帶到最後麵那間屋子去。”郭化整理了一下情緒,坐回沙發上。阿成與另外一名男子走了進來,把縮在牆角的拉了出去,不一會兒,兩人回來了,身後還帶著一個外國男人。


    君家大宅


    “媽,有沒有看到嘉兒?”君雅辰從樓上走下來,問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君母。


    “咦,她不是一直跟你在樓上嗎?”


    “沒有,我以為她在書房呆得無趣,下來陪你了。”這小妮子,挺會溜的嘛。


    “去花園看看有沒有跟你弟在一起。”君母指了指花園。


    君雅辰聞言,抬步朝花園走去。大老遠,便看到君逸辰一個人坐在花園長凳上,擺弄著他的寶貝攝影機。想著他肯定也沒見過嘉兒,君雅辰又折回房裏,拔通了梅玫的電話,得到確實的消息說中午的時候她確實去過學校,不過兩人分手時,嘉兒是說要立刻趕回家的。


    “這丫頭,又跑到哪裏去了?最近那麽亂,要是出事了怎麽辦?”君母擔憂的道。


    “媽,你先在家等著,一有消息立即聯係我,我現在出去找找。”君雅辰說完,如旋風般跑出大門。


    *


    “請坐。”郭化朝走進來的男子擺擺手示意道,隨後吩咐阿成重新煮過一壺咖啡竤進來。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你今天也不是請我來喝咖啡的。說吧,你說是我女兒的女孩在哪裏?”來人是同房地產界的重量級人物,傑弗&8226;魯斯,也是郭化最大的競爭對手。雖然年紀即將跨入五十歲的關卡,卻仍不減他渾身所充斥的魅力。他隨意的往沙發上一坐,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那我就不拖泥帶水了,如果魯斯先生想見到她,那麽,就得表現一點誠意了,否則,也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了,而且,魯斯先生也不想成為各媒體雜誌爭相報導的人物吧?”郭化也毫不含糊的表明他所想要的。雖然表麵上他是房地產公司的老板,背地裏還擁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處處與幻狼幫作對的影幫,專做販賣軍火與毒品的勾當。


    二十年前,他的老婆林晨在去法國巴黎度假時,與傑弗&8226;魯斯相遇,兩人很快便發展出一段婚外戀,後來,林晨懷孕了,並生了下一名黑發藍眼的女孩,也就是君嘉兒。本來他以為那次林晨已經把她賣出去了,沒想到,她居然出現在君家。這還得多虧了上次那本雜誌。


    “你就那麽肯定我會為了她而放棄某些東西?”傑弗&8226;魯斯眼裏閃過銳利的光芒。


    “哈哈,好說,好說,我隻是聽聞,魯斯先生現在膝下仍無一兒半女啦。”郭化笑得像隻奸訐得逞的老狐狸。


    “好,你想要什麽,等確定她與我確實有血緣關係後再說吧,屆時,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很忙,就不打擾你了。”傑弗&8226;魯斯說完,優雅的起身道別。


    “那好,明天我會把證明讓專人送給你的,不送。”郭化看著他走出門去,眼裏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傑弗&8226;魯斯,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這是個什麽破地方啊?連窗戶都沒一個。”嘉兒被推入一個四麵都是牆壁,隻有一麵牆壁上有一個通氣孔,如果不是有燈照耀著,肯定是黑漆漆一片。門在她被推入後便咚的一聲關上了,並傳來上鎖的聲音。


    房間裏,就一張小小的紅木矮凳空蕩蕩的擺在正中央。這人真小氣。嘉兒心想道。隨意的在房間裏轉了幾圈,朝緊閉的唯一一扇門狠狠的踹了幾腳以泄心頭之恨後,才坐到凳上。


    現在怎麽辦?這裏連隻蚊子都飛不出去,雖說是她這麽個大活人了。嘉兒懊惱的狠狠跺了一腳腳下的地板。咚!聲音悶悶的,似乎腳下的地板是空心的。這份認知讓嘉兒莫名興奮起來,顧不得會弄髒衣服,趴下身子,把耳朵貼在地板上,伸手輕輕的叩敲了幾下。果然,傳來的是悶悶的聲音,不似實體被敲的聲音。嘉兒跳起身子,真想朝天大笑三聲,感歎: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在關上一道門的同時,一定會開一扇窗,她現在想改成,老天爺在關上一道門的同時,一定會挖通一條地道。沒錯,她以前就聽說,在很多s市很多富豪家裏,都會有一條不為人知的秘道。想不到,今天這麽巧,被她給撞上了。


