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跟夏明珠其實也沒什麽舊怨,隻是一來這個夏明珠的行為真的是惡毒的太過讓人不齒,二來她就要嫁去紀家,紀幼婷雖然是過繼的,也算是她的小姑子,夏明珠想要挑撥紀幼婷怨恨紀家,她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而且剛剛紀幼婷的話也當真讓她刮目相看,所以就接了話表達讚同。


    夏明珠暈了過去也就暈了過去好了,後麵還有得她受的呢。


    她轉頭看了一眼姚太後。


    她今天真正的目的是衝著這位來的。


    倒不是因為她記恨當初姚太後和姚家逼親一事,所以一朝翻身就過來踩姚太後的臉來了。


    而是她母後讓她過來的。


    燕王成了攝政王,執掌朝政,但他對後宮之事卻並沒什麽興趣去管,她母後征詢他的意思,他就說姚太妃和廢帝的妃嬪都該由她母後來處置。


    然後她母後竟然就把這件事交給了她,並且讓她先過來見見姚太後,再給她處置的建議……


    她大概懂她母親的意思。


    當初姚太後和姚家以和親相逼,想要將她嫁給姚文東,若不是紀家找大長公主和燕王妃娘娘的插手,由著這位先下了賜婚懿旨,那她的一輩子都毀了。


    這件事雖然過去了,但當時的憤怒和憋屈還壓在心裏,並沒有淡忘或者散去。


    若不是她母後讓她考慮如何處置姚太後幾人一事,再讓她過來見姚太後一麵,就算姚太後和姚家都倒了,但她憋著的那股氣可能還會一直憋在心裏不能消散,也就不能真正把那些事都翻過去。


    所以她母後讓她來見姚太後。


    也是給她一個機會把以前的事真正翻頁過去。


    她看著姚太後,覺得以她現在這副樣子和精神狀態,很難說會說出些什麽話來,所以她又轉頭看一眼她身後的灰衣嬤嬤。


    灰衣嬤嬤會意,就很有眼色對紀幼婷和華西蔓道:「想來兩位姑娘也已經和姚太妃幾人道別過了,那就請兩位隨老奴先出去吧。」


    紀幼婷和華西蔓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兩人聽了灰衣嬤嬤的話都向蘭喜公主行了一禮,就隨了灰衣嬤嬤走了出去。


    蘭喜等兩人離開,這才又看向姚太後。


    蘭喜的目光冷淡又高傲……是那種皇家人都特有的,骨子裏流出來的傲慢,這種傲慢在福安大長公主身上最是明顯,也是姚太後心裏最是厭惡痛恨的氣質。


    她沒想到蘭喜身份一變,整個人也都變了,她以前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姚太後看向蘭喜的目光是憤怒,痛恨又防備的。


    蘭喜扯了扯嘴角,道:「太後娘娘,不,姚太妃娘娘,好奇我今天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嗎?其實還真的都是為你而來的。」


    「我沒有什麽以德報怨的高尚品質,當初你和姚家以和親相逼,想要逼我嫁給姚家的那個色-鬼,我今天特地過來,就是要來告訴你,你們姚家,還有你那個色-鬼侄兒的下場的。」


    既然來了,她當然不會說是她母後讓她過來的,當然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她本來可就不是什麽仁厚人。


    而且,她為什麽要對這些人仁厚?


    他們厚顏無恥的逼婚的時候可沒對她仁厚過。


    她看著她道,「說起來六皇叔……不,現在已經不能稱他為六皇叔了,他犯下我皇族不可容忍的重罪,已經被廢為庶人,和廢後廢太子一起關押在了皇陵,我姑且就喚他六叔吧。」


    姚太後聽到她這幾句話瞳孔就一下子擴張了,麵上漲紅,呼吸也重了起來。


    她的兒子,她所有的希望……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親耳聽到,她還是大受刺激。


    她喘息著想說些什麽,不過蘭喜卻沒給她機會,直接繼續道,「說起來六叔在位不過才短短八個月,你們姚家當年在廢後廢太子底下還算得上謹小慎微,但沒想到六皇叔一上位,本性就全部暴露了出來,貪-汙-受-賄,賣-官-漁-色,什麽事情都敢做,還真的是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現在六叔才剛剛被廢,我皇弟也還尚未登基,朝廷大臣們都很忙,所以姚家的案子還沒來得及審理定案,但這麽多的罪名,想來最輕也是要抄家流放的了。」


    「汙蔑,根本就是汙蔑!我們姚家怎麽會做這些事情?分明就是你們為了鏟除姚家而特意堆加的罪名!」


    姚太後喘著氣,恨怒交加地看著蘭喜道,「蘭喜,你們可真是小人得誌!我兒在位的時候可從未虧待過你們寧王府,你們竟敢這般坑害我兒,坑害我們姚家,難道你們就不怕報應嗎?」


    蘭喜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


    她冷哼了一聲,道:「笑話,沒有虧待過我們寧王府?我們寧王府是太上皇嫡係子孫,需要你們什麽虧待厚待?哦,你是在說你和你們姚家竟然敢以和親相逼,逼我一個皇室嫡長郡主嫁給你們姚家那個惡心的色-鬼的事嗎?這算是你們母子對我們寧王府,對我的厚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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