    雖然眼前就有一條逃生的道路,可是,要空手把這塊地板撬開,卻成了空前的難事。嘉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最後,視線停留眼前的小凳上。


    跑到門邊喊了幾句,確定外麵沒人看守之後,嘉兒得意的笑了一聲。既然不會被人發現,那麽下手也不必那麽小心翼翼了,抬起手,用盡這輩子最大的力氣,砸向那塊地板。


    不一會,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便露了出來,又扳掉一塊地板後,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便呈現在她麵前。為了確保底下不是下水道或者河流之類的,她把凳子先扔了下去,聽到咚的一聲響後,放心的跳了下去。


    “把門打開,帶她去一趟醫院。”郭化在傑弗&8226;魯斯走後不久,帶著阿成兩人走到關嘉兒的小屋。


    門被打開來,映入三人眼簾的,是樓去人空的影像,徒留一個大大的洞口。


    “糟了,老板,這裏居然有條地道。”阿成蹲下來觀察了一會後說道。


    “shit。快給我追,不能讓她跑了。”郭化朝兩人怒道。


    兩人聞言,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循著嘉兒逃跑的方向追去。


    君雅辰開著車子,把所有嘉兒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沒看到她的人影。心煩意亂加上緊張擔憂,車子慢慢駛離了主要車道,朝著郊外駛去。


    車窗外的風景,慢慢的由矗立的高樓大廈變成了林立的茂密樹葉,君雅辰都無心欣賞這些,隻是任由自己的直覺拉著自己朝前走。在經過一個小小的山坡時,突然一個人影躥了出來,害他刹車不及,隻能朝右邊的一塊空地駛去。


    內心的焦急在此刻化成怒火,他倒想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往他的車上撞。打開車門下車,便看到一個女人麵前下,趴在地上。


    “喂,你幹嘛?要自殺去找別人,不要撞我的車。”君雅辰火大的說道。


    “我才不是自殺呢。”嘉兒覺得自己快要累癱了,現在隻想好好的找個地方睡一覺。無力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她在危難時最想念的麵孔。


    “大哥,是你?”


    “嘉兒。”君雅辰看清楚是她時,也是一怔,隨即欣喜的扶起她。


    “遇到什麽事了?怎麽這麽狼狽?”君雅辰心疼的撫撫她髒兮兮的小臉。


    “回去再說吧,我現在快累死了。”嘉兒朝他無力的笑笑。


    “好,咱們現在就走。”君雅辰彎下腰,一把抱起她。


    “想走?沒那麽容易。”隨後跟來的阿成兩人拍拍滿是灰塵的雙後,走到君雅辰兩人麵前。


    “你們是誰?”君雅辰問。


    “我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們認識你就成了,想走的話,必須放下你手上的女孩。”阿成指了指嘉兒。


    “憑什麽?”君雅辰反問道。


    “就憑你手上有這個。”阿成從腰上掏出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直指君雅辰。他知道君雅辰是個武術高手,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跟他動手。


    “大哥。”嘉兒害怕的抱緊君雅辰。


    “別害怕,沒事的。”君雅辰替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她著地,示意她自己上車。嘉兒會意,朝車子走去。


    “一個都別想走。”阿成朝同伴使使眼色,男子立即想上前去拉住嘉兒,被君雅辰一個飛踢踢出老遠。


    “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混黑社會。”君雅辰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啐道。


    “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放她過來,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睛。”阿成見狀,出聲威嚇道。


    “想開槍就盡管開吧,要我交人,是萬萬不可能的。”君雅辰從容的麵對他的槍口。


    “你……”阿成被他的氣勢一怔,握槍的手微微顫抖。


    瞅準了這個機會,君雅辰飛身一腳踢飛了他手上的槍,兩人打成一團。


    先前被君雅辰踢飛的男人,此時趁他不注意,偷偷朝車邊靠近。


    “啊,放開我。”車門被從外麵拉開來,嘉兒哪是那男子的對手,一下子便落入他手裏。


    “放開她。”君雅辰分神看了一眼,當下心急如焚,出手也益發狠毒。無奈,雖然那人是個小癟三,但是阿成的身手卻跟他不相上下,一時半會也無法製伏他。


    “哈哈,快住手,否則,我可要對她下手了。”男子顯然知道君雅辰十分在意嘉兒,拿她威脅道。


    為了不使嘉兒受到傷害,君雅辰隻能無奈的停攻擊的手,退到一旁。因為今天雲兮要搬房子,所以就先上傳了,免得親們看不到。如果喜歡的話,就多給雲兮留言+砸票,集體麽一個,閃


    “把車鑰匙扔給我。”阿成朝君雅辰攤開手掌。


    取下鑰匙扔給他,君雅辰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被挾持的嘉兒。阿成拿過鑰匙,打開車門。那名男子推搡著嘉兒朝車的另一邊走去。


    嘉兒在他的箍製下,被動的往前走,腦海裏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斷,與眼前發生的事物相吻合,像電影播放器一般,不斷重複的播放,讓她分不清眼前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事物。


    “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男子不耐煩的用力推了嘉兒一把,後者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一旁的君雅辰看得著急、心疼萬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不小心他會傷著嘉兒。也許阿成兩人就是看準了他這份心思,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推什麽推?你腿長了不起啊?”嘉兒很火大的回頭瞪了他一眼,tnnd,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hellokitty啊。難道他不知道,人在又累又餓又困的時候,脾氣會特別大嗎?


    “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乖乖聽話可以讓你少吃點苦。”男子說著,雙推了她一把,來到車門前,單手製住她,空出一手來開車門。


    就在他分心開車門的時候,旁邊的樹木後麵,有幾個人影借著倣色掩護,悄悄的潛到他周圍,動作迅速敏捷,完全沒有讓兩察覺分毫。


    君雅辰在瞄到幾人後,原本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歸回了原位。偷偷的朝幾人打了個手勢,抬步朝車子靠近,他的此舉,立刻引來阿成兩人的注意力。


    “退後,退後。”那名男子看他靠近,原本要把嘉兒推進車內的手,又往回縮,緊緊掐住嘉兒,那緊張的模樣,簡直就是把嘉兒當成了他的保命符。


    “別理他,上車。”阿成在車內命令道。


    “可……可…..”他急得滿頭大汗,自己先上車,君雅辰勢必會趁這個時候搶回嘉兒,讓嘉兒先上車,他又怕阿成沒義氣的不顧他的死活,因此站在原地,遲遲不敢動作。


    “快上車,笨蛋。”阿成再次出聲催促,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那低沉的嗓音,是即將發怒的前兆。


    “……”還是沒有動作。


    君雅辰雙後環胸,聽著兩人爭執,心下明白那名男子的想法,耐心的等著阿成不耐煩的下車,剛才他注意到,已經有兩個人潛到了車子底下。


    “你們婆婆媽媽的煩不煩啊?”連嘉兒都聽得很沒耐心了,她這個被挾持的人都比他膽大。


    “閉嘴。”這回兩人倒很有默契的朝她吼道。


    “幹嘛?比誰聲音大啊?”嘉兒十分不爽的回吼。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此刻,她的限度已經達到了極致。好不容易跑出來再度被人抓住她就已經很生氣了,而現在他們倆人又在她耳邊婆婆媽媽的囉嗦,而且,還威脅她最最親愛的大哥,她滿肚子的火根本就沒地方發,現在兩人送上門來做箭耙,她不好好發泄發泄就對不起她自己。


    “你,這麽貪生怕死,還跟著人家混黑社會,你不怕丟你們家人的臉我還替你感到害羞呢,還有你,就會命令別人,你不會跟他換換,讓他來開車啊?兩個沒腦子的家夥。”嘉兒再度發揮她的毒舌功,劈哩叭啦就是一大串,聽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撲哧。”君雅辰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嘉兒實在是太可愛了,雖然此刻的場景並不適合笑聲,但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要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阿成爬過駕駛座,怒視她。


    “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否則傳出去你可就沒臉做人了哦。”嘉兒挑釁的朝他昂昂頭。


    “你……”阿成的手揚在半空,就是打不下去。


    “算了,成哥,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向老板交差吧。”


    “好,今天就暫時放你一馬。阿業,你開車,我來製住她。”阿成說著,伸手掐住嘉兒的脖子。阿業鬆開手,坐到駕駛座上。


    “你放開我。”嘉兒有些難受的咳了咳,脖子上的力道讓她幾近窒息。


    “安分點。”阿成說著,一記手刀朝著她頸後劈下。


    一道掌風比他更快的介入,隔開了他的手,也順勢拉過嘉兒。另一邊,兩個人也拉著被製伏的阿業與君雅辰站在一旁,因為怕人多手雜不上心傷到嘉兒,因此幾人都隻能幹站在一旁。


    阿成朝後退了兩步,待看清楚麵前的人時,立即上前展開了攻勢。


    嘉兒隻覺得自己被掌風拳影所包圍住,呼呼的風聲讓她不敢睜開眼睛,隻能任由那人把她抱在懷裏,心裏暗暗祈禱別那麽倒黴的與拳頭來個親密接觸。


    顯然,上帝此刻也休息了。沒多久,她與她身後的男人都被擊中,隻聽到悶哼一聲,失去箍製身子便朝旁邊滾去,在滾了好幾圈後,頭重重的撞在一塊大石頭上。她隻聽到君雅辰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便陷入了黑暗中。


    “嘉兒,嘉兒。”君雅辰與另外幾人在她被甩出去時,便大步朝她奔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撞到石頭上,鮮血潺潺的自她的額際流下。


    “嘉兒,醒醒,快醒醒。”君雅辰痛徹心扉的大喊,但是,任憑他怎麽搖,昏睡的人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打鬥中的兩人見狀,也擁了過來。阿成雖然奉命來抓嘉兒,但是,內心裏他並沒有想過要她的命,見幾人全都擁在一起,遂出聲提醒:“趕緊送她上醫院。”


    “對,對,送醫院,送醫院。”君雅辰像是失魂落魄的木偶般,僵硬的抱起嘉兒坐進車內,另外幾人也擠進車,朝最近的一家醫院開去。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醫生,快來啊,醫生。”醫院的走廊上,君雅辰抱著滿臉鮮血的嘉兒匆匆跑著,嘴裏大聲吼著,驚動一幫醫生護士。在一陣混亂中,嘉兒被推進了手術室。


    “嘉兒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聞訊趕來的君母拉著君雅辰的手,滿臉擔憂的問著,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她被人挾持了,我們救她的時候,沒照顧周全,害她不小心撞到了頭部。”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代替君雅辰回道,他是雷逸承的屬下,也是負責此次營救嘉兒的主力軍。他滿臉愧疚的低垂著頭,深深自責道。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我的嘉兒……”君母聞言,眼淚止不住流下來,站在她身後的君父伸手攬住她,輕聲安慰著。而君逸辰則在一旁,靜靜的與君雅辰並排站著,眼睛緊緊盯著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上方亮著的紅燈才熄滅,緊閉的大門打開來,護士推著昏迷的嘉兒走了出來,一幹人趕緊圍了上去詢問她的情況。


    “醫生,她怎麽樣?”君雅辰激動的抓著醫生的手。


    “手術很順利,病人的情況也已經穩定,現在隻要把她推回普通病房,等她本來就沒事了。不過,有一點要切記,以後要盡是避免她再傷到頭部,她的頭部以前受過傷吧?裏麵的淤血壓迫了她的腦神經,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散發開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醫生說完,率先走出病房。


    “謝天謝地,菩薩保佑,我的嘉兒終於沒事了。”君母雙手合十,嘴裏喃喃有詞的念著。


    病房內


    因為時間很晚,而嘉兒又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於是,除了君雅辰留下來照看嘉兒外,其他人都被趕回家去了。


    君雅辰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深遂的眼眸緊盯著床上昏睡的人,雙目緊閉,完全沒有要清醒的跡象,柳眉輕蹙,可能是因為傷口的疼痛吧。


    忍不住伸手撫平她的眉頭,低歎一聲,厚實的大掌用力的握緊纖手,借著那微涼的溫度,借以平得他無邊的心痛與自責。


    昏迷中的嘉兒,看到一個年約四五歲的小女孩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嚶嚶哭泣。好奇驅使她舉步向前。


    “小妹妹,你怎麽了?為什麽哭呀?”她蹲在她麵前,輕聲問道。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哭泣的小女孩猛然抬起頭來,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極其熟悉,帶著淚痕的臉。但她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我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嘉兒輕聲哄著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


    “我叫郭芸,家住在s市的xx花園,姐姐,你能帶我回去嗎?”郭芸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的望著她。


    “xx花園?奇怪,怎麽那麽熟悉?好吧,我帶你回去吧。”嘉兒輕蹙下眉頭,朝她伸出手,兩人朝著xx花園走去。


    一路走下來,嘉兒發現眼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仿佛她以前就在這裏生活過似的,難道,她被媽媽賣掉以前,也是住在這裏?難道?嘉兒低下頭,打量著跟著她一起走的女孩,那一雙碧藍色的眼睛,不正是自己擁有的嗎?再看看眼前的景象,讓她想起,這不正是自己第一次被遺棄在某條街上的情景嗎?


    循著記憶,拉著小時候的自己,兩人走進一幢別墅,別墅裏坐著的,是被她遺忘了十幾年的爸爸媽媽和奶奶,而那人名義上是她爸爸的男人,不正是命人挾持自己的人嗎?這份認知讓她覺得如掉入冰窖般寒冷。


    “你真的把那個雜種扔掉了嗎?我可不想幫別人養孩子。”坐在客廳中央的郭化說道。眼睛淩厲的瞪著坐在他對麵的林晨。一臉威嚴的坐在主位上的,就是那位老是罵她是雜種的奶奶。那時候年幼,不知道雜種是什麽意思,現在她完全明白了,也明白為什麽郭化要派人挾持她了。


    不願再被他們傷到第二次,嘉兒轉身朝外麵跑去,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裏複查,隻能任由自己在街道上亂竄。


    “奇怪,這裏怎麽這麽黑?而且,都沒有人。”嘉兒有點害怕的撫了撫手臂,順道撫去那一怪因害怕而豎起的雞皮疙瘩。


    就在她四處環顧時,又一道啜泣聲傳入她的耳朵,下意識的偏過頭,發現又一個年幼無助的自己蹲在黑暗的角落裏哭泣。


    怎麽回事?難道,是她陷在自己回憶裏的最黑暗麵了嗎?所以,看到的都是年幼時的自己,都是痛苦的自己,沒有人能幫得上她的忙,隻能無助的躲在角落裏哭泣。這是一座心靈的荒城,沒有人煙,隻有想象的自己。


    “嘉兒,你還不願意醒來嗎?你還要睡多久?嘉兒……”聲聲呼喚自她的頭頂響起,低沉的聲音裏漫延著無邊的痛,聽著,聽著,她不自覺的無上胸口。好痛,好痛。


    這是大哥的聲音,是大哥在呼喚她嗎?嘉兒欣喜的想著,驚奇的發現,隨著他聲音越來越清晰,她的身邊,不再是一片黑暗與死寂,慢慢的有陽光滲了進來,身邊也開始慢慢的長出小花來,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在她的腳底顯現。毫不猶豫的,她朝著前方一直奔去。


    “嘉兒,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好痛,為什麽你還不肯醒來呢?嘉兒......”君雅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字字句句間,帶著莫名的心痛。雖然醫生說嘉兒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沒見她醒來,他就無法安心。


    “大哥…..”嘉兒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簾,看到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嘉兒,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君雅辰狂喜的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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